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北地之戰後,李長夜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將不可一世的蠻族大軍屠戮殆盡。


    其威名如同風暴一般迅速席卷了整個大炎。


    街頭巷尾,茶館酒肆,人們都在傳頌著他的英勇事跡。


    無論是白發蒼蒼的老者,還是稚氣未脫的孩童,都對他的名字耳熟能詳。


    他的故事被添油加醋地講述著,越傳越神。


    在這個時候,李長夜卻顯得格外平靜。


    他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與從容,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踏上了迴歸天玄武院的路途。


    一路上,他沒有絲毫的掩飾與低調,反而大張旗鼓地前行。


    他身後跟著一群,因仰慕他而自願追隨的送行隊伍


    他們或是為了沾沾李長夜的威名,或是真心被他的英雄氣概所折服,浩浩蕩蕩地形成了一支頗為壯觀的隊伍。


    而沿途的各方勢力,無論是那些心懷鬼胎的地方豪強,還是對他心存忌憚的官府衙門。


    在看到李長夜威風凜凜的身影和他身後一群氣勢洶洶的追隨者時,都紛紛選擇了避讓。


    他們心中清楚,如今的李長夜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可以隨意拿捏的小人物了。


    他的實力和威望已經達到了一個讓人望而生畏的高度。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大炎皇帝,在聽聞李長夜在北地的所作所為後,盡管心中惱怒萬分,但在權衡利弊之後,也隻能無奈地選擇認了這一切。


    畢竟,李長夜如今在民間的威望極高,如果貿然對他采取行動,恐怕會引起民眾的不滿和騷亂。


    這對於剛剛經曆了蠻族戰亂的北地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就這樣,李長夜一路暢通無阻地迴到了天玄武院。


    當他的身影出現在天玄武院的大門前時,整個學院都沸騰了起來。


    白夫子,作為天玄武院德高望重的院長,早已站在門口等候多時。


    看到李長夜的那一刻,他臉上洋溢著自豪與欣慰的笑容,眼神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當李長夜看到白夫子的那一刻,他也露出了一絲久違的親切。


    他毫不猶豫地快步走上前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說道:“師爺,徒孫迴來了。”


    白夫子見狀,連忙上前幾步,雙手扶起李長夜,眼中滿是慈愛與興奮。


    他拍了拍李長夜的肩膀,激動地說道:“好孩子,你這一去北地,可真是幹了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啊!你解救北地之困,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的性命。你的所作所為,不僅為我們天玄武院贏得了無上的榮耀,更是為整個大炎立下了汗馬功勞。你不愧是我白夫子的徒孫,我以你為傲!”


    李長夜微微低下頭,謙遜地說道:“師爺,這一切都是徒兒分內之事。”


    白夫子笑著搖搖頭,說道:“你這孩子,就是太謙虛了。你的天賦和努力,大家都看在眼裏。如今你平安歸來,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好了,一路辛苦了,快隨我進去吧,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說罷,白夫子便拉著李長夜的手,一同走進了天玄武院。


    李長夜和白夫子一路走過,無數學生渾身顫抖。更有膽小的女人當場暈倒。


    他們知道,天玄武院那個煞星又迴來了。


    他們又將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柳英看著李長夜的身影,咬著下唇,眼神滿是不甘。


    如今的她,在江湖上也有了些名氣,也參與了一些對付妖族的任務。


    可相比李長夜所做的一切,她的功績根本微不足道。


    如今李長夜,已經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李長夜一路走過,向整個天玄武院宣布了他的強勢迴歸。


    這一次他不是被朝廷抓走的,而是殺迴來的!


    一個時辰後。


    李長夜緩緩走進了熟悉的小院子。


    院子裏的一切都還保持著他離開時的模樣,隻是斑駁的牆壁和略顯荒蕪的角落,訴說著歲月的流逝。


    張天意正坐在那張陳舊的躺椅上,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之色。


    當他的目光與李長夜的目光交匯的一刻,時間都靜止了。


    “你迴來了?”張天意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卻充滿了關切與期待。


    李長夜望著眼前這位對自己恩重如山的師長,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說道:“弟子迴來了。”


    張天意的眼神中閃爍著淚光,他微微欠了欠身,想要坐得更直一些,以便更清楚地看到李長夜。


    “不走了?”


    “不走了。”


    李長夜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張天意,眼中透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自信與從容:“如今的我,已經是破虛大宗師了!”


    張天意聽到這句話,眼中的興奮之情愈發濃烈。


    他連連點頭,激動地說道:“好好好!”


    李長夜微微抿起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想起了自己離開之前,還僅僅隻是一名宗師,雖然在江湖中也小有名氣,但與那些真正的頂尖高手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


    然而,這一路的闖蕩。


    他憑借著自己的天賦、毅力和外掛,終於突破了重重難關,達到了如今破虛大宗師的境界。


    如今的他,放眼當世,能夠與他一較高下的人已經寥寥無幾,沒有幾個人可以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就算你已經是破虛大宗師了,也應該低調。如今的你,太過於高調了。”張天意歎息說道。


    李長夜神色平靜道:“如果我告訴你,我距離那個境界,隻有一步之遙了呢?”


