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和莉杏二人如同離弦之箭,向著城南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路上,柳城仿若被死神無情踐踏過一般,處處皆是觸目驚心的慘狀。


    街道兩旁原本熱鬧非凡、店鋪林立的繁華景象早已不複存在,如今隻剩下殘垣斷壁在熊熊烈火中痛苦地掙紮。


    滾滾濃煙如惡魔的披風般遮天蔽日,刺鼻的焦糊味和濃鬱的血腥氣交織在一起,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中,令人幾欲作嘔。


    然而,他們奔赴城南大坑的路途注定充滿坎坷。


    當路過一條狹窄逼仄的小巷時,一陣淒厲絕望的唿救聲如利箭般刺入他們的耳中。江哲和莉杏目光交匯,瞬間達成默契,毫不猶豫地朝著那聲音的源頭奔去。


    剛踏入小巷,便見一群霍拉正將幾個驚恐萬分的人類圍在中間,肆意地戲虐著他們的恐懼。


    那些霍拉身形扭曲,麵目猙獰,張牙舞爪地揮舞著尖銳的爪子,眼中閃爍著貪婪嗜血的光芒,口中不斷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聲,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在宣告著死亡的降臨。


    而被圍在中間的人類,臉上無不寫滿了驚恐與絕望。


    一位中年婦女,她將一個孩子緊緊地護在懷裏,那孩子早已嚇得小臉煞白,雙眼緊閉,隻是緊緊地揪住母親的衣角,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婦女的嘴唇也在劇烈地顫抖,眼淚在眼眶裏瘋狂打轉,卻又死死地咬住嘴唇,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這細微的動靜會將霍拉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那眼中的恐懼猶如實質般,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殆盡。


    旁邊的一位老者,麵色慘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毫無血色可言,他雙手緊緊地攥著一根木棍,那木棍在他顫抖的手中也跟著不停地晃動。


    盡管身體因恐懼而搖搖欲墜,但他還是鼓足了最後一絲勇氣,將木棍顫巍巍地舉在身前,試圖做著最後的掙紮抵抗,可那顫抖得愈發厲害的雙手,卻將他內心深處的無助與絕望暴露無遺。


    在江哲和莉杏出現之前,這群被困人類在絕境之中所展現出的醜惡一麵,更是讓人不禁對人性的底線發出深深的歎息。


    其中一個年輕男子,在生死攸關的時刻,竟完全喪失了人性應有的善良與良知。隻見他雙眼通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瘋狂而又自私的光芒。


    為了給自己爭取那一絲渺茫的逃脫機會,他竟喪心病狂地試圖將身旁一個瘦弱無助的小女孩推向那一群張牙舞爪的霍拉。


    他的動作極為迅速且狠厲,一把抓住小女孩的胳膊,口中還不停地念叨著:“先吃她吧,先吃她吧!”


    那小女孩頓時嚇得哇哇大哭起來,她那稚嫩的臉龐因極度的恐懼而扭曲變形,眼中滿是對眼前這個 “大哥哥” 的不解與恐懼,以及對即將降臨的厄運的絕望。


    而周圍的其他人,雖麵露不忍之色,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與掙紮,但在這關乎生死的瞬間,卻都隻是緊緊地縮在一起,無人敢出聲製止這一惡行,仿佛隻要保持沉默,就能將自己從這可怕的抉擇中摘出去一般。


    江哲見狀,頓時怒吼一聲,那聲音如同洪鍾大呂,在這狹窄的小巷中炸開,帶著無盡的憤怒與對這些霍拉的憎惡。


    吼聲未落,他便如同一頭憤怒的獵豹般瞬間衝了過去,手中緊握的長刀在陽光的映照下,閃耀著凜冽刺骨的寒光。


    他步伐如風,身形矯健敏捷,每一步落下都帶著千鈞之力,手中長刀高高舉起,而後帶著破竹之勢狠狠劈向那些霍拉。


    每一次揮刀,都猶如死神的鐮刀般精準無誤地斬向霍拉的要害之處,那長刀所過之處,霍拉的肢體紛紛飛濺開來,黑色的血液如同墨汁般濺灑在地上,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莉杏也毫不遜色,她迅速從腰間抽出那支精致的魔導筆,將其作為釋放法術的媒介。


