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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名狠辣無情,猶如殺人機器般不死不休的殺手盡數倒下時,仍站著的五人身上也都多少帶了傷。


    洛弦找出之前那名喂自己吃下解毒丹的綠衣人,在他身出搜出剩餘丹藥分給眾人。


    “兩撥不是一夥的吧?”


    暫且解決危機,龍禦滄便先迴眸看向身後。


    “沒錯,適才雖然時間較短,但屬下能夠確定那幾個玄衣人應是玄武人。而這批綠衣人,從功夫手法看大半應是國內的某個職業的殺手組織,至於具體身份屬下還需要進一步細察才能確定。”


    “玄武人?竟然敢出現在我神龍國境內且還是京都龍城外,劫殺花神國使臣?難不成是玄衛?”


    對於綠衣人具體是衝著他們還是使臣來的尚無法明確了,但龍禦滄可以確定著那些玄衣人必是衝著花神國使臣而來的,既是玄武國人此事便更加複雜了。


    玄衛是隸屬於玄武國君及皇室所有的殺手、護衛組織,若那幾名玄武殺手是玄衛,那麽這番劫殺花神使臣顯然便是玄武國的陰謀,而用意自然是要挑撥神龍與花神兩國本就有些緊張的關係。


    洛弦這次並沒有立即迴答主子的問題,而是奔迴到十裏亭外,在那幾個玄衣人屍身上又仔細翻查了一遍,才迴來道:“迴稟王爺,那幾人並非玄衛。”


    風浣淩聽到洛弦簡單查看一番迴來,便言之鑿鑿地確定那幾個人不是玄衛,最先想到的是洛弦之前是憑什麽推斷那幾個人來自玄武國的?又是憑借什麽去認定的他們不是玄衛?他怎會對玄武人如此熟悉?


    “先迴府,盡快查清那些綠衣人的身份。


    龍禦滄看見佩青等人一路而來所乘的馬車,雖被之前的玄衣人毀損了但馬匹還在,隻是前行因受驚四散逃躥了,此時則由一匹通體黑亮的大馬又給帶了迴來,正好可以充當他們迴城的腳力。


    一聲口哨響起,那匹威風凜凜的黑色大巴便撒著歡兒地奔到佩青麵前,在她伸出的手掌上蹭了又蹭,惹得她因殺戮而冷凝的臉上終於重展笑容,用力揉著它的腦袋道:“黑風,好樣的!”


    雖然臉上還沾著血汙,身上青衣也染著點點血花,但名為佩青扮著男裝的這女子一笑,卻瞬間有種春風拂起萬千桃花繽紛般的飄逸絕美。


    連同為女子的風浣淩都被佩青這一瞬綻放的美驚豔到了,不禁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龍禦滄,見他深不可測的清澄雙眼竟然也正凝望著佩青,心頭因先前同生共死而漲滿的溫熱,不禁霎時酸酸地冰冷下去。


    “不是說迴府嗎?還不走?”


    見風浣淩突然氣唿唿地便要隨便找匹馬上去,龍禦滄有些莫名其妙地怔愕須臾,方才先她一步上了匹白馬,並且順勢將她又給牢牢困在身前,“走,迴家!”


    洛弦安排剩餘暗衛善後,隨即便也追隨主子而去。


    適才被注目的人兒此時仍倚著黑馬獨立著,但目光卻已追向騎著白馬正漸行漸遠的那對碧人,看著他們緊緊相偎兩相重疊的背景,佩青眼底依稀閃過抹錐心刺痛。


    澈月王府,書房。


    身為跟隨主子多年的貼身侍從,洛弦已然漸漸習慣王爺待王妃的諸多與眾不同,所以見到輕易不許任何人踏足書房裏,端坐書案前的龍禦滄懷中還困著風浣淩,他也沒多問半句。


    “王爺,屬下已然查實,那批綠衣人屬於歸元第一殺手門‘赤焰’,除了門主以外,他們向來隻認錢不認人,隻要出得起銀子,哪怕是刺殺國君帝王的生意他們也會接。”


    風浣淩算著他們迴到王府,不過就是處理好傷口再換洗掉一身汙衣的功夫,洛弦竟然就已查清那批綠衣殺手的背景。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衣服與傷口明顯也已經處理過了,如此辦事效率著實讓人驚歎。


    不過龍禦滄似乎早已習慣洛弦的高效,隻是輕輕應了聲“恩”,但橫在風浣淩腰間的手卻悄然收緊了幾分,仿佛在默默表達對她過於關注其他男子的不滿。


    哪怕,那人隻是他一名屬下而已。


    “王爺,其實自從顏氏被滅,飛龍令不翼而飛後,便有不少別國探子或江湖野心之士深入我國帝都,所以此次玄武人阻殺花神國使臣,或許也隻是‘順便’而為。反倒是那赤焰門的人被何人所雇傭,是個比較重要的疑點。”


    洛弦所言其實也正是風浣淩得知綠衣殺手身份後,正在思考分析的問題,一時間她能想到的無非三種可能。


    第一,綠衣殺手是玄帝所派,意在佯裝劫殺神龍國使臣,實則伺機解決掉澈月王這個心頭大患。畢竟依龍璟溟的性情,之前既然表現出對龍禦滄的試探懷疑,便可能狠心除掉他以求一了百了。


