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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元大感驚訝,他之前護送人家姑娘時滿麵愉悅,卻也沒有諂媚之色,緣何提起婚事便這副口氣?可他雙眸清明中帶著一絲嘲諷和隱痛,終究讓她好奇起來,心中也莫名生起了一絲憐憫。


    想到之前自己的行為都被這眼前淡笑的男子知曉了去,歸元索性便不再隱藏,她盯著這邱千恃,連神通都忘了,似乎這般看著就能看出答案來。


    邱千恃因剛才的話牽引起心中痛楚,整個人焦躁起來,本不欲再跟無關之人囉嗦,可抬眼看自己麵前的小人兒,年齡與千笙相仿,連身材都相似,而此時歸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那執拗的小樣子竟跟笙兒有那麽一絲的神似。尤其是她眼中的一絲憐憫讓他更是好笑,這三言兩語的便能對陌生人生出同情心來的單純心思,還真跟笙兒一樣。不由得,他心中一軟,送客的話語便再也不能說出口。


    “閣下是想從我臉上看出朵花麽?”


    歸元冷哼一聲:“可不是得看出一朵花來?笙兒是鮮花,你就是那牛糞!”


    聽了這話,邱千恃也不以為忤,這點若是讓熟悉他的人知道定會大吃一驚:他邱千恃什麽時候這麽寬容了?想象著有人一邊吃驚一邊頓足的樣子,他笑起來,搖搖頭,好像要把那人的嘴臉從腦海中趕出去一般。


    歸元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心虛了。想到暖千笙,她又生出一股氣來,遂加大了一把火:“怎麽?你這搖頭是否認?不過剛才是我說錯了,笙兒是鮮花,你卻連牛糞都不配做!笙兒自然會有另外一朵鮮花相配。”


    邱千恃看著眼前氣鼓鼓的歸元,心中也是詫異。雖然他和笙兒是最近才得以見麵,可是之前他們通信過數月,聊得甚多,除去自己心中那個秘密,兩人可以說是無話不說,笙兒更是恨不得把一日三餐吃什麽都寫在信中告訴自己。可是,笙兒從未提起過眼前這個女子,想必是最近從結識的。眼前的女子修為深不可測,這樣一個人必定不是默默無聞之輩,起碼也是有大背景之人。這樣的人會為了一個新認識的朋友義憤填膺嗎?可話說迴來,她的確是跟蹤了自己,自己的事自己知道,除了笙兒,自己絕無其他能引起這樣大能之人的注目。而且,眼下,這女子氣唿唿的看著自己,張口便是諷刺,難道真有這一麵就能交心的朋友麽?邱千恃心唿唿的跳,若真如此,那麽……自己和笙兒是不是還有希望?


    歸元看著邱千恃神色變幻,最後竟晦暗不明,這一刹那她竟然覺得他有些深不可測來,有些麵對那些人的感覺。歸元哪裏知道,僅僅是幾句看不順眼後的譴責之語,竟然讓他生出了算計自己的心來。


    邱千恃此時心中也是矛盾重重,他自幼讀聖賢書,學聖人之道。如今,他雖不似聖人那般悲天憫人大公無私,但自問仍不失為一個光明磊落之人,從未算計過旁人。麵對眼前神似笙兒的小姑娘,他竟然生出這般陰暗的心思,當真是慚愧!


    長歎一口氣,邱千恃說道:“今天我莫名覺察到有人偷窺與我……”說道“偷窺”二字時,他看了一眼歸元,特意加重了語氣。歸元臉色一紅,卻也是強撐著頭顱,一副正大光明的模樣。


    邱千恃笑笑,繼續說道:“邱某不才,自覺沒有讓人覬覦之處,又覺暗中窺探之人並沒有惡意,所以好奇之下才大膽出聲喚閣下現身,便是想知道閣下的目的。隻是在下萬萬沒有想到,閣下竟是為了笙兒而來。”


    “你一口一個‘笙兒’,是對她餘情未了,還是想借此博取好感好保住自己的小命?”歸元依舊盯著他,口氣愈發不善,同時神識驟起,在他周圍團團圍住,似乎他的迴答一個不對就會被絞殺成碎片。


    邱千恃搖搖頭:“方才在下已然說了,在下知道閣下並無惡意,方才點破。哪怕是現在,閣下仍無殺意。”


    歸元悻悻的收迴神識,的確,她再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也沒有起殺心。男女相戀,哪有不成就要人命的?而且,她是外人,本就沒有立場,如今行為也是出了格的。


    “至於對笙兒,何談‘餘情’二字?邱某心中自始至終都隻有她一人!從未斷,也不會斷!”


