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拿一把稻過來試試。”白夜宴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抑製的興奮,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這台全木質的打穀機上,這台由他親手組裝起來的機器,雖然外表略顯粗糙,線條不夠流暢,但在他心中,它卻是無價之寶。


    “宴哥兒給你。”吳大伯的聲音憨厚而溫暖,他笑著遞過一把沉甸甸的稻穀,眼中滿是期待與信任。


    “謝謝吳大伯。”白夜宴雙手接過稻穀,右腳輕輕一踏,踏板隨之下沉,齒輪咬合發出清脆的聲響,滾桶在動力驅使下飛速旋轉起來。他將稻穀輕輕伸向飛快旋轉的滾桶,隻聽“咯吱咯吱呲呲呲”幾聲輕響,金黃的穀粒便如雨滴般紛紛揚揚地落下,與稻杆徹底分離。


    “天哪,這東西居然這麽厲害!”圍觀村民們驚唿連連,眼中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宴哥兒太聰明了,真是個天才!”


    “這下好了,秋收再也不用那麽辛苦了。”


    議論聲此起彼伏,空氣中彌漫著喜悅與感激。白夜宴的出現,仿佛為這個小村莊帶來了無盡的希望與光明。


    赤焰與霜狼站在一旁,眼神中滿是驕傲與敬仰。他們的主子,不僅武藝超群,更是智慧過人,這打穀機便是最好的證明。在他們心中,白夜宴早已是天下第一聰明的人,無人能及。


    白夜宴連試了幾次,發現除了踩起來費力,慣性差了一點,需要人一直踩但脫粒的速度可比稻床快了一倍的速度,隻要兩人不間斷的踩,其餘的人遞稻穀的速度跟上,白家村全部地裏的稻穀一個禮拜就能完成,他記得平日秋收都要十幾日,加上翻土,下種,地少的也要個把月才能做完,向地多的還要更久一些。


    張大夫帶著一群女娃趕到的時候就看著一個木質的時候大家夥在兩人踩踏下飛快旋轉,其餘的十幾個勞動力在彎著腰快速的割稻穀,女人們抱著稻穀遞給踩著腳踏的兩個男子,隻需要把稻穀伸進去不消幾下就變成了光禿禿的稻杆。


    張大夫,您可算來了!快來瞧瞧宴哥兒的巧思,真是解了咱們白家村爺們的大圍。”老木匠悠然自得地坐在田埂上,旱煙鬥裏升騰起嫋嫋煙霧,一見張彥馳,便熱情地招唿起來,言辭間滿是對白夜宴的讚賞。


    “木大叔,你說這是宴哥兒搗鼓出來的?”張彥馳也隨意的坐在田坎上,看著在田裏抓螞蚱的白夜宴。


    “嘿,你咋滴不信老漢說的,這是宴哥兒讓老漢我做的零件,剛才他親自組裝的。喏,看到沒,就是那個抓螞蚱的小蘿卜頭,你的徒弟,我們村的驕傲。”老木匠不服氣的猛吸了兩口旱煙,用煙袋指了指白夜宴的身影。


    “你可是教了個好徒弟,老張啊,宴哥兒有天分,要不讓他把我這吃飯的手藝也學了去得了,俗話說技不壓身嘛!”老木匠一張老臉笑成了菊花,眼神火熱的看著張彥馳。


    “你這手藝木林三兄弟學就行了,宴哥兒還有其他的事要做,木大叔能勞煩你給我講講這器械是怎麽做的嗎?”張彥馳心中暗自驚異,他從未見白夜宴涉獵過此類知識,這孩子究竟是如何想出如此精妙絕倫的機關的?若此物能廣為流傳,天下的秋收豈不將更為迅速?


    老木匠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製作過程,還不忘在田間用木棍勾勒草圖。隨後,他又將白夜宴組裝的過程娓娓道來,張彥馳聽得愈發心驚,尤其是那關鍵的齒輪設計,簡直是整機的靈魂所在。他由衷地讚歎老木匠的手藝,這一老一小,真是敢想敢幹,無所畏懼。


    “怎樣,沒想到吧,宴哥兒還說每一個物品都有它存在的意義,就像這些木材,隻要合理利用可以做成桌椅板凳,也可以做利國利民的武器,哥兒還說能做出風車,隻需輕輕一搖,風車旋轉間,飽滿的穀粒便能與空殼雜草巧妙分離,真可謂奇思妙想!”老張不禁感慨萬分,喃喃自語:“這孩子的腦袋瓜裏,究竟藏著怎樣的智慧海洋?若他是我那親孫子,該有多好啊!”說罷,他又一次沉浸於旱煙的嫋嫋煙霧之中。


    張彥馳的目光追隨著在田野間嬉戲捕捉螞蚱的白夜宴,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他渴望將這位天賦異稟的徒弟送往邊關,投入自家兄長虎威將軍的麾下培養。讓白夜宴繼續留在白家村,無疑是對他才華的巨大浪費。更何況,張彥馳心中亦燃起了馳騁邊疆、助兄長一臂之力的壯誌豪情。畢竟,隻有邊關穩固,才能確保身後這片土地的百姓們安享太平,樂享安康。


    大丫姐妹幾人也跟著幫忙遞稻穀,以前她們也做,但做得心不甘情不願,現在她們樂在其中,這個大家夥是宴哥兒造出來的。宴哥兒是他們的驕傲。


    在那片被夕陽染得金黃的田野邊,破舊的茅屋孤零零地立著,芸娘與二丫並肩站在院內,目光穿過敞開的大門,投向遠處那片熱火朝天的田野。那裏人聲鼎沸,似乎每個人都沉浸在喜悅中,唯有她們母女,被遺忘在這孤寂的角落。


    二丫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閃爍著不甘與憤怒:“娘,您看大姐她們,如今日子越過越紅火,卻將咱們像扔垃圾一樣丟掉。您可是她們的娘親啊,她們怎能如此狠心?要不,咱們去找宴哥兒說說,畢竟他是您的親骨肉,也許……”


    芸娘聞言,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住嘴,二丫!宴哥兒他再有不是,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你一個即將出嫁的女兒,怎能少插手娘家的事?還不快迴去,把那亂糟糟的房間收拾幹淨。肖家的小子馬上就要來了,你若是還這般不懂規矩,看我怎麽收拾你!”


    提到肖家小子,二丫的臉上竟閃過一絲羞澀與期待。前幾日,母女倆進城時,不慎與賭坊肖家的獨子發生衝突,沒想到那肖家小子竟對二丫產生了興趣,提出要娶她為妻。芸娘心中五味雜陳,既為女兒的婚事擔憂,又對她那不切實際的幻想感到無奈。這二丫,整日裏隻想著攀高枝,卻全然不顧自家幾斤幾兩,那些個高門大戶怎麽會娶一些鄉下農女,真真是讓人頭疼不已。


    夕陽的餘暉漸漸淡去,茅屋內傳來二丫收拾東西的聲響,伴隨著偶爾的抱怨,而芸娘則獨自站在門口,望著遠方,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這未來的路,究竟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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