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夏迴來,紅苕正準備哇哇叫的撲過去,卻驚訝的發現方夏居然主動走了過來,後麵還跟著老劉頭。


    “紅苕,走,跟我玩去!”方夏笑眯眯的說道。


    “玩?”


    紅苕才不相信呢,肯定有什麽蹊蹺!


    她看到後麵笑著的老劉頭,恍然大悟。


    “哇!高粱酒好啦?走走走!”


    老劉頭派人來了五六次,除了留種,高粱米都被他弄去釀酒了,沒想到今天才出來一鍋。


    紅苕趕緊跟上,興奮得滿臉通紅。


    她可是酒業公司總經理啊!終於要出產品了,高興得一路上哇啦哇啦的唱起歌來。


    到了煉焦爐附近的釀酒坊,隱隱約約就有酒香飄了過來,方夏也興奮了起來。


    一行人進入釀酒坊,老劉頭就趕緊把房門關了起來,保溫加保密啊!


    方夏也是頭一次看到農家自釀酒蒸酒,好奇的觀看起來。


    房間中間是一個巨大的灶台,下麵的炭火已經燒得通紅。


    老劉頭得意的說道:“這就是方小哥幹得漂亮啊!我現在用焦炭來蒸,便宜了一倍多不算,又省事又省地方,以後你的酒我都不收柴火費了。”


    灶台上巨大的蒸鍋已經開始冒起了蒸汽,蒸鍋上一個巨大的木甑,甑裏麵早就填滿了酒醅。


    木甑口上是一個巨大的圓銅盤,“天鍋”!一根竹管伸出木甑,“天鍋”內盛滿了冷水。


    這邊的釀酒坊離溪流更近,更是方便了取水。


    隨著升溫,屋裏的酒香越發濃鬱了起來。


    “就快出酒了!沒想到我的酒藥子釀高粱酒效果更好啊!”


    老劉頭一邊咽著口水,一邊自吹自擂了起來。


    看到出酒口下麵巨大的酒缸,方夏這才想起自己的絕招都忘記說了,連忙對老劉頭說道:


    “劉伯伯,你這裏有沒有小的容器,快快拿來!”


    老劉頭也想起來了,取酒要聽方夏的,趕緊對夥計說道:“你,你去拿兩個最小的壇子過來。”


    夥計轉眼就拿過來幾個小酒壇,正要招唿人把大酒缸抬開,卻見方夏一手拎著酒缸,輕鬆的放到了一邊。


    夥計們被震得目瞪口呆,難怪那天方夏打牛宇晨像打小孩啊,這酒缸能裝三百斤酒,重一百五十斤呢。


    方夏沒管他們,挑出一個小酒壇問道:“這個是三斤的嗎?”


    見老劉頭點頭,他立刻把酒壇放到出酒口下,正好接住了第一滴酒。


    老劉頭和夥計們不知道方夏在弄什麽鬼,方夏也仔細的看著,笑著不說話。


    北方人喜歡高粱酒,這才有取酒頭的操作,五溪這邊千年以來都是釀穀酒和米酒,自然不知道。


    酒香越發濃鬱,老劉頭繼續自誇起來,原來他這天鍋是雙迴流的,出酒稍慢一點,可出來的酒度數更高,更是純粹。


    眼見小酒壇就要裝滿,方夏一手拿起酒壇,唰的一聲就把酒缸放到了下麵,一滴都沒浪費。


    老劉頭哈哈大笑起來:“方小哥是真酒鬼啊!就憑這一手功夫,上我這裏幹活,我都得開兩倍的薪水!”


    他一邊說著,一邊卻直溜溜的看著方夏手裏的酒壇咽口水。


    方夏笑著把小酒壇遞過去,一邊說道:“劉伯伯,我也不瞞您了,這高粱酒最大的關鍵,就是這每一百斤料出的半斤酒頭,再香也不能直接喝!呃~?!”


    別看老劉頭老,手腳卻是利索,方夏話沒說完,他就已經倒上了一小杯,一口就悶了下去。


    隻見他也跟著方夏呃了一聲,臉色瞬間變紅,長長的打了一個酒嗝!


    “好酒啊!好喝好喝,好夠勁啊!嘶哈!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線天啊!呃~?!”


