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清被修煉者協會會長帶走了,他的傷勢有些嚴重,不過要是腳程快一些,說不定能把手也保住。


    林天驕正準備離去,他是林氏家主,來此是擔憂林琅,也是表明林氏對風雲之爭的關注。


    “爹爹····”林靜急忙上前,叫的那叫一個甜。兩父女之間的小秘密至今算是成功的,起碼來說,秦林被搞定了。


    在林琅眼中被搞定的妹妹,他怎麽能想到這是二叔的策略呢?


    “餓····那個···林家主····好!!!”秦林有些結巴,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當初在劍仙居中的洋溢灑脫哪裏還存在?當時信誓旦旦的氣勢湮滅在了林天驕一個曖昧的眼神中。


    “你小子,很壞啊···”林天驕相對曖昧的笑容說明了很多東西,讓林靜隻能紅著臉盯著自己的鞋麵,似乎上麵有很美妙的東西吸引著她的注意力。


    “額···和額嗬嗬···前輩····”秦林心知肚明,必然是某些親密的信息被傳到了這位的耳朵裏。


    這種尷尬,真的無解。誰讓自己搶了人家的小棉襖呢?


    “沒事,繼續加油····”林天驕沒有準備繼續調侃,“看好你,早點把她拿下···”


    “爹爹,你說啥呢····”林靜不高興了,紅撲撲的臉上泛出一抹生氣的意味,“哪有你這樣說自己女兒的。”


    “呀喝,小妮子長大了,還會生氣了···”林天驕破天荒的罵起了林靜,“會撒嬌會生氣會反駁了?”


    “丫頭啊,你知不知道北境一眾大佬被你當麵撒狗糧的時候,你爹我這臉上是個什麽表情不。”


    “那可是足夠天昏地暗的黑,我都沒有罵你,隻是讓秦小子加油,你反倒來跟我杠上了,是不是爹爹不說你,你就不知道錯···”


    “啊?”


    “啊?”


    “啊?”


    這是來自三個年輕人的疑惑,同樣的表情同樣的驚訝,不一樣的是林靜是羞澀秦林是尷尬而林琅就是真正的驚訝了。


    話說,這兩人什麽時候當著北境一眾大佬撒狗糧了?


    個中的細節隻需要簡單的一個思考就想的通透。林琅對著秦林豎起了大拇指:不錯不錯,原以為你撒狗糧隻是在年輕人中間而已,沒想到這現在就敢當著北境的眾多大佬這樣做了。


    “啥時候的事兒?”秦林很是疑惑,轉移一個話題吧又找不到好的借口,隻能硬著頭皮問下去,“我怎麽沒印象?”


    “你有印象?”林天驕趾高氣揚的,終於是要耍起一波老丈人的威風了,“你都快把我女兒給吃了,你現在來給我說沒印象?”


    哈?秦林是真的蒙蔽了,啥時候的事?


    不是,我啥時候差點就把林靜給·········他想反駁,畢竟在小世界而之中沒有過這樣的場麵啊,最多也就是抱著林靜的時候有些肢體上的接觸,他很確定。


    可是轉念一想,可不是嘛····在小世界之中沒有,但是風雲秘境中有啊。那一次不是差點把林靜給吃了。


    唉,年輕氣盛啊。現在好了,說話都不硬氣了。


    “嘿嘿,·····那啥···林家主您還有事兒要忙呢吧····去忙吧····”


    林天驕聞言心中已經有了定數,“小夥子,注意克製自己,要是你敢越過那條線,老子一定叫你好看。”


    “嘿呀,你別看你是林氏家主,我可不怕你的威脅····”


    要是大家好好說話呢,他還真的尷尬,可是換個口氣,那就不一樣了。如今很多事情他已經側麵的開始了解,包括院長和林氏的恩怨糾葛。


    話說起來,自己與林天驕,算是同輩?不,要高好幾輩的說。


    “切····你小子,就是太傲了,一點都不好玩。”


    林天驕此刻哪裏還有一點家主的樣子,麵對這樣的秦林,他心中已然明白。北境是林氏的北境,大大小小的事情,隻要他們願意,都能知道。


    這包括了秦林接到的那封信。內容雖然不明確,但大概的方向從這幾句話中已經有了猜測。


    他看了看還在嬌羞之中的林靜,心中歎息:女兒啊,前路漫漫還需要努力啊。早點把他拿下,你老爹我這心裏才安定啊。


    “走了!”林天驕來的快去的也快,聖人一念,千萬裏彈指一揮間。


    林琅在一旁早就驚呆了。


    這什麽情況?林靜沒有時間來想這些,他可是需要好好推敲推敲的。


    秦林·····憑什麽和二叔這麽說話?有點不分尊卑了啊。


    “想太多····”秦林瞥了林琅一眼,“這不叫不分尊卑,這叫隔代親。”