    歸元點頭,這邱千恃淡雅自持,身存浩然之氣,斷斷不像是心思不正之人,若是這當中另有隱情,她也不介意幫他一把。


    此時邱千恃也下定決心,他直覺認為眼前女子是大能之人,定有那助他之後全身而退的本事。他鄭重的行了一禮:“聽閣下之言,似是笙兒的朋友。若真是如此,不知閣下是否可以幫在下一個忙?”


    歸元本有此意,見他自己提了出來,也沒有迴絕的意思,反倒終於為暖千笙小姑娘鬆了口氣,看他也順眼了許多,覺得此人率真可愛,對於暖千笙也算是個良配。若邱千恃知道她是這麽評價自己定會哭笑不得。不過他不知道歸元心中所想,若是知道了,就知道這世上“愛屋及烏”一詞當真是不欺人的。


    “所求何事?你且說來吧。”歸元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麵容肅穆不苟言笑,可她一雙靈動的眸子分明隻差在頭頂上寫上“心誠則靈”四字橫幅了,寂宸若見了,肯定得笑她,好端端做什麽廟裏菩薩的樣子!


    邱千恃正色道:“此地向西百裏有座雲香山,山裏常年雲霧飄渺,自山腰起便無人見過真容。若是有山民獵戶誤入,多半在山腰附近兜轉,不過被困幾日後也會得以下山。此山在群山之中,離塵世稍遠,又沒有珍惜的獵物,久而久之便無人靠近。而普通人又怎會知道,這看似無害的雲香山中竟隱匿的一個妖怪。”


    歸元挑挑眉:“妖怪?”難道他是要自己斬妖除魔,為民除害?


    “是的,妖怪。”邱千恃苦笑道:“也不知邱某何德何能,竟入了這妖怪獨生女兒的眼,如今那妖怪以邱某全家和笙兒的性命要挾,讓在下娶了他的女兒。在下雖然有敏銳的六感,除妖的本事卻是一點皆無,不得不按它的心意行事。”


    “好個膽大妄為的畜生!”歸元喝到:“不想潛心修煉以求正果,卻做這逆天行道的惡事!待我除了它,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閣下莫急。”邱千恃忙道:“那妖怪雖然威脅在下,可卻也沒有做什麽惡事,它在雲香山多年也從未害人性命。就是誤入山腰的凡人也都平安歸去了。此番也是它愛女心切才不顧一切。”


    歸元點頭:“就算是從未作惡,也該善始善終,如今這般行徑,也算是墜入魔道,好在入魔不深,還有的救。我便去一趟,若它懸崖勒馬,幡然悔悟,我便饒它一次。”


    邱千恃拱手一禮:“閣下慈悲。隻是還有一事。”


    “講。”


    “那子夜姑娘並不知曉其父所為,隻以為我是真心待她。她素來心善,身子又不太好,我怕她將來知曉真相會承受不住。”


    歸元這時躊躇起來,如今的形勢,這兩個姑娘必有一個會心傷。而決定人選的是她,這叫她如何是好?


    耳邊傳來嗤笑,卻是寂宸來了,歸元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很是不滿意,他怎能在她左右為難時還嘲笑與她?


    見到憑空出現的人,邱千恃也無太多驚訝,他早就察覺到了,可是他發現來人並無關注他且無惡意才一直沒有點破而已。


    寂宸笑道:“你怎麽犯傻了?一介凡人而已,多得是法子,何必這麽作難?”虧你剛才還裝菩薩。


    歸元這才恍然大悟,連連點頭:“是了,我真是犯傻。若沒有你點透,我真真要糾結了!”


    寂宸好笑的看著她,自從她醒過來之後,人都和以前不一樣了,還經常的犯糊塗。如今她明明是要以大能之姿除魔衛道,偏偏事及凡人時就忘記自己異於凡人的手段了。


    與邱千恃說好,讓他靜待佳音之後,歸元和寂宸轉瞬消失在原地。邱千恃瞧見,心情也難免不能平靜,這二人都不是凡子,想必那雲香山的妖怪定然不是對手。隻盼望他們能夠凱旋歸來,他也笙兒才有希望。當然,也希望他們能夠順利解決子夜姑娘那裏的難題,免得一個無辜女子受到傷害。


    歸元和寂宸淩空而駐,看著前頭的雲香山,卻發現這山果然有趣。


    這附近的山頭全在雲霧籠罩之中,模樣也大同小異,各山頭上也沒有標識。可是他們還是輕易的找到了雲香山,原因無他,這周遭無數的山頭,唯有此山的雲霧泛著淡淡的香氣,不負“雲香”之名!歸元強大的神識走了一圈,發現這香氣隻有此山有,稍遠一點出了這山的範圍,那香氣便一絲皆無。


