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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慕酒走後,猛獁象派人去大熊宮、小熊宮排雷,真找不到池慕酒裝的炸彈在哪兒。搞不懂他是虛與委蛇故意詐他的,還是裝隱形炸彈的技術確實高超,兩棟別墅差點掘地三尺,還是查不出來。


    這來無影去無蹤的,把人搞出神經質啥的來,真沒問題。


    迴頭去找寶二爺,他才真的神經質了……


    折騰這麽一宿,“城堡”裏別墅被炸毀的聲音驚天動地的,他竟然睡得鼾聲如雷,天大亮了還沒起床。


    “起床,走人!”猛獁象平生頭一迴,親手掀被子喊人起床。


    “幹什麽,看我閨女兒去嗎?”寶二爺夢遊狀端坐起來,兩眼睛還沒睜開就嚷嚷著要見閨女兒——炸彈爆炸他都沒這反應。


    “看個錘子!你私生女差點把老子斃了。”猛獁象在床頭的控製麵板上按了兩下,“嘩”的一聲,遮光窗簾拉開了。


    強烈的太陽光照進來,晃得寶二爺直抬手擋住眼睛,感覺小媳婦遇上一惡婆婆。


    “我造航艦送平民逃離瑪雅星,你務必保護好凡素和洛河。赤霄答應過要幫她娘兒兩升級理想人的,我要是走不了,你代我督促他兌現承諾。”猛獁象說完,轉身就走,沒給眼睛來不及適應強光的寶二爺留下背影觀望。“車在城堡外候著,慢走不送。”


    寶二爺揉完眼睛,就看見一人形剪影出去,沒看清是誰,差點以為自己做了什麽好夢。等他大腦開機反應過來,才大叫“不好”,趕緊的裹上大棉襖追出去,想要喊住猛獁象:“老黑象,你幹嘛去?你老婆、女兒,你自己不好好照看,又踹給我……”


    猛獁象腳步一頓,背對寶二爺站在晶瑩剔透的冰雕園林裏,終於話說當年給他講了故事:“我是理想人升級版的試驗品。手術中出過一點意外,局部神經融合失敗,其實是個廢人。那些暖床的姑娘們,不過是開派對鬧著玩兒的,沒別的用處。她們在外麵都有情人,是自由身。”


    “當年送凡素母女去地下城,我是有意暗地裏撮合過你倆。她以為我死了,當時我確實差點兒死了……”


    “可是你不爭氣啊,把洛河弄丟了!”


    “我真想這一輩子都不原諒你的……”


    “唉,大戰在即,也顧不得許多了。你帶凡素和洛河走吧,別告訴她們我


    曾為她娘兒兩活過,最好讓她倆以為幾十年前我就死了。”


    “我不曉得微生物沉睡技術,能不能保留她們的日常感官。醫生說可以,我但願它不能……我常去看她娘兒兩,還說過許多話,但願她們都沒聽見,都不記得。”


    “你去哪裏?送她們離開瑪雅星,你不走嗎?”寶二爺剛睡醒,腦袋有點懵,但也聽得出來有哪裏不對勁。


    “我去造航艦,四千艘,越快越好。”猛獁象說走就走,也不跟“故友”道個別啥的。“撤離瑪雅星之前,我會把凡素跟洛河都安置好的,你護送她們到達安全的地方就好。我……能走就走,不能走,就勞煩你照顧她母女二人。”


    寶二爺腦袋木的,身體各項感官功能也是木的,那感覺像是在荒野裏撿了個甜蜜餞兒,想吃,又怕有毒。


    “老黑象,你什麽意思?”等他腦袋裏的麻木勁兒過去,猛然反應過來,丟蜜餞兒那人才是真的有毒。


    猛獁象登上雪橇車,一腳油門踩出去,在冰雪小道上空留下一句不鹹不淡的怒罵:“迴地下城,問你們家狗屁執政官去。”


    寶二爺:“……”


    老黑象果然是被他打劫的!


