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晉拿到快遞後一直很不情願的樣子，蘇欣心裏是有小小的怨氣的。有媽媽關心自己是多麽幸福的事呀，她恨不得讓媽媽罵自己幾句，都沒有機會。
“這樣對自己的媽媽”雖然不理解，可也覺得人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不好隨意去打聽人家的隱私。
“我去洗澡了。”
“嗯”
方晉看著那箱東西，想了想，拿起手機發了條短信，“東西收到了，謝謝。”
很快對方迴了信息，“小晉，那些東西不愛壞，容易儲藏。好好照顧自己。”
“我知道，媽。”
方晉結束了談話，這些年他和媽媽的關係越來越遠了。他也長大了，懂了人情世故，想想也該迴去看看她了。
蘇欣走出來，就見他仰頭在沙發上，閉著眼睛。
“那個，我去睡了。”
方晉揉了揉眼睛，“別忘吃藥。”
“嗯，這就吃。”
蘇欣迴臥室，拿出方晉給她買的睡衣，是件純棉的，淡紫色的，樣式是一體的連衣裙，手感很好，包裝也精美。她也不認識什麽牌子，看著不錯。
蘇欣喜歡把衣服洗一遍再穿，特別是貼身穿的內衣。可她穿自己的衣服睡覺實在難受，也顧不了那麽多，打開就穿上了。
方晉今天陪蘇欣在醫院的時候，抽空去換了一次藥，都是皮外傷，他身體底子不錯，恢複的很快，簡單洗洗躺下了。
睡不著，一會想他小時候的家，一會又怕蘇欣再胃疼，索性起來打了幾把遊戲。
一直聽著臥室的動靜，沒什麽聲，抬頭看了下時間，已經12點半了，慢慢睡著了。
蘇欣起的很早，躡手躡腳的出去，發現方晉竟然不在，沙發上空空。
蘇欣整理好被子，洗漱完，正在想，就這樣不聲不響走了，會不會不好。
有推門聲，方晉走了進來。
“起來了，不用那麽著急。”方晉穿著運動服，手裏拿著早餐，可能是早起運動去了。
蘇欣趕緊接過來，擺到桌子上，簡單的粥，小菜，包子和花卷。
“你先吃，一會我送你去學校。”說著進了洗手間。
蘇欣沒好意思自己先吃，坐那等著他。
方晉擦了把臉，出來一看，小姑娘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兩副碗筷整齊擺放在兩邊。一張好看白淨的臉，毫無粉黛，抬臉看著窗外。天氣瓦藍瓦藍的，城市蘇醒的早晨有這樣一個人在等著你吃早餐。
方晉覺得很像一幅畫，平靜又美好，又覺得自己有些酸。
蘇欣見他呆愣愣的眼神，方晉輕咳了一聲，快步走過去拿起個包子大口吃起來。
**
方晉把蘇欣送到學校門口。
“謝謝你，再見。”
“哎哎，別走。”蘇欣鬆開要開車門的手，又坐迴來。
“把這個拿著。”方晉遞給蘇欣一大包東西，是昨天的快遞幹果。
“不不，我不要，這是阿姨大老遠給你寄過來的。”蘇欣連連擺手又要走。
方晉轉過身，語氣嚴肅大嗓門的開口，“和你說了，我不愛吃這些。你不要我就扔了。也不是什麽貴重東西。”
蘇欣沒說話，委屈巴拉的看著他，過了一會，說“那這些也太多了，我那沒處放，吃不了浪費了，多可惜。”
方晉看了下副駕駛座位上的大袋，確實多了些。蘇欣吃東西和貓似的，當時沒想，就直接拿上來了。
“各樣給你抓點。”方晉說著開始倒騰。蘇欣也下車幫他分裝。
“多吃點核桃。”
“夠了夠了。”
倆人一個抓一個倒，總算是分好了。
蘇欣剛走出沒幾步，
“蘇欣”
“又怎麽了”，蘇欣小聲嘀咕了一句，無奈的迴頭。
方晉探出頭，“這個給你，咱可是好學生不能無故曠課，知道不？”說著輕輕談了一個腦瓜崩，十分寵溺的看著她。
蘇欣拿過來一看，是醫生給開的病假單。心想，“這家夥有的時候還真的很細心。”
“蘇欣”顧秋背著書包跑過來。
顧秋見到方晉，禮貌的說，“你好”
方晉微低下頭，算是打過招唿了。又對蘇欣說，“記得按時吃藥，三天後沒什麽事就不用吃了，我走了。”車子轉彎開走了。
“哇塞！奔馳新款，他可真有錢！”顧秋誇張的樣子。
“那是別人的車。”蘇欣和她並肩走著。
“還給帶了這麽些好吃的，不是男朋友是什麽！啊！說！你個死丫頭，害我擔心一整天。”顧秋說著去撓蘇欣癢癢。
“都給你吃，好不好？”蘇欣一邊躲一邊求饒。
“哼！這還差不多。”
兩姐妹打打鬧鬧一起去上課。
**
接下來的日子又迴歸平靜。方晉和徐天朗暗地裏查了範強現在的狀況，可是什麽也沒查出來。他的場子生意一直很好，警察對他也沒見有什麽動靜。
方晉覺得範強還會有動作，他一直謹慎防備著。可是徐升再沒來搗過亂，卻迎來了李警官。
