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天庭,南天門處,敖伯玉雖沒有入天錄,但增長天王也未為難,讓他入了南天門去。


    敖伯玉按照韋豪所說,去了堂曜天,到了堂曜天並未入天宮,往那韶文山去,官舍大門處,用幾枚靈果打點,見到了馬辟景手下的小吏。


    小吏得知是去馬辟景辦事的,收下好處,就帶著敖伯玉去了天錄司,有小吏引路,天宮內的天兵也未阻攔。


    天錄司的後院中,見到了馬辟景。


    就見他靠坐在一張軟榻上,一個小吏按肩,一個小吏捶腿,旁邊還有一個小吏剝好靈果,喂到他嘴裏去。


    見到此情此景,敖伯玉突然想到一句話,麻雀落在房梁上,東西不大,架子不小。


    “宣節副尉敖伯玉見過上官。”敖伯玉行禮道。


    那馬辟景屁股都沒挪一下,隻是淡淡點了一下頭,話也沒迴,官威之大,比玉帝還了不得。敖伯玉拜見那玉帝時,玉帝還多少說句平身呢。


    敖伯玉是來求人辦事的,隻能忍著,道:“上官,我乃天兵營奉車都尉介紹過來的。”


    那馬辟景聽聞此話,這才勉強迴了句:“敖副尉今日來,是想辦點什麽事?”


    “是這般的,我本是西海龍宮三太子,天宮中暫領了差事,還未入天錄,沒有身份腰牌,在天庭走動不便,故來此,想請上官給我暫入個烏浩宮名下的天錄,辦個腰牌。”


    敖伯玉說罷,就送上兩枚九品的靈藥,年份都是千年往上的。


    那馬辟景見了,十分歡喜,本來隻需一枚九品靈藥就夠了,見此人多給了一份,立馬收下。


    “原來是三殿下,請坐,請坐。”


    敖伯玉坐下後,馬辟景接著道:“三殿下是被那個部門授官的?”


    “陛下授的。”


    馬辟景以為他在吹牛,芝麻大點的官,還陛下親口授的,那怎麽還是暫任?


    不過敖伯玉又拿出了烏浩宮的調令,知他能領一千天兵後,馬辟景就不再多問,隻是告訴敖伯玉,天庭中哪些地方不能去,哪些地方能去,倘若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天錄司要拿他治罪。


    敖伯玉自然滿口答應,馬辟景就叫來小吏辦事。


    不到一刻,敖伯玉就算是暫入了天錄,有了仙籍,領了一個身份腰牌。


    敖伯玉不禁暗自感歎:“果然是當官不發財,請我都不來。天庭也不免俗啊。”


    有了身份,也可以正式去換靈藥仙藥了,敖伯玉先是去了花藥宮。


    天有九重,各重又生三天,九重總為三十六天。


    那花藥宮在欲界六天中的太明玉完天,屬於最下麵的幾重天之一,問了幾次路後,找到了花藥宮。興許是花藥宮中種著的奇花異草沒什麽人用得上,故沒有人什麽來此。


    亮明身份後,守衛的天兵放行,進入花藥宮,就見偌大宮殿中,半個人影都沒有。


    敖伯玉叫喊了幾聲,無人應答,便往大殿之後去,過了長廊,迎麵就碰見一個仙子,但見她:苗條身材,團子臉,柳葉眉,桃花眼,瓊鼻微翹,朱唇皓齒,有十五分人才。


    還未說話,敖伯玉就聞到一股清香,卻非是後天熏來,而是天生體香,果然是:天香結自胞胎,非自薰染。這就是二十分人才了。


    “見過仙子,我乃烏浩宮北洲司宣節副尉敖伯玉,今日是來換靈藥的,隻是先前在大殿未見有人,就尋了過來,還望仙子恕罪。”


    仙子也迴禮道:“見過上官,我是花藥宮司花監丞扶搖,今日司藥監丞雪晴因病告假,我剛來頂班,花藥宮也無佐吏,故大殿之中無人,還請上官恕罪。”


    剛剛自己還要叫那天錄司的監丞馬辟景上官,轉頭來,這司花監丞扶搖就叫自己上官,敖伯玉以為她不知自己官職,不由笑了笑,道:“無事。”


    扶搖有些疑惑,小心翼翼的問道:“上官為何發笑?”


    敖伯玉這才意識到有些冒犯,就道:“監丞見諒,我隻是覺得自己的官職都夠低了,不過是微末八品官,沒想到還會被一司之長稱為上官。”


    扶搖聽聞,這才道:“上官應是新任吧?”


