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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病床上的媽媽,蘇晨風的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他失蹤的這些日子,蘇媽媽心力交瘁,體力不支,經常哭到昏厥。


    喬文瀚拍怕他的肩膀,讓他堅強。


    從那個荒原中的廢棄工廠裏逃出來,已經是死過一次,更有底氣去麵對未來的人生。


    “沒事,你先去忙。這邊有人,不怕。”


    蘇晨風也拍拍喬文瀚的肩膀,金喬集團的事情還沒了結,陳漢聲的死因一直沒有查明。兇手做得太隱蔽,安小溪和金喬集團雖然已經遠離了輿論焦點,但形象受損,已經是覆水難收。


    安小溪重返美加集團重振旗鼓,困難重重。


    眼前最迫切的是訂單,李奧之前提出的美食廣場改造計劃,由於美加項目對接人辦事不力,也宣告流產。


    安小溪隻能借用喬家在亞洲各國的關係,重新尋找商機。


    每天過著空中飛人的生活,在飛機上睡覺,在車上護膚,一下車就要進入戰備狀態。盤活一個公司,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屋漏偏逢連夜雨,剛剛經曆殺人疑雲的安小溪,又遇到了新麻煩。


    從新加坡剛剛迴到東京,又被記者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次毫無預料,沒有請安保人員,安小溪被抓了個正著。


    “安小姐,您和金喬集團的喬總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他會力挺您入主美加呢?”


    “安小姐,您對《vava》雜誌登出的照片怎麽看。您和喬文瀚真的是在交往嗎?”


    “安小姐,之前您參加過拉麵大胃王的比賽,還取得了優勝是真的嗎?”


    ……


    一連串問題狂轟亂炸,安小溪自己都被問懵了,但她低頭不語,什麽都沒說。一提到大胃王比賽就來氣。


    要不是和喬文瀚賭氣,她也不會負起出走,更不會因為肚子餓去街邊參加這樣的比賽。吃到肚子疼,最後要叫救護車的下場。


    一下子認出公司安排的車,安小溪大步走上前去,依舊保持優雅鎮定。


    打開手機,才發現,幾個月前他和喬文瀚在東京遊玩真的被人偷拍了,照片還發在有名的娛樂雜誌上。


    《vava》娛樂版,聽起來那麽耳熟。那個在上野公園給他們遞名片的男人,似乎就是《vava》時尚雜誌的攝影師。


    喬文瀚的顧慮成真,刪掉照片後,又被拍了更多。


    娛樂記者的敏感,追著喬文瀚這樣的貴公子一定能挖到更猛的猛料出來。


    以專題的形式,安小溪和喬文瀚激情遊玩東京的新聞很快上了熱搜。


    安小溪迴到公寓,把送來的雜誌報紙統統扔進了垃圾箱,娛記實在是防不甚防。


    還沒坐定,手機就響起來。


    “安小溪,我說什麽來著,上野公園那個人,就是個娛記,你還興趣濃厚的想當讀者模特,這下栽了吧。”


    喬文瀚的電話來得很及時,成功把安小溪的怒氣點燃。


    “可你當時不這麽說啊,你說他的設備不像狗仔,喬文瀚,這髒水都往我身上潑,你安的什麽心啊?”


    喬文瀚在電話那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也好,公布了和安小溪的關係。可安小溪不樂意了,這喬文瀚還是有婦之夫,到現在別人都不知道他老婆已經自盡的消息。


    “你可別忘了,你是已婚,我是未婚,這下子好了,全世界看我都是狐狸精。”


    安小溪脫下鞋襪,赤腳走到廚房,從冰箱拿了一瓶冰水。


    秋天燥熱,還遇到這麽多讓人上火的事情,她煩悶得慌,就差抓住喬文瀚破口大罵了。


    “所以,你敢愛我嗎?如果我是有婦之夫。”


    喬文瀚收起笑意,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我安小溪從來不破壞別人家庭,這個是原則。”


    冰水的瓶蓋怎麽都打不開,安小溪隻好放下電話,先擰瓶蓋。


    喬文瀚在電話那頭聽到她用力的聲音,偷偷地笑著。


    “幹嘛呢?安小溪。裝神弄鬼的,鼓搗什麽呢?”


    喬文瀚明知故問,安小溪更來氣了。


    “開瓶蓋,淑女都打不開瓶蓋,你不知道嗎?”


    喬文瀚很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笑得前仰後合。在書房裏狂笑不止。家裏的園丁在修剪花圃,從落地窗看到他的樣子,驚歎戀愛竟然可以把一個冷漠無情的人變成那樣。


    “這就是在提醒你,是時候找個男人幫你擰瓶蓋了。”


    喬文瀚故意逗安小溪,安小溪又渴又累,還要承受喬文瀚的奚落,惱羞成怒。去廚房直接用刀敲開了瓶蓋。


    由於氣壓改變,瓶蓋“嘭”的一聲彈起。


    “怎麽了?沒事吧?!”