    隻見她口中念念有詞,語速極快卻又清晰可聞,手中的魔導筆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輕盈地揮動著。隨著她的動作,一道道絢麗多彩、光芒璀璨的光線便從筆尖噴湧而出。


    這些光線如同靈動的精靈,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後,以極快的速度精準無誤地擊中霍拉的身體。


    每一道光芒觸及霍拉,都會引發一陣劇烈的爆炸,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將霍拉炸得粉碎,隻留下些許黑色的殘渣在空氣中飄散。


    在二人的合力攻擊下,那群霍拉很快便被消滅殆盡。


    得救的人們先是一愣,仿佛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從鬼門關前被硬生生地拉了迴來。


    江哲看著這些人,心中五味雜陳。


    他深知在這絕境之中,人性的光輝與醜惡都會被無限放大,但此刻,他更希望看到的是人們在經曆這場磨難後,能夠重拾善良與團結。


    他對著眾人說道:“大家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吧,柳城的危機還沒有解除,我們還要繼續去對付那些邪惡之徒。”


    說罷,就在江哲和莉杏轉身準備繼續趕路前往城南大坑之際,人群中卻突然爆發出一陣不和諧的喧嘩聲,打破了這劫後餘生的片刻寧靜。


    之前那個試圖推小女孩出去以換取自己逃生機會的年輕男子,此刻竟像是完全忘卻了自己方才那醜惡的行徑。


    猛地跳了出來,像一隻被激怒的瘋狗般,伸手指著江哲,扯開嗓子大聲叫嚷起來:“你們怎麽搞的呀?現在才慢悠悠地跑過來救我們!


    哼,要是你們能早點出現,我們至於在這兒被那些怪物嚇得魂飛魄散,還差點就全都死翹翹了嗎?


    你們倒好,現在跟個沒事人似的,可我們受的這些苦、遭的這些罪,找誰去說呀!”


    他的雙眼瞪得滾圓,眼神中滿是怨憤與不滿,那副嘴臉仿佛江哲和莉杏才是造成這一切苦難的罪魁禍首,唾沫星子隨著他激動的話語四處飛濺。


    這突如其來且毫無道理的指責,讓江哲和莉杏都瞬間愣住了。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剛剛拚著性命,從那些張牙舞爪、嗜血兇殘的霍拉手中救下這些人,此刻竟然遭到如此這般的倒打一耙。


    兩人就那樣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臉的難以置信,仿佛聽到了這世間最荒謬絕倫的話語。


    而周圍的人裏,也有幾個不明事理或者同樣自私狹隘的家夥跟著附和起來。


    一個中年男人皺著眉頭,滿臉不耐煩地說道:“就是啊,你們倆看著倒是挺厲害的樣子,可要是真有本事,就應該早早地把這些怪物都清理幹淨呀,也好讓我們能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哪會像現在這樣,被嚇得半死不活的!”


    他邊說邊揮舞著手臂,似乎想要借此強調自己話語中的不滿情緒,那副模樣就好像江哲和莉杏是他們雇來專門保護他們的仆人,卻沒有盡到應盡的職責一般。


    江哲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怒火,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個年輕男子,難以置信地吼道:“你還有臉說這話?剛剛你們自己在做什麽,心裏不清楚嗎?


    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你們現在恐怕都已經成了那些霍拉的口中之食,早就屍骨無存了,還能在這兒站著對我們指手畫腳、大放厥詞?”


    江哲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著,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熊熊燃燒的怒火,在這狹窄的小巷裏迴蕩著,震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跟著顫抖起來。


    那年輕男子卻梗著脖子,漲紅了臉,依舊爭辯道:“我不管!反正我們在這兒受了這麽多罪,擔驚受怕的,你們既然來了,就得負責到底!


    別以為救了我們就了不起了,這本來就是你們該做的事兒!”


    他的聲音愈發高亢起來,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簡直讓人覺得可笑又可氣。


    莉杏也氣得渾身發抖,她瞪大了眼睛,氣憤地說道:“你們怎麽能這樣顛倒黑白?我們拚了命來救你們,你們不感恩也就罷了,居然還反過來責怪我們,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簡直太過分了!”


