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昭和阿九他們正商量著後續,有人進來稟報,“宗主,紅袖館的紅纓姑娘找!”


    “哦?請她到書房,我這就來!”


    “是!”


    柳昭昭隨後對阿九和玫瑰說:“你們先聊,我去見客!”


    “嗯,你去忙吧!”


    柳昭昭現在有了自己的書房,有時候一個人在這兒琢磨那些小姑娘的事,有時候在這兒看雲夢宗各個分舵的賬本,總之,現在她在書房的時間,遠比在雲夢居的時間長!


    “紅纓,是京城來消息了嗎?”


    紅纓看到柳昭昭進來,給柳昭昭行禮,“柳宗主!”


    柳昭昭扶了一把紅纓,“跟我還客氣?坐吧!”


    紅纓沒有直接坐,而是遞給柳昭昭一封信,這封信和前幾次的不太一樣,整個信筒被封死了,柳昭昭拿過來打量兩下,沒有找到打開的方法,“這信有些不太一樣啊,是很重要的信?”


    紅纓點頭,“是,這次的是特別加密的信,應該是很重要的消息!”


    柳昭昭一聽,神色一下就慎重了起來,這還是容毓第一次給她這樣的信!


    看來京城的事情已經開始了!


    但是,柳昭昭找不到開這信的方法呀,“這個要怎麽開?”


    紅纓看著柳昭昭,“門主走的時候,不是給了您一樣東西嗎?你用那個試試?”


    柳昭昭想起來,容毓走的時候,在自己的頭上插了一根簪子,當時他一句話也沒說,柳昭昭就以為,那隻是一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簪子!


    柳昭昭從自己頭上拔下那根簪子,又翻看了兩次那個信筒,在信筒的底部有一個很小的洞!


    柳昭昭看了看簪子,又看看那個洞眼兒,粗細好像差不多,就試著往近伸那根簪子!


    嘿,還別說,正正好,伸進去一半兒,就卡住了,柳昭昭就下意識的像開鎖那樣轉了一下,“嗒”一聲,信筒彈開了,並且推出一個卷成圓筒的小紙條!


    柳昭昭將簪子拔出來,隨手插迴自己頭上,抽出那個圓形的信紙!將手裏的信筒放到書桌上,柳昭昭開始看信!


    紙條上的字,特別的小,內容也不多,容毓寫信也足夠直白,開篇第一句就是,“柳所為我絆倒了,三日後行刑,斬首示眾,柳家其他人沒有受到牽連,但是小諾可能會被外放!”


    “嶽母不去錢塘府,會跟著小諾去外放之地!”


    短短幾句話,就把事情說清楚了,柳昭昭轉頭看紅纓,“寫信從京城寄出,到我現在拿到手裏,大概能有多長時間?”


    紅纓很肯定的迴答,“五天!”


    柳昭昭聽到這個數字,呢喃了一句,“五天……”又低頭看一眼手上的紙條,接著繼續呢喃,“五天,也就是說,柳所為已經死了?”


    柳昭昭嘴角勾起笑了笑,“死了也好,省的禍害別人!”


    “跟著小諾去外放之地,也好,柳所為死了,小諾的感受跟我肯定不一樣,有阿娘陪在身邊,他會更容易振作起來!”


    柳昭昭一個人一直在那兒,一邊看那紙條,一邊在那兒自言自語,紅纓也聽不清柳昭昭說的是什麽,這信是絕密,她也不知道信的內容是什麽!隻能等著


    突然,柳昭昭又問紅纓,“我能不能寫迴信?”


    紅纓聽到柳昭昭的問話,趕緊點頭,“可以,您寫好了,像先前那封信一樣,放進去就行!”


    “好,我現在就寫,麻煩你盡快給容毓送去!”


    “是!”


    柳昭昭提筆,給容毓寫信,“事情已知曉,唯一關心小諾和阿娘的情況,小諾外放之地,望能告知!”


    “我成立了十一分舵,具體情況後麵寫信給你詳說!”


    柳昭昭學著容毓那樣,用很小很小的字寫信,但是水平實在不如容毓,比劃多的字,被寫的像個黑塊!


    柳昭昭拿起來看了一眼,雖然不滿意,但是沒時間重新寫了,就那樣甩甩,讓墨汁幹的快一點!


    柳昭昭將信放進信筒裏,遞給紅纓,“紅纓,拜托你了!”


    “您客氣了!”


    紅纓離開之後,柳昭昭歎一口氣,其實也挺感慨的,柳所為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但是誰叫自己是他的種呢?


    這突然死了,雖然說不上傷心,但是心裏總歸是有一些異樣的!


    柳昭昭提著酒,去了暮雲的墓地!


    “師父,師娘為我的事,迴了她之前所在的庵堂,說是請一個將門之女,來給孩子們當老師!也不知道您認不認識!”


    “師父,柳所為死了,之前您就不喜歡他,我也不喜歡他,他這次下去了,您要是看見了,就替我補上幾腳!”


    “這輩子我是他女兒,我沒辦法打他,現在他死了,您替我去揍他!”


    柳昭昭給暮雲擺好貢品,自己靠在暮雲的墓碑上,“師父,您說,我辦這個十一分舵能辦成嗎?”


    “其實我挺忐忑的,我怕我辦不好,耽誤了那些孩子一輩子!”


    “更怕她們學了不少東西之後,卻沒有施展抱負的機會,這個世道對女子如此苛刻,想要在這樣的世道,為女子殺一條路出來,又豈止是流血那麽簡單?”


    “還有啊,她們的學識變高之後,就不會再輕易受男人的蠱惑,活的太清醒也是一種痛苦,我怕她們這一生,都得不到幸福!”


    柳昭昭一邊和暮雲說話,一邊喝酒,還時不時給暮雲敬一杯,不知不覺手上的兩個小壇子就空了!


    柳昭昭又伸手去夠,放在暮雲墓碑前的酒壇子!


    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麽了,踉蹌了一下,柳昭昭恍惚間看到暮雲叫著她小徒弟,從遠處走過來了!


    “師父?”柳昭昭甩甩自己的腦袋,仔細去看,真的是暮雲過來了!


    柳昭昭伸手去夠暮雲,但是抓不到,暮雲就那麽看著柳昭昭,“乖徒兒,想做的就去做,一個人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是一件何其幸福的事?”


    “她們能清醒的知道自己要什麽,這就已經是一件幸事,至於能不能得到,至少她們努力過,我想她們不會有遺憾!”


    “師父!”柳昭昭用力去抓暮雲,自己卻一個踉蹌摔倒在暮雲墓碑前,再抬頭一看,那裏有什麽暮雲的影子?


    “師父,是你迴來看我了?”柳昭昭迴頭問暮雲,這一次沒有得到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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