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自然是不敢討論皇家家教是否嚴格,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就隻能猜測鄭月夕到底是幹什麽去了。


    鄭月夕瞥了喜鵲一眼,意思是該她表演了,畢竟現在是鄭淑湘的丫鬟在說話,自己身為主子沒必要和一個丫鬟爭辯,此時讓自己的丫鬟來才更合適。


    喜鵲跟著鄭月夕出去了半年,如今說話也是有一套,於是她對著黃鸝一派天真地問道:“黃鸝姐姐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是在說十殿下知禮數,而宸王殿下不知禮數嗎?”


    “而且大小姐跟十殿下並沒有婚約都能整日呆在一起,那我們二小姐和宸王殿下在一起玩兒的晚些迴來又有什麽關係呢?”


    黃鸝沒想到喜鵲這丫頭如今如此能說會道,一時間口不擇言道:“誰知道你們在一起是不是做了什麽齷齪的事情。”


    這話一說出來鄭淑湘立刻轉頭對著黃鸝甩了一個白眼,黃鸝自知失言,可話已經說出去了又沒辦法收迴來,隻能聽著喜鵲反駁。


    “大小姐跟十殿下在一起,那就是討論詩詞歌賦彈琴作畫,那我們二小姐和宸王殿下在一起比試斧鉞鉤叉切磋武藝就不行嗎?”


    “都是上嘴唇碰下嘴唇一句話的事兒,憑什麽你說出來的大家就信,我說出來的大家就不信了?”


    “要不然你們就直接去問宸王殿下,看看他說的跟我說的是不是一樣的,能不能證明我們二小姐的清白。”


    其實說到現在喜鵲一直都在避重就輕,畢竟她們最開始討論的是鄭月夕到底去了哪兒,而喜鵲也很聰明抓住了百姓們認為自家小姐和陳王殿下在一起這一點,半推半就地也就算是承認了。


    鄭淑湘哪裏敢去問帝煥宸,而那些平頭百姓更是不敢,於是將軍府門外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一直沒有人開口。


    正月秀終於在這時開了口,她先是衝著圍觀人群淺淺的施了一禮之後才道:“讓大家擔心了,是我野慣了比較貪玩,在外邊兒多玩兒了一會兒,之前已經跟家裏人說過了,可能是姐姐不知道,所以才著急忙慌得派了人來找我。是我不懂事給大家添麻煩了。”


    人們一聽鄭月夕身為護國大將軍正兒八經的嫡出小姐能如此客氣地和他們說話,自然是笑著連連擺手說客氣了。關於鄭月夕到底去做了什麽,心中即使有疑慮也都拋在了腦後。


    鄭月夕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便朝院子裏走去。鄭淑湘看著鄭月夕備受百姓愛戴的樣子嫉妒極了,可是此刻她已經顧不上裝模作樣,隻衝著百姓們匆匆行了一禮後便小跑著追了上去。


    直到將軍府的大門咣當一聲被關上,她才小聲說道:“妹妹就不好奇母親為什麽給你安排了這麽重的課業嗎?”


    鄭月夕勾了勾唇:“那姐姐是希望我知道呢,還是希望我不知道?”鄭淑湘沒想到鄭月夕會這麽問,吞了吞口水想了想才道:“都是一家人,姐姐自然是希望你知道的。”


    “而且這也不是什麽壞事,可是就是因為這是件好事,我才更不能理解為什麽母親和父親一致決定要瞞著你,但是母親不讓說,我就不能說,妹妹理解一下。”


    她說完這話立刻的去看鄭月夕的反應,鄭月夕也沒讓她失望,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憂傷,然後強裝鎮定地幹笑了兩聲。


    “我也不知道母親為什麽要瞞著我,可能是沒有把我當成一家人吧,可是我們才是真正的血脈至親,不行!”


    鄭月夕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重重地捶了一下,“我一定要去問個清楚。”鄭淑湘一看鄭月夕這樣子立馬慌了,若是鄭月夕現在去問母親一定會懷疑自己,那可不是她的本意。


    於是她不顧形象地邁開大步,一把抓住了正往前走的人,力氣大的拽的鄭月夕都是一個趔斜,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妹妹,今天已經很晚了,母親已經睡下,還是等到明天一早再問也不遲。”鄭月夕想想也是,於是點點頭,紅著眼圈說了聲:“那好吧。”然後就一步一步看似無精打采地迴到了月夕院。


    迴到自己的院子裏,鄭月夕立馬換上了一副餓死鬼的表情,趕忙命令小廚房炒了兩個簡單的小菜,跟喜鵲一起用過後便吩咐她道:“喜鵲,你去四處溜達溜達,打聽打聽咱們府上最近這半年有沒有發生什麽喜事。”


    喜鵲頓時就明白了小姐的意思,用袖子抹了抹嘴笑嘻嘻地就離開了。喜鵲先是裝模作樣地在月夕院裏溜達了一圈,然後才出了院門開始往其他地方溜達。


    首當其衝就是大廚房,廚房每天會做好多的點心,有時候蒸饅頭需要先把麵發起來,所以並不是晚膳過後他們就沒了事情做,此時的大廚房依舊人來人往。


    喜鵲像做賊一樣走到了一個老婆子跟前,她記得這老婆子曾經受過鄭淑湘的打賞,她捅了捅那老婆子道:“大嬸子,跟你打聽點事兒。”


    “喲,喜鵲姑娘來啦,有什麽話你就說,老婆子我隻要知道定會告訴你。”喜鵲嘿嘿傻笑了兩聲,又左右張望了一番,這才偷偷地問道:“咱們將軍府近半年可有發生什麽喜事嗎?”


    老婆子愣了一下,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喜鵲心想自己真是問對人了,這人要麽就是鄭淑湘的人,要麽就是夫人那邊的人,總之一定知道什麽。


    隻不過他們的區別就在於一個會告訴自己,另一個不會。“嗬嗬,沒有事發生什麽大事,也沒什麽大喜事,要說大喜事也是二小姐立功迴來那次,其他的老婆子還真不知道。”


    喜鵲聞言很失望的啊了一聲垂頭喪氣地走了,又在將軍府溜達看了開,每次遇到在鄭淑湘院子裏幹活的丫鬟就會問上一句府中有沒有發生什麽喜事。


    當然她的目的並不是從她們口中得到答案,而且這些丫鬟也不知道,在繞了一大圈兒之後,喜鵲終於到了書香院的門外。


    站在月亮門後麵,喜鵲看到玉環站在拱門的邊上,裏麵好像還有一個人,隻是不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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