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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毅默默的看著他,不言不語。


    他知道肖力興已經一無所有,失去了老婆後還失去了唯一的兒子,他心中的痛沒有人能夠感同身受。即便是他今天大鬧辦公室,他也不會阻攔。


    這是肖力興唯一能夠發泄的出口了。做的再過分,都隻不過是悲傷到極致的無可奈何。


    “肖先生。我想讓你看個東西,但事先你得平靜。”


    肖力興哽咽著,好一會才抬起頭。


    “......什麽東西?”


    邢毅朝他遞去一本黑皮筆記。


    “這本日記,是你兒子給你留的,最後的東西。”


    “根據筆記鑒定專家鑒定,日記裏的字跡有時正常有時混亂,你兒子死前已經患上了嚴重的精神分裂。”


    “而作為肖傑的親生父親,你可以跟我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麽。”


    肖力興顫顫悠悠的接過筆記本,這個中年男子終於慢慢的停下了抽泣。


    “他媽媽....患有生理性抑鬱症,當初懷肖傑的時候,她就試圖.....跳樓。”肖力興暗暗抹了一把眼淚,“我怕肖傑的基因裏攜帶有他媽媽的精神病因子。我怕肖傑也這樣,所以我才讓肖傑遠離他媽媽。但他還是偷偷跑去病院見他媽媽,我就知道,肖傑他還是擺脫不了這個詛咒!”


    “那關於肖傑所說,你殺了自己的妻子。”邢毅頓了頓,朝他遞去一張紙巾,“他為什麽這麽說?”


    “子鬱死前,我跟她大吵了一架....讓她遠離兒子。”肖力興痛苦的閉上眼,“吵架的時候,被肖傑看到了。”


    邢毅微微緊了緊眉,向後靠上椅背,“所以,母親的死,直接導致了他壓製已久的精神分裂症爆發。”


    “.....我可以將一個消息告訴你。肖傑他並不是主犯。”


    “你說什麽?”肖力興抬起頭看向他。


    “肖傑是幫兇,而且他沒有親手殺人。”


    “我還記得,肖傑日記本裏說過他愛上了一個女人。一個像他母親一樣的女人。”


    “患上精神分裂症的青年人失去了善惡觀,對周圍的一切事物冷漠無情。幕後操縱者恰好看中了他這一點,再加上他易於了解你,了解你們這個家庭。繼而從他母親的角度單刀直入,輕而易舉的控製住了他。”


    “你作為父親如果多關心一下肖傑而不是生意,作為丈夫你在妻子艱難的時候不給予冷眼,沒有一味讓肖傑逃避的話,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對家人的忽視和冷漠,最終成了殺死自己最愛的人的利器。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真的...對不起他....對不起子鬱。”肖力興晃晃悠悠站起身。


    “肖先生,”邢毅起身,輕輕抓住他的手臂,“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我....謝謝。”


    --------


    肖力興走了,緊接著一襲白大褂緩緩從門口繞進來。


    “邢毅,你何必將幕後操縱者的事情跟他說?”


    她幾步走到他辦公桌前,不解的望向他。


    “喬法醫,你什麽時候改一改在門口偷聽的習慣?”他倚靠在辦公椅上,眯著雙眼,骨節分明的雙手交錯在腹部。


    “你辦公室的門開著,裏頭與外麵空間在流通,聽見是難免的事情。”喬阡嫿隨即反駁,“請你不要試圖轉移話題。”


    邢毅微睜開雙眼,淡淡的看著她。


    “知道自己兒子沒有殺人這件事,對他來說,也是一件極其寬慰的事情。”


    喬阡嫿沉默了一會兒,算是認同了他的話。


    “喬法醫還有什麽事嗎?”他重新靠上椅背,閉上眼睛,俊臉上泛著笑意,“難不成喬法醫想在這兒看我睡覺?”


    “我一直很疑惑,”她緩緩坐上他對麵的椅子,正色望向他,“當初你是怎麽懷疑上肖傑的?”


    “我沒跟你說過我會讀心術嗎。”他漫不經心的迴答。


    喬阡嫿直接忽略他所謂的迴答,繼續問道,“還有那個肖傑家的地址,你是從那個線人手裏拿的吧?你還沒有跟我說清楚那個線人到底是誰。”


    邢毅輕笑了笑,坐起身。


    “你怎麽,這麽多問題?”


    “邢毅....你是不是黑白通吃啊?”喬阡嫿湊近前,直視著他,“連任局都讓你三分。我怎麽不知道你們邢家這麽厲害?”


    “邢家自然厲害,但我從不靠家裏。”


    “人總是有多麵性的,我的身份也有很多,你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慢慢了解。”


    “就像在你麵前....”他偏頭望著她,“我就會充滿狩獵的欲望。”


    “邢隊,有你的電話。”


    楊逸望著二人小心的說道。


    “轉接過來。”


    “喂。”


    隻見他拿起電話聽了一聲,不知為何又突然掛下。


    “怎麽了?”喬阡嫿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沒什麽。“


    “邢毅,“喬阡嫿認真的看著他,”我其實就是想問,那個瘋子藝術家事,咱們什麽時候開始....”


