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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文瀚的眼神中有些東西被安小溪的話給點燃了。


    他們兩人之間從來不談及過往,像是一種默契。而他的過往卻隻屬於他一個人,就算是當年的蔡夢瑜也不得見。


    安小溪看到喬文瀚沒有直接迴答她,覺得是自己冒昧了。


    趕緊岔開話題,免得尷尬。


    “哎,你快把我手腳解開!”


    語氣是嬌嗔的,但是眼神卻像是一種威脅。


    “快啊,我手腳都麻了!”


    喬文瀚閉上雙眼,歎了一口氣。確定酒是全部醒了,才上前來給安小溪解開。


    可萬萬沒想到,喬公館的傭人們做事太過於穩妥,這個繩子捆得比栓賊還要緊。喬文瀚忙活了好一陣,也沒有解開。


    這就尷尬了,畢竟號稱世界上沒有他辦不到的事的喬文瀚,竟然被小小的繩索難倒。


    他有些不甘心,安小溪提議用剪刀剪開,他偏不。


    這個偏執狂執著於完璧歸趙。


    安小溪笑了,這個家夥總算是忘記了剛才談起老媽的事情,終於繞了過去。


    “好了嗎?”


    “你閉嘴,正忙。”


    喬文瀚恢複了那股子冷氣,安小溪才覺得熟悉無比。


    接頭處在安小溪的脖子那塊,喬文瀚不得不從這裏開始研究。兩個人的臉貼得如此近,近到隻要再前進一點,睫毛就要互相碰到。


    “安小溪,你能不能不喘氣?”


    “啊?”


    安小溪完全懵了,這家夥說什麽呢?


    “我說,你能不能不喘氣。你這把我弄得……”


    “怎麽?”


    “心煩。”


    “好吧。”


    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傷心,喬文瀚真是個蠻不講理的家夥。


    “你退後!”


    “大哥,我被捆著呢,怎麽退啊?”


    安小溪無奈極了。


    “不管,你要退後。再不退……”


    “怎麽?你要打我啊?”


    “再不退,都要親到你了。還怎麽做事。”


    每個字安小溪都知道是什麽意思,可是不理解喬文瀚的腦袋怎麽會把他們串在一起。


    “是你自己衝過來的啊,我還怎麽退!”


    安小溪沒有好脾氣。


    “還不是你故意氣我。”


    “肯定是。“


    喬文瀚說得堅定,安小溪被他折磨得沒有了怒氣。


    ”大哥,你自己喝得爛醉,然後叫人把我捆起來的,我在幫你恢複一下記憶。省得總是賴我。“


    ”是嗎?“


    喬文瀚抬起那冷死人不償命的眼眸,安小溪瞬間安靜了。


    ”我說什麽就是什麽。“


    ”對對對,你這個……暴君。“


    安小溪小聲嘟囔。


    ”什麽?“


    ”你這個戲精,好了吧!“


    ”真是有空,天天這樣折騰人。“


    安小溪還想說什麽,看到喬文瀚停下手來,準備對她做點什麽,又立刻閉嘴了。


    她就是這麽慫,在喬文瀚麵前。


    ”好了。“


    終於,繩索被完美解開,喬文瀚拎著一根長長的綢緞繩索,就像個遊戲高手順利通關後的得意。


    安小溪則大事不妙。


    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手腳全麻了,很僵,完全動彈不得。


    ”別裝了,你不是女漢子嗎?“


    喬文瀚推推安小溪。


    ”誰跟你說的?“


    隻有嘴還靈活,安小溪著急了。顧不上鬥嘴,感覺喊喬文瀚。


    ”喬文瀚!我沒有直覺了!!!“


    ”手腳動不了!!!“


    喬文瀚還以為她是裝的,裝著受傷來報複他剛才的所作所為。


    哪知過了十幾秒鍾,安小溪還是沒能掙紮著站起來,表情痛苦不堪。


    ”喂!你真的假的。“


    ”假的假的假的!“


    安小溪也發飆了,全身麻酥酥,碰一下都要命。


    ”來,我抱你。“


    喬文瀚伸出雙手準備把安小溪打橫抱起。


    “不要。”


    “不要?”


    劍眉中間皺起小山峰,喬文瀚不明白安小溪到底想要什麽。


    “我的手腳全麻了,都怪你!我讓誰抱,都不讓你抱!”


    顯然,這句話是氣話。喬文瀚開始還擔心是她的身體出了什麽狀況,如果抱起來反而會不太好。結果證明安小溪隻是不想要喬文瀚的身體接觸而已,因為她在生氣。


    可安小溪越是這樣要求,喬文瀚就越想去觸碰她的怒點。


    雙手火速伸到安小溪的後背和大腿處,毫不費力地抱了起來。


    “看,這不沒事嗎?抱一抱,確實不會死。”


    “哼!你不會,我會!我會煩死,討厭死你!這些都是死!”


    安小溪劈裏啪啦胡亂罵一通,喬文瀚抱著她滿屋子瞎轉瞎跑,安小溪掙紮著亂蹬亂撓,很快,麻酥酥的症狀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我怎麽報仇!”


