闃寂愣是被嚇迴了神,他在一個無形的黑暗空間裏,伸手不見五指之地。


    我這是在哪兒?


    闃寂苦笑,何方妖孽敢來陷害他,好大的膽子!


    好看的鳳眉眼無神的掃視著,壓力好大,他仿佛處身於一場熱鬧的迎親場麵,八抬大轎十裏紅妝,是誰在出嫁?他很好奇。


    他隨著迎親隊伍來到了一處無名的府上,這府院很大,不亞於皇宮,隱約著前廳大廳上有一個新郎,看不清模樣,而新郎旁邊站著的是……站著的是路漫漫。


    這是路漫漫的婚禮,闃寂苦笑,看來新郎不是他了,他親眼見著自己垂涎已久的女人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他這堂堂的上仙的顏麵何在,輸的太淒慘了!


    他好想上去將那新郎給撕了,但是他不能,這隻是假象罷了,這是他心裏最害怕的一麵。


    是誰,是誰在偷窺自己的心,這空間的磁場很大,闃寂算是看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假的,他是來找歐陽夏子那丫頭的,闃寂掙破了這個空間,眼前是明亮了,但是還有個“黑球”挨著他了,心想她應該在裏邊了,心情很不爽的施力打破“黑球”將裏邊的紅衣丫頭抱出來,他看著她快醒了,心裏飄飄的,直接將她打暈帶走了,順帶著他還幫她製造出了個美人救書生的美夢。


    山上有隻猛虎往下撲,“闃寂”出來找“夏子”,“夏子”很快的就擋在“闃寂”身前道:“公子,讓我來保護你。”


    ……


    闃寂想了想,這自己也太窩囊沒用了吧,不行不行,後來他又補了一下,“拉倒吧,還是讓我這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大帥哥來保護你吧!”


    他笑著打退猛虎,兩人手拉手迴去找路漫漫。


    當闃寂傳輸完後他就後悔了,這麽和睦的畫麵為什麽是他和歐陽夏子,而不是他和路漫漫呢!


    闃寂欲哭無淚的將這廝抱去找路漫漫。


    “你們來啦,怎麽這麽晚?快坐下來吃飯。”路漫漫笑著叫闃寂和滿臉羞紅的歐陽夏子吃飯,歐陽夏子美夢剛醒,發覺自個就在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闃寂懷裏,那什麽真是不知該怎麽說才好了。


    路漫漫看著兩個人十分古怪,夏子的臉紅得像熟蝦似的,他們兩個一定有奸情,“你兩怎麽了?是不是有一腿啊?”


    闃寂連忙搖搖頭道:“不不不。”


    而歐陽夏子卻是連連點頭聲稱,“有的,有的。”


    兩人的迴答截然不同,明顯就歐陽夏子這廝就是個癡情種,路漫漫看出了她對闃寂一見傾心再見傾情的感受,她想為他們拉紅繩子了。


    “沒有,我們什麽事情也沒有。”


    “有的有的。”歐陽夏子翻了個傲嬌的小眼神給他,她這是在赤裸裸的透露著他現在是她的人了,這以身相許的霸道欲也太強了吧!


    “閉嘴,你有多遠滾多遠哈,我跟你不熟!”闃寂已經扯不清的手忙腳亂的了,自己犯賤為什麽要去萬花樓,為什麽要和路漫漫玩什麽所謂的遊戲惹上她,又為什麽要自作聰明給她圓夢啊!


    他好想“哇”的一下就哭的說。


    “闃寂,你別害羞啊!要大膽的表示你的愛啊!”路漫漫捂臉狂笑,看著闃寂憋屈的樣子好好玩啊!


    “我真的對她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闃寂轉身理直氣壯的說的很想把自己現在內心的情感發泄給她聽,不想讓她再誤會下去了。


    闃寂一身的青玄色衣袍暗淡失色正如穿著的自己的主人一樣暗淡無光,他的長發前須隱住了青黑的眼瞳,似乎是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的感覺。


    忽然就在路漫漫想說讓他別激動的時候前邊的鞭炮聲震耳欲聾。


    “婚宴開始了,我們快入座吧!”


    路漫漫一晃眼很開心的屁顛屁顛的入座。


    土豪出手,果然闊綽。


    “今日呢,是老夫的愛子娶親的大喜日子,大家都能來呢那真是給老夫的極大麵子了。”老地主捧著碗酒在附近幾張桌子繞著,“謝謝啊!”


    “恭喜啊恭喜!恭喜老漢迎了個聰慧懂事的兒媳婦兒啊!”村民甲舉酒站起向著老地主述送恭喜的話,看著兩個老頭飲酒而醉,老地主的兒子笑了,真想迫不及待的就開始拜堂。


    拜堂儀式開始。


    皓月描來雙影雁,寒霜映出並頭梅。


    月色朦朧照堂前,紅綢瑣段掛滿了房梁和牆柱,在堂中貼著張紅雙喜,抬頭就可以看見紅花朵朵的圍成了顆“愛心桃。


    “一拜天地!”媒婆扇著美人扇捂下巴道,“希望上天保佑,保佑這對新人白頭偕老。”


    新人牽手對著門口深深一拜後轉頭。


    在媒婆說“二拜高堂!”時,新郎新娘對著新郎的父親,也就是那老地主也拜了一下。


    “夫妻對拜!”這是拜堂的最後一個程序,新郎新娘兩人相互深拜了一下就被混亂的村民們擠在一起開玩笑了。


    “掀蓋頭,掀蓋頭……”村民們異口同聲道。


    場下的歐陽夏子心想,如果自己以後也會和闃寂成親生子那是該有多好啊!


