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是說你恢複記憶了?”安然不可置信的看著薑黎問道。


    兩人多年兄弟,安然自然知道薑黎一直在尋找著什麽,隻是薑黎每每提及此事便是一語帶過,不願多提,安然自然也不去多問。


    薑黎點點頭,取出那枚昏暗的玉佩,遞給安然問道:“可曾見過。”


    安然接過玉佩,閉上眼睛,用靈力去查探,良久,安然將玉佩交還給薑黎,帶著疑惑說道:“此物,並非我巫族之物,至少我沒有見過,但若是按你所說,那對女娃的母親下殞生蠱之人,必然和巫族脫不了幹係,而此物又出自女娃之手,如此說來,你確實應當去一趟苗疆,或許可以得到一個答案。”


    薑黎一笑,接過玉佩,並將雙手扶在安然的雙肩之上,一臉嚴肅的問道:“兄弟,我有種感覺這次去苗疆,或許我可以知道我的來曆。”


    安然被薑黎的眼神看得有些難過,有些不忍,慌忙將他一把推開,轉過頭去:“別和我來這套,你要去送死,你自己去,老子當年好不容易脫離白巫族,可不想迴去找死。”


    薑黎一笑,點點頭,表示理解,繼續說道:“我隻是想問那丫頭身上的蠱毒,應當找何人去化解。”


    安然撇了撇嘴,猶豫再三,歎了口氣這才說道:“鬼巫族。”


    巫族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數十萬年之前。


    當時百族林立,人們與天鬥,與地鬥,還要與兇獸鬥,在那殘酷的環境之中,人類的力量顯得渺小無比,時時刻刻麵臨著滅族的危險。


    而那時,人族中卻有一批人,突然獲得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有人說那是來自於神明的,他們用這種力量來保衛同族,與其他異族爭鬥,讓人族同胞免被異族奴役,免被兇獸吞食!


    ‘巫’字,上麵一橫為天,下麵一橫為地!


    而站在天地之間,頂天立地的人,便被稱之為巫!


    ‘巫’的精神,從來都不是順從,而是頂天立地,守衛同族!


    隻是,隨著人族逐漸擊敗百族,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之後,‘巫’的精神,也漸漸的失去了。


    巫族,也是分裂為了上百個不同的分支。


    鬼巫族便是其中之一。


    薑黎點點頭,沉聲道:“好,那我明早就動身!”


    安然不解地問道:“那女娃身上的蠱毒還要半月有餘,才會發作,為何這般著急!不妨在我這裏多住幾日。”


    薑黎卻是搖搖頭,透過書房內的窗戶,向天空看去:“不可,此次下山,我便發覺這天道力量,對我的排斥,越來越嚴重,多待一日,我的身體便會虛弱一分。”


    安然看著薑黎,思慮再三,最終歎了口氣:“世離,你為何非要找迴記憶不可,照我說索性將那玉佩還於人家,明日你便迴薑山去,莫管這趟渾水,你若覺得一個人寂寞,我有空便來看你,這樣不是很好嗎?”


    薑黎搖搖頭,自嘲一笑說道:“我隻想和你們一樣做個完完整整的人。”


    說完薑黎轉身擺了擺手,便向著門外離去,留下安然一人,不知該說些什麽。


    ……


    當薑黎和安然,聊天之時。


    安然的妻子鹿敏,便陪著在西廂房內,聊天解悶。


    鹿敏給蘇綰和蘇建業兩人,端上來了一大盤水果,作為飯後甜點來吃。


    “綰綰,還有你,小子,不用客氣,快吃啊”鹿敏一時間忘記了蘇建業的名字便用小子來代替。


    這一幕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此刻蘇綰有些好奇,便開口詢問:“鹿姨,你看起來比我爺爺要小呢,怎麽叫她小子啊?”


    這個問題也是蘇建業想問的,但礙於兩人是薑黎的朋友便不好意思問出口,此刻蘇綰既然開了口,他那自然也點頭示意,想知道。


    隻見鹿敏的臉上浮現出兩抹紅暈,雙手輕輕撫摸著臉頰,羞澀的問道:“是嗎?我真的比你爺爺長得年輕?”


    蘇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你看起來差不多40歲左右的,我爺爺都七十六了。”


    聞言,鹿敏沒有迴答,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蘇綰表示不解,拉著鹿敏的雙手問道:“鹿姨,你笑什麽啊,綰綰說錯了嘛。”


    鹿敏這才反應過來,對著蘇綰,拿起果盤上的牙簽,叉了一塊水果,遞給蘇綰說道:“沒錯,沒錯,綰綰你快吃水果,鹿姨看你當真是越看越喜歡。”


    而就鹿敏欣喜,蘇家爺孫摸不著頭腦時,薑黎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廂房內,把三人都嚇了一跳!


    蘇綰沒好氣的,說道:“哥哥,你怎麽進來都不敲門的,嚇死我了。”


    薑黎淡淡一笑,摸了摸蘇綰的頭,然後指著鹿敏說道:“綰綰丫頭,你可知你鹿姨多少歲了?”


    蘇綰越來越懵,不解的問道:“不是40多歲嗎?”


    薑黎聞言也不禁莞爾,對著鹿敏道:“你這妮子,這麽多年了,怎麽還是喜歡謊報年齡啊。”


    “綰綰丫頭,你別聽他胡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鹿姨今年274歲,可比你爺爺大多了。”薑黎故意拆鹿敏的台子。


    蘇家爺孫聞言,嘴巴張大,似乎都可以喊下一個雞蛋了。


    鹿敏剛剛在蘇綰麵前建立起來的年輕形象,轟然倒塌,一臉的幽怨與不滿,看著薑黎道:“薑大哥,這麽多年沒見,你怎麽還是這麽討厭。”


    薑黎笑得更加燦爛,這麽多年,自己一個人在薑山之上,已經很久沒有今天這般開心過了。


    所謂樂極生悲,隨著薑黎的開心,他體內的血液,也不禁劇烈的翻滾了起來。


    薑黎隻覺得猛地喉嚨一甜,吐出了一口血來,臉色越來越蒼白。


    “薑先生,你怎麽了。”


    “薑大哥。”


    “哥哥。”


    三人正要走上前攙扶,不料薑黎揮了揮手,製止他們,繼而席地而坐,閉上眼睛,開始調理氣血。


    這該死的天道壓力,似乎越來越大了。


    大約過了一刻鍾,薑黎這才睜開眼睛,對著蘇綰兩人,鄭重的說道:“我的身體出現了一些狀況,甚至比我原先料想的還要嚴重,我們需要盡快前往苗疆了。”


    屋內,鹿敏是知道薑黎不能離開薑山太久的,不然有生命危險。


    “那我們明天一早便動身吧。”蘇綰試探問道。


    此刻的薑黎一改先前的和藹,看向窗外的天空,厲聲說道:“不行,今晚就要動身。”


    “五天,我們隻有五天時間,五天之後我必須出現在薑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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