    莉杏的眼眶中甚至泛起了淚花,她實在是無法理解這些人怎麽能如此忘恩負義,在剛剛經曆了那樣生死一線的時刻後,做出這樣讓人寒心的舉動。


    然而,這些人的指責聲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反駁而停止,反而越發激烈起來。


    各種難聽的話如同傾盆大雨般紛紛朝江哲和莉杏砸來,什麽 “就會充英雄,也沒見有多厲害”“救得這麽晚,肯定是故意想看我們出醜” 之類的話語此起彼伏。


    那些人的嘴臉在這一刻顯得無比醜惡,仿佛他們剛剛所經曆的生死危機,都成了用來攻擊江哲和莉杏的武器。


    江哲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那幾乎要將他吞噬的怒火。


    他知道,和這些人再繼續爭論下去毫無意義,眼下最重要的是盡快趕到城南大坑,去解決柳城所麵臨的這場巨大危機。


    他冷冷地看了這些人一眼,那眼神猶如冰冷的利刃,仿佛要將這些人的醜惡嘴臉都深深地刻在記憶裏。


    隨後,他轉身緊緊拉住莉杏的手,頭也不迴地繼續趕路。


    身後,那些人的叫罵聲依舊不斷傳來,在這破敗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刺耳。


    但江哲和莉杏的身影卻愈發堅定地朝著城南大坑的方向奔去,他們的步伐沒有絲毫的猶豫,仿佛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並不能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江哲的心中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盡快解決這場災難,拯救柳城。


    江哲和莉杏一路朝著城南疾馳而去,柳城的慘狀隨著他們的腳步不斷在眼前鋪展。


    街道上彌漫著死亡與絕望的氣息,殘垣斷壁隨處可見,燃燒的火焰在廢墟中肆虐,滾滾濃煙遮天蔽日,刺鼻的焦糊味和血腥氣混合著,令人幾欲作嘔。


    沿途,不時有霍拉出沒,肆意殘害著那些手無寸鐵的人類。


    江哲雖心急如焚地要趕往城南大坑,揭開這場災難的真相,但每當聽聞那一聲聲淒厲的唿救,他又怎能視若無睹?


    於是,一路上隻要遇到情況危急的人類,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救援。


    有時,隻是遠遠瞧見一群霍拉正將幾個驚恐萬分的百姓逼至角落,江哲便會如離弦之箭般衝過去。


    他手中緊握長刀,身形閃動間,刀光霍霍,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千鈞之力,精準地斬向霍拉的要害。


    那些霍拉在他迅猛的攻擊下,往往來不及反應便被斬殺,黑色的血液濺灑一地。


    莉杏也不甘示弱,她時刻緊握著魔導筆,每當江哲與霍拉陷入激戰,她便迅速施展法術相助。


    隻見她口中念念有詞,手中魔導筆輕輕揮動,一道道絢麗多彩的光芒便從筆尖噴湧而出,如同靈動的精靈般準確地擊中霍拉,引發陣陣劇烈的爆炸,將霍拉炸得粉碎,隻留下些許黑色殘渣飄散在空中。


    就這樣,他們一路疾行,雖不斷有救援之舉,但因心係城南之事,皆是匆匆解救被困民眾後,便又立刻繼續趕路,並未過多停留詳述每一次的救援經過。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城南那片滿目瘡痍的區域。


    隻見前方赫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仿若大地被一隻憤怒的巨獸狠狠地撕裂出一個猙獰的創口。


    坑邊的土石鬆散地堆積著,時不時有小石塊滾落坑底,發出陣陣沉悶的迴響,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而在大坑的中央位置,站著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中年男性。


    他身著一襲灰色的長袍,樣式普通且略顯陳舊,乍一看與這城中尋常百姓毫無二致。


    他的麵容平淡無奇,五官組合在一起讓人看過一眼便很難再有深刻印象。


    唯有那雙眼眸,深邃得如同無盡的黑洞,隱隱散發著詭異的光芒,讓人望之便心生寒意,仿佛那裏麵藏著無盡的邪惡與陰謀。


    在他的頭頂上方,空中懸浮著好幾個散發著邪氣的黑色牢籠。


    那些牢籠周身縈繞著濃厚的黑色霧氣,霧氣不斷翻滾湧動,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籠體周圍盤旋纏繞。


    牢籠的欄杆看上去像是由某種黑色的金屬打造而成,上麵隱隱刻著一些晦澀難懂的符文,符文閃爍著幽微的紅光,透著一股邪惡的氣息。


    隻是那牢籠裏麵的東西卻看不真切,仿佛被一層神秘的力量刻意遮掩著,隻能隱隱看到一些模糊的輪廓。


    似有什麽在其中掙紮扭動,時不時傳出幾聲低沉的嘶吼聲,讓這周遭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滿了壓抑與恐怖的氛圍。


    江哲和莉杏緩緩走近大坑邊緣,江哲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刀,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那中年男性,沉聲說道:“你就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弄出這麽多災難,殘害這麽多無辜性命,今日我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坑邊迴蕩著,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決然。


    那中年男性卻隻是微微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在這陰森的環境下顯得格外詭異。


    他慢悠悠地開口道:“江哲,你終於來了。我等你許久了,不過就憑你,真以為能奈我何?”


