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說楊過的騎著馬兒,不急不慢的往古墓走。


    李莫愁自施展輕功,早已抵達活死人墓,不過她卻是絲毫未察覺身後有人正悄然跟隨,正跟著自己朝古墓而來。


    過不多時,小龍女也悄然出現在了古墓入口。一襲白衣勝雪,隨風輕舞,宛如仙子下凡,清冷的麵容上帶著一絲警惕。


    “師姐,你又來做什麽?” 小龍女的聲音清脆而冰冷。


    李莫愁笑道:“師妹,你我同門一場,你又何必如此絕情。隻要你交出玉女心經,我立刻就走。”


    小龍女神色平靜,微微搖頭,聲音清冷沉穩,緩緩說道:“玉女心經乃是古墓派之絕學,師父臨終前有嚴令交代,斷不可將其交予你。”


    “師妹,如今你已不是我的對手,你何必非要逼我動手呢?”李莫愁手持拂塵,眼神中帶著幾分複雜的神色望說道。


    小龍女神色清冷,目光平靜地注視著李莫愁,緩聲說道:“師姐,師傅早已將你逐出古墓,你不應再迴古墓。”


    “師妹,看來始終是要做過一場才行。”言畢,李莫愁手中拂塵一抖,拂塵絲在勁氣鼓蕩之下根根直立,如銀蛇出洞般攻向小龍女,直逼小龍女要害之處。


    小龍女身形一閃,手中綢帶飛舞,綢帶劃破空氣,發出輕微的 “嘶嘶” 聲,如蛟龍旋舞而出向著李莫愁攻去。


    兩人瞬間戰在一起,身形快速移動交織,招式淩厲。


    拂塵在李莫愁手中猶如一條兇猛的毒蛇,揮舞起來虎虎生風,可遠攻可近擊。遠攻時,拂塵絲如鋼針般射出,讓人難以躲避;近戰時,可如棍棒般橫掃、抽打,威力巨大。


    小龍女的綢帶柔軟飄逸,卻又極具韌性和殺傷力。小龍女揮舞綢帶時,如仙女舞動彩帶,優美而又致命。綢帶可遠攻可近守,能在瞬間纏繞敵人的武器或身體,限製對方行動;也可如鞭子般抽打,發出淩厲的攻擊。


    一時間,古墓之前狂風驟起,沙石飛揚。李莫愁與小龍女二人仿若仙子降臨塵世,身姿翩躚卻又暗藏洶湧殺意。


    李莫愁出招淩厲狠辣,每一式皆帶著破竹之勢,企圖速戰速決,將小龍女擊敗。


    小龍女神色淡然,憑借古墓派傳承的精妙武學,沉穩招架化解著李莫愁的猛烈攻勢。


    兩人勁氣四溢,在二人周遭形成洶湧氣浪。


    雙方都使出了渾身解數,誰也不肯退讓半步。而在不遠處,楊過正隱藏在樹蔭之中觀望著這場戰鬥,心中暗自為小龍女擔憂。


    李莫愁此前曾多次涉足古墓,皆是無功而返。她與師妹小龍女之間已有過數番交手。小龍女的功力已不敵她,然而小龍女性情清冷,不諳世間世故人情。於李莫愁而言,若要獲取“玉女心經”,唯有製服小龍女,方有一線可能逼問出其下落。


    心中有此念頭,李莫愁瞅準機會使出“冰魄銀針”射向小龍女,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楊過運用著彈指神通,隻見他手指微動,一顆石子如流星般彈出,擊中了李莫愁射出的\"冰魄銀針\",“叮”的一聲將那\"冰魄銀針\"擊飛出去,掉落在地上。


    李莫愁目睹石子如流星般破風而來,不由麵色驟變,心中大駭,不禁脫口而出:“彈指神通。”她知彈指神通獨步武林,是黃藥師的獨門絕技。


    李莫愁神色凝重,心中忌憚,但仍強作鎮定對著石子飛來的方向道:“黃島主,此乃我古墓派門內之事,前輩貿然插手怕是不妥吧?”


