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鶴軒雙手張開伸過去安撫她,“別,你別懂,也別動,安安靜靜的坐著。”


    路漫漫哪懂得他想做什麽呀,一個勁兒的就想追問到底。


    隻見她搖搖頭,小嘴一撅,悶悶不樂道:“我不,我就要知道!”


    秦鶴軒上下掃視著她,那麽小就嚷嚷著要他重振夫綱?


    一想到這裏,秦鶴軒趕忙搖搖頭不敢在想下去。


    他雙手扶著路漫漫的肩膀,生怕她跳下床來跟自己鬧,“別,乖哈,好好坐著。”


    床上就這麽大位置特別好掌控她的動作,他才不希望第二天傳出七王妃新婚之夜逃出婚房的誤傳!


    路漫漫見秦鶴軒磨磨蹭蹭,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不行,自己都表現得明明白白的了,他怎麽還是不懂呢?


    隨即,她脫口而出,“洞房花燭夜,七王爺,春宵一刻值千金!”


    秦鶴軒汗顏,這是她一個姑娘家能說的嘛?真不害臊。


    他用手輕輕遮住她的嘴,異常溫然的說道:“你值千金,春宵不值。”


    他的視線落在路漫漫身上,她那大紅色的嫁衣金光閃閃的,果真是有傾城之姿的。


    路漫漫感覺自己被秦鶴軒盯得渾身不自在,就拉開他修長又冰冷的手,一本正經的轉移話題,“王爺娶我?真不後悔?”


    秦鶴軒愣住了,他淡漠的搖了搖頭,“無悔。”


    “我舍去了丞相府大小姐的頭銜,估計將軍府也不會要我的。”


    “本王要的是你,隻要是你就行。”


    聽到這話的路漫漫心中一暖,他給她的感覺跟顧初實給她的感覺不一樣,不管秦鶴軒怎麽做,他都能讓路漫漫很放心,就跟上自己赤著身子躺在他床上一樣。


    興許是秦鶴軒不行也不一定呢!


    不然一個正常男人怎麽會不為所動?


    還是說他真的是有龍陽之好?


    她不懷好意的瞪著他問:“那王爺可知道我想嫁給王爺做什麽?”


    秦鶴軒繼續點了點頭,“本王幫你報仇。”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他接著點頭,道:“嗯,但是你得聽本王的。”


    路漫漫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我懂。”


    “你懂什麽?這是個女孩子該有的樣子嗎?你真的是路宸淵的女兒嗎?滾去睡覺去!本王不想跟沒大沒小的小丫頭片子說話!”


    “王爺娶我不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嗎?王爺之前不都是稱我為‘女人’?”


    “本王有這樣說過?”


    “有,怎麽沒有!”


    “本王不記得了,快服侍本王就寢。”


    說完後的秦鶴軒瞪大眼睛怒視著她,讓路漫漫隻能答應下來。


    “好。”


    路漫漫才不管自己身後是不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裝飾,她現在隻想好好的躺在大床上歇息,今日的辛苦雖不能拿到台麵上說,但是自己腦門上那幾十斤中的頭飾真的讓自己的腦袋很受累。


    秦鶴軒沒說要碰她,她倒頭就睡得很死。


    秦鶴軒見著身旁的人兒睡得香甜就不忍心給她移位,大不了今日自己睡別處好了。


    他親手將她腦袋上的頭飾一個個摘下來,好不容易能讓她好好休息的,秦鶴軒可不敢吵醒她。


    他知道女人出嫁準備的東西很多,從太陽還沒升起就開始忙到晚上。


    他原本想的就是簡簡單單的在府上舉辦婚宴,可父皇礙於麵子不同意,偏要在大殿內親自主持,這可不就是為了給路宸淵麵子嗎?


    父皇這一舉動怕是也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原本自己隻是想娶心愛的女子做王妃而已,現如今自己娶的還真是以前心心念念的“皇位”了。


    新婚之夜,秦鶴軒睡得可不是那麽的香甜,反倒被這些事情少了性質。


    現在能讓他安心的就是床上的女人了,漫漫在手,什麽都能穩住。


    皇宮,椒房殿急召,夜間燭火不歇,殿內一男一女在商討。


    男子疑惑的問:“皇額娘,那秦鶴軒真的就這樣將路漫漫給娶到手了?”


    他真的不相信父皇會讓路漫漫嫁給秦鶴軒,這是多麽不合理的事情啊,她該配也得配自己呀,自己身為太子,不該高貴到與她肩並肩嗎?


    大不了自己把太子妃廢了也能先把路漫漫給娶了,省去秦鶴軒跟自己掙皇位!


    皇後沒聽出來秦景行的意思,她隻認為路漫漫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千金,再大也就丞相之女而已。


    她隨口敷衍了一句,“娶了,也就是個丞相之女而已。”


    說完她也不想再多說話,隻想著先將秦景行給打發走。


    秦景行越聽越覺得自己母親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那可是路漫漫啊!


