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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我迴來了!”


    蘇晨風還沒進門,就開始大聲嚷嚷著要見母親。


    這幾日,蘇媽媽的身體恢複得很快,已經不似前幾天的疲憊了。


    也能自己到園子裏走走,修剪玫瑰,還會自己寫點字,畫些畫。


    “您猜猜,我給您帶來什麽好東西?”


    蘇晨風故作神秘,把媽媽當成女朋友一樣哄著,寵著。


    “我可猜不到,你個小滑頭。”


    蘇媽媽笑得開心,微風入懷,還是會輕輕地咳嗽幾聲。


    “看!保加利亞的血色玫瑰種子。我托人直接寄過來的,廢了好大的力氣。”


    蘇媽媽看著兒子費盡心思四處搜來各種好東西,心裏暖暖的。


    老公早逝,和兒子相依為命這些年,眨眼之間,兒子竟然已經長這麽大了。


    “還是兒子好啊。”


    蘇媽媽拉著蘇晨風的手,漫步在這血紅色的玫瑰園。


    “你知道媽媽為什麽喜歡紅玫瑰嗎?”


    蘇晨風癟嘴。


    “我不是您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可能知道呢。”


    “你爸爸最喜歡紅玫瑰了,我是喜歡白玫瑰的。我的性格就是這樣,從來不會喜歡什麽濃烈的東西,那些珠寶啊,首飾啊,我一概不喜歡。可是有一天,你爸爸帶迴來一束紅玫瑰,告訴我說……看,這多漂亮啊。咱們家裏也換點新鮮血液。”


    蘇媽媽娓娓道來,走得累了,兩人直接坐在花園的長椅上,聊她很少提及的,過去的事情。


    “可是,我根本不喜歡紅玫瑰,太豔了點。你爸爸想了個辦法,用紅玫瑰給我做了一道美味的點心。我那時候身體不好,吃不下東西,你爸爸就想到用玫瑰來做菜。他總說,白玫瑰太慘淡了點,還是紅玫瑰好。為了我的身體更有活力,家裏再也不種白玫瑰。”


    蘇媽媽說著說著,仿佛陷入迴憶裏。不可自拔。


    年輕時候,誰沒有浪漫過呢,誰不是從年少輕狂走過來的呢。


    “所以,喜歡的東西,並不一定適合。我喜歡白玫瑰,可是日子久了,卻覺得這紅玫瑰才是最愛。因為它能給我帶來朝氣,這是白玫瑰沒有的。”


    蘇媽媽話裏有話,蘇晨風已經聽出來了七八分。所謂喜歡的和適合的,是在映射他和安小溪的關係。


    他不傻,蘇媽媽更不傻。


    “今後你還會遇到自己喜歡的花,不要糾結在紅玫瑰或者白玫瑰的問題了,也許,下一次你會對一整片的薰衣草一見鍾情。”


    蘇晨風用微笑來迴應母親的旁敲側擊。


    “嗯嗯,我知道了。媽媽用心良苦,我怎麽會不知道。我也清楚您做得那麽多,都是為了我好。我是不會辜負您的一片苦心的。這世上,我隻有媽媽您,才是最親近的人。媽媽在,我就有家,要是媽媽不在,我……”


    說著,蘇晨風哽咽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母親會離他而去。他從來沒有想過那一天。盡管從小就知道母親的身體不好,性格也比較沉鬱寡歡。


    但是如果母親也離開他的話,他的世界從此隻剩下孤獨和寂寞了。


    “傻小子,我就是一個花的比喻,你比我還傷感嗎?你年紀輕輕的,正是好時候呢。你前幾天不是還說,要趕緊找個媳婦,給我生孫子嗎?你可不要忘了哦。”


    蘇晨風知道,媽媽不是那麽世俗的母親。傳宗接代這種事情,在母親心裏沒有多重的分量。


    那是因為她擔心,擔心自己離去之後,兒子孤苦無依,沒有依靠。


    喬家和蘇家都是世家大族,親戚多,朋友多,可真心實意來往的沒有幾個。父母撒手人寰之後,親戚立刻斷了聯係的比比皆是。


    受不住家業的孩子,更是辛苦。


    所以蘇媽媽經常為喬文瀚和蘇晨風擔心,他們的性格,不適合生意場,他們的個性又要強。喬文瀚是明著要強,蘇晨風是暗裏要強。


    這樣的人,在商海裏浮沉打拚,是不會順利的。


    涼風起,蘇媽媽又咳嗽幾聲。蘇晨風把她扶到屋裏去了。


    十月份,桂花開得很旺。隔壁人家的桂花香,慢慢掩蓋掉了園子裏的玫瑰香。玫瑰的氣韻太弱,不夠兇狠,也不夠突出。


    最終,是要被掩蓋掉的。


    ……


    “雲帆,今晚上你和爸爸來我這兒吃飯好嗎,我今天休假,可以給你們下廚。”


    安小溪決定開始轉變為廖雲心,主動想和廖家人增進感情。


    中國人,沒有什麽是飯桌上解決不了的。


    晚上六點鍾,廖雲帆準時帶著父親來。


    廖世凱一看到安小溪就大喊大叫,弄得安小溪也很尷尬。過了這麽久,爸爸還是不能接受她這個女兒。


    雖然,她也沒有完全適應有個哥哥和爸爸的日子,但是廖世凱對她的反應實在是太強烈了。


    “雲帆,你過來一下好嗎?”