    歸元和寂宸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興趣,看來他們應該不會白來一趟呢。


    254紫蓮聖教


    歸元的神識繞著雲香山走了幾遭,沒有發現異常,這才控製著一絲神識往其中探去。寂宸站在歸元身旁,寵溺的看著她,沒有任何的動作。一座有趣的山而已,給她玩玩就是了,自己動手才更有樂趣。若因他出手而讓她無法盡興,倒是罪過了。


    雲香山山腳處與其他山峰並無不同,自山腰處便開始有絲絲寥寥的霧氣飄蕩。歸元的神識就如需攀爬山脈的凡人獵戶一般,順著樹木花草間可容得下腳的縫隙向上而行。歸元的神識強大,同時分出數十縷神識,就好像是一隊獵人圍山一般。


    很快,歸元就發現,雲香山的霧氣流動的方向是自上而下,並不像其他的山峰的雲霧是分層流轉。果不其然,在雲香山的山頂,赫然有一個巨大的洞口,利用神識,歸元清晰的看到那個巨大的洞口正在往外噴吐著霧氣。


    歸元想寂宸點頭示意,隨後兩人的身影同時一閃,瞬間便來到了洞口旁邊。


    寂宸:“嗯,這裏的香氣的確比下麵濃烈許多。”


    歸元使勁吸了幾口,笑得兩眼彎彎:“我喜歡這裏的味道!”


    寂宸:“喜歡便拿去。”


    歸元笑:“你倒是大方,卻不知主人家樂不樂意。”


    從山頂的洞口進入,經過過一段不算長的通道後,眼前便豁然開朗。此刻兩人的腳下,竟是一個大大的空間,目測下來,這雲香山竟然隻有個殼子,內部完全是空的。


    在這雲香山的內部空間中,四周是一層一層的洞口,粗略看去足有兩三百層,有的隻是一個簡單的下平上圓門口,有的在門口外還有一段突出的平台——很明顯,這的人或者妖的居住之地。


    在最下麵,一汪碧綠的池水吸引了歸元的目光。那池水清澈見底,淺淺的碧色,甚是可愛,仿佛凝凍一般,偏偏又靈動得很。空間裏無風,那池水中央的一株紫蓮仿佛全因池水的靈動而輕擺。那紫蓮還是一朵花苞,可一搖一擺之中卻似有香氣溢出,隨著水汽的蒸騰,散發了開來。這難道就是雲香山香氣的由來嗎?


    “來者何人?”


    一個聲音響起,隨即一個影子一閃,一個身著黑白相間格子道袍的老道出現在歸元寂宸麵前。同時,幾個洞口門前也出現了一些身影,足有二三十人,或者妖?歸元想,也許還有沒有露頭的,此刻躲在洞府裏悄悄的窺探情況。


    歸元拱拱手:“在下聽聞雲香山有位大妖,修為十分得高深,心生仰慕,特來拜訪。敢問閣下便是那大妖吧?”


    歸元貌似有禮,嘴裏卻一口一個“大妖”的叫著。寂宸也不提醒她,反正他們本來就是來找茬的麽。


    昊香上人驚疑不定,他看不透眼前二人的修為,隻覺得他們深不可測,可偏偏二人意圖不顯,他一時也摸不清來者是善與不善,當下隻能拱手迴了一禮:“不敢當,在下昊香上人,正是我紫蓮聖教的大祭司。敢為兩位可是來入教的?”


    歸元甚覺有趣,微微一笑:“原來真的是有聖教在此?”


    聽聞此言,昊香上人麵露微笑,整個人放鬆了許多。


    “沒錯,此處正是紫蓮聖教的總壇,我紫蓮聖教得紫蓮庇佑,正廣收門徒,讓更多道友同沐神澤。一來在這亂世中有處安身之所,二來可以借助紫蓮神力,提升修為,早日修得正果,位列仙班。”


    歸元幾乎要笑起來,這大妖怎的還裝起神棍來了?看他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張口一個“亂世”,閉口一個“正果”,若非她在“亂世”中遊曆許久,還真要被他騙去。仙界在她兒子的治理下欣欣向榮,一派繁華景象;魔界妖界元氣大傷紛紛蟄伏;如今六界祥和,這老兒卻說什麽“亂世”,這至她兒子於何地?


    嗯,不對,現如今仙界至尊是她的兒子麽?唉,寂宸說是那便是吧。


    歸元:“大祭司說得極是,隻是如今教派眾多,我二人一心求道,卻不得門而入。不知貴教可有什麽特別之處,敢做那通天之想?”


