當我迴複麗娜的小紙條時,尹媂已經徹底的被我拋到了九霄雲外!


    在裝b天性的促使下,思來想去的我,隻瀟灑地寫下了這樣一段話:“開心就好,也不枉我,為你而來!”


    俗話說的好:“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從出生起,我們便會在周圍人的脅迫下,做著一些不是發自內心的事,說著一些言不由衷的話。


    凡是過著集體生活的動物,皆有兩麵性。


    一麵是“天性”,即真正的你。


    一麵是“社會性”,即別人眼中的你。


    “社會性”的你,又分為“內、外”兩層。


    內層,即在“家人”麵前的你。也就是在“親密關係”中的你。


    所謂“命”好的人,就是在“內層”關係中,可以大膽地做真正的自己,不用擔心受到傷害的人。


    外層,也就是在非“親密關係”的,“外人”眼中的你。


    所謂“運”好的人,當然就是在麵對外人時,也可以率真的做“自己”,並且被大家所接受的人。


    “命運”好壞,從來就與貧、富,貴、賤,毫無關係。隻與你所經曆的一切,帶給你的心境有關。


    還有什麽“命運”,能比開心快樂的做自己,更好的呢?


    許多在“親密關係”中,得不到“滿足”,甚至童年的記憶裏,壓根就沒有“親密關係”的人,便會分不清“裏、外”。


    這又會走向兩個極端。


    要麽,就是對遇到的每個人,都視如家人,極其熱忱。


    要麽,就是對遇到的每個人,都視作外人,極其冷漠。


    我就是那第一種人。


    而無論是以上哪種,都注定是一個“孤獨”的人。


    為了更好的融入“社會”,我戴上了一層又一層的麵具。


    這就導致了,別人喜歡的那些個“我”,都不是“真我”。


    如果說,我費盡心機的追來了許多“幸福”。卻反過來要被這些“幸福”,將“真我”囚禁。


    那麽,這些“幸福”還算是“我”的嗎?


    既然,“真我”已經被“囚禁”。


    那麽,到底是誰在享受著,這些“幸福”呢?


    答案是,那些愛上你的那些“麵具”的人。


    收到我迴過去的紙條後,我曾幾度迴過頭,與麗娜的目光,有過數次交匯。


    在她的眼神中,我確實看到了,如她所說的那樣,由衷地開心。


    這眼神讓我開始相信了,自己在麗娜那裏,真的非常重要。


    但在第一節課下課的時候,我還是如約地去找了尹媂。


    十八班拆班以後,她與我相處時,逐漸變得“扭捏”起來。


    除了將頭依偎在我的肩膀上那次外,我倆在沒有過任何身體上的接觸,就連手都沒有牽過。


    不是我不想,更不是我沒有機會。


    而是沒有過類似經驗的我,不敢這樣去做。


    “古書”看得多了,難免受到“封建思想”的荼毒。


    “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深植我心。


    張韶涵有一首歌,叫《親愛的那不是愛情》。


    有一句歌詞,很能表達,我當時的心情。


    “你說過,牽了手就算約定。”


    我雖然沒有真的說出過這句話,那時也還沒有出現這首歌。


    但並不影響這句話所表達的意思,成為了那時的我,心中的“信仰”。


    可這個“信仰”,隻會阻止我不去主動對心愛的女生做出“造次”的行為而已。


    並不代表,我不會對“親密”的行為,作出迴應。


    所以,我和尹媂當時沒有進一步的最主要原因,除了是我沒有經驗並且心懷“信仰”外,還一個就隻能“怪”她不夠“主動”。


    我並不覺得,需要女人主動的男人,有什麽丟人的。


    因為,那或許說明了,我是真的“愛”她。


    自幼起,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遇到“愛”,就會變得克製。


    隻有麵對“不愛”的人時,我才會放縱。


    因為,骨子裏,我還是那個,自卑到不敢去“愛”的人。


    不知從何時開始,尹媂總會在言語中,試著“拿捏”我一下。


    我明白,這是多日的相處裏,我給她的一種錯覺。她相信我為了她,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


    但她的“拿捏”,又不是那種強勢的“掌控”。更像是一種,女孩子的撒嬌。


    可受到原生家庭的影響,我總會小心翼翼地維護著,自己脆弱的“自尊”。


    當時那個,自卑且敏感的我,便總是將這些個本意是“撒嬌”的“拿捏”行為,錯誤地理解成了,是對我的一種不尊重。


    我確實可以為“愛”放棄一切。


    但在這“一切”裏,始終都不曾包括,我的“自尊”。


    尹媂知道我轉文後的班級,竟然是七班後,立刻便表露出了一副,類似於沮喪的表情。


    我和她做同桌的期間,也曾和她聊起過麗娜的故事。


    所以,我不但非常能夠理解,她會沮喪的原因。而且,還會很驕傲於,她這種等同於是“吃醋”的行為。


    當時,我很想解釋一句:“我不是故意去的七班,這是學校隨機分配的結果。”


    但我又覺得,這句話聽起來,就好像是在說:“我最終能和麗娜一個班,都是‘緣分’使然!”


    十分鍾的下課時間,很短。


    她不說話,我亦無言。


    分別時,我還第一次,先轉過了身。


    在“陰盛陽衰”的七班,我的前後左右,全是女生。這讓我第一次體驗到了,什麽叫“美女如雲”。


    在我的前排,坐著一個叫做於白的女生。


    她是我的初中同學。


    在初中的時候,她就坐在了我的前排。


    她的年齡,比已經早上了一年學的我,還要小了兩歲。


    於白的家中,有著許許多多的課外書籍。或許,這與她爸爸的職業,是位作家,有著一定的關係。


    凡是我能叫得出名字的“國、內”外名著,她家幾乎均有所藏。


    因此,初中時那個嗜書如命的我,便總會向她借書看。


    截止到我與於白重新被分配到一個班裏之前,我所看過的所有書中,得有近三分之一的數量,是從她那裏借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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