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夜花費了心思,絞盡腦汁跟路漫漫講得再清晰一些兒,“我知道我們這說很唐突,你能感覺到自己與其他人的不一樣嗎?”


    路漫漫壓根不相信他,張口就問:“怎麽證明?”


    青夜腦袋一熱,想不出來,就對著思無邪問,“怎麽證明?”


    思無邪見青夜比自己還激動,真不清楚到底是見女兒還是見情人,在女兒麵前,腦子裏什麽陰謀詭計都沒了,這還是聰明的他嗎?


    思無邪則是語重心長跟青夜說:“你那麽衝動做什麽呀?要是有人跑你麵前說你是他兒子你會相信嗎?”


    然後她從袖子裏掏出一麵鏡子遞給路漫漫,“這是一麵能夠看過往的青玉鏡,你拿著看就知道了。”


    路漫漫見著這兩人用怪異的眼神盯著自己,她覺得渾身不舒服,可還是出於禮貌接過了鏡子。


    青夜不禁讚歎道:“夫人你有備而來呀!”


    他朝著思無邪笑笑,很是邪魅。


    路漫漫點了點頭,“試試看嘍。”


    很明顯,路漫漫不相信他們說的鬼話,這放在一個正常人身上誰會相信?


    不過路漫漫見著這鏡子好像是一法器,她欣欣然接過手,看著鏡麵上的自己,呆滯住了。


    鏡中的畫麵是自己小時候被那兩人抱著的畫麵。


    路漫漫見哭啼著的小朋友真的就像是自己一樣。


    她的雙手握得鏡子使鏡麵出現了漣漪,這麵鏡子把她的一切全給顯映了出來。


    乘此機會思無邪食指點在路漫漫額間,她閉上了雙眼後,身子一直在向上飄。


    兩夫妻相互一對眼,笑了。


    當路漫漫再次睜開雙眼時,她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宮殿裏,琳琅滿目的水晶珠子吊在自己床頭,比皇宮還奢華的裝潢,極其的富麗堂皇,卻看著卻不冰冷,這裏給她的感覺很是熟悉。


    她坐起身來,不由得喊出了聲,“娘親。”


    像是大夢初醒一般。


    思無邪從座位上站起來,俯身觸碰她的額,笑道:“娘親在的。”


    路漫漫望著思無邪好看的臉龐,將自己的腦袋探到她的懷裏,軟軟糯糯道:“女兒好似做了場夢。”


    思無邪輕聲問道:“那你還記得你曆劫時叫什麽嗎?”


    她邊用手摸著她的那頭墨色長發,邊用炙熱的眼神看著她。


    路漫漫點點頭說:“丞相府路漫漫!”


    然後她想到自己離開時都沒交代什麽,不知道會不會讓路宸淵提心吊膽的,“府裏的路宸淵還沒為他編排記憶!”


    思無邪見她焦急,安慰她道:“這點小事不用你操心的!”


    聽見母女兩人在說話的青夜不知是被哪一句給驚到了,他走到路漫漫身邊俯視著她,問:“你說你叫什麽?”


    路漫漫看著青夜那熟悉的臉龐,笑了笑,迴應他,“路漫漫啊!”


    “好聽倒是好聽……司徒修遠的徒弟就是你吧!”


    青夜這才猛拍自己大腿,這一切就這樣串聯起來了,想不到自己竟然害了自己女兒!


    路漫漫搖頭否認,“不是!”


    青夜挑眉一笑,眼神雖然銳利,但語氣還是依舊柔和,“怎麽?被他欺負了?”


    路漫漫不做聲響的點了點頭。


    坐在路漫漫身旁的思無邪眉頭一皺,憂心忡忡。


    青夜小聲嘀咕,“怪不得呢,原來是司徒修遠在你身上下的法術,讓你不被人察覺,這樣才難住了我們!”


    思無邪耳朵靈,素手不滿的拍了下青夜的大腿,抱怨道:“還不是你緊緊相逼?”


    “夫人,我沒有,我隻是不知道他那麽蠢,蠢到看不出來這是我們女兒,還要托我照顧徒弟,哈哈哈!”


    當青夜嘲諷司徒修遠時,路漫漫懂了司徒修遠為什麽會拋下自己和他的用意。


    假借青夜之手照顧自己,卻不曾想自己是青夜的掌上明珠。


    路漫漫激動得站在床上問他們,“他臨走時跟你們說的?”


    “他在哪裏?”


    “天牢!”


    青夜沒有隱瞞路漫漫,他知道路漫漫會去找他的,知女莫若父。


    思無邪用一手遮住半邊臉,眼見著路漫漫已經跑遠了,她笑著搖搖頭說:“看來墜入情網的不隻是司徒修遠啊!”


    “女兒被騙走了……”


    青夜隻能感慨自己女兒要被老男人騙走了。


    思無邪挖苦道:“對啊,你的寶貝女兒被司徒修遠騙走了!”


    青夜不由得直抱怨,“他在牢裏啊,他老牛吃嫩草!”


