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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日子她一直都沒怎麽睡過一個好覺,做完了這些讓人招唿著上菜,便早早地迴了王府。


    “郡主可是迴來了,這幾日郡主不在府上這王府裏死氣沉沉的。”


    瞧見許甜甜迴來惟妙惟肖早早地迎了上去,許甜甜在海上休息不好,揮了揮手打了個哈欠,“我太累了,先去睡一覺,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若是曉慧過來你便告訴她,待我醒來自會找她。”


    “是!”


    ……


    “啊——”


    許甜甜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是被惟妙一聲驚叫吵醒的。


    揉了揉還有些是惺忪的眼睛,淡淡開口,“惟妙,什麽事情這般大驚小叫。”


    惟妙向來穩重,並非是不識大體之人,條條框框的這些個規矩,她也向來記在心上。


    惟妙看許甜甜掀開被子就要下床,雖然已經慘白的一張臉,但還是用了全身的力氣開口。


    “郡主莫動,有蛇——”


    惟肖聽到聽屋子裏的動靜已經也趕了過來,卻被眼前的這場景嚇了一跳。


    許甜甜看著地上那蛇向她吐著信子,蜿蜒著朝著床的方向爬了過來。


    眯了眯眼睛,還不待有所反應忽的進來一人,一身黑衣,不苟言笑,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那蛇的七寸,狠狠丟了出去。


    “郡主——”


    惟妙惟肖兩個人嚇了一跳,連忙跑到了床邊。


    誰料,許甜甜看到那人將蛇扔了出去,反而努了努嘴,連鞋子都不曾穿便跑到地上踮著腳尖往外瞧了瞧。


    “好端端的,你怎的將那蛇扔了出去!”


    那蛇仿佛受到了什麽驚嚇,彎曲著身子,在草叢中,僅一瞬間便消失了。


    她都已經許久沒有吃過蛇肉了,蛇肉不同於家畜的肥膩,吃起來肉質緊實,味道清香鮮美,這到嘴的的肉,又被眼前這個人“小黑”狠狠地扔了出去。


    沈四自然不知許甜甜在想什麽一頭黑線,方才若不是他出手即使的話,隻怕眼下那毒物早就已經要了她的小命。


    她便是不感恩便罷了,看這意思,怎的還要怪罪於他?


    “郡主可是糊塗了,若不是公子相助,隻怕……”


    惟肖張嘴,剛要說什麽,惟妙輕輕碰了碰她,打住了她要說的話。


    許甜甜揮了揮手,故作大方,手裏拿了一塊糕點塞進嘴裏,斜倚在軟踏上,修長的手指輕輕一點,停在了沈四身上,


    “罷了罷了,你是何人?”


    沈四抱拳,收起了詫異的模樣,


    “迴顧郡主話,屬下沈四,王爺憂心顧郡主安危,特讓我等前來護顧郡主周全。”


    許甜甜點了點頭,玄曄是個有心的,既然是玄曄的人,自是不會害她。


    瞧著精心護養的指甲,“你等?就是除了你還有旁人了?”


    沈四愣了一下,與惟妙惟肖對視一眼,“這……還有沈九。”


    許甜甜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你們倒是武功高強,跟蹤了我多長時間?”


    怪不得她夜夜覺得總有人在暗處盯著她,讓她感覺發毛,她本以為是她自己疑神疑鬼,害了什麽病。


    沈四正色,“迴顧郡主話,是保護!”


    許甜甜懵,許久反應過來,這呆瓜實在強調他們跟蹤她是為了保護她,這是合理的?


    “那你倒是說說,你們保護了我多久。”


    沈四聽著這話才感覺滿意了,抱拳彎腰畢恭畢敬,


    “迴顧郡主話”


    隻是還不待沈四說正題,許甜甜就已經打斷了他。


    “好好說話!”


    她最頭疼的就是這個鬼地方說話就好好說話,還非要整一些無用的前綴。


    沈四“……”


    他就是在好好說話啊!


    難不成是他表達能力有誤?


    惟肖看了一眼沈四,這兩個人仿佛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一般,自說自的,最終還是忍不住提點,


    “我家郡主的意思,是要你免了那些個無用的話,直說正題。”


    惟肖心裏想的還真沒錯,這兩個人確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聽了這話沈四倒是易懂,


    “七月有餘。”


    許甜甜放下手裏的茶杯,七月有餘——那就是自她進了王府開始了!


    “那你們都知道些什麽?”


