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陽光灑在竹溪村,帶來一絲溫暖。


    虎子被官差放了出來,並對他來了個特赦:殺土匪有功。


    楚炎也收到了官衙的表彰。


    原來,虎子身上有他們幾人的賬本,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


    楚炎在河流下遊的另一個村子找到了貓兒的屍首。


    錦兒拿出自己的體己錢,為貓兒辦了葬禮。


    她請了風水先生看了,按照正規亡人的規矩,安葬了貓兒。


    楚炎是怎麽也想不到,錦兒竟然有 20 兩的私房錢。


    她告訴楚炎,那是給楚炎蓋大房子用的銀兩,雖然比不上城裏的富人那般闊綽,但她願意陪著楚炎,一步步將土瓦屋,慢慢改建成大房子。


    三天時間,楚炎也用內勁功的氣功捕殺了二十幾條魚。


    錦兒好像什麽菜都會做一樣,每次都能將魚烹飪得美味可口。


    楚炎有時候都在想,她一定是上天派來拯救自己的。


    他看著錦兒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感動。


    虎子放了出來,知道自己妹妹死了,一時接受不了,差點自殺。


    楚炎狠狠地打了他一頓:


    “你這個蠢貨!你妹妹已經死了,你再這樣下去有什麽用?你就不能好好活著嗎?”楚炎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錦兒也安慰了他一番:“虎子,你別這樣。你妹妹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你要好好活著,為了你妹妹,也為了你自己。”


    虎子聽了他們的話,淚流滿麵,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迷茫。


    原來,虎子並非真的傻,他隻是一個不能逆天改命的普通老百姓。


    這讓楚炎更加珍惜自己所得的金手指。


    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擁有強大的實力,才能活下去。


    這天,楚炎將魚裝進背簍,準備去河邊將魚剖開清洗了,這樣錦兒更好醃魚。


    就在這時,虎子來了。


    他的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憎恨。


    “大哥,我····我怎麽也沒想到,我妹妹會自殺。”虎子的聲音顫抖著。


    楚炎感知了一下屋前屋後,確定沒有人偷聽。


    他背著背簍,拉著虎子。


    “走,哥哥帶你殺魚去!”楚炎的聲音堅定有力。


    虎子一臉懵,但還是跟著楚炎,一路到了河邊。


    村子的這條河貫穿好幾個村子,覆蓋位置廣又長。


    楚炎找了處沒什麽人會去的河岸邊,這裏寧靜而空曠,隻有潺潺的流水聲。


    楚炎將背簍給虎子,


    虎子長得也算高,按照現代來說,就是一米七幾的個頭,就是瘦了些,瘦骨嶙峋的。


    他穿著單薄的春衣,人撐不起衣服,裏麵穿著好幾件薄薄的春衫,但還是顯得空蕩蕩的。


    虎子接過背簍,楚炎看了看四周,沒人,河岸上不易藏人,一覽無餘,好說話。


    楚炎蹲下身子,在河邊拋著沙子,刨了個淺坑。


    “虎子,把背簍的魚倒進去!”楚炎的動作熟練。


    虎子照做。


    “大哥,這是幹什麽?”虎子的臉上充滿了疑惑。


    楚炎看了一眼虎子,一笑:“種魚。”


    “啊?魚還能種嗎?”虎子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


    看虎子一愣一愣的樣子,楚炎繼續說道:“當然能,春天種上,秋天能收獲一百條,怎麽樣?動心不?”