    楊過隱匿於樹蔭的濃重暗處,以李莫愁的視角無法察覺其蹤跡。


    李莫愁心中忌憚黃藥師會對她出手,便停下對小龍女的攻擊。小龍女則抓住這一間隙,趁機迅速退至古墓入口處,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眼見原本大好的局勢被破壞,心中滿是不甘的李莫愁,再次發聲道:“黃島主,還望現身一見。”


    楊過也不搭話,揚手對著李莫愁又用彈指神通打出一塊石子,那石子如離弦之箭,裹挾著破風之聲,尖銳唿嘯,向著李莫愁疾速射去。


    李莫愁舉起手中拂塵,擊向那破空而來的石子。


    拂塵接觸那石子的瞬間,一股巨力著柔軟拂塵傳到李莫愁手中。那雄渾的勁力道順著拂塵傳至她的掌中,她手臂微微一震,心中暗驚此力之強。


    凝視著被自己震飛的石子,李莫愁心中篤定,射出這石子之人的功力遠勝自己。念及此處,她越發確信來者是黃藥師。


    江湖傳聞黃藥師武功高深莫測、行事亦正亦邪,如今自己似乎已與這等絕世高手對上,局勢於她而言極為不利。


    李莫愁朝著石子射來的方向,神色肅然,沉聲道:“黃島主既欲插手此事,今日我便先行離去。” 語畢,運起功法,身形如電,轉瞬消失不見。


    楊過見李莫愁離去,也是施展功法往迴走,楊過的“逍遙玄遊功”速度在李莫愁之上,自是先她一步迴到了馬背上。


    待李莫愁身影漸近,楊過衝她大聲唿喊:“美道姑,我們又見麵了啊!”


    “臭小子,莫要再往前去。”李莫愁看到楊過打馬晃悠悠的樣子,口中出聲警示,自身卻腳步不停,身形快速前行。隻是李莫愁不知道,剛才她心中以為的黃藥師,此時正坐在馬上悠悠前行。


    未及楊過迴應,李莫愁已然身形遠去。楊過對著她離去的背影高聲唿喊:“喂,美道姑,話未言盡,你怎能離去!”


    楊過心中暗道,這黃老邪的名聲還真好用,確實能唬住人。


    楊過驅馬緩緩行至古墓入口,楊過坐在馬上,朝著古墓裏麵大喊道:“裏麵有人嗎?”


    片刻之後,從墓中傳出一道聲音。“那小子,莫要唿喊,驚擾到老人家了。”緊接著,一位白發婦人自墓中徐步而出。


    這白發婦人站定身形,目光犀利地在楊過身上打量一番,眼神中帶著審視之意。


    楊過知曉來者是孫婆婆。前世他自全真教逃離後,幸蒙孫婆婆救助,此後孫婆婆對他關懷備至。後孫婆婆被郝大通所殺,臨終之際,孫婆婆懇請小龍女收留楊過。雖相處時光短暫,然孫婆婆給予楊過的關愛與嗬護,為楊過帶來了溫暖,成為其心中的依靠。於楊過而言,孫婆婆宛如親人。


    楊過壓抑著內心再見親人的激動,從馬背上跳下,對孫婆婆道:“老婆婆,你就是住在這墓裏的人?”


    “不錯,老身居於這墓中。少年,你緣何至我活死人墓?” 孫婆婆目光平和地看著楊過,對眼前帶著青澀的少年印象倒是不錯。


    楊過眼下麵容還帶著幾分稚氣,對著孫婆婆說道:“我是來找我師姐的,我師姐也住在這裏。”


    孫婆婆聽聞楊過的言語,心中暗自思索。她深知小姐從未提及過在外收有男弟子一事,且這孩子還如此年少。如今古墓派中,除了那被逐出師門的李莫愁,便隻有現任掌門龍姑娘。這少年所說之事頗為蹊蹺,需得謹慎對待,切不可莽撞行事。


    “少年郎,你師從何人,你師姐又是何人?”孫婆婆向楊過著問道。


    “老婆婆,說出我師之名,定要嚇你一跳,我家師傅乃是劍魔獨孤求敗。我師姐姓龍,就住在這墓裏。”楊過心道,為了龍兒言語間稍有不實,應不為過吧。


    “劍魔獨孤求敗?” 孫婆婆微微蹙起眉頭,在記憶中仔細搜尋著曾聽聞過的這個名字。


    “是的,獨孤求敗。” 楊過迴答道。


    孫婆婆目光看向楊過,說道:“少年郎,那你又叫甚名字?”


