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死者為大”。


    我卻不敢苟同。


    因為,我看到的真相是,並不是每個逝去的生命,都值得尊重!


    當然,這個觀點並不是我提出來的,而是由司馬遷在《報任安書》中首次寫道:“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用之所趨異也。”


    後來,又被毛主席引用在了《為人民服務》一文中。


    當初,媽媽好像是因為爸爸的案子,與這個“老龐”,有過一麵之緣。


    然後,又因為工作的機緣,二人再次相遇。


    媽媽說,當時是老龐先認出的她,並主動與她套的近乎。


    在知道了媽媽依然單身後,這個“老色批”,便開始對她展開了熱烈的追求。


    他才剛剛使得一個“慫包”自殺,就因為媽媽的出現,對那個不知是可憐、可悲,還是可恨的會計,選擇了始亂終棄。


    當然,也有可能是在重新遇到媽媽之前,就拋棄了那個會計。


    但誰又知道呢?


    就算我記得清楚,也不過是人雲亦雲而已。


    真相,無從考證。


    隻能說,媽媽從那群緊密圍繞著她的“小蜜蜂”中,最終選擇了這麽一個人,應該是天時地利的湊巧吧。


    她對自己的蠻橫脾氣,還是有著一定的認知的。


    因此,在想要“重續”的時候,便首先排除掉了,許多所謂的“領導”,和一切可能跟“領導”有關的選擇。


    用她的話說:“當領導的,哪個沒有點脾氣?我這麽任性,人家憑啥慣著我?到一起最後還是得幹仗!所以,一開始幹脆就別往那邊去''嘲楞''!(東北話,嚐試的意思。)”


    剛好那段時間,媽媽開始負責起,大舅公司的一切采買工作。


    作為主要建材之一的,木材的加工經營者,老龐,自然便比其它人,有了更多的,與媽媽接觸的機會。


    從後來我所親見的,他們的相處方式中,大概也能猜得出,一開始老龐追求媽媽時,得是多麽的能言善“舔”。


    天地良心,無論是“老色批”,還是能言善“舔”,我都沒有想要貶低老龐的意思。


    隻是想既實事求是,又客觀公正地,用最貼切的詞語,陳述這件事情而已。


    畢竟,在以後的婚姻生活裏,他確實將媽媽寵上了天。


    還是用媽媽的話來講,就是:“我如果說石頭是樹上長的,老龐就得說那石頭上還連著枝呢!”


    原來,能做到“指鹿為馬”的,不止是權力。


    還有愛情。


    如果非要從曆史中,找出一對兒人來,去類比她倆的話,也就隻有乾隆與和珅的關係,最為神似了!


    其實,我懂的,媽媽選擇老龐的最主要原因,是他的木材廠,可以很好的創造財富。


    還是那種,既心安理得,又兩全其美的財富。


    那是一個房地產的黃金時代。


    有了大舅這棵擎天巨樹,再有了老龐的木材廠後,媽媽就可以既保證給公司提供最好的木材,又可以乘著企業發展的東風,賺取自己的利潤。


    當然,在這種左手家庭右手公司的權衡中,想做到絕對的公正,肯定是要有著一顆最起碼的良心,來做“秤砣”的。


    在這一點上,我可以保證,我的媽媽,做到了絕對的問心無愧。


    自從“乾隆”有了“和珅”以後,那滿朝文武對於這位“皇帝”來說,也就不值一提了。


    我這個“禦前侍衛”加“太子”,更是在那些“血雨腥風”的考驗中,被貼上了“不稱職”的標簽,遭到了“永遠地”放逐。


    許多年來,我從未怨過媽媽會找別人。當然,我也沒有這個資格。


    我也沒有怨過,她沒有時間管我。畢竟,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賺的那些錢,最後都會屬於我。


    我更沒有怨過,有了愛情的她,會沒有多餘的關心留給我。因為,我已經習慣了無人關心的生活。


    我就隻想她能好好的,是幸福的,快樂的。


    就可以了。


    三十年來,我唯一怨的,就是她沒有管我,沒有陪我,更沒有關心過我,卻在我走上彎路的時候,大義凜然的指責我,謾罵我,詆毀我。


    我怨的,是她掛在嘴邊的那句話:“你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做錯事情,是因為你不聽我的話!”


    我聽什麽話?


    “這不行,那也不行”的話嗎?


    “不許早戀!”


    “不許玩遊戲!”


    “好好學習?”


    是不是每個父母,就隻需要對自己的孩子,說過了這三句話,就等於是完美地履行了,為人父母該承擔的一切責任了?


    我用你說嗎?


    聖賢書我看了一籮筐,還需要有人再去教我道理嗎?


    照這麽說,是不是每個學校,就隻需要將“校訓”寫在了牆上,被學生們看見了,就等於是,已經盡到了“教書育人”的責任了?


    世界上最容易使人妥協的一句話,便是:“腳上泡,都是自己走的。怪不得別人!”


    發明這句話的人,一定他媽的是一個推卸責任的高手!


    很小的時候,我便找到了,對這句話的最有力反駁:“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這個世界,最終會變成了這樣一個屮蛋的樣子,是他媽每一個活著的人,都有的責任!


    借用顧炎武先生,在《日知錄·正始》中的一句話說,就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其實,如果媽媽僅僅是推卸責任的話,我還是可以非常理解的。


    但我最受不了的,是她所說的、做的一切,明明都是在對我表達著:“跡天涯,你的存在,對我來說,就是他媽的一個拖累!”


    卻又總是在我選擇離開,準備一個人消失不見,想要還她一個輕鬆快樂的人生時,跑過來狠狠地抓緊我,不肯徹底地拋棄我,永遠在我最心灰意冷的時候,又突然給我一種,她還需要我的錯覺。


    羽.泉,有一首叫做《冷酷到底》的歌。


    在這裏,我不得不寫下這段歌詞,用以表達我長久以來的心情。


    “我寧願你冷酷到底,


    讓我死心塌地忘記!


    我寧願你絕情到底,


    讓我徹底的放棄!


    我寧願隻傷心一次,


    也不要日日夜夜都傷心!


    我寧願你冷酷到底,


    請別再說……我愛你!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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