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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的話還在耳旁,讓他防著安小溪。這縷思緒還未放下,下午的高層會議又將喬文瀚的神經變得更為緊繃。


    金喬集團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喬老爺子的名義上的顧問已經快要鎮不住公司裏的妖怪們,分崩離析隻是早晚的事情。怕隻怕,這些人心狠手辣,不僅要拆了他們喬家的家產,甚至不肯留一絲仁慈來放過喬家人。


    喬家無後,老爺子用人又過於保守,一直以來隻倚重幾個老將,可老將之子不是那麽忠心,不願意一輩子屈於喬家底下。野心家太多,喬家的家業明顯不夠用了。


    保持著表麵光鮮,垂垂老矣的商業巨人罷了。


    喬文瀚知道,也痛苦,可他手下無人,連最親的表兄蘇晨風,還不能完全信任。


    越不信任,越容易被人孤立。


    他在金喬集團的地位,慢慢變成了一個毫無實權的皇帝。


    攝政大臣們維係著集團的運轉,偶爾他想要做點什麽,又被層層阻攔。


    心很累,他不想看著喬家就這樣在他這一輩毀掉。可是,他能做的太少了。外人看來叱吒風雲的喬總,也逃不過命運的禁錮和愚弄。


    ……


    會議室裏黑壓壓的一群人,氣氛不太友好。


    喬文瀚和英國人簽的那個金融項目,目前麵臨極大的風險,金喬集團要受到重創。


    動輒幾十億,甚至上百億的損失。


    喬文瀚正在為自己的輕敵懊悔不已。


    要不是他急於在金喬集團樹立威信,著急建功立業,也不至於那樣急切地去追求那個項目。


    沒想到被人下了套。


    而下套的人,搞不好正坐在這會議桌前,等著看他被眾人質疑,取笑,責難的樣子。


    喬文瀚看著這些個各懷鬼胎的集團管理者們,心寒又苦惱。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否真的無力迴天?


    想到中午母親對他說的種種,他有些放心不下安小溪。趁著開會前五分鍾,給她發了個信息。


    “晚上來你家,一起吃飯。不可以拒絕。”


    口吻還是標準的喬文瀚式蠻不講理,但細細品味,全是對安小溪的依戀。


    壓力越大,就越想去見安小溪,從她的“平凡”中得到一些尋常的治愈能量。


    隻有在安小溪麵前,他才有自由唿吸的感受。他才不是大集團的總裁,他才是個普通男人。渴望一碗熱湯飯,還有戀愛溫柔的話語,以及電視裏白爛的綜藝。


    在安小溪麵前,他不再緊繃,他用不著優秀,也沒必要瀟灑帥氣,他隻要做他自己就好,至於是不是集團總裁,是不是繼承人,家裏資產有多少億,都不是標簽。


    等了一會兒,才收到安小溪的迴複。


    是一個鬼臉的顏文字,充滿了安小溪的草民趣味。


    收到安小溪的信息,有如注入了無限能量。看著那些圖謀不軌的老家夥,他又有了鬥智鬥勇的勇氣,而不再通過尋歡作樂來逃避他的責任。


    感謝安小溪,喬文瀚變成了真正的男人。


    秘書的表情是嚴肅的,他清楚地知道喬文瀚將麵對怎樣一個局麵。


    他沒有底,唯有相信喬文瀚。


    ……


    “啊切!”


    安小溪一邊給下屬迴郵件,一邊打噴嚏。


    這噴嚏連著打了好幾個,鼻子都被震紅了。


    “天煞的,誰在咒我!”


    安小溪打開窗戶,對著天空大喊,仿佛是朝著天上的神仙抱怨。


    “我不管用什麽方法,下周五之前,和綠能的合作項目書要出現在我的郵箱。這是美加必須拿下的項目,沒有如果,是一定要拿下……啊切”


    剛還在雷厲風行地開著電話會議,話說到一半又開始大噴嚏。還好安小溪巧妙地避開了麥克風,才不至於出糗。


    一連串的緊張工作,弄得她腰酸背痛,脖子僵硬,躺在床上都難受不已。


    眼看著馬上要六點,安小溪早早處理完其他事情,迫不及待去附近的農產精選市場,挑選最好的食材,招待即將到來的喬文瀚。


    幹鮑魚提前發好了,打算做一鍋海鮮粥。近來天氣越來越冷,風雪不斷,喝粥更暖胃。加上一些清單精致的小菜,既有家常的味道,又能滿足喬文瀚那個皇帝舌頭挑剔的味蕾。


    可是臨近八點,還是沒有喬文瀚的消息,左等右等也不見人來。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


    連著打了五六遍,電話裏依舊隻有那個女人不厭其煩的提示聲音,盡管那聲音甜美又禮貌,安小溪聽了幾遍後卻隻想砸掉電話。


    安小溪的眼皮直跳,她不知道怎麽辦,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髒跳動的節奏明顯加快,快要趕上她抽搐的眼皮了。


    打電話給喬文瀚的秘書。連秘書的電話都無人接聽。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觀音菩薩保佑,喬文瀚一定要平安無事。”


    無神論者安小溪,又一次臨時抱佛腳求神拜佛。


    如果世界上的神佛真那麽靈驗,就不會任由她養父母一家欺負她二十多年。安小溪是篤定不相信會有什麽神秘力量來幫助她的,可是,如今除了神秘力量根本找不到其他的法子。


    甚至連喬文瀚現在在哪兒,是不是還活著,她都無法確定。


    “啊切!啊切!”