    秦鶴軒娶的是路漫漫啊,天下會大亂的啊!


    秦景行臉色一沉,語氣中透露著惡毒的口氣,“皇額娘怕是不知道那路漫漫已經拜李承聿為義父了吧!她身後的勢力足以撼動整個天下了!”


    皇後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能做什麽?


    她驚唿道:“你說什麽?一個才剛及笄的小丫頭片子?她哪來的那麽大能力?”


    秦景行頓了頓,強調道:“十五年前的今天,天放異彩!”


    皇後好像對這件事情壓根就沒有印象,她都不清楚十五年前的事情,都那麽多年過去了,自己在這後宮中爭來爭去那麽久,終於換得安穩,現在呢?為了自己的兒子,她不能“金盆洗手”了。


    “欽天監當年可沒說過什麽,這難道是我們遺漏了麽?”


    皇後還是不清楚十五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麽大事,反正欽天監也不是閑人,這種事情隻要不危急皇位的話,他怎麽可能會插手?


    秦景行記得倒是很清楚,他當初調查路漫漫時直接將她所有事情全翻出來,欽天監說的這話還記錄在簿上,他義正辭嚴的說:“欽天監說過,但是那天象一吉一兇。”


    皇後聽完後臉色都黑了,自己錯過了什麽?這麽重大的事情!


    她扶額頭疼,心裏特別煎熬難受,“錯算了呀,這路漫漫……真是令人頭大!”


    “父皇答應秦鶴軒賜婚,還幫他們就這樣辦了婚事,這難道還不明顯了麽?”


    一說到這裏,秦景行有感覺自己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了,這要他怎麽辦?這不是在逼他嗎?


    原本以為父皇隨口應下會再找借口推掉,可父王這直接就是給人猜不透。


    難不成父皇真的會讓秦鶴軒繼承大統嗎?


    不能的吧,自己才是太子!皇位本該就是屬於自己的!


    皇後看見自己兒子已經耐不住性子了,她連忙安慰道:“你莫要慌張,太子之位是你的,皇位也是你的。”


    “兒臣並不滿足於此,父皇老了,是時候該讓位了吧。”


    皇後聞言,眉皺臉愁,她拍桌大罵道:“放肆,話也不能在這兒說,你若是這樣認為的話,那你便放手一搏,你們的實力差不了多少,是該看看最後誰勝誰負了。”


    她順道就來試了試秦景行的意思。


    結果他還真想廢了皇帝!


    宛如孽子的秦景行開口了,“擇日不如撞日?”


    “為時過早。”


    皇後連忙將他勸住,她並不是不相信自己兒子,她是怕自己低估了秦鶴軒的能力,他們兩人這樣一鬧,要是真的有差錯的話,那自己的後位也就打水漂了。


    “不早,皇額娘就不怕元妃能翻過身來麽?”


    秦景行也沒想直接將矛頭拋向秦鶴軒,他隻是想溫水煮青蛙一步步來而已。


    皇後傷神了,千算萬算算不到一個路漫漫是個遺漏……


    她哀怨道:“為了一個路漫漫麽?隻為一個路漫漫?這算是真的難以接受了。”


    秦景行提議,“今日皇宮戒備並不森嚴,集中兵力的話,大可逼宮!”


    “你還真想逼宮?”


    “這事謀劃得不妥,本宮不準!”


    皇後強烈反對,為的不是別的,為的還是自己。


    秦景行搖搖頭冷笑道:“逼宮?兒臣可沒敢想。”


    “那你想作何?”


    “元妃,先解決掉元妃!”


    “她那樣的,活著也確實是浪費,不過這勢必會將秦鶴軒逼急。”


    “越亂越好!”


    秦景行隻是想將局勢攪亂,他可不希望自己以後當上皇帝會被斥責自己不孝,不管怎樣,名聲都是很重要的。


    千古一帝誰不想當?但是哪個賢德的人能撐到最後?


    他隻是想當個真亂臣,假賢君。


    皇後歎了口氣,臉上的愁容依舊無法散去,她搖搖頭道:“本宮退出‘勾心鬥角’很多年了。”


    她很想拒絕的,但是自己的兒子卻這樣……


    她也好難。


    “皇額娘,您不為兒子著想也得為您自己著想呀!”


    “本宮知道,你且好自為之。”


    皇後最終還是經不起秦景行的勸說,確實,到最後還是沒有能置身事外的事情。


    皇後一直怕自己兒子將話說的太白會被人聽見,他是不知道隔牆有耳嗎?


    “行了行了,你且先退下去吧,別再在本宮跟前說這些了,太子妃是你自己選的,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皇後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秦景行不是不懂,但是他真怕自己親娘不幫自己呀!


    都說女人特別狠,這母儀天下的女人豈不是女人中的妖精?


    秦景行現在連自己的母親都不放過了,跟別說手足情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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