    開玩笑,剛出來的酒頭溫度是六七十度,酒精度也是六七十度,要不是釀酒一輩子的老劉頭,換個人來,這一杯就能躺下。


    他隻顧品酒過癮,最後才想起方夏說了不能喝,好奇的等著方夏的下文。


    方夏苦笑搖頭道:


    “高粱酒酒頭雖香,可含有大量的雜醇,對人傷害很大的!”


    老劉頭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道:“老頭我喝了一輩子酒,都說酒傷害大,你看看,我這不活得好好的?這酒頭雖說普通人受不了,可老酒鬼肯定喜歡!!嘿嘿嘿,小夥子不是舍不得這些好酒吧?我拿其他酒跟你換怎麽樣?你一壇換我同樣的五壇!”


    方夏連連搖頭:“劉伯伯,我真不是騙你啊!這個酒裏麵含了很多甲醇,喝多了會傷肝傷眼睛,甚至導致眼瞎的!”


    老劉頭將信將疑,就是不肯把酒壇還給方夏。


    方夏哭笑不得,這可是自己酒業公司的技術骨幹,可不能讓他中毒了吧!隻好繼續耐心勸說起來:


    “劉伯伯,這酒我真不能讓你喝,要麽,你再試試現在出的酒?”


    說完又看著紅苕道:“紅苕,這可是我們酒業公司的產品,你是總經理,劉伯伯喝出問題你要負責的,趕緊去要迴來!”


    紅苕一聽自己要負責,趕緊眨巴著大眼睛,一臉準備哭給你看的表情看著老劉頭,老劉頭隻好萬分不舍的把酒壇子遞給了紅苕。


    老劉頭舍了酒壇,立馬就跑到出酒口再接了一小杯,這次不敢一口悶,小口品了一下,搖頭晃腦品評起來。


    “好酒啊好酒,沒酒頭香,可也沒酒頭辣,酒體醇厚,入口順滑,尾韻悠長,帶有微甜和迴甘,比穀酒的勁還大一點,好東西啊!”


    說完盯著出酒口的涓涓細流,一臉肉疼的樣子,然後,越來越驚訝。


    他吩咐夥計小心照看著,拉著方夏就到了釀酒坊門外。


    紅苕是個小機靈,立馬也跟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


    走遠幾步,老劉頭低聲問起方夏來:“方小哥,你知道這一鍋大概能出多少酒嗎?”


    方夏仔細想了想道:“要沒其他問題,這種度數的,基本上應該出個260斤左右。”


    老劉頭和紅苕同時大吃一驚,他們倆可都知道高粱的價格,比穀子還便宜一倍多,這一鍋酒出來,比穀酒可少不了多少,那方夏就比釀一鍋穀酒省了兩石多穀子的錢啊!


    更何況,這酒度數更高,味道更好,不管是在村裏還是送到鎮上,明顯都可以賣出更高的價來。


    老劉頭這邊還在琢磨,紅苕到底是學了算賬的,瞬間就得出結果,並同時繼續算了起來。


    “哇!我明年要是能種出一萬斤高粱的話,那就相當於省了五千斤穀子錢,相當於我每年至少可以幫夏哥哥省出40多元錢啊,比牛蛋哥哥的罰款多一倍了!


    而且,我還出了更好的五千斤酒,哇!我好厲害,不不不,夏哥哥好厲害啊!”


    小紅苕沉浸在省錢的幸福裏,小臉通紅,腦袋發暈,笑得跟花一樣,連將來對方夏來說,高粱實際上也相當於不要錢的都忘記了。


    迴到酒坊,老劉頭死乞白賴的用兩個十斤酒壇子換了方夏二十斤高粱酒,保證一定好好照看剩下的四鍋酒並窖藏到最好的位置,並保證以後方夏如果還買別的酒,一定會給最低的價格。


    方夏帶著紅苕,拎著23斤高粱酒迴家,一路上笑得合不攏嘴。


    這第二個現金奶牛誕生啦!


    五溪這邊雖不是前世的某鎮,可自古也是出好酒的地方,這酒成本雖低,現在末世廢土的,估計也不能像幾十年前那樣昧良心賺幾十倍的錢,可是,賺個十倍八倍的應該沒問題吧?


    而且,這可不隻是酒啊,隻要有了釀酒技術,接下來好多事情就可以開始了。


    路過煉焦場的時候,他順便去拿了幾塊白色的石頭,直奔二叔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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