一天中午，大家都去吃午飯了。他們公司沒有自己的食堂，給大家餐補，大多去大廈下麵的集體食堂吃飯。這個點人多，方晉沒去，在辦公室裏加班。
前台電話打進來，“有位姓李的男警察有事找您？”
方晉和李為民算是熟人，他愣了一下，直覺覺得他來找他，和範強那夥人有關。“讓他到會客室稍等。”
方晉走進來，見李為民和一位女警察一起在等他。見他進來，倆人都站了起來。
“方老板，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你這公司夠氣派的。”李為民笑著打哈哈。
“李警官說哪裏話，都是給別人打工，掙口飯吃。快坐，快坐。”方晉對李為民這樣的警察是又恨又愛，以前在歌廳的時候，沒少挨查，今天罰款明天整頓。不過李為民這樣的人正派無私，他還是有些佩服的。比那些偷偷摸摸用公款到夜總會找小姐的官員們強多了。
“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今天來找你，是有件事想讓你幫忙。”李為民直奔主題。
“每一個公民都有配合警察辦案的義務，您說。我能辦到的，定當盡力。”方晉和他們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說話也懂得迂迴討好。先別說事，態度要擺在那。
“徐升上兩天來找過你？”李為民眼睛一直看著方晉，用的問句，卻是很肯定。
方晉不知道李為民為什麽問這個，可他有很強烈的預感，李為民在盯著範強一夥人。他和徐升在咖啡廳的談話有錄像，不難發現他們見過麵。
方晉剛想答話，李為民問了一句，“你們說了什麽？”
方晉停頓幾秒，“李警官，我和徐升也算是舊識。他的公司剛剛接手了我們幾個會所。有些具體的事需要交流交流，這不會也不允許吧。我們可沒做犯法的事啊。”
“方晉，你們有今天恐怕也是下了決心的。徐升什麽人，你也應該知道。如果隻是會所的事，你覺得我們今天有必要找你嗎。”
方晉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熱水漫過喉嚨，滋潤了唇舌，他心裏暗想，“看來李為民不像是在炸我，他知道徐升找我的目的。難道他想讓我作證。”
“李警官，我們有今天確實不容易。我們都是老老實實的生意人，不會犯渾，也不會趟哪門子渾水。您有事可以直說，我還沒吃午飯呢，一會又好忙了。”方晉不想和他打太極，再試探下去，他可要下逐客令了。
“好！既然方老板這麽痛快，我們就直說了。”說著李為民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您放心，這沒有監控，也不會有人來。”
“徐升想讓你用你們的啟航物流公司，幫他們運貨，你沒答應。”方晉吃驚的看著他，他腦子飛快的旋轉，那天談話的內容看來他們真的知道，而且很詳細。
“你怎麽知道？”
“這你不用管。”
“那天西郊遊樂場不遠的“君再來”飯店停車場，發生了一場惡性打架鬥毆事件，有人看到了你和徐升。你小子挺猛的，一個對五個，硬生生挺到警察來。”方晉又是一驚，皺了下眉頭。
“今天來想讓你幫個忙，如果範強再找你運送物資，我們希望你答應下來。”
方晉聽到這，蹭的站了起來。愣了愣，又坐下了。
“李警官，你太高看我了。別說我不能幫你們，就算我想，也已經明確拒絕了範強，他們不會再找我。”
“來不來找你，這不用你管。隻要你答應配合我們，剩下的我們來辦。”
“李警官，你們找錯人了。來我這喝茶我歡迎，讓我做線人，實話實說，這事我不幹。”
“方晉，就算我們不找你，範強也會找你。如果你不和我們合作，難道要和他合作嗎，你們是不可能獨善其身的。你想安穩做生意，這顆春柳市的毒瘤不拔除，誰也別想消停。他範強是什麽人，想必你也清楚。何況他現在已經走頭無路了，必然會拚死一搏。你現在可以不用答複我們，不過時間也不多了，我懷疑範強很快會找上你。你好好想想，隨時給我打電話。”說著李為民在桌子上放下了一張名片。
“對了，告訴你們的人，注意自身安全。”李為民旁邊的女警官站起來說了一句，這也是她來這說的唯一一句話。
“謝謝。”
方晉送走他們倆，一個人坐在轉椅上，閉目假寐。想了一會，給徐天朗打了電話，“天朗，上來一趟，說點事。對了，安排好工作，一會咱倆去劉爺那，下午不迴公司了。”