    第二,綠衣殺手是被風家人雇傭的,無論身在宮中的風清婉,還是丞相府裏兩房中人,如今皆有足夠的仇恨理由,來買兇殺掉澈月王與王妃。


    第三,綠衣殺手也可能是花神國,某些可能與佩青相對甚至敵對的勢力雇傭的,想要讓此次做為使臣的她留在神龍國,永遠迴不到故土。


    在綠衣殺手目標難以明確前,風浣淩也就隻能想到這幾種可能,而且憑借直覺而言,她心中最傾向的答案是第二個。


    “飛龍令……”


    不過龍禦滄的心思似乎沒放在赤焰門的殺手身上,而是低聲默念著那枚能夠指揮飛龍大軍的令牌名,同時幽光浮動的雙眸緩緩落到懷中人兒麵龐上。


    恰巧此時風浣淩也若有所思地抬頭看向他,兩人各具深意的視線便這樣膠著到一處。


    正自尷尬的洛弦,瞥見主子放在書案上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當即領悟這是允許自己退下的意思,趕忙如蒙大赦地躬身退出了書房。


    “相公,人家好想看看飛龍令是什麽樣子的。”


    若換成前世的顏無雙,絕無法想象自己這般柔媚溫軟地向人撒嬌,可漸漸習慣了龍禦滄寵溺的風浣淩,竟然膩味得異常自然。


    通常她極少會叫他相公,大多時候都是叫王爺,所以這一聲相公即出,立時便酥了某人的骨頭。


    “好,我稍後便命人去找,無論如何都得讓我家寶貝娘子看看那飛龍令什麽樣才行!”


    正被各方勢力搶破頭找尋爭奪的飛龍令,自龍禦滄口中吐出來竟好像隻是塊無關緊要的小玩具而已,輕易就能許諾要為愛妻找迴來把玩把玩,直逗得風浣淩笑倒進他懷裏去。


    青天白日的,外人眼中清冷寡情的澈月王,竟就這樣跟王妃在書房裏耳鬢廝磨了小半日,直至丫鬟在外敲門提醒說晚膳時辰到了,方才作罷。


    花廳。


    世傳,花神國的女子無一不是貌美如花,風浣淩如今親眼所見不得不承認所傳非虛。


    已換迴女裝的佩青雖頂著張不施粉黛的素靨,身著簡單的環佩青衣臨風而立,冰雪般透亮的眼眸流轉間似可見水波蕩漾,顧盼生姿。


    跟在她身邊年紀較輕禦芙雖也生得極美,但在佩青這般超凡脫俗之美的映襯下,便顯得極不出挑隻能淪為陪襯了。


    兩方四人走近,相互客套寒暄幾句後,便相讓著進入花廳在餐桌前分賓主落坐,不多時精致豐盛的酒菜便被流水般地送了上來。


    “久聞花神國的菜肴最為精致美味,府中廚子手藝拙劣,還望兩位多多包涵。”


    知道龍禦滄在外人麵前素來不愛多言,風浣淩便主動擔當起待客的任務。


    “王妃客氣了,今日多虧兩位,我與禦芙才得以死裏逃生。正所謂大恩不言謝,佩暫且先敬二位薄酒一杯聊表心意,日後有機會定然會把兩位的救命之恩。”


    佩青言詞甚是懇切,禦芙跟著也略顯羞怯卻滿目熱忱地舉起麵前酒杯,風浣淩與龍禦滄皆也鄭重舉杯,接下了她們所有謝意。


    才放下酒杯,佩青又道:“另外,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希望王爺與王妃能夠成全。”


    佩青所謂的不情之請,隻是希望能將慘烈在十裏亭外使節隊的同僚,進行火葬後將骨灰收集好以便帶迴花神國,那他們雖然身死異鄉,靈魂最終卻仍能被帶迴故土。


    龍禦滄點頭應下,佩青與禦芙再次感激地敬酒,不想這番請求卻勾起了風浣淩的別樣心思。


    遲疑須臾,風浣淩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佩青大人,請問你可清楚顏少將軍具體是如何遇害的?而貴國現在是否找到少將軍的屍骨?”


    看著人家對隻是同僚的屍身,都是心心念念地要想辦法帶迴故土,可自己前世兄長卻是至今連屍骨都還不知所蹤,要她如何心安?


    提及此事佩青的臉色不由一黯,當初聽聞花神國顏大將軍長子死在境內,她第一時間便親自趕到現場,可莫說無力迴天,就連顏無畏的屍身都已沒了蹤影。


    有人說是在與歹人激鬥時跌進了萬丈懸崖,有人說許是慘死後被山林中的野獸奪去入腹,也有人說可能是被劫持他們的人搶去了屍身也未可知。


    “其實我們也不清楚顏少將軍的具體死因,現場雖有少將軍隨從以及幾個身著花神國服侍歹人的屍身,但身份卻難以考正。為了給神龍國一個交待,我國女王一直都在尋找顏少將軍的屍身,因為隻有找到屍骨才能進一步確定他的死因。”


    “不瞞王妃,對於玄帝陛下所說派去迎接顏少將軍的人,發現他們慘死而迴去報信,我始終心存疑惑。畢竟那可是在蒼茫山南麓,就算是當地人想在山中找到一隊人馬都非易事,更何況幾個隻是被派來接人的外地客?”


    聽到這裏,風浣淩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顯然已經明白佩青未言盡的話中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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