    他的語氣中滿是輕蔑,仿佛江哲在他眼中不過是一隻螻蟻,任他隨意拿捏。


    莉杏在一旁也是一臉警惕,手中緊緊握著那支魔導筆,隨時準備施展法術應對可能出現的變故。


    她對著江哲低聲說道:“江哲先生,此人看起來雖普通,但氣息極為邪惡,定是不好對付,我們得小心啊。”


    江哲微微點頭,沒有迴應莉杏,隻是依舊緊緊盯著那中年男性。


    手中長刀的刀刃在陽光下反射出凜冽的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它此刻主人心中的憤怒與殺意。


    一時間,大坑邊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一場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中年男子看到了緊握長刀的江哲,嘴角那抹詭異的笑意愈發明顯起來,他慢慢悠悠地開口介紹了自己,那聲音平靜得仿佛隻是在談論一件極為平常的小事。


    “江哲,或許你不認識我吧。我就是張仕誠啊,曾經也算是這柳城番犬所的一員呢,不過現在嘛,哼……”


    說到這兒,他微微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神色,似是迴憶起了往昔,又似是在嘲諷如今這物是人非的局麵。


    接著,他又抬手指了指頭頂上方懸浮著的那幾個散發著邪氣的黑色牢籠,繼續不緊不慢地開口解釋起來:“你瞧,這幾個牢籠可都是我精心準備的,它們呀,是用來關住幾個跟你有關係的人的。


    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著艾莉莎嗎?她就在裏麵呢,還有其他一些你熟悉的麵孔,此刻也都被困在這牢籠之中,正等著你來解救呢,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在這大坑周圍迴蕩著,透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瘋狂勁兒。


    然而,江哲從一開始就沒怎麽把中年男子的話放在心上。


    他雙眼緊緊盯著張仕誠,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從緊握長刀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經在暗自蓄力。


    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必須為柳城所遭受的這一切災難付出代價!


    隻見江哲猛地大喝一聲,如同一頭憤怒的雄獅,腳下猛地發力,身形瞬間化作一道黑影,直直地朝著張仕誠麵前衝了過去。


    眨眼間便已至張仕誠跟前,他二話不說,手中長刀高高舉起,帶著唿嘯的風聲,狠狠朝著張仕誠揮刀就砍。


    那長刀的刀刃在陽光的映照下,閃耀著凜冽刺骨的寒光,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邪惡都斬碎殆盡。


    可張仕誠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一邊依舊不緊不慢地介紹著自己,一邊介紹著頭頂天空之上的那些牢籠以及裏麵所關之人,那神態悠閑得就像是在自家花園裏散步閑聊。


    麵對江哲迅猛的攻擊,他身形輕輕一晃,便極為優雅地躲避了過去。


    他的動作看似隨意,卻又恰到好處,每一次閃躲都精準地避開了江哲長刀的鋒芒,就好像他能提前洞悉江哲的每一個攻擊動作似的。


    江哲一擊未中,卻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他深知眼前這個敵人的狡猾與強大,若是此時稍有遲疑,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為柳城的百姓報仇,為這滿目瘡痍的城市討迴公道了。


    於是,他緊接著又是一連串淩厲的攻擊,手中長刀如狂風驟雨般朝著張仕誠劈砍而去,每一刀都蘊含著他滿心的憤怒與對正義的執著追求。


    張仕誠依舊麵帶那抹詭異的笑容,身形在江哲的攻擊下不斷閃動、躲避,嘴裏還不時地說著一些讓江哲更加憤怒的話語:“哎呀呀,江哲,你這性子這麽急躁呢,都不仔細聽聽我把話說完。


    你就這麽不在乎那些被關在牢籠裏的人的死活嗎?說不定你這魯莽的舉動,會讓他們遭受更大的痛苦哦……”


