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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雲心,我是你哥。”


    “你是我哥,但之前蘇晨風被傷,喬文瀚老婆被害的事情,你還沒解釋清楚呢。我也不繞彎子,我懷疑你,很懷疑。”


    巨大的會議室,兩人坐在圓桌兩頭,迴聲很響,空氣裏有緊張的味道。


    “雲心,你對我誤會太多了,我做的任何事,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家。時機成熟我會告訴你當年的事情,當你有了承受力和判斷力以後。”


    “看來,今天是談不成生意了,你這個狀態,我不想談。”


    李奧拿起包,就要走。


    “我就問你,是不是你做的,蘇晨風的事,還有之前喬家的事。”


    李奧還沒拉開門,轉過身來。看安小溪的眼神全是失望。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已經把我想成那樣了,我,看錯你了,雲心。”


    留下空蕩蕩的會議室,和一個人黯然神傷的安小溪。


    ……


    “安小姐,請問您對這次的嫌疑事件怎麽看,會影響到美加嗎?”


    “有傳言說您和失蹤的演員蘇晨風有秘密關係,請問屬實嗎?”


    “死者真的是您前男友嗎?安小姐。”


    “安小姐……金喬集團收購美加,是您從中撮合的嗎?”


    不知道誰提前泄露消息,記者把到達大廳圍得水泄不通。安小溪戴著墨鏡,低著頭,在保鏢的護送下,快速鑽進了黑色轎車裏。


    遮光車窗玻璃把記者的鏡頭擋在外頭。安小溪看著那些以販賣隱私為生的人,覺得悲從中來。人就像螻蟻一般,為了生存,做各種各樣的齷齪之事,淪為行屍走肉。


    多悲哀,為自己,為他們。


    “安小姐,您家已經被人圍堵了,喬總給您安排了一個度假酒店。”


    “好的,走吧。”


    車一路狂奔,開了一個多小時,進入山林,才在一個隱秘之處停下。四周都是竹林,還有潺潺流水。


    一個別致的別墅映入眼簾,中間是巨大的噴泉。


    巴洛克式建築,一看就是喬文瀚家族的審美取向。


    即便到了地方,安小溪還是很謹慎,遮住臉快步朝裏麵走去。


    “怎麽?消息泄露成這樣。”


    包一放,安小溪氣得重重地坐到沙發上。


    秦秘書在一旁沒吭聲,說喬文瀚還在公司,要晚點才能過來。


    安小溪的責問沒有對象,火氣也散不出去。秦秘書不是他的發泄對象,她也不好責難。


    “秦秘書,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待會兒。”


    安小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都要爆炸了,疼得難受。


    脊柱也很累,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


    “城南無名男屍案有新進展,被害人前女友係美加集團總裁安小溪,目前已經迴國協助警方調查……”


    關掉電視,李奧點燃一根煙。


    嫋嫋的煙霧升騰,煙灰缸裏,已經有七八個煙蒂。


    親妹妹飽受非議,身陷囹圄。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李奧也無奈。


    喬家,就是狼窩。


    一群人內鬥,犧牲品很可能就是安小溪。


    在煙霧繚繞的房間裏,李奧健身,做平板支撐。咬牙堅持,緊實的腹部肌肉,汗珠滴落,背部那條細線紋身,烙在身上。


    “查到了嗎?”


    李奧用藍牙耳機接聽電話,一邊說話一邊做著俯臥撐。


    “查到了立刻給我消息。”


    天色微明,又熬過一個不眠的夜晚。


    ……


    “嘿!起來了。”


    喬文瀚的眼睛紅紅的,黑眼圈爬了上來,那張俊俏的臉顯得更為疲憊了些。蘇晨風的媽媽暈倒了,直接進私家醫院療養。


    喬文瀚找不到蘇晨風的下落,安小溪又被傳喚迴國。


    事情全都堆在一起,完全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


    “起來了,先吃點東西。”


    安小溪睜開眼睛,發現喬文瀚也一樣,眼球紅血絲滿布。兩個人相顧無言,隻是低頭吃著飯。


    服務員收走餐盤,隻剩安小溪和喬文瀚兩人留在房間。


    “對不起,我沒第一時間告訴你,去過城南的事。”


    安小溪先開口,可事到如今還來道歉,隻會讓喬文瀚心寒。


    “對不起有什麽用。晨風下落不明,你最擔心的還是那個該死的案子?”