    喬文瀚焦急詢問,生怕安小溪又傷到自己。


    “沒事,死不了。要死也是被你氣死。”


    “美加的事情現在一切順利,你們金喬集團那幾個老古董可以暫時閉嘴了。”


    安小溪突然說到正事,眼神變得狠了些。


    “還有,陳漢聲的案子怎樣了?”


    那個案子因為缺乏證據,變成懸案,唯一有作案動機和作案證據的人,就是安小溪。可那證據又沒有絕對的指控力。因此,安小溪能繼續生活,久而久之,也就慢慢沒人提及。


    隻有喬文瀚還在秘密派人跟進,一旦發現進展,就要找到幕後安排這件事的人。


    陳漢聲再不濟,也是一條生命。利用陳漢聲的死來攻擊安小溪和金喬集團,是特別卑劣的行為。喬文瀚看不上,也容不下。


    “對了,還告訴你,晨風息影了,要全權接手蘇家的事業,以後我們要多多幫襯。”


    還沒嫁給喬文瀚,安小溪就被喬文瀚當成了自己的媳婦,交代她接下來的安排事項,和家族公司所有人的周旋方法。


    “困了,想睡。掛了。”


    該聽的聽了,不該聽的也聽了,安小溪隻覺得疲憊不堪,站著都能睡著。


    喬文瀚那邊還在念叨,生怕她這個商場新人吃虧受挫。


    “好了好了,老太爺,你說的我都記住了,請問我可以睡覺了嗎?真的很困,從昨天到今天都沒好好睡過一個安穩覺,請你放過我好嗎?”


    安小溪說完自己掛了電話。


    喬文瀚發現這個小妮子自己爬上高位後變了個人似的,不像之前那麽柔弱了。


    有意思,他看中的女人,沒有弱的。


    ……


    蘇晨風媽媽的病房有保鏢把手,一般人進不去。


    蘇晨風徹夜不離地照顧母親,他實在是承受不了母親再有個什麽閃失。


    出門去上廁所的三分鍾裏,母親的床頭多了一束白色玫瑰花。


    蘇晨風趕緊追出去看是誰送來的,但早已不見送花人的影子。花束上還留有人的體溫。應該是長時間握住留下來的。


    能自如出入vip病房,在所有保鏢的眾目睽睽之下,蘇晨風被這種突如其來的後怕感擊潰。


    就像逃出集裝箱時那樣。


    那個人完全有機會把人置於死地,但是沒有。他隻是留下恐怖的信號,折磨人。


    從這個角度來說,幕後的黑手是成功的。蘇晨風已經順利變成了疑神疑鬼的人,對周圍的環境也越來越不信任。


    成天患得患失,害怕母親離去。


    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從噩夢中驚醒,汗水模糊了視線,打濕了睡意。


    身體也一天天消瘦下去,一個月不見,蘇晨風已經瘦脫了相。


    喬文瀚來探病的時候,比起姨媽的身體,更擔心起蘇晨風的身體來。


    “你注意休息,我看你情況不對啊。”


    蘇媽媽早就恢複了意識,隻是需要住院查看,順便療養才一直住著。蘇晨風寸步不離,他快要被那個無所不在的人逼瘋了。


    “你不知道,不能鬆懈,他隨時可能會來,隨時會來害死我媽?”


    蘇晨風的語氣篤定和陰沉,喬文瀚非常心疼。聯想到過去蘇晨風的意氣風發,就痛心。


    “你們搬來喬公館住,人多有個照應。即便那人真的無處不在,也混不到喬公館,你放心,我不會不管你和姨媽的死活。”


    “嗯,我今天去辦出院,醫院人太雜,不是個好住處。”


    喬文瀚看著蘇晨風腦後凸起的包,覺得很奇怪。說不上來的奇怪,似乎因為這個包的存在,蘇晨風才變了個人。


    再加上在泰國遇到的假蘇晨風和之前的假蔡夢瑜。


    喬文瀚的疑心病更重了,看誰都有所保留。


    “對了,今天你直接過來,我讓張叔派車來接你們。晚上吃什麽?廚房搞到一條上好的石斑。再給姨媽單獨煲一鍋湯。”


    “你是忙暈了還是變傻了,我從來不吃石斑。好了,不廢話,下午見吧。”


    蘇晨風好不容易堆起笑容,瘦瘦的臉上褶子變多,看起來更苦澀了。


    喬文瀚這才放心,蘇晨風不吃石斑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不可能有假。


    經曆的事情太多,他有點草木皆兵。或許,這正是對方的戰術,讓他懷疑全世界,然後被全世界拋棄,被全世界孤立。


    “蘇晨風,你不會騙我,對嗎?”


    喬文瀚走了一半,突然想起來,對著蘇晨風大喊。


    可惜蘇晨風已經走遠,他的聲音孤零零地飄散在風中,沒人聽見。


    如果蘇晨風和安小溪之中有人背叛他,喬文瀚的世界會崩塌。不可一世的喬文瀚最看重的就是感情。


    富豪沒朋友,也沒有真心。但當他們一旦找到生死之交,盡管平日裏會有矛盾,會有爭論,但骨子裏的信賴感,是他們生存的基礎。就像水之於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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