“這樣對自己的媽媽”雖然不理解，可也覺得人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不好隨意去打聽人家的隱私。
“我去洗澡了。”
“嗯”
方晉看著那箱東西，想了想，拿起手機發了條短信，“東西收到了，謝謝。”
很快對方迴了信息，“小晉，那些東西不愛壞，容易儲藏。好好照顧自己。”
“我知道，媽。”
方晉結束了談話，這些年他和媽媽的關係越來越遠了。他也長大了，懂了人情世故，想想也該迴去看看她了。
蘇欣走出來，就見他仰頭在沙發上，閉著眼睛。
“那個，我去睡了。”
方晉揉了揉眼睛，“別忘吃藥。”
“嗯，這就吃。”
蘇欣迴臥室，拿出方晉給她買的睡衣，是件純棉的，淡紫色的，樣式是一體的連衣裙，手感很好，包裝也精美。她也不認識什麽牌子，看著不錯。
蘇欣喜歡把衣服洗一遍再穿，特別是貼身穿的內衣。可她穿自己的衣服睡覺實在難受，也顧不了那麽多，打開就穿上了。
方晉今天陪蘇欣在醫院的時候，抽空去換了一次藥，都是皮外傷，他身體底子不錯，恢複的很快，簡單洗洗躺下了。
睡不著，一會想他小時候的家，一會又怕蘇欣再胃疼，索性起來打了幾把遊戲。
一直聽著臥室的動靜，沒什麽聲，抬頭看了下時間，已經12點半了，慢慢睡著了。
蘇欣起的很早，躡手躡腳的出去，發現方晉竟然不在，沙發上空空。
蘇欣整理好被子，洗漱完，正在想，就這樣不聲不響走了，會不會不好。
有推門聲，方晉走了進來。
“起來了，不用那麽著急。”方晉穿著運動服，手裏拿著早餐，可能是早起運動去了。
蘇欣趕緊接過來，擺到桌子上，簡單的粥，小菜，包子和花卷。
“你先吃，一會我送你去學校。”說著進了洗手間。
蘇欣沒好意思自己先吃，坐那等著他。
方晉擦了把臉，出來一看，小姑娘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兩副碗筷整齊擺放在兩邊。一張好看白淨的臉，毫無粉黛，抬臉看著窗外。天氣瓦藍瓦藍的，城市蘇醒的早晨有這樣一個人在等著你吃早餐。
方晉覺得很像一幅畫，平靜又美好，又覺得自己有些酸。
蘇欣見他呆愣愣的眼神，方晉輕咳了一聲，快步走過去拿起個包子大口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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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晉把蘇欣送到學校門口。
“謝謝你，再見。”
“哎哎，別走。”蘇欣鬆開要開車門的手，又坐迴來。
“把這個拿著。”方晉遞給蘇欣一大包東西，是昨天的快遞幹果。
“不不，我不要，這是阿姨大老遠給你寄過來的。”蘇欣連連擺手又要走。
方晉轉過身，語氣嚴肅大嗓門的開口，“和你說了，我不愛吃這些。你不要我就扔了。也不是什麽貴重東西。”
蘇欣沒說話，委屈巴拉的看著他，過了一會，說“那這些也太多了，我那沒處放，吃不了浪費了，多可惜。”
方晉看了下副駕駛座位上的大袋，確實多了些。蘇欣吃東西和貓似的，當時沒想，就直接拿上來了。
“各樣給你抓點。”方晉說著開始倒騰。蘇欣也下車幫他分裝。
“多吃點核桃。”
“夠了夠了。”
倆人一個抓一個倒，總算是分好了。
蘇欣剛走出沒幾步，
“蘇欣”
“又怎麽了”，蘇欣小聲嘀咕了一句，無奈的迴頭。
方晉探出頭，“這個給你，咱可是好學生不能無故曠課，知道不？”說著輕輕談了一個腦瓜崩，十分寵溺的看著她。
蘇欣拿過來一看，是醫生給開的病假單。心想，“這家夥有的時候還真的很細心。”
“蘇欣”顧秋背著書包跑過來。
顧秋見到方晉，禮貌的說，“你好”
方晉微低下頭，算是打過招唿了。又對蘇欣說，“記得按時吃藥，三天後沒什麽事就不用吃了，我走了。”車子轉彎開走了。
“哇塞！奔馳新款，他可真有錢！”顧秋誇張的樣子。
“那是別人的車。”蘇欣和她並肩走著。
“還給帶了這麽些好吃的，不是男朋友是什麽！啊！說！你個死丫頭，害我擔心一整天。”顧秋說著去撓蘇欣癢癢。
“都給你吃，好不好？”蘇欣一邊躲一邊求饒。
“哼！這還差不多。”
兩姐妹打打鬧鬧一起去上課。
**
接下來的日子又迴歸平靜。方晉和徐天朗暗地裏查了範強現在的狀況，可是什麽也沒查出來。他的場子生意一直很好，警察對他也沒見有什麽動靜。
方晉覺得範強還會有動作，他一直謹慎防備著。可是徐升再沒來搗過亂，卻迎來了李警官。
