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宋薇月略顯猶豫,碧玉低語附耳:“小姐,他說的不無道理,若是不小心隨便得罪權貴,麻煩就大了。”


    宋薇月隻得狠狠瞪了婢女一眼:“算你命大!”


    待二人離去,謝晚棠安撫一番婢女,這才邁向宴廳。


    剛踏入宴廳,謝晚棠便感受到一道怨恨的目光,正是宋薇月那嫉恨的眼神。


    宋薇月死死盯著她,謝晚棠則不以為意,直接走向方淮序,對宋薇月挑釁一笑。


    識破謝晚棠與方淮序的關係,宋薇月神色微僵,不甘心地移開視線,沒想到這侍衛竟是太子的人!


    宴席隨即開啟,此時,一位青衣男子緩步入內,舉止儒雅,恰似翠竹般清高脫俗。


    他,便是三皇子李淩雲。


    謝晚棠望著溫文爾雅的三皇子,又瞥了一眼如冰山般冷漠的方淮序,暗自嘀咕:“同為皇子,差別咋這麽大呢,看看人家那位三皇子……”


    方淮序緊握茶杯,牙關緊咬,心中暗罵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謝晚棠未曾留意他的舉動,仍沉浸在對三皇子非凡氣度的讚歎之中。


    這場宴會本就是為皇子挑選妃子而設,故而不久,各家千金競相展示才藝。方淮序對此興趣寥寥,反倒是謝晚棠看得入迷。


    “別光顧著看了,選妃大事,你倒看得津津有味。”


    謝晚棠赧然一笑,略顯尷尬。


    “對麵守衛少了個人。”


    方淮序輕描淡寫地說道,手中的茶杯未曾放下。


    謝晚棠好奇地張望,卻未見異常。


    “你這眼力,跟鷹似的,我怎麽就沒瞧出來。”


    方淮序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謝晚棠覺得那分明是在揶揄自己。


    “小看我?哼,不管了,我自己去探個究竟。”


    言罷,謝晚棠悄然離席,再次展開行動。


    剛走不遠,謝晚棠便瞥見一個行跡可疑的身影,料定是方才失蹤的侍衛。


    那人警覺地四下張望,謝晚棠趕忙隱匿身形,待其繼續前行,她才尾隨其後。


    二人最終停在一偏遠廂房外,謝晚棠尋得一隱蔽處,隻見一黑衣人步入視野。


    “這些是今天的,人多眼雜,不宜多帶。”


    “好,明日本商隊將抵京,需與他們合作。”


    “清楚了。”


    簡單交流幾句後,兩人隨即散去。謝晚棠靜待時機,待他們走遠後,悄然跟隨其蹤跡,心想或許能借此機會揪出幕後之人。


    行進間,謝晚棠突遇一名黑衣人攔路,對方二話不說便發起了攻擊。


    謝晚棠敏捷取出銀針,避過致命一擊,隨後迅速反擊,射出銀針並散布藥粉,迫使黑衣人退避。


    她無意戀戰,趁機繼續追蹤,可目標已無影無蹤。


    “何方神聖?”


    “取你性命之人!”語畢,黑衣人再度撲來。


    謝晚棠武藝平平,但擅長用毒。


    盡管黑衣人防護周全,攻勢不減,卻終因分神吸入些許藥粉,力量驟減,栽倒在地。


    謝晚棠並未乘勝追擊,自身亦感體力透支,深知無法重返宴席。


    一番思量後,她決定藏於方淮序的馬車內,那裏應是安全之選。


    此時宴會上,宋薇月正精彩演繹茶道,獻予皇上,皇上品鑒後龍顏大悅,當場賜婚於三皇子,宋薇月笑顏如花,欣然領旨。


    安聽玉步入會場,她的古箏演奏如泉水叮咚,優雅而持重。


    “妙哉!太師千金果然非同凡響,朕今日決定,將你許配給太子,如何?”


    安聽玉強忍喜悅之情,連忙跪拜謝恩,而方淮序的眉頭卻輕輕蹙起。


    “父皇,兒臣肩上職責重大,此時談及私情,似乎不合時宜。”


    皇帝擺了擺手:“再忙也不能耽誤終身大事,你也二十五歲了,該安定下來。此事就這麽定了,無需多言。”


    宴會匆匆收場,方淮序卻發現謝晚棠遲遲未歸。


    “這麽久未歸,莫不是溜之大吉了?”


    方淮序邊想邊微笑搖頭。


    迴到了馬車,他驚訝地發現謝晚棠倒於車內,麵色慘白,氣息微弱。


    方淮序心中一緊,連忙扶起謝晚棠,急令車夫驅車迴府。


    謝晚棠一路昏迷,朦朧間醒來,眼前竟是意外之人。


    “師父......”


    語畢,她再次陷入昏迷。


    當謝晚棠再次清醒,已是次日下午。


    方淮序守護在旁,見她醒來欲召大夫,可卻被她輕輕拉住手。


    “是......誰救了我?”


    方淮序複又坐下:“當然是府中的醫師。”


    謝晚棠憶起模糊的身影,感到困惑。


    或許隻是幻覺?


    “府醫救下的我?但我明明見到......”


    謝晚棠搖頭表示不解,方淮序眼神閃躲,並未迴應。


    “算了,別糾結這些。說說,你是怎麽受傷的?”


    提及此,謝晚棠急忙敘述所見。


    方淮序臉色一沉:“悄然入駐了京城?”


    “依我國與北涼的現狀,不可能允許北涼商隊進入京城,頂多在江南交易。他們如此隱秘進城,怕是居心叵測。”


    謝晚棠初愈,體力未複,方淮序囑其迴房休養,此事由他處理。


    謝晚棠明白事涉朝堂,暫且退至李府。


    剛入府,大夫人便攔住了她。


    “喲,這不就是謝姨娘嘛?一夜未歸,怎的,耐不住孤寂去尋歡了?”


    大夫人玩弄新購的玉鐲,斜睨著謝晚棠。


    謝晚棠病體初愈,無意爭執,直欲離去。見她無動於衷,大夫人提高了音量:


    “謝晚棠,老爺屍骨未寒,你就這般按捺不住?真是丟人現眼!讓我們李府接納了你這樣輕浮克夫的女子,真是倒足了黴!”


    謝晚棠忽地停下,望向大夫人手腕上的鐲子,輕笑一聲,意味深長。


    大夫人不明所以:“你笑什麽?”


    謝晚棠走近,美麗臉龐滿是嘲諷跟不耐:


    “笑你得意洋洋地戴著個假鐲子罷了。”


    大夫人驚愕地審視玉鐲,難以置信:“假的?那不可能,你休想誆我!”


    不管你信不信,居然還好意思說我行為不端?你自己在方旭生前就膽敢和家中的醫生私通,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也好意思指責別人?怎麽,你自己不守本分,就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樣?對了,怎麽不見你的那位情郎?莫非是你被踢開了?


    謝晚棠說到這裏,自己都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大夫人唄氣得臉漲得通紅,半晌憋不出一句話。


    “說不出話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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