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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似乎很是憂思,直接便哭暈在了床邊,許甜甜去到的時候才稍微有了一點精神,奴婢們熬了參湯讓她稍微有了點力氣起身。


    “你……甜甜……你救救靖王吧!”


    “皇後,究竟是怎麽迴事?您急匆匆的喚我迴來,是發生了什麽事?”


    許甜甜還不了解情況,所以先要問個清楚,才好想之後的對策。


    堂堂一個王爺被關進了地牢,要不是皇上的意思,誰敢這麽做?這件事情肯定有端倪,皇帝對玄曄一直都是信賴有加,再加之他和玄曄二人在玉國的世界,讓皇帝也很是榮耀,皇帝沒有理由這樣做。而現在他冒著天下人唾罵的風險來做這件事情,肯定是出了什麽大事。


    “前些天,你和靖王二人去玉國確實做了好多好事,皇帝也甚是欣慰……但是,後來竟然有人舉報他結黨營私,勾結亂黨,想要叛國,在朝堂之上參了他一本,說他不配為臣子。”


    皇後說這話的時候捶胸頓足,痛心疾首。


    許甜甜一雙眼睛裏帶著些大量皇後,說的話她不知該信不該信,可是眼下她沒有見到玄曄,若是她沒猜錯的話,這其中定然是少不了玄若塵的手筆,可是皇後又為何要好心的告訴她?


    皇後看著許甜甜搖了搖頭,語氣裏是滿滿的無奈與擔憂,一向鎮定威嚴的皇後,此時也六神無主了。


    “本宮方才已經去瞧過傳人了,靖王被那些人用了私刑被打的不輕,眼下隻有你能夠救他了。”


    許甜甜心裏咯噔一下,玄曄是震懾四方的戰神,這些人若是沒有旁人的收益,怎麽會敢對他動用私刑?


    “王爺怎麽會如此大意?皇上為何連這些嚼舌根子的話都會相信?”


    許甜甜有點氣憤,但是好歹自己現在身在皇宮大內不能夠說的太過分,所以說到一半便硬生生的住嘴了,以防隔牆有耳。


    更何況這是在皇後麵前,今日皇後能夠這般提醒她隻怕也是別有用心的。這皇宮裏呀,果然是如履薄冰!


    隻是:“今日之事,多謝母後。王爺現在在地牢之中,我勢必要去瞧一瞧他。”不管是為了什麽,皇後既然告訴了她,她便始終欠他一個人情。


    許甜甜說完轉身離開,皇後看著許甜甜離開的背影勾了勾唇角。


    玄若塵早就已經將證據偽造的天衣無縫,任憑就是天上的大羅神仙來了,也沒有辦法保證玄曄的清白。那些人對玄曄動了私刑,現在他早就已經奄奄一息,能不能挨過這酷刑還是一說,要是玄曄死在了這牢獄裏頭,以許甜甜的脾氣定然會大鬧朝堂,到時候不用她出手,皇帝自然容不得他。


    城牆高築,外麵一道鐵門上了濃重的大鎖,周圍戒備森嚴,有不少士兵正在來迴巡邏。


    玄曄在地牢裏躺著,嘴唇上麵早已經蒼白無比,臉色並不太好看。


    “王爺!”


    許甜甜進了牢獄,剛踏進去一步,裏麵的血腥味兒就讓人作嘔,許甜甜強忍著走到玄曄所在地牢。


    他的脈象十分紊亂,顯然是因為受了風寒,加上這地牢裏麵環境惡劣,所以這才觸發了舊疾。


    “甜甜,你怎麽來了?”


    許甜甜瞧著玄曄身上的這一身傷紅了眼睛,轉過頭去,眼睛滿是狠厲的盯著那些獄卒,“放肆!靖王乃是靖西堂堂戰神,豈是你們這些人就可以隨意動用起私行的?”


    獄卒也是第一次見一個女子渾身滿是戾氣,一時間連連往後退,竟無一人敢向前。


    就連玄曄心裏也有些微微的怔住,他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被人護著是這般感覺。


    即便是身上有傷,他倒是也不覺得疼了。


    輕輕地笑了笑,抓住了許甜甜的衣袖,“甜甜,放心吧,我沒事,不過是區區一些皮外傷而已,我還能夠扛得住。”


    許甜甜顫抖著身子不敢迴歸頭去看他,好在此刻玄曄還是個清醒的。


    “甜甜,玄若塵已經偽造了大量的證據。現在我被限製在了這裏,你我二人就隻能裏應外合,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許甜甜深唿吸了一口氣才轉過頭去,對著玄曄重重的點了點頭。


    她許甜甜向來都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今日玄曄所受的委屈,她一筆一筆的全部都記在玄若塵的頭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朝一日她會讓他雙倍的還迴來。


