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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如皮皮所料,錦鯉的魚腦果然很特別,不是一般的大。在心髒帶動下,肉眼都能看到腦外膜下動脈血管的跳動。


    “幺米蟲,還是輻射所致?”皮皮攥緊雲歌衣角的手都在發抖,聲音也是。


    這個解剖結果,更像是一場生化危機。


    “還要再送迴鍋裏煮熟吃掉嗎?”雲歌扭頭詢問站他身後的皮皮,故意把臉湊過去,在離她櫻唇很近的地方說話。


    皮皮使勁兒搖一搖頭,感覺有點兒惡心。她注意力全在魚腦上,沒在意雲歌那個近似親吻的動作。“你吃吧,我寧願出去摘點兒毒蘑菇迴來。那樣的話,死相可能會好看一些。”


    “哪有那麽嚴重?說不定煮熟就沒事呢!”雲歌不置可否,繼續剖魚,將它各個部件拆得一塊是一塊的,擺一排等皮皮研究。


    眸光鎖定那個拆卸下來還跳動的魚心,皮皮深感無力招架。“你確定,你給我喝的魚湯煮熟過?”她從後方昵一眼雲歌的側顏,不敢信他。


    “沒熟又怎樣?我跟你一口鍋裏吃飯,要死也是一塊兒死,黃泉路上不會寂寞的。”雲歌手起刀落剖他魚,還上癮了。


    “咦……惡心。跟你合葬可能是我今生最大恥辱。”皮皮拍一拍雲歌肩膀,讓他站一邊兒去。她用鑷子拈起魚心、魚腦裝進“托盤”裏,到自製設備那邊去做深度檢測。“你把煮熟的錦鯉也撈起來解剖一下,看它心髒和大腦有沒有死亡。”


    雲歌悄然轉身,眸光搜羅了她專注於實驗的背影,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來,音調裏略帶一點蜜意:“遵命,女王陛下!”


    皮皮迴眸見他眼尾尚未消散的笑意,噌道:“不要貧嘴。你再不趕緊去幹活,查不來這些魚類為什麽會這樣,錯過研製對策的最佳時機,我倆可能會跟它們變得一樣醜。”


    “幹活兒……怎麽的幹活兒?”雲歌就那一臉壞笑走到皮皮身後,抬手將人圈進懷裏,笑得愈發不懷好意。“皮小鹿,你說話要算話的,不能反悔!”


    “我……”皮皮耳朵尖上一陣火燒,連帶臉頰都暈上連兩片緋色,浸潤在她光潔的babyfat裏,晚霞一般醉人。她招架不住雲歌的溫柔,已是既定事實,那麽近跟他對視一眼,連瞥開視線的力氣都沒有,完全淪陷了。


    “那麽多年,你就沒有想過我?”雲歌一雙星眸甚是迷離地湊到過去,很不要臉地把唇也湊了上去。


    那麽多年,她在風中瑟瑟發抖的思念,全都凝做塵埃撒在加勒比海岸的泥沙裏,任人踐踏得尋不見蹤跡。她又何曾想過,失而複得的深吻來得那麽真實,迷了心竅,就再沒力氣推開他了。


    跳動的魚心拈在鑷子上,她也不怕,滿腦子都是“我不能就這麽妥協,不能就這麽淪為他在權利漩渦裏斡旋的棋子”,就是沒有勇氣將雲歌一把推開。


    直至嗆人的焦糊味兒充斥進鼻腔……


    兩人相視一頓,不謀而合地輕唿一聲:“魚湯糊了!”


    那一頓之後,皮皮才發現某人大豬蹄子已探她到衣襟裏去了,紐扣一路被解到腰腹位置,還剩下最後一粒——西城穿出來的病號服沒有皮帶扣,不然沒法兒推測現在會是怎麽樣一個衣衫不整之形容。


    再一埋頭,發現鑷子上的魚心都不跳動了。


    皮皮狠狠地昵她身後的大豬蹄子一眼,輕叱道:“去,抓,魚!”


