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流觴,正式開始!”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就見李承乾拿了個杯子倒滿,將它放在浮在水麵的一塊托盤上,隨即用手一劃,隻聽到嘩啦一聲,水池裏的水便開始流動蕩漾。


    托盤晃晃悠悠的轉了一圈之後,便停在了李泰的麵前。


    “四弟,請!”李承乾笑臉吟吟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泰也不做作,直接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口吟道:“酒飄香濃迷人醉,迷人醉臥水流觴!”


    “好!魏王殿下果然高才!隨口一吟便是如此佳句,著實讓人佩服之至啊!”


    “是啊,能在轉瞬之間做出這等佳句,魏王殿下果然文采不凡呐!”


    …………


    隨著李泰這句詩念出,在場眾人紛紛拍上了一記彩虹屁。


    唯獨房俊差點笑出了聲,這他娘的,這也叫詩,就這種水平的打油詩老子也會呀,都不用剽竊了。


    “獻醜了!”李泰一臉傲然的朝眾人拱了拱手,接著,拿過一個新酒杯,倒了滿滿一杯放在托盤上,將其放在了水中,很快,托盤便隨著水流慢慢悠悠的流動了起來。


    不多時,托盤便停在了李漱的麵前。


    “十七妹,請!”李泰微笑著朝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杜康樹洞把糧藏,無心插柳得佳釀。”李漱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嬌聲念道。


    “噗嗤!”


    房俊聽到她這句詩,實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


    “房俊,你笑什麽?本公主的詩很好笑嗎?”李漱羞惱交加的瞪著他。


    “是啊,二郎,咱們這是以酒為題,隻要是關於酒的詩句都行!”李泰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眾人也是紛紛將目光看向了他。


    這胸無點墨的房大棒槌笑啥呢?!


    “哦,沒什麽!我剛剛隻是想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跟這句詩無關大家不要誤會!”房俊擺手說道。


    眾人聞言,都是一臉無語。


    看來叫這二愣子來參加這曲水流觴還真是一個錯誤啊!他這一笑,將氣氛都搞沒了。


    這個大棒槌、二愣子,盡管嘲笑本公主的詩!


    李漱恨的是牙癢癢,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即拿了個新杯子,倒了滿滿一杯,放在了托盤上,她看了看房俊眼珠骨碌一轉,伸手在水中輕輕朝房俊那邊輕輕一劃。


    不多時,托盤隨著水流晃晃悠悠的朝房俊那邊流去。


    我去!不會停在我這裏吧?!


    房俊見狀,暗道要遭。


    果然是怕什麽就來什麽,托盤晃晃悠悠的流到房俊麵前便止住了不動了。


    “大……房俊,請!”李漱見狀,興奮的差點將大棒槌都叫出來了,好在她反應過快臨時改口。


    “二郎,你行嗎?”柴令武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二郎,不作詩也可以的,自罰一杯,連喝兩杯酒就行!”程處亮急聲說道。


    “二郎,我給你倒一杯!”李雪雁連忙起身,倒了一杯酒遞到了房俊的麵前。


    “雪雁,你不必替我擔心!不就是詩詞嗎?隨便我都能念它個百八十首!”房俊朝她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什麽?隨隨便便都能念個百八十首?


    眾人聽到他這話,都不由嘴角一抽,這大棒槌說大話連眼都不眨一下,還百八十首,你以為你是文曲星下凡嗎?真是天真!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房俊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朗聲念道。


    呃……


    此句詩一出,在場眾人頓時嘴角抽搐,呆愣當場。


    “二郎,這詩乃是曹操的短歌行,你……”李泰看著他,欲言又止。


    “這曲水流觴難道不能用前人的詩作嗎?”房俊反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規定!”李泰擺手道。


    “那不就得了!”房俊迴道。


    你剛剛不是說隨便就能念出百八十首嗎?結果就這?!


    眾人嘴角抽搐。


    房俊壓根就懶得搭理他們,直接有樣學樣,將酒倒滿,抬手在水上一劃,托盤便隨著水流轉動了起來,結果好巧不巧的又轉迴到了李漱的麵前。


    “房俊,你是不是故意的?”李漱咬牙看著他。


    “你覺得呢?”房俊斜睨了她一眼,冷聲說道。


    “哼!作詩就作詩,本公主可不會像某個無恥之徒隻會剽竊他人之作!”


    李漱冷哼一聲,直接伸手抓起酒杯,仰起雪白玉頸,一飲而盡。


    她沉吟了一會,突然雙眸一亮,嬌聲念道:“杯中月影共酒光,晚風送來幽香長!”


    還別說,這賤人還真有些急智!


    房俊聽到他這句詩,不由微微一愣。


    “好!十七妹果然好文采!這句詩甚妙!”李泰開口誇讚道。


    “嗯!高陽妹妹這首詩確實有些意境!很不錯!”李麗質點頭附和。


    其他人見狀,也是紛紛叫好。


    “柮作罷了,讓各位見笑了!”李漱一臉傲嬌的說道。


    “的確是一無是處的拙作!就這種爛詩,三歲稚童都能作的出來!你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真是不知所謂,可笑至極!”房俊開口點評道。


    “房俊,你……”李漱氣的雙眸噴火,嬌軀發顫。


    “房二,你說這話未免也太猖狂了吧?你一個胸無點墨的大棒槌,有什麽資格點評人家的詩詞?”杜荷怒聲說道。


    “杜荷,我怎麽點評別人的詩詞與你何幹?”房俊冷聲質問道。


    “你有什麽資格點評?就憑你胸無點墨,大字不識幾個?”杜荷陰陽怪氣道。


    “嗬嗬……有本事咱比比!”房俊嗬嗬一笑,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比什麽?”杜荷怒視著他。


    “比詩詞!誰輸了,老規矩,趴在地上學三聲狗叫!”房俊笑眯眯的看著他。


    “房二,你……”杜荷見到他這熟悉般的笑容,不由渾身一顫,因為他突然想到了長孫衝。


    房俊與長孫衝兩次對賭,他都在場。


    如今長孫衝為了逃避他與房俊的賭約,都跑迴老家洛陽去了,名聲也因此一落千丈!


    “怎麽?不敢嗎?杜大少是怕了嗎?怕自己會輸,怕自己會和長孫衝一般,成為一條落荒而逃的喪家之犬嗎?”房俊冷聲說道。


    “房二,你放肆!你……”杜荷現在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做騎虎難下,或許當時長孫衝就是如他這般吧?才會不顧一切的跟他對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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