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倒是越發膽大了。”


    紫宸殿裏,安久坐在禦案的邊上,懷裏抱著有些掙紮的白凝薇。


    “我的膽大都是你慣的。”


    這話也沒錯,隻是就這麽說出來,他還真是一點也不遮掩啊。


    “說吧,背著我做了什麽事?”


    再大膽,也不至於敢在紫宸殿裏胡鬧。八成是有好事讓他太激動,以至於一時得意忘形逾越了。


    “上午我去了景王府。”


    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肯定是密旨解決掉了。


    壓在心頭的那把刀終於消失了,白凝薇的心都控製不住加速了幾拍。


    她忍不住在他懷裏轉了半圈,麵對著男人。


    “真的?”


    語氣裏是遮不住的驚喜。


    “當然。”


    安久幹脆雙手向後一撐,一腳踩在裝畫卷的卷缸上曲起腿來,下巴高高抬起,一邊的眉毛挑起來,盡是一副得意又傲嬌的模樣。


    “所以怎麽獎勵我?”


    這才是重點,他可不做白工。


    “想要什麽?”


    “看你給什麽。”


    雖然說的是讓白凝薇看著給,但是手卻不老實的往白凝薇的腰封上探去。


    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挑,哢噠一聲腰封應聲而落,原本莊重的衣裙鬆懈下來。就好像有了縫的雞蛋殼,隻要輕輕一剝,就能得到一顆光滑完整的熟雞蛋。


    “今天薇薇在上麵。”


    “白日宣淫,在這裏,你確定?”


    白凝薇有些心慌,雖說自己這太後實權不多,政務也處理不上,但也總有官員會時不時有事來報。


    “不會有人來的。”


    安久壞笑的伸出手,挑掉了白凝薇的外袍。沉重的廣袖外袍沒了肩膀的支撐瞬間墜到了地上。


    外袍內,白凝薇穿的是窄袖襦裙。襦裙是一片式的,隻要找到邊緣就能觸摸到讓人著迷的滑膩肌膚。


    安久熟門熟路,白凝薇也被他勾的沒了腦子,鬼使神差的卸了他的腰帶,露出裏麵白色的中衣。


    倆人就要沒羞沒臊的大幹一場時,李小酒卻有通報聲起。


    “太後,禮部的大人有事要稟。”


    白凝薇心裏大慌,連忙從安久的身上滑下,慌忙去找自己的外袍和腰帶。


    人越是著急,越是做不好事情。


    外袍勉強穿好,卻怎麽也找不到腰帶。安久的衣服也沒穿好,人卻一點也不著急。


    李小酒疑惑的詢問聲又起。


    白凝薇隻好將安久和所有衣袍零碎一起塞進了禦案下麵,自己再坐好遮擋住不妥的地方。


    “讓禮部的大人進來吧。”


    得了應允,禮部的兩名大人捧著折子走進了殿內。


    “臣等給太後請安。大皇子的婚事已經擬訂完成,現來給太後過目。如有不妥,臣好拿迴去再改。”


    說完,兩個大臣打開折子一條條的念了起來。


    皇子大婚,流程也足夠繁瑣。小到一張帕子,大到喜轎都有講究。


    今天禮部的人是一定要將整個流程敲定下來的。


    白凝薇作為太後,大皇子也要稱她一聲母後的,她就算是隻做麵子情,也得耐心將這本折子聽完全了。


    掃一眼安久,此刻他倒是休閑。懶懶的坐在地上,有禦案擋著,對她挑眉壞笑。


    又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表示自己被粗暴對待碰到了頭。


    不等她說一句活該,他的手就從她的裙底探入,挑起,露出她的一雙繡鞋,接著是小腿。


    白凝薇暗暗吸氣,想將腳抽迴來,他卻幹脆將這雙腿抱進了自己的懷裏。


    白凝薇人坐在那,麵對兩位大臣,神色不變,卻也抽不出腿來。


    趁著那兩位大臣認真讀折子的機會,她偷偷瞪了一眼禦案下的安久,卻看到他得寸進尺的將手順著小腿往上走。


    真是夭壽啦,怎麽能玩的這麽刺激。


    白凝薇撐著表情不變,伸手下去,對著安久的手就是一拍。


    “啪!”


    的一聲,兩個正在念禮單的大臣一愣,以為是禮單的安排有問題。


    “太後?”


    “沒事,你倆繼續。”


    白凝薇尷尬的抽迴手,對著麵前的倆人揮揮手,驅散剛才的失誤。


    倆人不疑有他,繼續念起了折子。


    安久窩在地上偷笑,更過分的要去脫白凝薇的繡鞋。她抬腳一下子踩住他作亂的手,這才讓他安分了點。


    隻是禮部擬訂的大婚細節格外冗長,別說躲在禦案下的安久窩不住,就連白凝薇也坐不住。


    天曉得他們是怎麽有毅力將這麽厚的單子念完,偏偏她作為太後得全程參與進來,還不能含糊,不然就會被言官指責。


    小腿被安久輕輕晃了晃,她調整坐姿向後靠去,垂眸看到安久在給她做口型。


    “筆。”


    是太無聊了,需要寫字畫畫打發時間嗎?


    也是個辦法,不過是不是應該先把衣服穿好,留出空間來呢?


    白凝薇分神想了想,借著禦案上堆疊的折子做遮擋,從筆架上取下兩隻毛筆來,悄悄塞到了桌下。


    隻是筆肯定不夠,白凝薇又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緩緩的將禦案上的紅黑兩色的墨條和一個筆洗遞下去。


    硯台太大也太沉,不好在兩位大臣的眼皮子底下將東西挪下去。還有宣紙,遞下去會有聲響,都有難度。


    白凝薇認真思索怎麽偷渡東西,讓兩個大臣還以為她是在認真思考大皇子的婚禮流程。


    兩人交換眼神,心中讚歎,不愧是心胸寬廣的太後,這態度就很負責嘛。


    大臣眼中端莊正經的太後,實際此刻,禦案桌圍後,是被撩起的裙擺,腳下踩著安久的下腹部。


    而安久得到了毛筆,沾了沾水,又在朱砂墨條上刷了刷,竟提筆在白凝薇的腿上畫了起來。


    冰涼且柔軟的觸感,從小腿傳來,白凝薇被激的瞳孔地震,大腦有片刻的空白,雙腳下意識就狠狠的向下摳去。


    這一腳,差點沒把安久給踩出聲來。


    他失笑的在桌下搖頭,並抬手拍拍她緊繃的小腿。


    竟厚顏無恥的讓她放輕鬆。


    白凝薇麵上看似在聽大臣議事,心裏其實隻想提著安久的耳朵將他扔出去。


    混蛋啊,搞這樣的小動作,還讓人怎麽專心聽事,萬一不小心露餡了怎辦?


    而安久卻不知死活的在這時,一個吻貼在白凝薇的小腿上。


    溫熱的鼻息撲在肌膚上,異常的柔軟碰觸,越是看不到,越是觸感敏銳。


    她今天到底是想錯了,怎麽就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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