    又是一連串的噴嚏,一切預感都指向不好的事情。


    “剛剛收到的一條消息,今日19點38分左右,我市二環立交發生重大交通事故,一輛貨車發生側翻,導致後續六台轎車連撞,目前3死11傷,傷員已經送往附近醫院緊急救治……”


    安小溪呆呆地看著電視裏的新聞,像個神經病一樣,偏執地找有關喬文瀚那輛瑪莎拉蒂的蹤影。


    可惜現場太過於慘烈,基本上都打了馬賽克,她看不清楚,急得紅了眼眶。


    今天早上剛從喬文瀚老媽那裏領到“盡快完婚”的懿旨,不想“暴君”竟然可能出事。


    為什麽老天這樣喜歡捉弄她,她想不通。


    看到廚房鍋裏小火熱著的鮑魚海鮮粥,她鼻頭酸了。、


    這個香氣本來應該是幸福的,卻不想可能會斷送了她近在眼前的幸福。


    關掉電視,關掉燈,安小溪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等消息。


    無論是壞消息還是好消息,她都在等一個確切的,讓自己安心或死心的東西。


    ……


    咚咚咚,門外疑似有人敲門,安小溪幾乎是彈跳起來,打開玄關的燈,往貓眼看去。


    什麽都沒有,想必是隔壁家,想必是她幻聽了。


    已經九點半,還是沒有消息。


    海鮮粥的水都快要熬幹,安小溪不得已把火關掉。


    沒有火氣的屋子,特別冷清,盡管有暖氣,可沒有煙火氣,總覺得孤苦。


    燒好一桌子菜,而一起吃飯的人不來。


    不停冒出來的可怕預感,以及微博上不斷傳出來的死亡人數。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號碼暫時無法接通。”


    從無人接聽變成無法接通,在安小溪的心上真正地用力開了一槍。


    別無所求,這樣一個風雪夜,她要怎樣熬過去。


    借著玄關燈的微光,看到茶幾上喬文瀚媽媽留下的紙條,安小溪突然很想找個人聊聊。她一人承受不來太大的打擊。尤其是關於喬文瀚的打擊。


    準備撥打電話之際,門口想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然後,滴答,門鎖轉動,黑暗中閃進來一個人。


    是喬文瀚。


    ……


    “你要死啊!”


    安小溪的第一句話,就讓喬文瀚的眉毛挑了一下。


    “為什麽不接我電話!這麽晚迴來!”


    安小溪根本沒給喬文瀚辯解的機會。


    眼淚已經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世界上再也沒有比虛驚一場更讓人慶幸的事情。


    “從七點到現在,我給你打了不下三十個電話,你怎麽一個都不接!你不知道我會擔心嗎?啊!”


    “還說什麽把我當成家人,當初唯一,都是放屁。虧我還跑去菜市場給你買菜做飯,讓我這麽擔心,你小子很快樂嗎?啊!你為什麽不說話!”


    “今天二環高架出車禍了,你知不知道,我還以為你……”


    “王八蛋!”


    安小溪說不下去了,語氣很強硬,眼淚卻很軟弱。


    喬文瀚脫了風衣,解下圍巾,把手套摘了,直接往旁邊一扔。


    抱著安小溪,就是一個吻。


    長長的吻,從嘴唇把他的溫度和溫柔都告訴安小溪。


    仿佛在說。“小傻瓜,我不是迴來了嗎?”


    可是,喬文瀚卻什麽都沒有說。


    吻過了安小溪,徑直奔向廚房,洗手之後,轉身看向站在玄關一臉懵的安小溪。


    喬文瀚的大高個子差點把安小溪家的廚房門封住,


    他斜斜地倚靠,眼神全部投射到安小溪的身上去了。


    “蠢貨,今晚上隻有粥?我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說著,笑意浮上臉頰。盡管他不經常笑,也不屑於用笑來魅惑女人,但安小溪卻真情實感地被這個笑容捕獲了。


    “說話啊,有肉沒有,沒有我可走了,去有肉的女人那兒吃去!”


    安小溪還在剛在的吻和笑容的餘溫中沒走出來。


    喬文瀚直接上前去,一把摟住了她。


    “我迴來了,傻瓜。”


    安小溪這才有了真實感,緊緊抱著喬文瀚的腰,任憑眼淚決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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