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之後,天樞給馬車調了一個方向,前麵地上都是屍體,隻能後轉繞路走了!


    馬車繼續走,柳昭昭就開口了,“你說的,我們要是能活著,你就告訴我所有的事情!現在說吧!”


    容毓輕咳一聲,試探著問:“等迴去再說?”


    柳昭昭立刻立起眼睛,指著自己的喉嚨說:“不行,現在就說,我那顆好奇心已經到這兒了,等不了了!”


    容毓這才清了清嗓子說了一句,“是靜安侯的人!”


    柳昭昭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是問了問,“剛才你說,這是第八次了,什麽意思?靜安侯殺過你八次?他為什麽要殺你?第一次是什麽時候?”


    柳昭昭的問題連珠炮一樣,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容毓輕笑一聲,“那,我一個一個問題迴答你行嗎?”


    柳昭昭點點頭,“行,你說,我聽著!”


    容毓這才迴答,“先說第一個問題,今天這是靜安侯,用同樣的借口騙我出來,進行的第八次刺殺!”


    柳昭昭一邊聽一邊皺眉頭,然後什麽也沒說,伸手探上容毓的額頭,“你沒發燒啊,你是怎麽做到,一個理由能被騙八次的?”


    容毓將柳昭昭的手,從他的額頭上拿下來,然後放在手裏握著,“因為他說過,隻有等他快死的時候,才會告訴我,關於我身世的真相!”


    “身世?”柳昭昭像是被雷劈到了天靈蓋似的,這跟容毓的身世有什麽關係?他不是靜安侯府的親兒子?


    容毓不緊不慢,柳昭昭著急的屁股挪了好幾下了!


    “這就關係到你的第二個問題,靜安侯為什麽殺我!”


    柳昭昭往容毓麵前挪了挪,就像個孩子聽故事時,聽到精彩處似的,迫不及待就要聽下麵發生的事!


    “我不是靜安侯的兒子!而是長公主和別人的兒子,而且我的父親還活著,靜安侯就是用我的父親,威脅著長公主聽他的話!”


    “等等,等等!”柳昭昭抬手打住容毓的話頭,將容毓的話捋了捋,“你是長公主和別人生的兒子,你的親生父親還活著?而且還被靜安侯藏起來了?所以,靜安侯用你的父親,拿捏著你和長公主?”


    “嗯!”


    柳昭昭轉頭看著容毓,“既然已經拿捏著你們在乎的人了,為何還要刺殺你?直接用你父親逼你自殺不就行了?這多簡單粗暴啊?”


    容毓搖了搖頭,“這一招他當然用過,隻是,我沒服從而已!”


    “我的親生父親我還沒見過,我不能確定靜安侯說的人就是我親生父親,為一個不能確定身份的人,搭上我的命不值得!”


    “隻是,我既然知道了我不是靜安侯的親生兒子,那麽我就想見一見這個人,看看他到底是誰!”


    雖然是執念,但是容毓還算清醒,他和靜安侯就僵持在這裏,沒想到這麽一僵持就是四年!


    容毓讓柳昭昭反應了一會兒,正要迴答柳昭昭的第三個問題,柳昭昭就先一步開口了,“那容旭和容安呢?他們是誰的孩子?”


    柳昭昭現在一想到靜安侯府,就會不自覺的想起,已經大變樣的容旭,還有還沒嫁出去的容安!


    “容旭是靜安侯和另一個女人生的孩子,而容安是我同母異父的親妹妹!”


    柳昭昭腦子轉了轉才轉明白,“所以,長公主才會誓死不讓容旭,做這個靜安侯世子?”


    容旭點點頭,“靜安侯雖然是世襲的爵位,但是到這一代靜安侯,已經到了落寞的時候,之所以能維持現在這種輝煌,是因為我母親長公主!所以,我母親寧願讓皇上廢了靜安侯的爵位,也不讓容旭接爵位!”


    柳昭昭也算是明白了,原來容毓這些年,過得真的挺糟心的!


    不想見到這些人,但是因為他的使命,他不得不留在京城日日麵對!


    好在,這些糟心事,馬上就要結束了!


    “那,靜安侯第一次刺殺你是什麽時候的事?”


    容毓看著柳昭昭,眼睛裏是柳昭昭看不懂的情緒,柳昭昭隻聽容毓說:“我帶著從錢塘府搜出來的兵器迴京的路上,靜安侯第一次刺殺我!”


    容毓的話說完,柳昭昭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把事情串聯起來,“他為什麽刺殺你?是因為你要拿著兵器麵聖?”


    “錢塘府的那個院子,跟靜安侯有關係?”


    “華安郡主去錢塘府,是為了讓靜安侯安全脫身的?”


    一切都明了了,能在皇宮裏發現那麽多紅蠍子,一定是能經常出入皇宮之人,長公主不就是嗎?


    長公主因為愛人在靜安侯手裏,所以,靜安侯說什麽就是什麽,自然什麽都願意做!


    柳昭昭轉頭看著容毓,“靜安侯的真實身份你知道對嗎?不要瞞我,你說的一切都告訴我的!”


    這關係到暮雲那悲慘的一生,原來所有人的人和事,兜兜轉轉都迴到了,近二十年前的那件事!


    柳昭昭找的仇人,原來一直在京城,隻要確定了靜安侯的身份,柳昭昭就可以手刃仇人!


    容毓知道柳昭昭想幹什麽,握著柳昭昭的手緊了緊,“昭昭,你不能衝動,我還沒確定靜安侯的身份,還有他在整個紅蠍子,是怎樣的地位!”


    “現在動了他,謝太傅就真的不會出來了!”


    容毓說的柳昭昭明白,靜安侯就像是釣魚的那條線,沒有那條線,再好的魚餌也釣不到魚!所以這根線不能斷!


    柳昭昭深吸一口氣,然後緊緊攥著拳頭,閉著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時候外麵傳來了天樞的聲音,“靜安侯府到了!”


    柳昭昭立刻睜開了眼睛,眼裏一片清明,“我知道該怎麽做,放心吧,事關我師父的大仇,我不會衝動!”


    “好!我們現在下車?”


    “好!”


    容毓先一步下了車,伸手將柳昭昭扶下來!


    柳昭昭對靜安侯府的大門抬抬下巴,對天樞說:“天樞,去敲門,要是不開門就跳進去自己開!”


    “是!”


    欺負她柳昭昭的男人,今夜,誰也別想睡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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