    張天意愣了一下,馬上坐了起來,眼神陰沉道:“快,給我把劍天子抓過來,我要打斷他的四肢,讓他在我麵前爬!”


    李長夜告別了張天意,又找到了老乞丐。


    老乞丐正一臉悠閑的拉著二胡,當他看到李長夜的時候,兩個人微微一笑,對視一眼,然後默不作聲的離開。


    從頭到尾,兩個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一切都在不言中。


    一座宮殿前。


    當李長夜輕輕推開這扇陳舊的房門時,一股陳舊而又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房間裏的陳設依舊如他離開時,那般簡單樸素。


    那張有些破舊的木床、擺放著幾本古籍的書桌以及牆角那把落了些灰塵的長劍,都靜靜地待在那裏,默默地等待著主人的歸來。


    李長夜緩緩走進房間,手指輕輕拂過桌麵,感受著歲月留下的痕跡,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淡淡的惆悵。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房間裏的寧靜。


    隻見王富貴滿臉通紅,額頭上還掛著幾滴汗珠,他興奮地從門外跑了進來。


    他一見到李長夜,眼眶瞬間紅了起來,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當場痛哭流涕。


    “大哥,我總算見到你了!”


    王富貴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那是激動與委屈交織的情緒在裏麵。


    他一邊哭著,一邊用衣袖不停地擦拭著眼淚:“別人都說你死了,隻有我知道你不會死的。這段日子,我心裏一直惦記著你,吃不好也睡不好,就盼著能有一天再見到你。”


    李長夜看著王富貴這副模樣,心中既感動又有些無奈。


    他沒好氣地瞪了王富貴一眼,故作嚴肅地說道:“行了,別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麽樣子。我這不是迴來了嗎?”


    王富貴聽到李長夜的話,用力地點了點頭,但淚水還是止不住地流:“大哥,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可是被欺負得好慘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委屈和憤怒:“那些家夥,平日裏就看我不順眼,知道你不在了,更是像我之前欺負他們一樣,欺負我。”


    “你說,這還有人性嗎?這還有法律嗎?”


    李長夜的眼神漸漸變得冰冷起來,他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我知道了。”李長夜冷冷地說道:“這些家夥也該付出一點代價了。”


    王富貴聽到李長夜的話,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他用力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挺直了胸膛,大聲喊道:“大哥,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那些欺負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放過。我要讓他們知道,你迴來了,我王富貴也不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李長夜看著王富貴那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心中不禁感到一絲欣慰。


    “不錯,你去吧。就算你把他們全家殺了,一切都由我頂著。”


    第二天。


    隻見王富貴帶著一臉諂媚卻又透著幾分得意的陳不凡,大搖大擺地穿梭在學院的各個角落。


    他每到一處,便會有一群學生麵露驚恐之色,紛紛避讓,生怕招惹上這個如今在學院裏橫行無忌的煞星。


    “咳咳,”王富貴清了清嗓子,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各位同學,想必你們都知道我大哥李長夜迴來了吧?”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看到眾人眼中流露出的忌憚之色,他心中愈發得意起來。


    “之前呢,你們很多人斷交了免砍證!”


    王富貴冷哼一聲,臉上的得意勁兒更濃了:“現在我大哥迴來了,這免砍證可不能就這麽算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得繼續交錢了,尤其是那些曾經欺負過我的人,每個月一萬兩銀子,少一文都不行!”


    他的聲音在學院的上空迴蕩著,如同一聲驚雷,讓在場的眾人都不禁心頭一顫。


    眾人聽聞此言,頓時大驚失色,臉上紛紛露出了憤怒和。


    一萬兩銀子,對於這些學生來說,無疑是一筆天文數字,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啊!


    “王富貴,你這不是搶劫嗎?”一位性格較為剛直的學生忍不住站了出來,憤怒地指責道。


    王富貴卻絲毫不在意,他冷笑一聲,說道:“搶劫?你也可以這麽認為。怎麽,你有意見?你要是不交錢,我就讓我大哥殺你全家!”


    眾人聽到這話,心中更是一陣恐懼。


    他們深知李長夜如今的威名,那可是在北地殺得蠻族大軍片甲不留的殺神啊!


    如果真的得罪了李長夜,恐怕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都將不保。


    “還有,”王富貴還覺得不夠,繼續說道,“中途退學也是不可以的。你們既然選擇了在這天玄武院求學,就得遵守這裏的規矩。當然,現在這規矩嘛,得由我大哥說了算!”


    此時的天玄武院,一片死寂。


    學生們麵麵相覷,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奈。


    他們知道,如今的王富貴仗著李長夜的威名,已經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裏,而他們卻毫無辦法。


    如果說之前的李長夜,他們隻是敬畏,因為他的實力高強,是學院裏的佼佼者。


    那麽現在,在聽聞了他在北地的種種傳奇事跡後,就隻剩下深深的恐懼了。


    在眾人的沉默中,王富貴和陳不凡越發得意起來。


    他們大搖大擺地在學院裏走來走去,享受著這種被人畏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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