一天中午，大家都去吃午飯了。他們公司沒有自己的食堂，給大家餐補，大多去大廈下麵的集體食堂吃飯。這個點人多，方晉沒去，在辦公室裏加班。
前台電話打進來，“有位姓李的男警察有事找您？”
方晉和李為民算是熟人，他愣了一下，直覺覺得他來找他，和範強那夥人有關。“讓他到會客室稍等。”
方晉走進來，見李為民和一位女警察一起在等他。見他進來，倆人都站了起來。
“方老板，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你這公司夠氣派的。”李為民笑著打哈哈。
“李警官說哪裏話，都是給別人打工，掙口飯吃。快坐，快坐。”方晉對李為民這樣的警察是又恨又愛，以前在歌廳的時候，沒少挨查，今天罰款明天整頓。不過李為民這樣的人正派無私，他還是有些佩服的。比那些偷偷摸摸用公款到夜總會找小姐的官員們強多了。
“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今天來找你，是有件事想讓你幫忙。”李為民直奔主題。
“每一個公民都有配合警察辦案的義務，您說。我能辦到的，定當盡力。”方晉和他們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說話也懂得迂迴討好。先別說事，態度要擺在那。
“徐升上兩天來找過你？”李為民眼睛一直看著方晉，用的問句，卻是很肯定。
方晉不知道李為民為什麽問這個，可他有很強烈的預感，李為民在盯著範強一夥人。他和徐升在咖啡廳的談話有錄像，不難發現他們見過麵。
方晉剛想答話，李為民問了一句，“你們說了什麽？”
方晉停頓幾秒，“李警官，我和徐升也算是舊識。他的公司剛剛接手了我們幾個會所。有些具體的事需要交流交流，這不會也不允許吧。我們可沒做犯法的事啊。”
“方晉，你們有今天恐怕也是下了決心的。徐升什麽人，你也應該知道。如果隻是會所的事，你覺得我們今天有必要找你嗎。”
方晉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熱水漫過喉嚨，滋潤了唇舌，他心裏暗想，“看來李為民不像是在炸我，他知道徐升找我的目的。難道他想讓我作證。”
“李警官，我們有今天確實不容易。我們都是老老實實的生意人，不會犯渾，也不會趟哪門子渾水。您有事可以直說，我還沒吃午飯呢，一會又好忙了。”方晉不想和他打太極，再試探下去，他可要下逐客令了。
“好！既然方老板這麽痛快，我們就直說了。”說著李為民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您放心，這沒有監控，也不會有人來。”
“徐升想讓你用你們的啟航物流公司，幫他們運貨，你沒答應。”方晉吃驚的看著他，他腦子飛快的旋轉，那天談話的內容看來他們真的知道，而且很詳細。
“你怎麽知道？”
“這你不用管。”
“那天西郊遊樂場不遠的“君再來”飯店停車場，發生了一場惡性打架鬥毆事件，有人看到了你和徐升。你小子挺猛的，一個對五個，硬生生挺到警察來。”方晉又是一驚，皺了下眉頭。
“今天來想讓你幫個忙，如果範強再找你運送物資，我們希望你答應下來。”
方晉聽到這，蹭的站了起來。愣了愣，又坐下了。
“李警官，你太高看我了。別說我不能幫你們，就算我想，也已經明確拒絕了範強，他們不會再找我。”
“來不來找你，這不用你管。隻要你答應配合我們，剩下的我們來辦。”
“李警官，你們找錯人了。來我這喝茶我歡迎，讓我做線人，實話實說，這事我不幹。”
“方晉，就算我們不找你，範強也會找你。如果你不和我們合作，難道要和他合作嗎，你們是不可能獨善其身的。你想安穩做生意，這顆春柳市的毒瘤不拔除，誰也別想消停。他範強是什麽人，想必你也清楚。何況他現在已經走頭無路了，必然會拚死一搏。你現在可以不用答複我們，不過時間也不多了，我懷疑範強很快會找上你。你好好想想，隨時給我打電話。”說著李為民在桌子上放下了一張名片。
“對了，告訴你們的人，注意自身安全。”李為民旁邊的女警官站起來說了一句，這也是她來這說的唯一一句話。
“謝謝。”
方晉送走他們倆，一個人坐在轉椅上，閉目假寐。想了一會，給徐天朗打了電話，“天朗，上來一趟，說點事。對了，安排好工作，一會咱倆去劉爺那，下午不迴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