    沈四開口,剛說一個字許甜甜一個眼神,有立馬改了迴去,


    “迴……郡主七日前搬得院子,曾在醉酒樓騙……贏了幾十兩銀子,日日折磨兩位姑娘。”


    “咳咳……”


    眼看著沈四越說許甜甜臉色越不對勁兒,惟妙一隻手放在嘴邊咳了咳,才止住了沈四。


    折磨?想來他說的大抵是她日日帶著惟妙惟肖練瑜伽的事兒罷,每每這兩個小妮子一活動筋骨,就如果要殺了她們一般,撕心裂肺的慘叫,倒也不難讓人懷疑是不是她待她們不好。


    這些天天氣悶熱,她總是不願動彈,所以這些日子惟妙惟肖倒是落得清閑。


    “這會子事兒,你不說我倒是已經忘了。恰巧這幾日不那麽悶熱,便”


    “郡主,郡主可是忘了老夫人馬上就要生辰了,郡主可是第一次在府中為老夫人祝壽,這壽禮可萬萬馬虎不得。”


    眼看著許甜甜就要在那話給說了出來,惟妙立馬打住了她。


    那般錐心刺骨的疼痛,還是少來的好。


    許甜甜從軟榻之上坐了起來,一臉疑惑,


    “老夫人?”


    惟妙點了點頭,在提醒,


    “是啊,再有七日便是老夫人生辰了,郡主莫不是忘了?”


    許甜甜想了許久,這個老夫人是誰?


    “老夫人是王爺的祖母,郡主出海的第二日老夫人便來了東城,就是為了守著王爺過六十歲大壽!”


    “我還從來都不曾見過玄曄的母親,知曉了,我這記下了。”


    惟肖有一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郡主怎得連老夫人都敢忘?”


    許甜甜心裏“咯噔”一下,不過也隻有一瞬間便圓了迴來,


    “我自幼不是京城人氏,自然是不知曉的,我到是好奇你們兩個小妮子原是同我一同進府,怎的知曉府中這樣多的事情。”


    惟妙惟肖笑了笑,


    “郡主這就不知道了,這府中向來沒有什麽秘密,更甚,這幾日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在忙活,這老夫人生辰的事情,即便是想不知道也難了。”


    許甜甜想了想,當時也覺得有道理,這幾日她幾乎閉了關,一些消息不知道,倒也在常理之中。


    拿著扇子輕輕的在自己的頭上敲了敲,似乎陷入了冥想之中,


    “那一你們兩個看我應該送一些什麽壽禮合適?”


    “這可是郡主第一次在府中給老夫人過生辰,這禮物自然得要郡主親自來置辦的合適,方能體現郡主的心意呀。”


    許甜甜平日裏最煩的就是送別人禮物了,直接給錢顯得實在沒有心意,更甚,這王府裏老夫人也實在不是什麽缺錢的主兒,可若是送一些旁的禮物,她又實在不知道送什麽的好。


    “你們兩個到時說道說道,這幾日裏,可從旁人的口中聽到過老夫人喜歡什麽東西。”


    惟妙惟肖兩個人連連搖頭。


    原本以為許甜甜早就已經將這些事情給辦理妥當,可是,她們哪裏料到許甜甜將這件事情給忘到腦後。倒也不是許甜甜忘了,實屬也沒人理會她這迴事。


    將手中的扇子一揮,


    “罷了,罷了,你們先下去吧,這件事請待我仔細琢磨琢磨。”


    不一會兒的功夫,惟妙進來手上便多了一件衣裳,“郡主,王爺聽聞郡主迴來讓人送了一身衣裳過來,說是眼下有要事,待晚一些再過來瞧郡主。”


    許甜甜細細瞧了一眼,雖然一般姑娘家都喜歡稍微帶些顏色的,但是許甜甜要麵對的是皇室的人,自然要小心謹慎著一些。


    這件衣服雖然大體看上去是白色的布料,但是袖口卻又有雲紋金線縫製,雖然素雅,卻也不至於失了尚書府的麵子。


    鵝黃的披風一來讓她看起來更有溫婉之姿,二來也將許甜甜膚如凝脂的優勢發揮到淋漓盡致。


    惟肖看了看紫禪香木的首飾盒,裏麵的首飾倒也還算是齊全。


    雖然常人不怎麽經常來這院子裏,但是自從玄曄也從來都不曾苛刻過許甜甜什麽東西。


    “就是,就是,郡主頭上的釵子實在是有失大體,不如就換了這鏤空雕花水晶釵和五鳳朝陽掛珠釵,一左一右,叫人瞧了屬實心生歡喜。”


    許甜甜看著自己滿頭的珠光寶氣,有些頭疼,都用兩隻手托著自己的腦袋,生怕一個不小心,那些個釵子就能將她的頭給墜下來一般。


    頭上戴的這些個東西大都是純金純銀打造的,再加之上麵又鑲嵌了不少的玉石,一般人還真的駕馭不了這些個東西悉數的插在腦門子上。


    這些東西做出來的頭飾雖然好看,但是她還是更喜歡一根木棍插在頭上,起碼輕盈。更甚,梨木鏤簪隻是相比較這些個金銀打造的簪子看起來素雅一些,賞美和它們比起來一定差不到哪裏去。


    惟妙惟肖兩個人正盯著首飾盒裏的那些個鐲子,如同兩隻喜鵲一般商討著,許甜甜的這一身衣上搭著那個桌子更好看,許甜甜有些無奈地起身,將這兩個小丫頭給推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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