    安小溪掙紮著從喬文瀚的懷中滾落,像一個成熟的南瓜掉落。


    “還報仇呢?安小姐。”


    “沒有我引導,你會這麽快恢複?”


    喬文瀚故意激怒安小溪,讓她拳打腳踢,手腳麻木才很快得到了緩解。


    “誰讓你引導了,要不是你,我會被人綁住嗎?”


    安小溪氣得一下子癱倒在床上,一看枕頭旁的手機,已經過了十二點。


    困意隨著知曉時間的那一刻到來。


    喬文瀚也順勢倒到了床上。頭發和臉上還帶著剛才和安小溪瘋玩產生的熱氣。


    “困了?”


    “嗯。”


    “我還想和你說說我媽的事情。”


    一個驚雷,安小溪的困意瞬間消散。玩了這麽多,喬文瀚竟然還沒忘記剛才的話題。這半天折騰,安小溪的良苦用心也就全白費了。


    安小溪也不是不想聽喬文瀚的過往,隻是她害怕,萬一是她都無法安慰的場景,該怎麽收場。喬文瀚如果落淚,那個畫麵也是她承受不來的。


    “你不想說可以不說的,今天這麽晚了。”


    “你想聽的話,我就說。”


    既然喬文瀚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安小溪也就不敢不聽。


    ……


    那年春天,還是乍暖還寒的時候,喬文瀚在睡夢中與母親做告別。


    他太困了,也不知道那個正在長身體的春天怎麽會讓人如此困乏。倒在床上,枕著心愛的玩偶,隻聽大房門被推開,母親輕輕走近的腳步聲。


    在額頭上綻放的一個小小的吻,以及睡意朦朧中聽得不夠真切的幾句話。


    之後,母親離開,樓下的車喇叭響起,暗示她要離開的時間到了。喬文瀚記不得媽媽是何時離開的,他隻隱約記起,窗外飄過了一陣燈光,以及依靠在窗邊,看著母親離開的自己。


    他想拚命記起什麽,可是當他越努力迴憶,就越容易忘記。以至於到如今,記憶的內容越來越像是個夢境。


    “你媽離開的時候,老爺子知道嗎?”


    安小溪一臉憐憫,這個男人的軟弱和幼稚一麵,隻在提到母親時才會閃現。


    “外公沒和我說過,我不知道。隻是媽媽走的那晚,下了很大很大的雨。我依靠在窗邊,還想等她迴來,哄我睡覺。卻一直沒有見到那輛車的影子。”


    “後來呢?”


    “後來,家裏人都默認我媽離家出走,可是隻字未提她為什麽走,以及去了哪兒。我唯一的親人隻有外公。蘇晨風一家和外公家也少了來往,記憶中,常常睡不著覺,就想整晚整晚地守著,希望能等到送走我媽的那輛車再開迴來。”


    喬文瀚的語氣溫柔和緩,溫柔得像在描述一件別人的心酸故事。


    “所以,你一到下雨天就夢遊?”


    安小溪試探性地問,喬文瀚沒有迴答,沒有點頭,更沒有搖頭。


    “好吧,當我沒說,這個事情並不是什麽光彩的好事。”


    “你知道嗎?”


    喬文瀚的雙眼被過去的故事衝擊得很紅,從中看不出是憤怒還是無奈。


    “知道什麽?”


    安小溪不解。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正是下雨天。我的老毛病犯了,竟然逼著司機載我出來。不知怎麽的,就被你那個小攤位吸引了。那盤炒飯……”


    “很像我媽離開那晚,她給我做的味道。”


    安小溪張大了嘴巴,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


    難怪喬文瀚一開始就對她各種“騷擾”,原來還有這一層的原因。


    “所以我特別想見到你,見到你的時候,才能安心。”


    這句話說得那樣真誠,安小溪都沒辦法去質疑,到底喬文瀚媽媽做的炒飯是不是和她做的味道相似。


    其實味道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可是,你對我那麽差,好歹我也是讓你有過美好迴憶的人啊。”


    安小溪撅著嘴,對喬文瀚一直以來的蠻橫表示抗議。


    喬文瀚聽完卻哈哈哈地笑個不停。


    “那什麽才叫對你好?”


    喬文瀚猛地湊近安小溪的臉,她沒有躲開,隻是靠得太近,幾乎看不清他的眼睛了。


    此時此刻,安小溪特別想好好捧著喬文瀚的臉,靜靜望著。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熊心豹子膽,安小溪竟然這樣做了。


    一言不發,毫無預警地,捧起了喬文瀚的臉。


    雙手托著喬文瀚的臉頰,眼睛釋放出一萬噸的柔情來。


    “喬文瀚,這才叫對你好,知道嗎?”


    “嗯。”


    喬文瀚的迴答很簡單,卻勝過萬語千言。


    “安小溪,這才叫對你好,知道嗎?”


    還沒等安小溪反應過來,喬文瀚的吻已經先一步來到。天旋地轉,暖意情濃。


    這一天,終於到來,安小溪沒有抵擋,完全沉浸在了這片蜜意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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