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去找那小子。三天不打上房子揭瓦,皮鬆了這是。”


    越想越氣外加後怕,小改突然停下腳步, 轉身就要打開房門去找楊祥毅算賬。


    張毅趕緊起身,眼疾手快的牢牢抓住了小改的手臂。將有些情緒失控的女朋友硬生生地扯進自己的懷中。


    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試圖安撫她的情緒,輕聲勸慰道:


    “消消氣,消消氣,這真不是什麽大事兒。他是替你出氣,又不是故意找事兒的。而且你看,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小改根本聽不進去張毅的話,依舊怒氣衝衝地反駁道:


    “怎麽可能沒事?人家報警了啊!報警了,前兩天警察都來找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早晚有一天,能查到他頭上的!他才多大年啊,萬一有案底了,以後可怎麽辦啊!”


    說著說著,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不受控製地滾落下來。


    用力掙紮著,想要掙脫張毅的束縛,可無論她怎樣努力,都無法撼動張毅半分。


    氣的她張嘴咬人,奈何男人渾身肌肉,咬了個寂寞。


    “深唿吸,吸氣……唿氣……再來一次……”


    張毅耐心地引導著小改,讓她逐漸平靜下來。


    在他輕聲引導下,小改的唿吸漸漸平穩,情緒也慢慢緩和了下來。


    終於不再掙紮,靜靜地依偎在張毅的懷裏,默默地掉著眼淚。


    張毅心疼地看著懷中低泣的人兒,輕聲安慰道:


    “好了好了,快別哭啦,不然等會兒眼睛又不舒服了。他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邊說邊緩緩地向後退去,在床邊坐了下來,輕輕提起懷中的小人兒,把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側身坐好。


    伸出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吻掉了眼角的淚珠兒。另一隻手則輕輕環住她的腰,以防她重心不穩掉下去。


    “別哭了,寶貝。金豆子可值錢了,這麽掉下去我們得破產。”


    逗得小改破涕為笑。


    在他的講述中,小改這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楊祥毅在確定了想法後,就開始著手按計劃一步一步來。


    他先是注意到了小池,覺得小池一直在本地發展,又是張樂凱的至親,對於婚禮上出現的人,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可能認識那鱉孫。


    於是,等張樂凱給他介紹小池時,順勢和他聊了起來,知道了那人的名字。


    別的也不敢多問,怕引起小池的懷疑。


    等知道了人家的名字後,又去和別桌的年輕人扯閑篇,不動聲色的把話題引到那人身上。


    別說,還真有不少人認識他,慢慢的就知道的他家的大致情況。


    知道了他父母是誰,都是幹什麽的後,又鑽到了上了年紀的人堆裏·······


    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就獲的了自己想要的資料。


    那人叫葛傳根,住在老化肥廠家屬院,是個無業遊民。主要在城西那一片活動,偶爾會成群結隊地找那些菜農或者小攤販收保護費。


    他媽是個滾刀肉,街坊四鄰的,幾乎沒有不被她訛過的人家。就連路過他家門前的狗,都恨不能拔幾根毛下來。


    這個葛傳根,簡直就是他媽的翻版,潑皮無賴的樣子,繼承了個十成十。經常幹些撒潑打滾碰瓷兒的勾當。


    為了生下他這個男丁,他爹的鐵飯碗都被奪了!他媽東躲西藏,一共生下了六七個女孩,最終隻養活了其中的兩個。


    至於其他幾個孩子的去向,無人知曉,或許是被賣掉了,又或許是被遺棄了。


    總之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剩下的兩個女孩,在家裏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她們不僅要承擔繁重的家務勞動,還要忍受父母的苛待。


    年齡合適後,又被以高價彩禮的形式賣給別人,成為人家的續弦。


    他媽隻管要錢,其他的根本不在乎,聽說過的都不好。


    葛傳根從小就被父母捧在手心裏,嬌生慣養的長大。


    由於過度溺愛,變得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甚至連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都不具備。


    全家人的生計都依賴於他父親沿街撿垃圾和收廢品來維持。


    這樣一個奇葩的家庭,在這個小縣城裏可謂是聲名狼藉。


    尤其是那些年紀稍大一些的人,他們可能不認識葛傳根是誰,但一提他媽胡婆子,那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都說遇到胡婆子,趕緊跑說不定還沒事,要是敢跟她搭話,尤其是從她門前過,輕則訛點東西,重則破財消災。


    隻要有人提起這個家庭,那些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八卦,就會風一樣的傳播。


    而且,人們往往會越說越起勁,根本沒人會對打探消息的楊祥毅起疑。


    分析利弊後,楊祥毅開始著手挖掘和利用自己身邊的人脈資源。


    經過一番深思,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大姨家的小表哥身上。


    大姨家住城西,剛好又是做生意的,小表哥陸俊昊早早的輟學在家裏幫忙……


    越想越合適,於是趕緊撥通了老媽的電話,要了大姨家的聯係方式。


    下午拿到錢後,便迫不及待地直奔大姨家的商店。


    一到店裏,稍作停留,和大姨寒暄了幾句,便急忙拉著俊昊表哥出了門。


    兩人找了個無人地方,便向表哥打聽起葛傳根這個人。


    一開始表哥還一臉茫然,不知道說的是誰。


    當知道葛傳根他爸是個撿破爛的時,瞬間恍然大悟。


    原來,葛傳根是他的大名,眾人一遍都叫他外號“樹根兒”。


    一聽到那家夥竟然欺負了自己這常年不在家的表弟,


    陸俊昊甚至都沒有多問具體情況,便立刻義憤填膺地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要給那小子一點顏色看看。


    當楊祥毅提出掏錢雇人時,陸俊昊非常豪爽地表示這隻是小事一樁,要收拾那小子簡直易如反掌,根本用不著花一分錢。


    誰讓那小子不做人,想收拾他的人多如牛毛。


    陸俊昊就有幾個哥們兒,早想整他了,隻是暫時沒人吆喝組局,還沒來得及動手。


    楊祥毅擔心人多手雜,出什麽意外,再三叮囑表哥,廢掉那小子的右手就好,千萬別鬧出人命。


    看表哥滿口應下,這才放心地離開。


    和表哥嘀咕完後,楊祥毅便直奔張樂凱定的ktv,一直玩到散場,還是小池把他送迴了賓館。


    第二天早上警察來訪時,那小子因為心虛害怕,躲在房間沒冒頭,逃過一劫。


    至於到底是誰打了葛傳根,在哪兒打的,用什麽打的,那小子恐怕到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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