    雲歌:“……”


    該死的魚湯!最好別讓我知道是誰改裝的錦鯉。


    成也錦鯉,敗也錦鯉,跟改裝錦鯉的到底有什麽關係?


    中斷實驗的羽弗雲歌,深吻沒能一吻到底,又被攆去捉魚,很是不爽。不過,第一次嚐試到跟皮皮待一起做實驗的樂趣,他也很知足。


    那丫頭最專注的,莫過於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實驗。戰場上武力值爆表聯邦上將,根本沒有機會參與她的實驗,從來都是一個旁觀者。


    這次不一樣,他體驗到了她在實驗中獲得的前所未有的快樂。


    ——也有可能,是那個深吻帶來的快樂。


    不管皮皮是否那麽想過,雲歌都是那麽想的。


    重新捉迴來的錦鯉被送上實驗台解剖,結論很讓人震驚:這些魚類被種植過幺米蟲,導致它們心髒和大腦機構都有所改變,生命力特別頑強,以至於能在強勁的瀑布水流中生存。洞外的瀑布,偶爾還會發生“鯉魚躍龍門”的景象,跳起來兩隻掉在洞裏也是常有的事情。這一現象,可能跟它們生理結構有所改變的原因有關。


    而且,經高溫蒸煮後,這些幺米蟲並不會立即“死亡”。也就是說,這一個多月以來皮皮吃的魚喝的湯全是那玩意兒,還有已經離開的總督親衛隊……


    “蒼天,難怪那些機械狼對水裏的生物不感興趣。”皮皮頹然坐在火堆旁,將解剖過的錦鯉零部件用鑷子一塊一塊捏起來扔進火堆裏,燒得焦糊。


    “那個什麽幺米蟲,是否隻存在於低等脊柱動物身上,不是還沒有結論嗎?”雲歌收拾完試驗台上的零零碎碎,到皮皮身旁坐下,陪她一起燒錦鯉零部件。


    總之,這幾天他們是不敢再吃那東西了,想起來都後怕。


    “你我的血液都驗過,沒有幺米蟲不是。”雲歌唇角勾一抹淺笑,想極力安慰她。


    皮皮木訥地跟他對視一眼,解釋她的另一個猜想:“錦鯉的鱗片、皮肉、內髒、骨髓,甚至脊髓裏都沒發現幺米蟲活動的蹤跡,唯獨在心髒和大腦皮層存在。也有一種可能,你我心髒和大腦裏也有。”


    “嗬嗬……”雲歌忽然覺得這個設想有點惡心。“那後果是什麽呢?”


    “不知道。”皮皮在洞內環視一周,仔細觀察過前人在洞穴||裏留下的生活痕跡,深覺一朝與惡魔同行之後怕。


    洞內有類似灶台的地方,洞壁上有長期被煙火熏烤的痕跡。也就是說,這裏從前有人住過,而且是長期居住。後來為什麽離開,是想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還是必須另謀生路,無解。


    “設備有限,我沒辦法觀察到幺米蟲的具體形態,有機還是無機,更不可能知道它適用於基因,還是隻改變器官,是否會造成遺傳影響。更別說對症下藥什麽的,簡直無從下手。”


    幺米,隻是一個量級單位,最小的長度單位。所謂的幺米蟲是什麽,沒有精密儀器根本檢測不出來。皮皮發現的僅僅是它們的活動跡象,她的實驗報告裏也僅僅提到一個概念性的名稱“幺米蟲”。


    “今晚動身去樓蘭。”雲歌一盤子錦鯉零部件倒進火堆裏,燒得嗶嗶啵啵的,他索性連盤子也扣火堆上一並燒掉。“我會盡快查出幺米蟲是個什麽玩意兒,不會讓你有事的。”他牽起皮皮的手握在手心裏,立下誓言的眼神凝重成一諾千金的分量,落在身旁那位姑娘心上,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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