    他睡夢裏聽到爆炸聲嚇得翻身起來,衣服、鞋子不穿就要去大熊宮、小熊宮帶人跑路。幺雞給他發簡訊,喊他安心睡,他也就安心睡了。


    當時他心裏就想:來人是池慕酒吧?


    還真是!


    他可不願意羽弗雲歌那混小子過來。他來,準搞不清哪是大熊宮、小熊宮,指不定一並炸掉。


    ——瞧瞧巡迴賽的賽場就曉得!


    爺,那不是雲歌幹的,是雲歌家女朋友幹的。


    猛獁象走後,寶二爺沒敢去大熊宮、小熊宮看凡素母女,盡管他牽腸掛肚都是洛河,卻總有點近鄉情更怯的局促感。


    沒見到洛河,他更擔心鹿家那丫頭,飆火箭的速度飆迴地下城。迴城沒有見到那丫頭在哪裏,又風風火火的跑去城外找池慕酒。


    “慕酒,鹿丫頭呢?”寶二爺遠遠的瞧見池慕酒,吆喝一嗓子,就跟他隔空喊話。


    城外,圍成圈跟池慕酒小聲議事的自衛隊兄弟們,全都迴過頭來看他,像曠野上一群探脖子張望的狐獴。


    慕酒……


    圈內的菲利普,首先反應過來有什麽地方不對勁。軍校畢業的他,多少對聯邦上將有些印象,盡管他年紀不大,照片、畫冊啥的總見過一些。


    池慕酒豎暗地裏給菲利普遞眼神,肯定他猜想的同時,讓他別說。


    寶二爺上來,正好撞見池慕酒那個眼神,一愣之後立刻改口,問他:“小九,鹿丫頭在哪兒?”


    這節骨眼兒上,他也擔心池慕酒身份暴露——猛獁象多少跟他透露過一些攻占阿倫戴爾和星球逃離的計劃。聯邦覆滅的因果,被伊甸園刷得很黑,在地下城有多少人是認同聯邦的,這不太好說。泄露聯邦上將的身份,風險很大。


    寶二爺左右環顧一周,感覺眾人對“慕酒”這個稱謂沒什麽認知,目光全都投向他這邊來了,還很空白。可能是他改口改得夠快,讓大家錯覺那是口誤,或者幻聽,反正最後一個字同音。


    “她跟我一起迴來的,在改工程圖吧。我同你進城找找。”池慕酒說完,拉上寶二爺就往地下城去,迴頭跟圍成圈兒議事的兄弟們說:“細節問題聽菲利普安排。我有點事情,先走一步。”


    他進城第一件事不是別的,是寫密件發給菲利普:“管控局有內奸,所有消息謹慎處理。”


    同樣的話,執政官跟珊莎也說過。


    菲利普收到消息第一反應,是懷疑珊莎·史密斯。他倆差不多互猜過一迴,就煮豆燃豆萁了——從管控局來地下城的,就他兩人,還能猜誰?


    那消息當寶二爺麵兒發的,他也看見了,湊過去小聲詢問池慕酒:“奸細是誰啊?”


    池慕酒笑了一下,沒說。


    “保密嗎?”寶二爺又問。


    這一次,池慕酒答倒是爽快:“對,保密!”


    池慕酒這人,說話跟烈酒摻水、加冰沒什麽兩樣,亦真亦假的特別迷離。寶二爺跟他打交道幾十年都猜不透徹,索性認定自己腦細胞不夠使,懶得猜。他轉而問道:“皮皮呢?不是跟你一塊迴來的嗎?”


    說話間,兩人已步行到池慕酒住的積木屋。


    池慕酒請他進屋,泡杯熱茶過來才跟他搭話:“跟雲歌去阿倫戴爾摸底,順帶找鐸納去了。”


    寶二爺的臉色,驀然間變了幾個調調,大叫不好:“壞了,趕緊讓她迴來。”


    (本章完)


    反派boss不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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