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後是皇上的皇後,是我們元豐國的皇後,我身為元豐的宰相,必然是要關心我國的皇後!”


    路宸淵目不轉睛的盯著路夕顏給她灌輸這些個道理,希望她能聽得懂,但是,不管是怎麽樣的他還是有偏向於要路漫漫好。


    矛盾的又是路宸淵對路夕顏放任,他也擔心路夕顏會被罰。


    他希望路漫漫過得好,卻也希望路夕顏能夠平安。


    他太貪心了,如果隻能選一個的話,他在先前就已經偏向於路夕顏了,畢竟她是莫初晴的孩子。


    一切都與莫初晴有關的事情,他都會重視,他對她的偏愛是本能。


    路夕顏站在路漫漫的對立麵,她一直都不會去憐憫對方,相反的卻是同她母親一樣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


    “那爹爹打算該如何處置女兒?”


    路夕顏抬眼看著路宸淵,她的眼中帶著迷茫和懊悔。


    自己說這話是打算做什麽?


    暗示父親將所有的怒火集中在自己身上?


    路宸淵冰冷的看著她,搖了搖頭,然後正正經經的看著太上皇,懇求他道:“請太上皇放過她一馬,臣將她領出宮,保證不再犯!”


    “路宸淵,你糊塗?這件事還能再犯嗎?”


    隻見太上皇注視著他,表示自己心寒。


    “領他去看看皇後!”


    話蔽,一個宮女從屏風後邊竄出身影站在路宸淵跟前,她福了福身子,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會影響到太上皇的心情。


    她道:“奴婢遵旨,請路丞相隨奴婢來一趟。”


    那宮女的聲音脆生生的,生怕自己在太上皇麵前說一句能斷魂了去。


    隨即,路宸淵站起身來,他跟在宮女身後,兩人繞過屏風。


    在闊木床上躺著一位臉色慘白的女人,她眼瞼浮腫,合眼昏睡。


    路宸淵在她臉色看不出絲毫的紅潤和一絲生氣。


    他頓時心中一緊,發了瘋一樣的躍過宮女向床上的女子飛奔。


    路宸淵坐在她床邊,拉著她的手,心有餘悸道:“可憐了漫漫……”


    路宸淵定下心來緩緩道出這樣的問題,“是路夕顏做的麽?”


    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傳來,“這不是廢話麽?除了你的女兒,誰敢那麽大膽?”


    言語中滿是嘲諷和憤怒。


    路宸淵抬眼向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


    太上皇緩緩走來,他雙手放在自己的身後,然後挺直腰板,像是沒事人一樣。


    這看著就不對勁兒……


    路宸淵感覺這太上皇是在給自己難題,兩個都是自己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這要他選?公平公正的去選嘛?


    他放下路漫漫的手,選擇放棄她。


    他站起身來,以一位父親的“皇後有皇上護著了,但是顏兒隻有臣了……”


    路宸淵的話讓太上皇聽的心裏難受,同樣是自己的女兒,他怎能就舍棄了路漫漫而去保全路夕顏呢?


    怎麽在親情麵前,他能這樣的不分青紅皂白呢?


    太上皇疑惑的看著他,他用自己沉重的雙眼垂下,道:“你這話朕聽不懂,朕現在隻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底想怎麽解決?”


    哪知,路宸淵想都沒想的就開口了,“放任路夕顏去做任何事。”


    “有說這話的口氣可知道該怎麽收場?”


    “用臣的命護著,這是臣對她的偏愛!”


    “榆木腦袋!”


    “朕真是瞎了眼了!竟然會選你來當百官之首!”


    經過還沒拆過十句的談話後,太上皇徹底對路宸淵失去了耐心,他對他相當有看法!


    可憐了路漫漫生在這樣的一個家庭裏,委屈了她還能這樣做好自己。


    “既然太上皇沒有想將路夕顏處理了,那請容臣這就將路夕顏領走?”


    “放肆,這是你能說領走就領走了的?”


    “那請問太上皇,微臣該怎麽做?”


    “何時皇後原諒她了,何時便能離開。”


    “皇後娘娘是不可能會原諒她的,微臣代替路夕顏的罪,微臣願意掉腦袋。”


    “軟禁宮中,待皇後情緒穩定,聽她發候。”


    “落了個這樣兩難的境地,到底是為了什麽?你告訴朕,朕不明白。”


    “太上皇賜婚一事引發的這接二連三的慘事,太上皇可明白了?”


    太上皇聞言後,雙眼一閉,腦海中都是迴憶,他不怎麽記得這件事情了。


    原本促成路、林兩家的婚事是好事呀,怎的就能變成這般模樣了呢?


