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感到有些棘手,不知怎麽是好。


    “誒,你說她們會不會直接打起來。”張昂朗肘了肘文銘,小聲說道。


    他還沒見過女人之間互相扯頭發的場景。


    “不好說張兄,女人心,海底針。”文銘同樣極小聲的迴道。


    “哎呀。”張昂朗歎了口氣,露出一臉的無奈,“這也太難搞了,這打起來該幫誰都不知道。”


    “我的建議是幫欣月姐姐,你覺得呢張兄?”文銘目光瞄了瞄。


    張昂朗:?


    “你說的是琉欣月的姐姐,還是喊琉欣月,姐姐。”


    “那當然是……”


    “謝謝。”忽然,琉欣月的聲音打斷了文銘,是對琉雪依說的。


    嗯?


    文銘不可思議的掏了掏耳朵。


    一時間,眾人無不是詫異。


    特別是琉家的幾人,這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但……琉雪依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臉上並沒有什麽開心的表情,反倒是有些失落。


    因為,家人之間,是不需要道謝的。


    “既然叔叔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接著,琉欣月又對琉炎道。


    說完便不等對方迴複的走向了夏立。


    “你還可以再多聊會哦。”夏立訕訕道。


    然而,琉欣月隻是搖了搖頭。


    “好吧。”


    夏立也不再多廢話,在她麵前締造了傳送通道。


    頭也不迴的,琉欣月在琉平陽深邃的目光下,沒入傳送旋渦中。


    “那大哥,我也先走了。”琉炎咧嘴笑道。


    “好。”琉平陽視線偏轉,看向了琉炎缺失的那條腿,麵色有些歉意,“生活還方便嗎,欣月有沒有添麻煩。”


    “害,說什麽話呢大哥。平時也不怎麽出門,沒什麽麻煩不麻煩的。”


    琉炎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想迴來,什麽時候都可以。”


    “會的大哥。”


    隨即,琉炎就要蹦向傳送旋渦。


    琉平陽和琉雪依見此,正欲上前攙扶,可夏立卻搶先一步衝了上來。


    “嘿嘿,讓我帶他迴去吧,我知道他住哪。”


    琉平陽腳步一頓,拱手道:“麻煩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夏立完全不當一迴事,隨後兩人朝著旋渦走去。


    “謝謝了,魔女閣下。”琉炎溫和一笑,他將謝謝咬得極重。


    這其中,有琉欣月的一份。


    “這都不是事,你快跟我說說,琉欣月跟琉平陽他們到底怎麽一迴事。”


    隨著兩人走出一段距離,夏立擠眉弄眼地小聲問道。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來龍去脈了。


    琉炎不語,直到兩人走入旋渦之中,入口關閉,他才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開口。


    “你現在看到的大哥,跟以前的大哥是不一樣的。”


    琉炎起口,意味著他不想刻意隱瞞。


    “怎麽說?”


    夏立疑惑。


    “唉。”琉炎五味雜陳地吐出一口氣,“以前的大哥,並不希望欣月兩姐妹涉足太多有關於禦牌師的事情。”


    “明明他知道這是個怎樣的時代,卻偏偏隻想要兩人做個才女,禦牌師方麵,隻要求她們有自保的能力即可。”


    “哪怕是琉家的晶卡後繼無人。”


    夏立:? ???


    她有些沒太理解,所謂的自保是,琉雪依一路衝到二等王手?


    那這還算涉足不多嗎……


    看出夏立的疑惑,琉炎哭笑不得,又是無奈地歎出一口氣:“但這一切都在嫂子葬於惡獸口中之後變了。”


    聞言,夏立頓時怔住了,腳步緩到極點。


    “去救嫂子的人很多,全都死了,隻有我活著迴來,然後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琉炎拍了拍那條斷腿,很是隨意,仿佛不值一提。


    如果按照羅冀的說法,那麽或許,這就是他的命運吧。


    試問哪個男人,曾不意氣風發呢?


    夏立在心中默默的同情了兩秒。


    “那琉平陽呢?琉平陽也解決不了嗎?不可能是遇到王獸了吧。”


    夏立還是疑惑,遇到王獸那肯定是沒有任何機會發出求救信號的。


    但既然還能夠發出,那麽就必然是在琉平陽能夠解決的範疇之內。


    在她的認知中,以琉平陽的為人,應該不至於無動於衷才是。


    “是沒有碰上王獸,也正因為這樣,所以當時大哥輕易了,他正好去處理西部的另一波惡獸,才將我派了過去。”


    “沒想到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襲擊嫂子的那隻惡獸竟然擁有兩個階段,它的第二形態戰力極強,直逼王獸級。”


    “最後,等大哥趕來時,事情已經落幕了……”


    說罷,琉炎有些懊惱。


    他不怪琉平陽。


    隻怪自己不夠強,沒能保下嫂子。


    若是再強一些,那麽就什麽都可以改變了。


    “原來如此。”夏立恍然大悟,是琉平陽的決策失誤了。


    那她也沒的說,事已既定,何況人家壓根不是刻意為之。


    她的目光微沉,心情十分的沉重:“應該還不止這樣吧,否則琉欣月沒道理同時痛恨琉平陽和琉雪依。”


    琉炎頷首:“後麵的具體內容我就不太清楚了。”


    “隻知道後來,欣月哭著,不顧阻攔地砸爛了文房,發誓要變強。”


    “她姐姐雖然沒有這麽做,但同樣的決心都寫在了臉上。”


    “而自那以後,大哥也失意了許多,任由兩姐妹怎麽來了。”


    “再接著不久,兩人果然在精神力一途上展現出非人的天賦,隻是欣月卻十分突然的病倒……”


    “病倒?這麽巧?”夏立麵露狐疑地打斷道,眉頭緊蹙。


    “我也這麽覺得,未免太巧了點。”琉炎苦笑,“我各種旁敲側擊,可是得到的答案始終隻有,欣月急火攻心,這太荒謬了。”


    夏立點了點頭:“是有點,再然後呢?”


    “再然後就是欣月即使帶病,也想要磨煉精神力,但卻不斷地被大哥和雪依阻攔。”


    “他們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越發不可開交,一些陰謀向的猜測大概率也是這時在欣月的腦海中誕生。”


    “一連過去多年,不知道這期間欣月聽到了什麽,再加上因為大哥的輕敵,致使嫂子逝世,她離開病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與大哥和雪依分割。”


    至此,琉炎講述完畢,他的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很懵,很無措。


    因為在他的視角看來,所有人都沒有做錯什麽,但就是這麽的奇妙,這麽的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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