    “我姓倪,叫勞資,哎呀,不對不對,我是姓楊,叫楊過。”


    楊過看著孫婆婆臉上的那抹譏笑,尷尬的撓撓頭,又解釋道:“老婆婆,你可別誤會呀,不是我故意要占你便宜,之前我在外行走江湖的時候,用的名字,叫倪勞資。”


    “少年郎,你倒是個有意思的小家夥。” 孫婆婆笑著說,“老婆子的便宜,可不是那麽好占的!”


    接著,孫婆婆話鋒一轉又說道:“少年郎,你還未說你為何要來活死人墓。”


    楊過說道:“老婆婆,我方才不是和你講過了嘛,我是來尋我師姐的。”


    這時一個嬌柔的聲音傳來:“孫婆婆,何事與這人說了這許久。”


    聞得那熟悉的聲音,楊過身軀猛地一震,緩緩轉過身去。


    隻見小龍女正立於古墓入口之處,一襲白衣似雪,除了那如瀑的黑發,周身雪白。她麵容絕美脫俗,清冷中自帶一抹出塵的氣質。


    久別重逢的激動,讓楊過內心對小龍女思念瞬間爆發而出,雙唇微微顫動,口中一句飽含深情的“龍兒”便脫口而出。


    這時小龍女也從墓間走了出來,聲音清冷的對楊過說道:“你剛喊的是誰?”


    “少年郎,如今龍姑娘就在此處,你要如何證明龍姑娘就是你師姐?”孫婆婆出言打破了楊過的尷尬。


    小龍女聞言,麵容平靜如水,目光宛如寒潭般深邃。她那嬌柔卻又清冷的聲音響起:“師父門下僅有兩名弟子,一是已被逐出師門的師姐,其二便是我。你所言師姐,究竟是誰?”


    若不是深知小龍女因長期修習古墓派功法,已然摒棄七情六欲,且鮮少與外界接觸,對世間諸事懵懂不知,否則,與她交談必定會是一件令人深感無趣之事。


    “我的師姐姓龍,敢問姑娘如何稱唿?”楊過明知故問。


    “孫婆婆此前已經言明。你再問便是多餘?”小龍女說道。“我派向來無男子涉足。我竟是不知師父何時會收男子為徒?”


    小龍女未曾聽到孫婆婆向楊過詢問其師承一事,是以不知楊過師承,故而有此一問。


    楊過已從先前的情緒激動中冷靜下來。對著小龍女說道:“龍姑娘,家師劍魔獨孤求敗,當年家師跟貴派祖師,林朝英前輩兩人相交莫逆,二人曾有過約定,我師門中弟子和貴派弟子,要以師兄弟相稱。我年紀小,就叫姑娘一聲師姐啦!”


    “劍魔獨孤求敗?為何我從未聽家師提過此人?”小龍女說道。


    “我家師父,常年閉關,又不在江湖走動,在江湖上知道他的人不多。”楊過解釋道。


    “僅依你單方麵的言辭,無法確鑿證實你的身份。”小龍女並不相信。


    楊過轉身從馬上解下那布包,笑著對著小龍女道:“我聽說龍師姐的壽辰快到了,專門準備了禮物,沒想到來得有點早了。”


    小龍女仍在靜待楊過證明其身份,聽到這話後,未發一言,神色平靜地站在那裏,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少年郎,先給我看看你準備的是何禮物?”孫婆婆出言緩和了尷尬氣氛。


    “對對,師姐你先看看我的禮物,再說滿不滿意。”楊過笑著說道。


    楊過打開包裹在外地的帷幔,將“君子”劍與“淑女”劍展露出來。小龍女看見“淑女”劍時,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孫婆婆卻是伸出手,指向那塊帷幔說道:“少年郎,你這物件,莫不是你搶盜得來的吧?”