    “是的。”


    “上官有所不知,我雖是花藥宮司花監丞,但花藥宮在天庭隻是太明玉完天中的末等,故花藥宮的監丞也是小官,正八品下的品階,正好比上官小了一品,若是那遣雲宮、毗沙宮一類的,就是正六品上,那上官就要叫我上官了。”


    敖伯玉的刻板印象中,天庭就是一灘死水,仙人也全是固化的,但見這扶搖與那馬辟景,就知確實是刻板印象了。想想也是,有些經書雖說要斷絕七情六欲,但還未見誰真的全斷了。


    (迅哥兒評價西遊,皆有人情,精魅亦通世故。)


    又想起自己不是來找仙子聊天說地,自己還得趕緊湊齊靈藥仙藥迴去煉丹呢,連忙拿出寫好所需靈藥的竹簡道:“勞煩上官,我今日來,是想來換些靈藥的。”


    扶搖聽聞,美滋滋的應了一聲道:“上官客氣,請跟我來。”


    扶搖看完竹簡,就帶著敖伯玉迴到大殿,取出一塊刻著司藥令的玉牌,法力催動,就見大殿半空中,浮現金木水火土五塊金色牌子,扶搖選了那金色火牌,又出現一到九品的品階。


    敖伯玉所需的,基本都是九品的靈藥,她又選了那九品虛影,九品靈藥中,又有靈草、靈花、靈樹、靈參等等幾十種玉牌虛影,扶搖按照敖伯玉所需選了一個靈草,整個大殿頓時浮現出近萬塊玉牌虛影,那玉牌上刻著的,都是各種靈藥的名字。


    敖伯玉雖然煉丹沒多少年月,煉過的丹藥可不少,但這裏的靈藥,敖伯玉基本都不認識。


    不由感歎道:“天庭果然是三界寶貝最多的地方,光是這九品靈草就有近萬。”


    “我們花藥宮中的靈藥,算是少的了,都是些稀有少見的,放在這裏培育,那天醫司才多呢,光是九品靈草一類的,怕是有數十萬種。”扶搖一邊找藥,一邊迴道。


    “請問上官,這九品的靈藥,多少功德或是銀錢換一株?”敖伯玉問道。


    “迴上官的話,也是看靈藥種類的,一般來說,靈草一類的最便宜,萬兩金、十萬兩銀或是十縷功德一株,靈樹一類的,或是藥效較為好的,就要翻倍了。”扶搖說道。


    敖伯玉也沒想到九品靈藥用功德兌換居然這麽便宜,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加入天庭,要是什麽福利都沒有,那還加入幹嘛。


    就是這用金銀來換,好像有點太貴了。


    自己來之前,還打算先用銀錢換靈藥,再用功德換仙藥。早知用功德這麽便宜,自己就先去賜福司算功德了,這些稀有的靈藥,來日總歸用得上,正好多換些放在小鼎中種著。


    想到此處,就打算待會兒若是換了功德之後,還有剩餘,就來換些稀有的靈藥。


    隻是現在就有些尷尬了,自己在大夏這百年來,很少下山,手裏也沒多少銀錢。


    那扶搖尋了一會兒,就道:“上官,你所需這些靈藥,我這有七種,其餘的,都可以在那天醫司中換得。若是金銀換,共需金十三萬兩,或是銀一百三十萬兩,若是以功德,需一百三十縷,請問上官如何結算?”


    如此多的金銀,敖伯玉怎麽會有,恐怕那肅慎國一州之地,一年的進項也就是幾百萬兩銀。


    當初去瀛洲買丹火與煉丹爐時,敖伯玉用靈藥換了共五萬兩金,當時就花了四萬兩,剩下的萬兩金,近百年也花了一些,此時就剩不到五千兩金。


    “不知能否用靈藥換靈藥?”敖伯玉有些尷尬的說道。


    “上官,天庭可不缺靈藥,隻要換物,按天庭規矩,隻能以金銀還有功德來換,或者也可去庫房司,以玄器及玄器以上的法寶先行兌換功德或金銀。”扶搖道。


    “五行之精也不行嗎?金銀之物,本就是含有許多金行之精,天庭收取金銀,也要煉化出其中的金行之精出來使用吧?”敖伯玉道。


    “那不一樣,金銀之物有“運”在,財運也是氣運的一種,包含在氣運之內,天庭收取金銀,並不煉化其中的金行之精,而是發給普通的天兵做俸祿。”扶搖答道。


    “.......,這,上官見諒,我還未去那賜福司,沒有算功德,可否稍等我一兩個時辰,待我去那賜福司一趟,迴來再用功德換?”敖伯玉問道。


    扶搖聽後,就道:“自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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