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尹媂對我表現出反感時,還沒有發現自己是個“帥哥”的我,曾一度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醜了呢?


    我這個人,“賤”是“賤”了點。卻也有著自己的自尊。


    麵對著一個,明顯很煩自己的人時,我是絕對不會,主動去打擾的。


    日子,也就這樣“井水不犯河水”地過了起來。


    但畢竟是同桌,難免接觸頗多。


    經過了大概半個月的相處後,在一個尋常的午休時間裏,尹媂突然沒頭沒腦地,主動對我說了句:“你好像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雖然她長得不算出眾,但卻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我偶爾也會偷看她幾眼。


    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因此,當她主動跟我說話時,我倒也沒有裝大,立刻便好奇地迴問道:“你以前認識我嗎?為什麽會這麽說呢?”


    雖然她主動與我開了口,卻還用著以往麵對我時,那個皺眉撇嘴的表情,迴答道:“我也是四中的。”


    聽到這個答案時,我才恍然頓悟。


    也難怪她會煩我,一個全班第三的好學生,自然是不會喜歡我這個,名聲在外的“惡霸”的。


    我尷尬地點了點頭,表示收到後,便不再說話了。


    但那天的尹媂,興致似乎很高。


    見我已不言語,她卻繼續自顧自地點評了起來。“我第一次見到你時,是在四中‘火箭班’的報到日那天。當時你遲到了!我看見你的妝容時,還以為是哪個‘地痞流氓’來學校找事,被老師們抓到了,放在‘火箭班’裏,‘展覽示眾’的呢!”


    融入十八班的集體後,我又開始想要做一個“好人”了。對於曾經的荒唐,自然是不願再度提及的。


    所以,當她“點破”了我當時的“形象”後,我突然感到了一陣羞愧!


    因此,我禮貌地咧嘴一笑後,便選擇了繼續沉默。隻想要快點結束這個,“無聊”的話題。


    和尹媂當同桌半個多月了,當我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可能是遇到了一個“啞巴”的時候,她卻在那天,突然化身成了一個“話癆”!


    雖然對於她提出話題,我已經表現出了很明顯的迴避意圖。


    她卻還是不依不饒地刨根問底道:“你之後去哪裏了?為什麽再就沒來上過學?”


    眼見迴避無望,我隻好撒謊道:“我病了!前陣子剛好!”


    她繼續問道:“什麽病這麽嚴重,休了這麽久?”


    我想到了媽媽的病,脫口而出道:“心髒病,差點手術,還好緩過來了!”


    見她若有所思,我又想將謊話編織的更完美些,便接著補充道:“我這個病,是家族遺傳。我的媽媽,就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為這個病手術了。”怕她不了解什麽是‘二尖瓣置換術’,再問起來,免不得又要多費許多口舌,我幹脆誇張道:“連心髒都換了!”


    說罷,我情不自禁地歎了口氣,下意識地呢喃道:“我差點就沒有媽媽了!”


    聽有此話,她咋舌道:“太可怕了!”頓了頓,又說了句:“不過你還挺有孝心的。”


    短短數語,我突然有了一種,終於遇到了知己的錯覺。感動間,竟然還差點落了淚。


    我揉了揉鼻子,化解掉心中湧起的異樣情緒。笑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孝順的?”


    她迴道:“感覺。”說罷,揚了揚頭,自信滿滿地補充道:“千萬不要小瞧了女人的感覺,很準的!”


    我撇了撇嘴,佯裝鄙夷道:“切,見我第一麵時,你不還錯把我當成了流氓嗎?”


    她白了我一眼,反駁道:“本來我也沒看錯啊,你就是‘流氓’!”說罷,她歎了口氣,嘟囔道:“這也不怪你,男人都一個貨色!天下烏鴉一般黑!”


    聽有此話,我也無奈地歎了口氣,盯著她看了半晌。那副看破紅塵的“嘴臉”,瞬間使我產生了興趣,笑問道:“那你剛才為啥要說,我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呢?”


    尹媂是一個,十分直接的女生。這一點,和我媽的性格,倒有幾分相似。或許,這才是她最初吸引我的地方吧。


    對於我問出的這個問題,她立刻便給出了一個,很幹脆的答案:“一開始,我以為你是一個‘臭流氓’!”


    此言一出,我一邊抬起胳膊,湊到了自己的鼻子前,極為配合地,假裝聞了聞。一邊暗自感慨著:“真是造化弄人啊!又是一個無知的少女,被我的‘假麵’所欺騙,錯將‘心性淳樸’的我,當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了!”


    她又開口補充道:“接觸了一段時間後,我才發現,你竟然是一個有文化的流氓!”


    不管我是不是一個真的流氓,但至少我的內心,確實是把自己定義為一個“文化人”的。


    而且,我的流氓外表,也是我煞費苦心,努力經營的人設之一。


    因此,聽到尹媂的如上斷言時,我的“知己”之情,不降反增。看向她的眼神裏,竟又不自覺地,填入了些許感激之意。


    我笑了笑,心情大好,貧嘴道:“你是想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嘛?”


    她又白了我一眼,抿了抿嘴,不置可否。


    從態度上,我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她初見我時,對我那不加掩飾的厭惡之意,已然通過這番對話,消散於無形之中。


    既然她對我沒了“敵意”,我也大可不必繼續裝什麽深沉。主動開啟了第二個話題,與她攀談道:“你知道神農架嗎?”


    她點了點頭,迴答道:“聽說過,那裏好像有野人吧?怎麽了?”


    見她有了興趣,我故作高深地搖了搖頭,沉聲道:“野人的事,不過是個傳說而已,真假難辨。我想告訴你的是,據可靠消息,神農架裏有一種烏鴉,是白色的!”


    她張了張嘴,欲辯無詞。


    見狀,我趁熱打鐵道:“既然天下間的烏鴉,並不都是黑色的。那天下間的男人,也就不可能都是一個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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