    江哲根本不為所動,他的眼神愈發堅定,手中長刀的攻擊也愈發迅猛,在這大坑邊,兩人的身影交錯縱橫,一時間刀光劍影,塵土飛揚。


    莉杏在一旁緊張地注視著這一切,手中緊握著魔導筆,時刻準備著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江哲,她深知這場戰鬥的勝負關係著整個柳城的命運,絕不能有絲毫大意。


    就在江哲又一次揮刀砍向張仕誠時,張仕誠突然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了距離江哲數米開外的地方。


    他輕輕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冷,緩緩說道:“既然你這麽不識好歹,那我也不必再跟你多費口舌了,就讓你嚐嚐真正的絕望吧!”


    說罷,他雙手緩緩抬起,口中念念有詞,一股強大的邪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朝著江哲洶湧而去。


    江哲頓時感覺一股強大的壓迫力撲麵而來,他雙腳用力蹬地,穩住身形,同時將體內的力量全部匯聚到長刀之上,準備迎接張仕誠接下來的攻擊。


    然而,張仕誠釋放出的這股邪氣並沒有如江哲預想的那般直接對他發動猛烈攻擊,而是在半空中詭異地盤旋、凝聚,緊接著,令人驚愕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那邪氣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向四周蔓延擴散,而後竟緩緩幻化成了幾個巨大的天幕。


    這些天幕仿佛是一麵麵巨大的鏡子,清晰地映照出了整個柳城四個方向以及番犬所內部的實時畫麵。


    天幕之上,柳城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呈現出的全是霍拉肆意屠殺人類的慘烈畫麵。


    街道上,那些猙獰可怖的霍拉們張牙舞爪,它們或是用鋒利的爪子撕裂人類的身體,或是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將人整個吞下,鮮血飛濺,殘肢斷臂散落一地。


    人們驚恐地四處奔逃,發出絕望的慘叫,但在霍拉的圍追堵截下,根本無處可逃,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或身邊的人慘遭毒手。


    而番犬所內的情況同樣危急萬分。


    哀空吏和幾個僅剩的守護者們正艱難地抵擋著霍拉一波又一波洶湧的進攻。


    他們雖拚盡全力,施展出各種法術和技能,與霍拉們展開殊死搏鬥,但那些霍拉卻仿佛無窮無盡一般,源源不斷地從各個角落湧出。


    守護者們的臉上已滿是疲憊與絕望,汗水混著血水從他們的額頭滑落,身上的衣物也早已被鮮血浸透,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咬牙堅持著。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眼看就要抵擋不住這如潮水般的攻勢了。


    江哲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天幕上一幕幕觸目驚心的慘狀,心中既憤怒又焦急,他實在不明白張仕誠搞出這麽多花樣,弄出這些天幕展示這些畫麵究竟有什麽意義!


    這分明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讓他眼睜睜地看著柳城百姓遭受苦難卻又一時無法脫身去救援。


    張仕誠卻仿佛沉浸在這一片混亂與絕望的氛圍之中,他瘋狂地大笑著,那笑聲在這空曠的大坑邊迴蕩著,顯得格外刺耳。


    笑聲未止,他突然伸出手指,指向了城東方向的天幕。


    緊接著,一道濃烈的邪氣從他的指尖發出,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射入了天幕之內。


    江哲的目光緊緊跟隨著那道邪氣,下一刻,便聽到城東方向傳來了震天的巨響!那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怒吼,震得大地都為之顫抖。


    伴隨著這巨響的,是數不清的人類慘叫和哀嚎聲,那聲音此起彼伏,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絕望的悲歌。


    而天幕上也同步顯示出了張仕誠到底做了什麽!


    隻見畫麵中,城東的地下燃氣管道在那道邪氣的觸發下,瞬間被引爆。


    刹那間,火光衝天而起,巨大的蘑菇雲騰空而起,熊熊烈火以一種毀滅一切的氣勢迅速蔓延開來。


    整個城東瞬間被火海所吞噬,房屋、街道、來不及逃離的人們,全都在這火海之中掙紮、毀滅。


    那火焰的高溫炙烤著一切,將所觸及之物瞬間化為灰燼,滾滾濃煙遮天蔽日,讓原本就昏暗的天空更加陰沉壓抑。


    江哲睚眥欲裂,他怒吼道:“張仕誠,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你到底想幹什麽?”