    “明天晚上任局長說要給我辦一場歡迎會。”邢毅忽然打斷了她的話語,


    “我想,你幫我順便去邀請一下這次參與案子的同事。”他極快的切換了一個吸引注意力的話題,就連喬阡嫿此刻都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


    “歡迎會?”還是任局給他辦的....原來他根本一點兒事都沒有。她還稍微為他擔心了一會,現狀想來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我去邀請....你不是有下屬嗎?”喬阡嫿說著看了眼門邊辦公桌前的楊逸。


    “他們也是我帶來的,跟這裏的人也不大熟悉。何況在局裏,還有誰的關係比我跟你更熟嗎?”他勾起唇角身子微微朝前傾,微低下頭眼眸深邃,雙臂撐著桌子緩緩貼近她跟前,頗有意味的調侃道,“從你的表情上看,你似乎很不想歡迎我。”


    喬阡嫿望著眼前這個讓她捉摸不透的男人,她有時甚至懷疑,除了相貌依舊俊美,還有那張邪氣的笑麵沒有變化之外,這個叫“邢毅”的男人,還是不是以前那個與她假結婚的“邢毅”。


    不過,她確實不了解他。


    她還記得他們假結婚期間,邢毅一直利用他們這層保護膜在和另一個不受邢家人待見的女人戀愛。


    她還記得那個不受待見的女人叫秦詩芸,還曾請她喝過咖啡,警告她好好扮演一個對丈夫不聞不問的假妻子,不要利用這層身份勾引邢毅。


    現在想來還真是可笑,她什麽時候勾引邢毅了?隻不過是假結婚,他們兩個局內人都是逢場作戲,她一個局外人還當真了....


    “邢隊長是任局眼前的紅人,我哪兒敢?”喬阡嫿微笑著阻擋住他愈發貼近她的身子,“我這就給邢大隊長你,去通知。”


    目的達成,邢毅有些遺憾的看了眼喬阡嫿近在咫尺的雙唇,退迴身子,坐迴辦公椅上。


    “楊逸,你跟喬法醫一起去。不然喬法醫會很困擾別人會以為我跟她關係不一般的....”他笑著看向她。


    “是。”


    “謝謝你的好意。”喬阡嫿保持著微笑,語氣卻是夾槍帶棒的。


    隨著他們的離開,辦公室終於靜了下來。


    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轉而暗了幾分。而後,他目光重新迴到了剛剛放下的電話上,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掛。


    他緩緩拿起電話,順便按下了錄音鍵。


    “你到底想說什麽,我沒有那麽多時間。”


    電話那頭一片寂靜,半晌,忽然傳來一個不男不女的笑聲。


    “哦?沒有時間?邢隊長的時間是拿來辦歡迎會了吧?你讓我聽到你們的對話,就不怕我去你的歡迎會上送你一個‘驚喜’?”


    “這種驚喜我見多了,還是不用麻煩你大材小用了。”


    那頭的人似乎對他這句話很受用,繼而道,


    “不要就算了,不過我本來也沒這個打算。想了想你們這些人倒還是有些能耐的,居然發現我的存在。”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邢毅冷聲迴道。


    “對了,你們覺得我的學生如何?可惜你們這些不懂藝術的凡人,逼死了這麽一個有天賦的孩子。而且還破壞了我送給他和所有人的禮物。”


    “我把這些藝術品放在各種地方供大家觀賞,就是為了上帝的旨意,而你們到處破壞。上帝,可是會生氣的,哈哈哈哈.....”


    邢毅皺了皺眉,電話那頭刺耳的笑聲喋喋傳來,刺激著他的耳膜。


    “其實,那些禮物我主要啊是送給肖傑的,每一件都是我跟他一起親手完成的....然後用他的名字作為藝術品的落款。”


    “所以,這就等於你間接承認w.j是你標的,是你故意嫁禍給他?”


    電話那頭直接忽略的他的訊問,用著尖而細的聲音自說自話。


    “哦,對了。我得好好給你想個昵稱,還有啊,你是喜歡歐洲中世紀雕塑還是油畫....”


    “想這些還太早了吧,誰生誰死還不一定。”邢毅笑了,語氣中帶著陣陣冷意。


    “邢隊長,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看來....我還是得去找喬法醫商量商量。”


    “你的對手是我。”


    “哈哈哈哈哈哈,邢隊長的意思是讓我別碰你的女人麽?”


    “你跟她周旋了這麽久,不想換換口味嗎?”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我是很看好你們的,這樣吧,我還是跟你玩。我拿我的命賭喬法醫的命,看看你什麽時候能抓到我。遊戲,現在開始了.....”


    電話那頭說完,突然咯咯咯的笑起來。


    “你,連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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