    安小溪招手,讓廖雲帆過來借一步說話。


    “如果,我隻是說如果。如果我不是爸爸的親女兒,有沒有這種可能性?”


    廖雲帆被這沒由來的問題搞得一頭霧水。


    dna檢測是他托人去做的,找了國內最好的實驗室。


    而且後來蘇晨風不相信,也找人重新做了一遍。不同的實驗室,怎能有假。


    “你就別多想了,咱們是如假包換的兄妹,dna鑒定書你也看過了。爸爸現在還沒有恢複正常,不能用常人的眼光來看待。我知道你也委屈,忍一忍,等他好一點兒,自然會接受你的。”


    安小溪被一頓說,好像提出這個想法,確實比較無禮。


    使出十八般武藝,安小溪的廚藝廖世凱倒是沒有抗拒,吃得很香,也很盡興。


    臨走時,廖雲帆給安小溪比了個ok的手勢。暗示她,今天的這一步做得很好,起碼能用食物讓廖世凱接受她的一部分。


    當人走完後,安小溪看著滿桌子的杯盤,看著那些吃剩的殘湯剩飯。才有了家庭生活的真實感。


    洗碗洗到一半。


    突然接到了喬文瀚的電話。


    “最近過得怎樣?”


    “還好,你呢。”


    一個星期沒有聯係,兩個人的關係就有了一點點疏離感。


    加上喬文瀚也知道,廖家和喬家的世代恩怨。橫在他們中間的阻礙太大,太沉重了。


    光有愛情,不能組建家庭。越是上流的富豪家庭,考慮的就越多。


    “我今天叫爸爸他們過來吃飯了。”


    安小溪不知道和喬文瀚說什麽,隻好找些有的沒的話題來說。不想這個話題,卻不是喬文瀚願意聽的。


    “哦。那你們吃得很開心。”


    “還好。”


    兩個人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甜蜜氛圍,對話也變得幹巴巴的。安小溪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喬文瀚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可是憑他們一己之力,暫時還無法解決。


    “之前說過,要相信我,你還願意相信我嗎?”


    換喬文瀚的發問,因為安小溪那邊已經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嗯。相信。”


    安小溪咬咬嘴唇。誓言太容易允諾,又太難實現了。


    她嘴上說著相信,其實心裏還是不安。眼看和爸爸,哥哥的關係越來越好。如果有朝一日,一定要站到喬文瀚的對立麵去。


    她不可能堅定不移地支持喬文瀚。


    “相信就好。睡覺了。小傻瓜。”


    喬文瀚掛掉電話,再次陷入長長的思緒洪流中,根本睡不著。失眠到天明。


    ……


    “雲心在日本公寓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


    同樣的健身房,同樣的煙霧,同樣失眠的,還有廖雲帆。


    安小溪在日本被人入室搶劫的事情,警方還找不到更多線索去鎖定嫌疑人。他先動用自己的力量去查看。


    那天,當他的人聞訊趕到時,屋子裏很平整。但是房門開著。


    他們進去,把屋子弄亂,沒過十分鍾,就退出了房間。也關上了門。


    可是當安小溪再次迴到家裏的時候。


    房門是打開的。


    說明,前麵開門的那夥人,或者說又有另一夥人,再次潛入了那間公寓。


    他們在費力找著什麽東西,但從警察目前調查的結果來看。那個屋子裏,什麽東西都沒有丟失,尤其是貴重的東西。


    所以根本不像普通的入室搶劫,也就增加了案件偵破的難度。


    “好的,辛苦你,繼續查著,有問題及時和我說。”


    俯臥撐,一下,一下,一下。


    汗流浹背。


    廖雲帆在這個失眠的夜裏,再次選擇用運動來麻痹自己。


    他睡不著的原因隻有一個,他總是會想到,母親臨終時幹癟瘦削的臉,蠟黃的臉,苦情的臉。


    每當他迴憶起那張臉孔,他便睡不著。


    陽台上,廖雲帆端著煙灰缸,消滅一根又一根的香煙。


    遠處的燈塔,即將日出的光,都想試圖把他拉入光明。可是深處黑暗的深淵太久了,他不相信自己還能拋下仇恨,去做一個光明的人。


    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不僅是廖雲帆,喬文瀚和蘇晨風三方的較量。已經露出馬腳的第四股力量正在顯現。


    廖雲帆不敢怠慢。他們廖家過去輸的太多了,必須要在他這兒翻盤。


    他做了這麽多年的努力,是時候收獲一點成績了。


    天邊亮出魚肚白,陽光乍現。廖雲帆覺得太刺眼,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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