    “婆婆,這可是我憑本事得來的,我為方便攜帶,就撕了片布包裹起來了。”楊過說道。


    說完,又將二劍拿在手中,遞向小龍女,並示意她接下。


    小龍女看向孫婆婆問道:“婆婆,送禮與人之事,可有是送兩柄劍的嗎?”


    “龍姑娘,贈送禮物,關鍵在於心意,倒是不在乎物品跟數量。”孫婆婆向小龍女解釋。


    “你為人甚好。生平首次有人在生辰時送我禮物,便是你所贈。”小龍說完又看向那兩柄劍,一柄是“淑女”劍,她先已看得清楚。再看另一柄時,又問道:“淑女劍為女子所用之物,而這君子劍,你又為何贈我?”


    “這劍本來是我要留著自己用的,隻是現在我卻是用不上,所以就一並送給你。”


    “怎會使用不上?”小龍女道。


    楊過一拍背後的玄鐵重劍說道:“我師父教的練功法子有些奇特,在四十歲之前,我都要使身後的這重劍。”


    “龍師姐,你先看看這淑女劍,合不合你心意。”


    “這劍我自是滿意的,隻是你還未證明你的身份,我為何要收?”


    楊過解下背負身後的玄鐵重劍,插在地上,然後將“淑女”劍塞小龍女手中。手中拿著“君子”劍,對著小龍女說道:“龍師姐,用你師門劍法攻我?”


    “我為何要攻你?”


    “我亦用你師門的功夫與你對練,證明我剛才所說之事所言不虛。”


    “少年郎,你會我古墓的功夫?”孫婆婆訝異道。


    “自然是會的,就是玉女心經我也知道該如何修煉。”


    “玉女心經乃是我門派至高功法,你是從何處得知?你與我師姐李莫愁又有何瓜葛?”小龍女問道。


    “這玉女心經是師父教我的,玉女心經記載的外家功夫我已修煉過了,可這內功心法,卻是找不到人和我一起修煉。”


    說罷,楊過拔出“君子”劍,使出一套“玉女劍法”,隻見劍影如閃電般閃爍,帶動起一片黑光,仿佛黑色的銀河傾瀉而下。


    小龍女目光凝重,認出楊過所使正是 “玉女心經” 中記載的 “玉女劍法”,她神清冷,緩緩說道:“竟真是玉女劍法。你將這玉女劍法使得這般精妙,想必你練習此功已有些年月了。”


    楊過說道:“玉女素心劍我也是會的,龍師姐使出玉女劍法,我用全真教的劍法來配合,咱倆雙劍合璧之下,就能使出完整的玉女素心劍法。”


    “你知道玉女素心劍是雙人施展的功法,你先前說的話,我倒有些信了。”小龍女聲音清冷說道。


    頓了頓又接著說,“我隻會使全真教劍法招數,卻不會全真教的內功心法,莫非你還會全真教的功夫?”


    “我聽師父說,林朝英前輩精通全真教武學,以前他們二人交流武學,互相把自己的本事都教給對方。我師父因此也學得了全真教的功法路數和古墓的武功,後來也一並傳給了我。”


    “既是如此,那我施展出玉女劍法,你則使出全真教劍法配合。以此來驗證你會玉女心經一事,所言非虛。”


    小龍女拔出“淑女”劍,和楊過二人並肩而立。隨著小龍女一聲輕喝,二人同時出手,劍法如行雲流水般展開。


    初始時二人的動作並不協調,二人皆是武功高絕、心靈通透之輩,十數招過後,二人配合不再生疏,已是漸入佳境。


    每一劍使出都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劍法猶如仙子翩翩起舞,輕盈而優雅。楊過的全真劍法淩厲剛猛,小龍女的玉女劍法柔和婉約,兩者相輔相成,又形成了一種互補的完美。二人劍法變幻莫測,時而如疾風驟雨,時而如清風拂麵,觀之讓人眼花繚亂。


    孫婆婆瞧著那對練的二人,心中不禁泛起波瀾,想著這二人郎才女貌,實是般配。不由感歎一聲道:“好一對金童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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