    想著想著,歐陽夏子的麵兒又紅潤了些兒。


    “想什麽呢怎麽入神?”


    路漫漫笑著打迴神歐陽夏子。


    “有嗎?”歐陽夏子這丫頭臉紅了,“沒有沒有沒有,夏子沒有想什麽的。”


    “喜歡就大膽去追。”


    路漫漫說完轉頭迴座位。


    路漫漫很高興能在自己有生之年裏可以再見人間真情喜事,“我決定了,我不再坐視不管了,明日,給我集結所有的綠林好漢,我們好好的策劃一下。”


    路漫漫對著歐陽夏子道:“但是,發起戰事會有殺戮的,百姓們也會跟著受苦,所以,形事計劃得有我來定。”


    “路姑娘說的甚是。”歐陽夏子點了點頭,“那路姑娘有什麽辦法呢?”


    “辦法會有的,反正現在是沒有。”


    路漫漫話說到一半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下來了。


    她眼往上瞟。


    闃寂抬眼去瞧,臉上的喜悅也僵住了。


    他緊張的脫口而出,“路漫漫快跑!”


    一片黑霧將所有人掩蓋,漆黑無比,伸手不見五指,這還不是最恐怖的,這片黑霧還會窺視人們內心黑暗深處最難以麵對的事情。


    “啊?”路漫漫傻眼去看,然後暈倒在地上,瞬間隻有闃寂和歐陽夏子沒有暈倒之外,其他人都被“黑球”所吞噬進去了。


    “路姑娘……”


    闃寂衝出座位往“黑球”裏撲,為何這霧氣會自己在行走?


    算了,救路漫漫要緊!


    “路漫漫?”闃寂將路漫漫抱出“黑球”。


    “路姑娘?”闃寂臉色略帶怒氣和緊張,生氣是因為他在想他們也沒有得罪什麽人,為何有人要來害他們,緊張卻是因為他很擔心懷中的人兒。


    “路姑娘沒事吧?”剛傻迴神的歐陽夏子跑來摸著路漫漫的臉頰,冰涼冰涼的。


    歐陽夏子感到路漫漫沒有氣息了,便伸手去摸路漫漫的鼻尖看看還有沒有唿吸,哪敢想,路漫漫……


    歐陽夏子連忙站起退了好幾步子,“她……路姑娘她……斷氣了……”


    歐陽夏子很沮喪失聲痛哭了起來。


    闃寂驚倒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無比,他不敢相信路漫漫就這麽死了,死在幻境裏……她是還沒出幻境呢怎麽能死呢?對,一定是假的。


    這幻境之中定會幫每個人安好角色頭銜,那自己到底是什麽呢?


    路漫漫不可能會死的,所以自己要怎麽辦才能趕快把她“救”迴來呢?


    “歐陽姑娘,你,你好生在這兒看著這群‘黑球’,我去去就來。”闃寂將路漫漫的“屍體”抱給歐陽夏子。


    闃寂一個轉身不見了蹤跡,留下歐陽夏子一人死守路漫漫“屍體”。


    他要去試試自己能不能成功,那就是闖冥界!


    這幻境捏造的就是淩駕於真實世界的世界,能做出這樣高深莫測又極具真實性的幻境來的人肯定是個修為可怕的上神!


    在暗紅的空間裏,闃寂的身體向下墜落,這是在往轉生投胎的必經之路,闃寂在這守著,他想地府的鬼兵應該會將路漫漫的魂魄帶來的,果不真奇然,這幻境裏果真有冥界。


    出現的黑白雙煞正押送著路漫漫的魂魄經過幻幽,闃寂當場將他們扣下,在扣下時路漫漫還死命的喊著,“救命”,說她沒有死。


    闃寂開口道:“你們抓的是誰?讓她報上名來。”


    白常迴答:“啟稟少王,這女的已經死了,所以我們將她抓來投胎。”


    闃寂一聽自己是“少王”,他驚住了,難不成自己在這裏的身份是閻王爺的兒子?


    “放肆,我問你的是她叫什麽。”闃寂假裝火氣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們都在做什麽什麽?側耳過來。”


    他自己也沒敢多想自己是誰,隻能先混過去再說。


    既然自己是閻王爺的兒子,那自己說的話應該也是管用的!


    闃寂在黑白無常耳邊嘀咕了幾句,路漫漫就跟著闃寂走了。


    路漫漫好奇的問道:“你與他們說了什麽?”


    路漫漫自己也鬱悶了,自己這是死幾迴了?真真假假有三迴了吧?


    “我說了你是小爺我的未婚妻,他們敢綁你哪就得到閻王爺那兒去領罪去。”闃寂抖擻胳膊說道,“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們就迴陽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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