    許甜甜拿了些藥輕輕的塗在了玄曄的傷口上,可是看著他這樣大麵積的傷痕,還是忍不住的紅了眼睛,酸了鼻子。


    “可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在玄若塵的手裏,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在手裏有哪些,我要如何才能夠證明那些是假的。”


    她自詡向來都是個極其有主意的,可是眼下大概是過於關係玄曄的緣故,玄曄不在身邊,她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的頭緒。


    玄曄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告訴她讓她放心,“大唐之上玄若塵自然就會拿出來那些證據,隻是要有些難為你了,玄若塵既然這樣大張旗鼓地將我抓進了這裏,自然是早就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我隻是擔心到時候你會不會騎虎難下。”


    區區一個玄若塵而已,不足以為懼,隻是這件事情他卻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死在這裏還不至於,隻是這件事情卻也當真讓他長了個教訓。


    許甜甜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看著外麵的那些獄卒眼睛仍然帶著些狠厲:“王爺身體抱恙,現在極其需要休息。即便王爺當真有罪,在皇上的聖旨還沒下來之前,你們若是先將王爺折磨死了,你們也難逃其咎。我既然能夠將玉國的屍毒治好,自然也就能夠悄無聲息地提煉出來,用在你們和你們的家人身上。”


    許甜甜的話是警告也是威脅,天下人盡皆知她最上的就是將人開腸破肚,這些人即便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拿家人的性命開玩笑。


    十幾個獄卒麵麵相覷,卻始終也沒有敢再多說什麽。


    許甜甜在救人的時候是天上的活菩薩,可當她下決心要整一個人的時候便是來自地獄裏的修羅,即便是這些見慣了無數個冤魂的人,看見許甜甜這一副模樣,也無一不是心驚膽戰。


    玄曄看著許甜甜這衣服護短的模樣扯了扯嘴角,嗯,有人護著的感覺還真不錯。


    朝堂之上玄若塵拿著玄曄和奕允之的“通信”交於了皇上。


    “這件事情本來兒臣也是不信的,曾經兒臣也於父皇提起過此事,皇上曾經告誡臣,凡事要有十足的證據再言。兒臣當初看到這些證據也很是震驚,可事實又擺在麵前,還請皇上過目。”


    玄若塵跪在大殿之上,今日玄曄的席位倒是空了,隻是在玄若塵看來卻覺得甚是欣喜。


    書信上玄曄和奕允之所言的都是兩國之間的戰事,其中不乏玄曄告訴奕允之靖西的城池關卡,以及一些很關鍵的布陣圖。皇帝大怒,這件事情他早就有所耳聞,隻是一直不曾放在心上,可是現在證據擺在他的麵前,即便是他再不願意相信也無力迴天。


    雖然他同意了禦林軍將玄曄暫時控製起來,可是心裏終歸是相信他的,可是眼下這一封封書寫卻讓他怒火中燒……


    還不等皇帝發怒,許甜甜的聲音便從大殿外麵傳了進來,“既然太子說是我夫君寫給奕允之的,可否讓我來瞧一瞧?”


    朝堂之上的官員麵麵相覷,自古婦人不得幹政,即便是皇後除了封後大典之外,也從來都不曾踏進過這大殿一步,更不要說其餘的女眷了。


    如今許甜甜就這樣站在眾人麵前,就連皇帝都眯了眯眼。她是如何進來的?外麵的那些禦林軍又為何不攔她?


    “皇上不必好奇我是如何走到這裏來的,眾人心裏都明白我夫君乃是被冤枉的,這天下總是少不了幾個瞎眼的,可終歸這明眼人還是多的。”


    許甜甜一番話意有所指,不知是指皇帝還是之玄若塵,又或者是在場的文武官員,皇帝的臉色有些難看,可是卻也莫名的相信或許許甜甜真的能夠證明玄曄清白。


    為了揮手讓旁邊的公公將這些書信送了下去,許甜甜一字一句看得極其認真,良久抬起頭來,“這字跡模仿的倒的確是像,莫非是因為我絕對的相信夫君,隻怕就連我也相信了這的確是夫君寫的。”


    皇帝不悅,“許甜甜,你可知大殿之上婦人不得幹政,如今你不請自來,朕已經對你是格外開恩。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許甜甜抬起頭來跪在地上,可是後背卻筆直:“迴皇上話,臣婦自然是有話要說。靖王能力人盡皆知,他若是真的覬覦這個皇位,莫說玄若塵的太子之位,隻怕就連皇上也寢食難安。”


    “可王爺從來都不曾有過什麽謀反之心,對於皇上也是真心的敬重。王爺常年征戰沙場,落得一身舊疾皇上可曾知道?皇上下令將王爺囚在地牢,區區獄卒居然對王爺動了私行,皇帝可曾知道?今日這證據大家看的明明白白,可是這些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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