    仔細一想,原來是路宸淵在娶林傾城時,心裏就已經有了莫初晴,果然,女人之間的爭端是他小瞧了。


    並且,他小瞧的好像是莫初晴,這個女人,敢情是放在宮外,如果是後宮的話,那自己也能被她給鬥沒了的。


    太上皇擺了擺手,伸手的侍衛將路宸淵和路夕顏一齊拿下,將他們軟禁在永壽宮裏。


    宮內的消息都傳得特別的快,在路漫漫昏迷的那幾日裏,宮外的謠言都能把人給淹掉。


    說什麽路漫漫遭天譴,生下的皇子早早夭折。


    這樣的一件事,圍繞著“天譴”,引出了關於路漫漫當初出生時的那一幕,天空之中的七彩祥雲一下子被暗如墨夜的黑雲吞噬,之後又出現了好幾朵紅雲轉入,這吉祥中帶著戾氣的寓意混亂,誰都知道這不是大吉就是大兇。


    礙於路丞相用自己的權勢壓下,百姓們不敢閑言碎語。


    當太上皇查明真相之後,發覺謠言的源頭竟然是丞相府!


    堂堂丞相府竟然違背太上皇的指令,這是要造反?


    再仔細查下去,出現了個稀奇的事情,那幕後黑手便是——莫初晴。


    一個女人,有如此本事……


    太上皇恐慌。


    莫初晴仗著自己是丞相夫人,用著丞相的人脈和勢力,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真的是能當造反的第一勢力!


    他就是太輕信路宸淵了,將自己的後背放給他……任他捅刀子!


    悠悠重口愈發不可收拾……


    事情的最後還是得有人犧牲。


    愚昧遮住了他們的雙眼,百姓指名道姓的要將路漫漫祭天。


    太上皇站在祭台上冷笑道:“天下人愚昧啊!”


    “朕願意被軒兒記恨,但朕真的擺不平悠悠眾口……”


    他笑得淒涼,但他並不可悲,可悲的是這天下人!


    “一不做二不休,將皇後祭天!以表誠意!”


    其實他心中早已經將最壞的打算給預計好了,犧牲掉路漫漫,一錯再錯!


    這樣勢必會引來秦鶴軒的震怒,他的手段才適合治理天下!


    高高的祭台之上,天空中的黑雲壓頂。


    台下跪拜著成百上千的百姓。


    秦鶴軒已然站在了祭台上,他被定住穴位,任由父親壓坐在皇位上。


    太上皇宣布道:“誰若敢攔……殺無赦!”


    “朕的王朝,哈哈哈哈,被一個女人給顛覆了……”


    “上一代的恩怨,由朕來結束,犧牲品……是朕的罪孽!”


    “秦鶴軒,將來你要報仇,找朕,朕用一命是賠不了你一個路漫漫的,但是朕送你的江山是足夠穩固的!”


    欲哭無淚的秦鶴軒在心底裏怒吼,他沒有保住路漫漫,也保不住他的孩子。


    他的麵無表情在剛醒來的路漫漫眼中是多麽的冷血。


    沒有抱任何希望的她,絕望了,秦鶴軒將她推入深淵,這糜滅了的希望隻在短短一瞬。


    在她模糊的記憶力,司徒修遠為了救自己喪生了……


    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天翻地覆,莫不是老天爺真的討厭自己?


    她的雙手被栓在鐵鏈上不得動彈,腳下懸空著。


    她被掉在一個大鼎之上。


    她看不清腳下的鼎到底有多大,她隻知道自己將要命喪於此。


    是死得多麽的荒唐啊!


    她冷冷的喝住他們,大叫道:“放我下來,我的命,隻能由我自己來解決!”


    太上皇同意了,她被放落在鼎旁的台階上。


    欲上來救她的李承聿也被亂箭射殺。


    眼下兩具屍體,血流半截台階。


    白玉台階上的那一猩紅,路漫漫接受不了這樣慘絕人寰的一幕,奪刀自刎。


    白色的長裙上被利劍所破,血噴得滿地。


    白裙上的點點梅花,是她留下來的自證清白!


    在百姓們的喝彩聲中,秦鶴軒發出嘶吼,他怒瞪紅眼,猙獰的表情卻也無濟於事。


    蒼涼往往改變不了什麽,這是一場無變的噩夢。


    緣起,今生有緣相聚就是緣。


    緣盡,誰都無法改變。


    ……


    忽然來的一聲將司徒修遠叫醒。


    司徒修遠躺在寒冰玉床上睜開眼睛,他隻覺得是如夢一場。


    “何事?”


    司徒修遠沒有聽清楚麵前的仙童所言何事。


    他伸了伸自己的懶腰,臉上留下淡漠的表情。


    小仙童單膝跪地,雙手抱成拳,大聲祝賀他道:“恭喜尊上曆劫歸來!”


    司徒修遠明明就隱隱約約聽見的不是這件事情的呀,他疑惑的問他,“你說的是這件事情?”


    隻見小仙童搖了搖頭,“不不不,是瑤池仙子下凡曆劫了,就在今日。”


    他問:“思無邪?”


    “對!”


    司徒修遠聞言後發覺到了事情的不對,明明思無邪道法高深莫測,怎的就需要去曆劫迴元了呢?


    他皺著眉頭問:“什麽?她出了何事?原本她是不需要曆劫的!事情緣由你且速速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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