    喬文瀚突然站起來,安小溪閉上嘴。


    為蘇晨風她已經哭了一路,怎麽能說她不關心呢。


    那麽一瞬,安小溪突然覺得喬文瀚不可理喻。


    “對不起,我不該關心那個案子。請問,我現在該關心什麽?晨風那邊我已經派人在找,還無下落。我已經幾天沒合眼了……”


    安小溪咬牙,兩手的拳頭捏得緊緊的。


    “晨風最後是從你那兒離開的,姨媽報警之後,他們肯定會去找你,兩個事件,你都被卷入,你……”


    喬文瀚說不下去,把安小溪帶入這風暴的是他,現在出了問題,第一個該責問的人也是他。他卻被搞煩了。


    “對不起……我不是在指責你什麽,我隻是……”


    喬文瀚倒了一杯酒,酒杯舉到嘴邊,卻沒有喝下去。靠著酒精麻痹自己,這一次似乎並不奏效。在公司已經喝了不少,可完全沒有遠離煩惱。


    昏沉的腦袋,讓自己思維受限,更加痛苦。


    “用不著說對不起,我沒做的事情,隨便怎麽調查都無所謂。可是晨風……還不知道是什麽情形。他從美加離開的時候大概是晚上九點多。應該是打車走的。我那天很不舒服,他要送我迴家,我拒絕了,我真蠢,我應該和他一起走的……”


    突然,喬文瀚一拳砸到桌上,酒杯捏碎,碎片把手劃出一片鮮血。


    “他被擄走之前,最後一個電話打給了我。我卻……沒有察覺到異常。”


    兩個人都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快要被自我厭惡感給吞沒。


    “喬總,有進展。”


    秦秘書著急地推門而入,顧不上禮貌。


    喬文瀚派出去的人在曼穀發現了蘇晨風的行蹤。拍了大量的照片迴來。


    安小溪趕緊湊上來看,確定蘇晨風當天就是穿著這身衣服消失的。


    喬文瀚趕緊整理思路,決定親自去一趟曼穀,在安小溪這邊的調查開始之前,搞定蘇晨風的事情。


    再一次,拋下安小溪,讓她獨自闖進龍潭虎穴。


    愛情,親情,在生死麵前,蘇晨風那邊顯然更重要。安小溪扶著他的肩膀,一向堅強的喬文瀚,也露出了脆弱的一麵。


    頭發垂下來,眼睛耷拉下來,沒了往日的英氣和傲氣。


    蘇晨風和安小溪同時中招,他豈能安穩度日。


    “我留你一個人在國內,是相信你沒做過,已經聯係最好的律師,明天會來找你。有什麽,就給我消息,我一定會把晨風帶迴來……”


    喬文瀚抱著安小溪,鬧海中閃過一個危險的念頭,會不會是最後一次擁抱她。


    安小溪也強忍著,故作堅強,去麵對未知的一切。以及最壞的,關於蘇晨風的消息。


    陳漢聲的死,對她而言無足輕重,可蘇晨風不一樣,蘇晨風是親人一般的存在。


    “我會努力的,你一定把他帶迴來,還有……你也注意安全。”


    安小溪用力抱進喬文瀚,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緊緊抱住他。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麵前的路是黑的。幕後的大玩家,要把喬家相關的人馬一網打盡,這次多麵出擊,快準狠,打得喬文瀚毫無招架之力。


    通知峨眉山別院,先讓喬老爺子去歐洲度假,掩人耳目地進行,多安排安保人員,遠離固定的居所。


    現在,任何地方都不安全。


    迴想大婚那天的血色婚禮,喬文瀚還脊背發涼。看到身邊的人死去,是最痛苦的。盡管對安娜沒有太多感情,畢竟是因他而死,還懷著他的骨肉。


    “我不想誰再因為我出事,你也要保重好自己。聽到嗎?安小溪,你被命令不準有事。”


    喬文瀚用他寬闊的臂膀重新摟住安小溪。


    沒有吻,隻有訣別的堅定。


    “如果……我要是迴不來,你去歐洲把老爺子接迴來,他會交代。秦秘書也會事事輔助你,不用擔心。”


    “呸呸呸!說什麽瞎話!”


    安小溪急了,眼眶泛紅,鼻尖發酸,淚珠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你才是不要有事,我這麽笨,什麽都不懂,又一直闖禍,你要是有事,我就完蛋了!喬文瀚,你也被我命令,不準有事!聽到沒有。”


    喬文瀚揉揉安小溪的頭發,像安慰一隻意誌消沉的貓。


    “嗯,我喬文瀚什麽都不怕,但卻怕失去你,你好好的,等我迴來……”


    安小溪止住眼淚,才發現把喬文瀚的前襟哭花了。


    “好,我一定等你,你千萬不要食言。拉鉤!”


    安小溪伸出手來,喬文瀚笑了。


    “幼稚,真是服了你。”


    極不情願地,也把手伸了過去,和安小溪拉鉤,約定,要完完整整地迴來,帶著蘇晨風,兩人安然無恙地迴來。


    臨出門,喬文瀚轉頭看向紅著眼睛的安小溪。


    “別哭了,你眼妝花了,好醜。”


    安小溪破涕為笑。都什麽時候了,喬文瀚還有心情說笑。


    汽車啟動,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今天的月亮格外明亮,從太陽處借了不少光。


    她的太陽走了,她需要燃燒自己來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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