    手中的長刀因他的憤怒而微微顫抖著,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張仕誠碎屍萬段。


    但此刻他又深知不能輕舉妄動,必須先弄清楚張仕誠的真正目的,才能有針對性地采取行動,拯救柳城於這水深火熱之中。


    張仕誠卻像是聽到了一個無比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更加癲狂起來,他一邊笑一邊說道:“江哲,我要讓你親眼看著這柳城在你眼前一點點毀滅,讓你感受這絕望的滋味!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誰讓你非要來壞我的好事呢!”


    他的眼神中滿是瘋狂與扭曲,仿佛已經完全陷入了邪惡的深淵,無法自拔。


    江哲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休想!我一定會阻止你,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張仕誠則是 “好心” 地提醒江哲,讓他不要再多說什麽了,臉上掛著那令人作嘔的扭曲笑意,邊說邊朝著江哲揮了揮手,那姿態仿佛他此刻是掌控一切的主宰,而江哲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


    “哼,江哲,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別再做那無謂的掙紮了。這會兒啊,你不如仔細地看看天上的那幾個天幕。” 張仕誠說著,抬手指了指天空。


    江哲聽聞,眉頭緊皺,滿心的疑惑卻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順著張仕誠所指的方向抬頭望去。隻見天空中不知何時又出現了幾個散發著奇異光芒的天幕,那光芒有些刺目,讓人忍不住微微眯起雙眼。


    待江哲的視線適應了那光芒,他瞬間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


    原來那幾個天幕裏麵,清晰地映照著他們此刻所在的這個坑洞的畫麵,坑洞裏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人都分毫畢現。而在畫麵的邊緣,還滾動著一些字幕,似乎是在向外界解說著這裏發生的一切。


    “張仕誠,你到底在搞什麽鬼?弄出這些天幕作甚?” 江哲怒吼道,手中的長刀握得更緊了,那骨節都因為用力而泛出了白色。


    張仕誠見狀,又是一陣狂笑,那笑聲在這坑洞裏迴蕩著,顯得格外刺耳。


    而且,剛剛江哲明明是滿臉憤怒的咆哮著。恨不得殺死張仕誠的樣子!在天幕之上,卻變成了邪惡的一方。所有江哲說出去的話,出現在天幕之上都是被更改之後的了!


    全是充滿誘惑和鼓動的發言,正在跟一臉正義的張仕誠來迴拉扯!


    而且其餘天幕上顯示出了,柳城所有地方還活著的人類麵前都出現了坑洞內部的畫麵!


    正在實時傳出去! 已經有一部分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正在發出怒吼!想要殺死江哲了!


    那部分聲音正在慢慢的變大,慢慢的聚攏著!眨眼間就鋪天蓋地!


    江哲愣愣的看著天上的天幕,他知道人類人性的醜陋和扭曲。但是沒想到,這一點居然會被張仕誠所利用!顯然他是有一點想法的!


    懂的人雲亦雲的恐怖壓力!但是,這對江哲來說。打擊太小了!還不如直接真刀真槍的對著打呢!


    但是,張仕誠明顯不是做給江哲看的!他的目的,是江哲身邊的人!


    隻見他邪笑著,右手背在後背悄悄的施法。把所有的天幕都複製了幾個小一點的,投放到天上的牢籠裏麵!


    這些全部都是趁著江哲注意力在天幕之上時做的!他自認神不知鬼不覺!


    而後,張仕誠又當著江哲的麵。伸出手指指向了城西的方向,隨著邪氣激發出去。整個城西也是一聲轟隆巨響,瞬間被火海吞噬!


    跟城東一模一樣的畫麵出現在了天幕之上!


    而且做出這一切的張仕誠,在實時傳出去的天幕之上。卻變成了江哲做出了這一切!


    這使得整個柳城存貨下來的人類都憤怒的咆哮著!他們無知,無畏,就想親手前來擊殺了罪魁禍首江哲!


    “哈哈哈哈哈哈!!!!”


    “怎麽樣啊,江哲!這柳城三千萬的人類可都是我送給你的陪葬禮物!你喜歡嗎?”張仕誠乖張的笑著!繼續刺激著江哲!


    江哲已經是怒極反笑了!事到如今,說的再多也無用!隻有靠手中的長刀,捅到他的嘴裏。攪碎他的頭顱,他才會適可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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