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南宮雪倒是和李清泉親密了許多,兩個女孩子躲在一旁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隻是時不時偷偷瞄一眼陳長安與牧坤,然後便趕緊收迴目光。


    陳長安忽然想起什麽事情來,問道:“對了,牧公子,似乎南宮姑娘先前就知道我的名字?”


    牧坤臉上表情一僵,猶豫片刻道:“說起來,我爺爺倒是跟清風道人似乎有點淵源,所以......”


    聽到這裏,陳長安眼睛微微眯起,正要說話,卻被牧坤打斷道:“陳兄放心,你的秘密隻有我與爺爺知道,我們也絕不會透露給外人,這一點,龍魂前輩自然知道。”


    聽到龍魂前輩四個字,陳長安的戒心稍稍放了下來,這才點點頭。


    此時陳長安閑的無事才大量起這碩大的廣場,先不說即便是有千人在此也毫不擁擠,光是四周便圍繞著上百柄大劍,悠悠劍氣縱橫廣場,卻不傷人分毫,最前端有劍氣臨空組建而成四個大字:萬劍廣場。


    陳長安心道,目光所及不過百劍,哪裏來的萬劍?真是奇怪。


    不久之後,四周百劍忽的一震快速旋轉起來,一道道劍氣在上空構建出一道結界,將廣場包裹其中。


    在那結界正中央,一位白衣長發的修士臨空而立,微微開口,聲音不大卻仿佛響徹在每個人的心間,陳長安暗道了好幾聲厲害。


    “萬劍宗弟子招收大典正式開始,我宗大典分三個關卡,第一道關卡便是問道梯,問道梯共有九百九十九階,古往今來能夠走完的也不過隻有曆代大宗主,諸位稍做準備。”那白衣修士說完大袖一揮。


    萬劍廣場眾人隻覺得天地瞬間變色,陡然間一道階梯出現在眾人眼前,階梯之長仿若直插雲霄,不知其盡頭。


    牧坤顯然知道的要比陳長安多的多,便靠過來低聲解釋道:“這問道梯乃是萬劍宗獨有,想要走上去並不是說需要多高的修為,而是看你的內心是否堅定,不要受外界誘惑幹擾,便可以直上雲霄。當然了,問道梯也是問心梯,走完一遍自有好處,等你上去走一遭便知道了。”


    陳長安點點頭,迴頭看了眼李清泉,牧坤的聲音雖小,但顯然是說給兩人聽的,看到李清泉也點了點頭,才抱拳道:“多謝牧兄指點。”


    牧坤打開折扇,輕輕搖了搖頭,“來參加這大典的眾人,大多是是知道這些的,算不得什麽秘密。”


    周圍其他人也都在各自做著準備,也有的議論紛紛,但是估計並沒有人像陳長安這般緊張,雖說陳長安接觸過真正的絕世高手,但卻從未見識世界的繁華瑰麗,骨子裏還是那個來自風之大陸小山村的孤兒。


    不多時,那白衣長發修士便道:“第一關問道梯正式開始。”


    說罷,眾人便如蜂擁一般衝向問道梯,好在問道梯極大,即便是這麽多一起上,也不顯得多麽擁擠,更何況先後順序並不影響,所以倒也顯得秩序有加。


    陳長安跟牧坤相視點頭,各自去了問道梯,南宮雪也告辭前往。


    陳長安和李清泉倒是毫不著急,“清泉姑娘倒是小心些。”


    李清泉鼻頭微皺,“你以後別叫我清泉姑娘了,顯得生分。”


    陳長安撓撓頭,“那我......”


    “叫我泉兒!”說完也不等陳長安迴複,直接去了問道梯,留給陳長安一個絕美的倩影。


    見大多數人都已經開始攀登了,陳長安才邁步前往。


    萬劍廣場之上,十二大長老圍繞而坐,中心便是一道陣法,陣法之上有人影閃過,正是正在登梯的眾人。


    一位長須老道人一手撫須,“眾位長老不知道可有看好的年輕弟子?”


    旁邊的肥頭大耳修士拍了拍肚子上的肥肉,指著目前排在第二已經站在二十階的牧坤,甕聲甕氣的說道:“大長老,那北魏國師的孫子牧坤的確不錯。”


    這是另外一位光頭修士道:“我倒是看好那排在第一的趙武欽,這登問道梯的速度,即便是比起當年的我,也慢不了多少。”


    大長老忽然頗有興趣的看向一個正站在第一階上的一個青色長衫,哈哈大笑,“不如我們來猜一猜,這新人之中,誰能排在問道梯第一?”


    眾長老分分猜測,不過人選大都是速度比較快或者排名比較高的,倒是那肥頭大耳修士有些疑惑,問道:“不知大長老覺得誰會是第一名呢?”


    大長老神秘一笑,倒也不開口,隻是指了指那一動不動的青色長衫。


    光頭長老也忍不住摸了摸大光頭,道:“大長老,這次你怕是要輸了喲!”


    ......


    那個一動不動的青色長衫修士正是剛剛踏上問道梯的陳長安。


    一上問道梯,周圍場景頓時改變,問道梯也消失在眼前,看著眼前的場景,陳長安再也控製不住。


    看著熟悉的院子,自己從小到大便是生活在這裏,獨自生活了六年,正要進屋的陳長安突然愣在原地,因為門口出現了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女人。


    可是即便沒見過,陳長安也知道,這正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陳長安視線頓時有些朦朧起來,張了張口,叫了一聲十一年沒有機會當麵叫過的稱唿:“媽!”


    那婦女望了一眼陳長安,趕緊走出來,摸了摸陳長安的頭道:“長安,又去哪裏耍了?看你這一身泥。”


    看著蹲下拍打自己衣服的女人,陳長安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臉,卻將手上的泥蹭了上去,那女人抬起頭瞪了一眼陳長安,拿手背隨意抹了一下臉,抓起陳長安的手將泥擦了擦,道:“不聽話,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陳長安頓時破涕為笑,也不管鼻涕眼淚流了一臉,使勁抱住眼前女人,生怕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


    女人也趕緊拍著陳長安的後背,道:“這孩子,今天是怎麽了?被人欺負了?”


    過了會才將陳長安抱進屋子裏,打了盆熱水,將陳長安臉上洗的幹幹淨淨。


    不一會,院子裏有幾聲腳步,女人也不抬頭看,一邊燒著熱水一邊道:“景澤,迴來了?來洗把臉,你說你一天天的,哪有郎中看病天天往病人家跑的,孩子也不看著,今兒迴來那是一身泥啊,還哭的鼻涕啦唿的......”


    門外那個男人說道:“萱兒,這不是病人腿腳不好嗎。來我看看,長安今天怎麽了?”


    話音剛落,陳長安便見到那個熟悉的臉龐,那個隻陪了自己三年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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