    虎子一聽,眉開眼笑,露出幾日來唯一的笑臉。


    楚炎看著虎子的憨樣,不忍心打斷他的幻想。


    隨即爽朗大笑:“你想不想像大哥一樣,自力更生,好好學一門手藝,養活自己。”


    虎子蹲下身子,看著楚炎,點了點頭。


    “大哥,你的本事我那天晚上就見到了,兩米高的門檻你說跳就跳,絕對是有真本事的!”虎子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佩。


    楚炎從腰上取下來一把刀,那是一把精鐵做的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他拿著刀,虎子看著楚炎,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楚炎從沙坑裏取出一條魚。


    他先是將用河水清洗一番魚身,


    將魚放在一塊石頭上,拿著精鐵刀將魚鱗用刀背刮了下來,


    再抓住魚的腦袋,從魚背開剖,魚背厚,不易曬幹。


    剖開魚肚子,取出裏麵的內髒,丟在一邊不遠處,


    內髒會有村子的土狗和村民飼養的雞會去吃,丟水裏可惜了,


    清洗完畢,他就將魚裝進簍子裏。


    前前後後,洗了十條魚,有的十幾斤,有的三四斤,有的一斤不到,


    此時沙坑裏還有八條,


    這麽簡單的一件事,他以很快的速度做完了,


    把虎子看呆了。


    那魚大小不一。


    “會不?”楚炎問道。


    虎子猛然點頭,樣子認真,憨厚。


    楚炎一笑,和這種人相處起來才舒服,沒有爾虞我詐,


    “你拿五條去,迴頭跟錦兒嫂子學學怎麽醃魚,若是不會,就學熏魚。”


    虎子高興,點頭道:“嗯!”馬上又說道:“大哥,我妹妹·····”


    \"大哥有門手藝,虎子你學不學?”


    “可是我····”虎子呆了,他沒有信心。


    “你學了手藝,就可以攢很多錢,給你妹妹修個最好的碑,你想不想?”


    虎子一天,眼睛亮了起來,好像看到了生活的光,


    “墓碑有什麽用?大哥!”


    “墓碑,可以記錄你妹妹的一生,墓的位置選的好,你妹妹會保佑你,保佑你娶個漂亮嫂子。”


    虎子又笑了,歪著頭,想著。


    “真的嗎?”


    “騙你作甚,風水選的好,子孫蔭三代,迴頭,你多攢些錢,找個風水先生尋一處寶地,將你祖墳遷過去,他們也會保佑你,早日娶個身子結實的婆娘,”


    “嘻嘻!我跟著大哥!”


    “嗯。這才對!以後大哥帶你混,”


    不遠處,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楚炎停止了話題。


    這時,河岸對麵傳來說話聲:“喲,收獲頗豐啊!”


    楚炎聽聲音就知道是陰魂不散的楚子渴,


    “虎子,你怎麽跟他啊?他可是殺了你大哥的人,你不應該為你大哥報仇殺了楚炎嗎?”


    虎子看了眼楚炎,見他已經在弄魚,也跟著楚炎的樣子洗著魚,將洗好的魚遞給楚炎。


    有幾條魚還未死透,扭著掙脫了虎子的手,


    “哈哈哈哈哈,虎子,你好蠢啊,連條魚都拿不好,你看他,二傻子。”


    楚炎沒有理會楚子渴的挑釁,自顧自的弄著魚。


    不一會功夫,魚也洗完了,現在是17條魚。


    “虎子,筐子裏拿五條魚迴去。”


    “真的嗎大哥!”


    “嗯!當然!跟著大哥混,以後春天吃魚,夏天吃肉,秋天吃野味,冬天吃袍子,怎麽樣?”


    “嗯嗯!”虎子一個勁猛點頭。


    “走吧,跟我迴去取筐子去。”


    河對岸的楚子渴氣死,咬緊後槽牙,滋滋響。


    迴到家中,三人一起醃魚,熏魚,


    楚炎始終覺得有個事情要辦,那就是楚子渴。


    楚伯再好,他的兒子不行,留著對自己始終就是個禍害。


    這麽想著,魚也醃完了。


    家裏還有五條沒清理的魚,那是準備給村長鄰居的,一家一條。


    至於為什麽那麽做,


    隻是因為錦兒一個女子,在竹溪村生存,如今和自己也沒有成婚,多半會被人背後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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