    他也別想想是誰把司徒修遠送牢裏去的。


    當他腦袋慢一拍想追出去時,思無邪將他攔住,“女兒都跑了,別去追了,她有分寸的。”


    “我不允許!”


    思無邪與他爭執道:“等他想反咬你一口時就不是你允不允許的事情了。”


    這很明顯就是青夜理虧,都怪他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見著自家夫人維護司徒修遠,他也不敢說出口,隻能依附道:“夫人說的對!”


    “但是我女兒……”


    思無邪笑著拉起青夜的手拍了拍,“女兒長大了!”


    路漫漫跑到看守天牢的天兵麵前嚷嚷道:“司徒修遠!我要見司徒修遠!”


    天兵為難的看著路漫漫,語氣柔和,不敢有一絲嚴厲,“小殿下,這是規定裏不允許的!”


    路漫漫一聽這話?


    難不倒她。


    路漫漫直接不輕不重的打了那個天兵一圈,高興道:“好了,把我抓進去吧!”


    旁邊的天兵都看傻了眼,這故意傷人,傷的好啊!


    一個士兵勸道:“這……由她去吧,青夜上神我們得罪不起。”


    一想到那個惡名昭彰的青夜,誰都覺得脖間有一股冷風,提都不想再提。


    天兵無奈隻能放行,“行吧,小殿下您請!”


    天牢裏很冷,每個囚犯都是被一個白色透明屏障給關起的。


    路漫漫走到關押著司徒修遠的屏障前,喊來天兵打開。


    路漫漫在邁進去的時候,鉚足了勁兒,一口氣全滔滔不絕的把自己埋怨司徒修遠的話給說了出來,“躲我?不給我解釋?讓我找不到你?”


    “你是?”


    見著走進來的一位雙手抱胸的少女,讓司徒修遠鬱悶了,亭亭玉立,漂亮動人,可他卻不知道這嬌小的女仙是誰。


    路漫漫放低聲音,“路漫漫!”


    司徒修遠錯愕的看著她,他哪曾想路漫漫能憑借自己上天來。


    但是等司徒修遠查探她時,發現她的真身竟然跟青夜的一模一樣……


    司徒修遠嘀咕道:“失策了失策了!”


    路漫漫自報家門道:“家父戰神青夜,是位大神仙,家母思無邪,瑤池仙子!是我不配嗎?是你司徒修遠不配!”


    她這一迴興師動眾的就是想來打司徒修遠的臉。


    司徒修遠也真想不到她竟然會是青夜的女兒。


    司徒修遠連忙應下,頭低低說:“是我不配。”


    他本就不配,那麽老了還想老牛吃嫩草。


    看著穿著白色囚衣的司徒修遠,路漫漫不禁心裏難受了起來。


    壓抑在心間的苦楚崩塌了,她可不能像司徒修遠一樣那麽會控製情緒,她隻能隨心而動。


    路漫漫見司徒修遠意識到自己錯了,她就走到他麵前,衝他笑道:“給你台階下了還不給我貼上來?”


    “好好好!”


    司徒修遠連連點頭,他樂意之至。


    路漫漫從容的坐在司徒修遠麵前,司徒修遠為了不讓青夜和思無邪為難,就問她,“要待多久?青夜該擔心了。”


    這司徒修遠竟然比青夜還著急自己迴去?


    路漫漫覺得司徒修遠情商低,不懂得變通啊!


    路漫漫作勢就將身子撲向他懷裏撒嬌道:“你什麽時候出去我就什麽時候出去。”


    司徒修遠驚唿,“你坑你爹?”


    路漫漫不解其含義,也沒追問,但是她一直有個問題就是司徒修遠是喜歡她娘親還是喜歡她,“原來你覺得我像我娘親啊!那你喜歡過我娘親?”


    司徒修遠搖搖頭,作出第二次解釋,“是仰慕,誰見漂亮女仙不會瞪大眼睛的?”


    他記得自己之前解釋過的,但是他不知道路漫漫會不會相信。


    畢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沒有過錯的,而他跟青夜的仇也是因為思無邪了。


    這都是往事,他不關注思無邪已經很久了,他連思無邪生孩子了都不清楚,當真可以說是潔身自好。


    而路漫漫生來本就金貴,青夜愛屋及烏,對她寵愛有加,除了司徒修遠兩耳不聞窗外事,天界對路漫漫這號人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知道青夜一代戰神的名號就肯定會注意一下他的消息。


    天界最小的嬰孩出生時天帝還來賀喜過,給足了青夜的麵子。


    不談往事不知道,司徒修遠竟然沒關注遺失了見證路漫漫成長的機會!


    不過托了青夜的福,司徒修遠在凡間見證了路漫漫兩次成長,還抱得美人歸。


    這一招送女送的好啊!


    硬氣的路漫漫攥著拳頭放在司徒修遠胸口,不經意的問:“那你還怕我被其他人欺負了嗎?”


    果然,司徒修遠知道自己之前對她說過的話讓她很是在意。


    司徒修遠歎了口氣,他現在不怕別的,隻怕路漫漫跑出去闖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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