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長孫衝連連擺手,“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就趴在地上學三聲狗叫就行了!”


    “好,可以!”房俊重重的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如果我做到了呢?”


    “如果你做到了,那我長孫衝也與你一樣,趴在地上學三聲狗叫!”長孫衝冷笑著迴道。


    哈哈哈……這個二傻子果然上當了!


    “那便一言為定!”房俊也不廢話,直接一槌定音,將這事敲定了下來。


    “二郎,你瘋了!”就在這時,一名身材魁梧,濃眉大眼的少年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快步奔至房俊近前,怒聲道。


    程處亮!


    房俊見到來人,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了此人的身份信息。


    程處亮,盧國公程咬金的次子,貞觀七年,以父程咬金之功,受封東阿縣公,尚李世民第11女清河公主李敬。


    因為性格大大咧咧,厭文喜武,性格與原主相近,兩人平時關係極好。


    “處亮,你怎麽來了?”房俊微笑著打了聲招唿。


    “你還笑得出來?二郎,難道你就沒看出來這是長孫衝專門給你挖了一個坑嗎?”程處亮氣衝衝的看著他。


    “處亮放心!這誰給誰挖坑,還不一定呢!”房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二郎,你……”程處亮急得都快哭了。


    “房二,這事就這麽說定了!半個月之後,你可別耍賴哦!”長孫衝嘿嘿笑道。


    “昨晚在迎春閣也不知道是誰臨場變卦換賭注?”房俊撇了他一眼。


    “房二,你……”他這句話猶如一根鋼針一般紮在了長孫衝的心中,長孫衝俊秀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希望到時長孫兄能依言兌現賭約,不要再臨場變卦哦!”房俊陰陽怪氣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誰變卦誰就是孫子!”長孫衝說完之後,便帶著杜荷一行人,拂袖而去。


    “你呀!看你到時候怎麽辦?!”程處亮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他。


    “好了,不說這個了!”房俊擺了擺手,接著問道:“處亮,你想不想掙錢呐?”


    “廢話,有錢誰不想掙?”程處亮沒好氣道。


    “我這裏有個賺錢的買賣,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一起做!”房俊將他拉到了一邊,小聲說道。


    “什麽賺錢的買賣?”程處亮滿臉好奇。


    就二郎這腦袋瓜子能有什麽賺錢的買賣?


    “這個你先不要管,你隻需讓人去收集大量的豬毛即可!”房俊擺手道。


    什麽?收集豬毛?


    程處亮聞言,頓時一臉懵逼。


    半天他才反應過來,用一副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房俊:“二郎,我聽令武說你與高陽鬧掰了,鬧和離。


    沒事的,和離了也沒啥!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呀!這八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多的是,你犯不著這樣!”


    “處亮,你說什麽呢?我是那種婆婆媽媽,傷春悲秋的人嘛?”房俊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這貨也是腦子缺根弦呐!這些公主什麽德性,你作為駙馬,難道你不知道嗎?


    要是真的能與高陽和離成功,老子非得慶祝他個三天三夜不可!還傷心,我傷心個錘子!


    “好吧,不就是收豬毛嗎?我現在立馬迴去讓人將長安城的豬毛全部收過來!”程處亮看了房俊一眼,咬牙說道。


    說完之後,拍了拍房俊的肩膀,便神色沉重的離開了。


    呃,不就是收個豬毛,至於嗎?!


    房俊看著他,頗有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氣勢,一臉的無語。


    “二郎,豬毛收完了,咱們趕緊走吧!”就在這時,收豬毛的兩名仆人返了迴來。


    一旁的彩雲見狀,連忙說道。


    說完之後,不由分說,拉著房俊便走。


    這都什麽毛病啊,這是?


    被拉著走的房俊,看著彩雲和兩名仆從低著頭跟做賊似的,不由一腦門的黑線。


    東市本就是人多嘴雜之地,房俊讓人收集豬毛,還有和長孫衝打賭一事,很快便跟長了翅膀一般,不到半天就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


    高陽公主府。


    被李世民關了禁閉的李漱,正神色懨懨地坐在大廳之中發呆。


    想到李世民的態度,她的心就涼了半截。


    看來自己想和房俊那大棒槌和離,單靠自己是不行的。


    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想要和離必須得讓房俊也在父皇麵前表態才行,或者讓房俊說服房玄齡,隻有兩方發力,這和離才有希望。


    “公主殿下!不好了!”就在她頭疼不已之時,一名清秀侍女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大聲說道。


    “紫鳶,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被打亂思緒的李漱,頓時怒了,抬眼看向侍女,怒聲斥道。


    侍女名為紫鳶,乃是她的貼身侍女。


    “駙馬他……”


    “駙馬他怎麽了?是不是又闖禍了?這個大棒槌,二愣子!就不能消停點嗎?真是煩死了!”


    紫鳶話還沒說完,便被李漱打斷了。


    “公主,駙馬他和長孫大郎在東市打賭,駙馬說要在半個月內讓豬肉賣遍整個長安城,如果做不到,就趴在長孫衝麵前學狗叫!”紫鳶急聲說道。


    “他瘋了!那豬肉又騷又腥,連狗都不吃,他如何在半個月內讓其賣遍整個長安城?他這是在找死啊!”李漱一聽便炸毛了,氣的嬌軀直顫。


    “駙馬他還……”紫鳶見她氣成如此模樣,頓時有些遲疑。


    “那傻子還幹了什麽喪心病狂之事?”李漱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冷聲問道。


    “駙馬他還讓人在整個東市收集豬毛!”紫鳶咬牙迴道。


    什麽?收集豬毛!


    李漱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呆了,隨即她俏麗的臉龐爬上了一絲笑意。


    好,很好!她正找不到什麽正當的理由與房俊和離呢,沒想到房俊這麽快就給她送來了。


    做人憨厚老實沒啥,但要是這腦子出了問題,是個傻子,或者是個瘋子,那就另當別論了。


    隻要這消息傳到父皇耳中,相信以父皇的睿智,他會做出決定的。


    毫無疑問,房俊與長孫衝打賭和收集豬毛的行為,在世人眼中,完全就是一個傻子或者瘋子才會幹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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