    歸元一心想逗逗這小老兒,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側寂宸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和擔憂。


    剛才三三兩兩出現在各自洞口的身影見“大祭司”與來者交談平和,便放下了心,以為也與自己一樣,是慕名前來入教的,便轉身迴了洞府,專心修煉去了。還有個別不放心的,見最下層稍大的洞府中又飛出兩個人來,這二人對他們揮揮手,示意無事,餘下仍在觀望的幾個也都進去了。


    這二人飛身上來,先對昊香上人見了禮。昊香上人指著其中一個身著青衣,瘦高細長卻濃眉大眼的男子說道:“這位是左護法李青。”然後又指著另外一個體型豐碩,眼細眉輕,留著兩撇小胡子的黃衣男子說道:“這是大長老梁實。”


    青衣左護法李青拱手,隻說了一句“李青有禮了”就退到昊香上人身後,低眉垂手,似昊香上人的護衛一般。


    倒是被稱作大長老的梁實說了些漂亮話,似乎十分好客的樣子。可惜的是,哪怕他笑起來眼睛都眯成了縫,歸元依舊從那縫兒中看到他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上下打量自己和寂宸,那樣子就像是估價一般。歸元心想,莫非這家夥把自己二人當做了肥羊?


    昊香上人以為歸元二人似乎真的是在找庇佑之所,這也是常有的事,畢竟外麵是亂世,凡人好還,對於他們這些修士來講卻是大大的危機。不過既然是來投奔的,那麽就用不著他這一教至尊來親自接待。可這二人修為高深,他也不敢太過怠慢。此時這梁實的到來,真真是正好。


    “梁長老,不如就由你帶著兩位貴客參觀一下聖教。本祭祀還有教務需要處理,先行告退。兩位貴客請先觀賞一下本教景色,晚上由本教設宴,為二位接風洗塵。”


    “屬下遵命。”梁實恭送了大祭司,迴過身來對歸元二人笑眯眯的說道:“大祭司大人日理萬機,一向不得空,兩位不要介意。來來來,我陪二位瞻仰本教聖物可好?”


    歸元看向寂宸,後者一副全由你做主的神情。歸元心中一甜,雖然以往無數次寂宸都是聽自己的,可是每當看到他溫柔寵溺的眼眸,她仍止不住的甜蜜。


    眼下她興致正昂,決定跟著梁實,看看這所謂的“紫蓮聖教”是那般模樣。若它隻是個普普通通的門派教合,她教訓了那大妖,成全了‘千笙千恃’,她便放過他們,隨他們修煉便是。若這是有著禍亂之心的邪門歪道,那就別怪她替天行道,將此次連根撥除了。


    歸元:“如此甚好,有勞大長老了。”


    兩人在梁實的帶領下,緩緩向“地麵”落下。


    雲香山內部空間底部大部分都被池水占據,僅餘周圍一圈大概一丈寬的範圍是實地。


    梁實領著二人落在池邊。麵向紫蓮的時候,梁實收起之前市儈之色,一臉的恭敬神往,雙手做行禮狀:“兩位請看,這就是我紫蓮聖教的聖物紫色香蓮了。這紫蓮每千年開一次花,在開花之前便開始散發香氣。這香氣對我等修士有大益處,無論是仙修、魔修、妖修還是靈修都是一樣的。凡教中信眾不論資曆,皆能沐浴神澤。”說完,梁實伸出手指,對著上方繞了幾圈,卻是示意歸元等人看上麵那兩三百層的洞口。


    歸元:“有這麽多教眾?”


    梁實略顯尷尬:“現在還沒有這麽多,都是提前預備好的,免得新來了同門還要現弄洞府,那就不好了。不過,生逢亂世,咱們聖教的名聲漸漸傳播,慕名而來的越來越多,如今這些,我還怕這些不夠呢!”


    你才“生逢亂世”,歸元心中不屑,又把目光投向水池中央的紫蓮:“這香氣究竟是何功效?”


    梁實笑笑:“失禮失禮,這乃是教中之密,非我信徒,不足為他人知曉。”


    歸元心中更是不屑,她此時身在山中,這香氣想吸收就吸收,吸收了自然就知道功效,你不說又如何?當下歸元立刻就引了一縷含香的雲霧入體,運轉一周天後卻沒有絲毫的發現,難道這香氣其實沒有什麽特別?隻不過是個拿來招攬信徒的幌子?那梁實又恢複了剛才笑眯眯的樣子,見歸元麵露疑惑也不開口,似乎也知道了她剛剛的行為。隻是歸元卻不明白,他怎麽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歸元又看向水池中央,這紫蓮一點一擺之間,似乎循著某種特定的頻率,可惜她雖有隱隱約約的感覺,卻說不上什麽所以然來。此時見梁實那般一切盡在他掌握的樣子不由的有些憤懣。想到之前那個擺譜的“好香”上人,歸元真想給眼前這個死胖子一個“好臭”的道號。嗯?梁實?糧食?那就管他叫“臭糧食”好了!


    歸元:“你方才說著紫蓮從開花前才開始散發香氣,那這之前呢?還有它開過花之後,信眾又憑何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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