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傳令官滿臉不可置信,“你還要軍餉糧草?你都有銀錢自己招兵了,自然是自己籌措軍餉和糧草了!”


    兵部若是能給陳玉華軍餉和糧草,豈會僅僅給他一個果敢校尉的虛職?


    “沒有嗎?”陳玉華臉色冷了下來,對毛琛吩咐道:“毛侍衛,你們把這個假傳兵部傳令的狗賊拿下!”


    陳玉華把毛琛他們八個邊軍都安排為自己的親衛,由他們擒拿傳令官正好合適。


    “什麽?你一個什麽都不是的校尉敢下令拿我?誰給你的狗膽了?”傳令官聽到陳玉華叫人要捉拿自己,非但不怕,還大怒起來。


    陳玉華冷冷說道:“打斷一條腿!”


    “遵命!”毛琛和圖二領命,向傳令官走去。


    他們不著急,一個看起來隻是文弱書生模樣的中年人,隨便一人都可以輕易打壓他,還不怕他逃跑。


    眼看陳玉華是要動真格的了,傳令官終於感覺到了不妙,立刻怒喝:“陳玉華,你膽敢傷我,守備胥大人必定不會輕饒你!”


    他抬出自己的靠山,想要威脅陳玉華。


    可惜陳玉華沒有理會,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圖二一邊向傳令官走去,一邊把指關節捏的“劈啪”作響,還一臉壞笑,把傳令官嚇得額頭都冒出汗了。


    他連連後退,直接退到院門口,看到外麵有很多人圍觀,立即高聲喊道:“你們不要過來!陳玉華,你敢質疑兵部傳令,是要造反嗎?不怕株連九族嗎?”


    陳玉華嗤笑一聲:“兵部調兵哪有不安排軍餉糧草的?你莫要以為本校尉真的不懂。等把你拿下好好拷問,必要讓你吐出背後指使之人,否則以後誰都以為本校尉好蒙騙。”


    陳玉華想要把這件事傳播開去,讓有心人聽到,便向院門外看熱鬧的施工隊做工之人說道:“此人帶了一份假軍令,要調我去剿匪,卻沒有軍餉和糧草,分明就是已經設好陷阱要對本校尉不利。今日本校尉要殺雞儆猴,讓此人以及其背後之人得一個教訓。”


    圍觀的做工之人聞言自然都是支持陳玉華。


    有人大聲說:“就算是縣尉帶衙役幫人追查盜賊,失竊人家都要給好處費。兵部調兵肯定是要撥付軍餉和糧草的。校尉大人定要好好查出這歹人是誰派來的,給他們一個苦頭吃。”


    又有人說:“每次官府剿匪都要向百姓征收錢糧,兵部要校尉大人出兵,豈能不給錢糧的?一看就是騙子,打死他活該!”


    傳令官以為有外麵的人在,陳玉華不敢亂來,卻聽到的都是支持陳玉華的話,不由得心亂如麻,心想還是先服軟,等迴去向守備大人告狀,再來教訓陳玉華。


    他一步步後退,想要向自己的坐騎靠近,還大聲說道:“陳校尉,我真是從陽江府守備衙門來傳令的,軍餉和糧草不是我一個傳令官該知道的……”


    “嗬嗬!”陳玉華不給他說假話的機會,打斷他的話,“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現在想要改口,已經晚了。”


    他對毛琛和圖二喝道:“立刻拿下!”


    他的話音剛落,毛琛和圖二一個箭步,便雙雙出現在傳令官的兩旁,各自抓住他的一條手臂,一個反轉,就把他壓倒在地。


    傳令官就感覺自己眼花了一下,旋即便是兩條胳膊像要折斷了一般,身體不由自主的趴伏在地。


    還沒等他痛唿出聲,就感覺自己的左小腿猛地劇烈疼痛,更是聽到“哢嚓”的一聲,嘴裏不由自主地發出淒厲的叫聲。


    他的左小腿被圖二一腳踩斷了。


    圖二踩斷了傳令官的小腿骨,然後把他從地上扯起來,向陳玉華問道:“主人,小的這就帶他去審問嗎?”


    作為軍人,他完成命令從來不打折扣。


    “嗯!”陳玉華點點頭,“把他綁在江麵的水車上,讓他交代清楚這份兵部傳令是什麽迴事。竟然還私造守備衙門的令牌,簡直膽大包天!”


    他自然不會以為那份兵部傳令是假的,這件事很明顯是有人在針對自己,心中也有猜測。


    一個可能是當初派死士來殺他的人,或許是又派鼓山府五峰山海盜來夜襲自己不成,便設計讓自己去海盜老巢送死。


    這個想法可以把夜襲自己的原因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也有可能是下陵府林氏搞的鬼。因為清陽縣縣令擔心自己的校尉衙門分走了他的利益。


    還有一個最大的可能,便是陽江府的崔氏出手了。


    陳玉華現在已經知道大乾朝的兵部尚書乃是崔氏的人,陽江府守備衙門自然也要配合崔氏,這兩個條件剛好可以解釋兵部為什麽給自己這麽一個徒有虛名的果敢校尉傳令的問題。


    也隻有手握兵部重權的兵部尚書,才會有能力輕易做這種大炮打蚊子的事。


    陳玉華心裏有數,也知道這個傳令官不會知道是誰要對付自己,便假借拷問的名義,把人綁在水車上,給想要找自己麻煩的人一個上門來的理由。


    “遵命!”圖二不知道陳玉華為何這樣安排,但也沒有問,拎著傳令官的腰帶,完全不理會他的痛唿和叫罵,把他橫放在傳令官騎來的馬背上,然後翻身上馬,便向水車那邊去了。


    如今的江邊,交錯地矗立著十多架水車,有些在江麵上,也有建在人工建的堤壩內,成為合水鎮的一個景觀,路過石拱橋或者從江麵經過的乘船之人,大多會參觀點評一下。


    傳令官眼見今日自己怕是免除不了這份罪了,很識趣地不再叫罵和威脅,改為求饒。


    “小兄弟,我真的是守備衙門的傳令官,那腰牌也是真的。求你跟你家校尉求情,放我迴去後,我一定為你家校尉向守備大人求來軍餉和糧草。”


    圖二根本不理睬他的話,反而嗬斥道:“你閉嘴!不交代你背後是誰要害我家主人,今日饒不了你!”


    傳令官頓時期期艾艾地哭了起來:“哎呀呀,我隻是守備衙門的一個文書,背後哪有人?有人也是守備大人啊!小兄弟,你放了我吧!我懷裏有二十兩銀子,都給你!嗚嗚嗚!”


    “啪!”


    “閉嘴!”圖二給傳令官一個巴掌,伸手從他的懷裏摸了幾下,還真的摸出一個錢袋子,隨手掂量了一下,感覺隻有十幾兩銀子的樣子。


    他又是對著傳令官後腦拍了一掌,罵道:“死到臨頭了還騙人!果然是個想要對我家主人圖謀不軌之人,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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