    當然,輩分比較大的一個還是他。


    這個事實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就讓林琅自己去想吧。


    這一場的勝負自然還是要宣布的。


    林琅取得了半決賽的勝利,剩下的就是隻有兩場對戰了。


    北冥對陣李牧子。


    林琅對陣最後的勝者。


    如果可以的話,林琅和李牧子之間需要一場對決,不過李牧子顯然不會再跟林琅對戰,於是這一過程也省略了。


    李牧子對北冥,手段相對要殘酷一些。北冥的招式已經顯露過一次,李牧子不會給他釋放那種技能的機會,劍是癡迷於武道的劍,快是極致的速度,亂是油然而生的隨意。


    這便是李牧子的劍。


    他不像林琅一樣有正統的劍之巔峰作為主導,可能會開創自己的劍術,但框架還是界定在林氏的劍法之內。


    李家的博采眾長在李牧子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


    可惜的是他的劍法雖然有‘無招勝有招’的架勢,卻少了一種有我無敵的氣勢。沒有林琅那種極致到讓人戰栗的攻擊力。


    北冥艱難的取得了戰鬥的勝利。


    這最後一戰,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北冥居然怯戰了。


    對於這樣的行為,有褒有貶。有人說‘可以被人打死,但是不能被人嚇死’。也有人覺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總而言之,個人的三觀不同,給出的評價都不一致。


    北冥對這些根本不在意,去跟林琅打?


    要是沒見到那樣的招式,還有打一打的興致,但是那一劍····那極致的一劍····讓人絕望讓人生不出抵抗的興趣。


    這隻是排名爭奪,拿到了第一又怎樣?還不是隻得一個名聲?不涉及到立場的問題,根本不需要生死相對。


    宗玉清是退無可退,他退了就代表了放棄了在修煉者協會更好的待遇,他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所以他選擇直麵壓力。


    但是北冥沒有這樣的憂慮,他隻需要見識到那樣的林琅就夠了。


    至於對戰,來日方長。都在北境這個地界,還有什麽做不到的?


    自此,北境十年一度的風雲之爭算是告一段落。


    風雲強者第一人,林琅。極致的劍術,時而優雅時而簡單粗暴的打法讓人們對他的印象愈發深刻。


    接下來的幾人都各自有各自的精彩,摸到了道的痕跡的北冥,拚命三郎宗玉清,武癡李牧子他們每一個都是一個傳奇。


    原本依照主辦方的原則宗玉清是要被排除在風雲榜之外的,但是最後卻不了了之,對於這種情況,人們自然明白。


    宗玉清是修煉者協會的人,怎麽可能排除在外?況且他不是隱瞞修為,隻是臨陣突破,隻能算是意外之喜。當然,更高興的是林家的人。


    林琅天縱之資,以地仙修為自創劍術,發揮出了超常的實力。這是誰都無法抹除的戰績,這一戰,讓他風雲第一的位置穩固無比。


    隨著熒幕上出現的一個個名字,他們的身影逐漸顯現在腦海中。人們在不舍之中退去,一次風雲聚會,十年一遇,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是一輩子都難得看到幾次的大事,久久不能忘懷。


    風雲聚會,普通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那些得到了利益的勢力,自然是滿心歡喜,那些在這一次中失利的勢力,也心中憤懣。


    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加倍努力,爭取在下一次風雲之爭中展現出更精彩的自己,讓自家勢力得到更好的發展,更優越的資源。


    玉驕陽等人相繼離去,隻留下秦林一人站在原地。他們是萬魔林遠道而來的人,自然是需要迴去的,這裏是王府主管地帶,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這就迴去?”林琅看著秦林,“你小子,這次再去林氏,可得小心了。”


    “我小心什麽?”


    “我嗬嗬,你當著北境眾多勢力的麵,調戲我林氏二小姐,小心被人打死。”林琅鄙夷的說道,“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人,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不知道我是你大舅子?”


    “我也嗬嗬!”秦林嘴角利索立即反駁,“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你胡言亂語。”


    “我胡言亂語?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滾滾滾,死變態····天仙都栽在你手裏,我還想活命····”


    林靜在後麵看著兩個人嬉笑玩鬧,哪裏有半點風雲強者的模樣?


    她想起了母親說的那句話:男人啊,到死了也是一顆少年心。這是母親離去之前的幾個月與她說的,或許是母親感覺到自己將不久於人世,給她一些做人的道理吧。


    男人至死是少年。不管這個男人在外麵有多麽的風光或是多麽的狼狽,在某個人某個角落裏,他們永遠保持一顆純淨的心。這種狀態,隻為一人綻放。


    眼前的兩人,毫無顧忌的展露出自己最邋遢的一麵,讓她相信,他們都是將自己當做最親近的人。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至於迴到林家之後的事情,她心中已然有了譜。隻是她不知道,這一次麵對整個林氏的壓力,就算是林天驕也是滿臉無奈。


    還好有人明白事理,早就搞定了一切。不然僅憑兩人在北境億萬人麵前撒狗糧這一點,就足以讓秦林被口水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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