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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闖空門,隻發現狼狽不堪的安小溪。


    蘇晨風心痛,看到她頭發蓬亂,被剪得參差不齊。手腕和腳腕上被繩索勒得發紅。


    但,她不是那個漏掉消息的黑手,心中的大石頭隨即放了下來。


    ……


    “我知道你討厭我,不肯幫我扮蔡夢瑜。這就算了,還擅自行動,惹出這麽多麻煩來?蠢到家。”


    喬文瀚怒氣衝天,對著安小溪發火。


    安小溪一言不發,感覺是雞同鴨講。


    她願意付出生命去接近幕後黑手和真相,但不肯扮演最大的情敵,這是原則和底線問題。


    “怎麽,還不迴話。”


    喬文瀚的傷勢正在恢複的關鍵期,安小溪不想再做無畏的辯解,白白刺激他。


    “我知道,我不應該那樣做,好了嗎?”


    安小溪敷衍的迴應了一聲,喬文瀚才稍微收起了噴薄而出的怒氣。


    “喬總,我再怎麽不對,也請您念在自己的身體,所以……這湯,您是喝還是不喝,不喝我倒掉了……”


    喬文瀚召喚了安小溪來醫療會所,以為他煲湯的名義。


    喝湯事小,看安小溪事大。


    喬文瀚也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安小溪就有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忍不住就要訓斥她,可是轉念想想,又十分荒唐。


    他事後經常被自己的這種無端責罵,逗笑。


    喬文瀚喝著湯,再不提安小溪單刀赴會被人綁走的事情。安娜的死還是近前的事,對安小溪的思念已經開始慢慢升溫。


    安小溪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覺得霸道得有點蒼白。


    安娜和他的孩子剛死,他就重燃了對安小溪的喜愛,這樣的男人,有點讓人心寒。


    突然感覺,就這樣卷入這個男人的世界,是不是真的好。安小溪想退出,她整理了喬文瀚的餐盤,看向窗外的天。


    想感受風,感受花草樹木的香味,感受沒有生命威脅,也不用猜忌人心的單純世界。


    可是,現在恐怕已經不能退出了。


    她已經在這場遊戲中選好了角色,還闖了幾關,除非耗盡自己的生命值,否則不可能結束。


    “今天開始,你過來這兒住。”


    喬文瀚突如其來的提議,終結了安小溪的神遊。


    “不。”


    幾乎是條件反射,脫口而出的就是否定迴答。


    “蠢貨!你要我說幾遍才會聽,你那裏不安全。”


    安小溪欺負喬文瀚身上有傷,完全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端著餐盤,直接走了出去。


    喬文瀚氣得直捶著病床的護欄。


    怎麽她的性格這麽辣,就不能甜一些?


    “叫人,跟著她。”


    喬文瀚眼眶氣得發紅,等他痊愈了之後,會找安小溪算賬。


    ……


    “小溪,我在咱倆的咖啡館。”


    蘇晨風發來的信息,被安小溪故意無視,晾在一旁。她迴到家,收拾屋子,洗澡,聽音樂,看白爛的綜藝……


    還是無法徹底忽略那條信息的重量。


    在五個小時候後,才打車來到郊外的那個咖啡館。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們已經很久沒有來這個秘密咖啡館了。不知不覺,有一種陌生感,正在這個咖啡館裏醞釀。也在安小溪和蘇晨風的心間醞釀。


    他們無所不談,他們推心置腹,他們放聲笑,放肆吐槽的日子,仿佛已經很遙遠。


    “你身體怎樣了?”


    安小溪的語氣淡淡的。


    蘇晨風強行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救她。她也感激,但是沒有太多感動。


    強行被卷入一係列事件已經夠讓人惱火,把蘇晨風當成至交好友,卻被他當成家族利益的犧牲品。


    安小溪也說不上來,這次怎麽會那樣生氣。而蘇晨風卻一清二楚,她的心裏因為裝著喬文瀚,才會在意蔡夢瑜。


    她對蔡夢瑜的妒意越強,就證明她對喬文瀚的感情越深,而蘇晨風的失落感也就越強。


    夜,微涼。


    他做好了安小溪不會來的打算,在咖啡館裏,一杯又一杯地喝酒。


    不顧他剛剛能行動的身體。


    安小溪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奪下蘇晨風的酒瓶,給他泡了一杯濃濃的紅茶,解酒。


    “你就這樣糟蹋自己?你媽會傷心的。”


    蘇晨風一口灌下滾燙的茶水,熾熱灌進喉嚨,心裏卻很寒涼。


    “夠了好嗎,喬文瀚這樣,你也這樣……”


    安小溪提到喬文瀚,蘇晨風的眼中略過一絲悲傷。


    “我不想看到這樣的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真正的怪你,我現在隻是還在氣頭上,等這件事過了,再說。麻煩你不要再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了!”


    安小溪和蘇晨風相對而坐,夏夜微涼的咖啡館,有很多植物和花草,安小溪打開窗,通風。風吹起她被剪得雜亂的頭發。


    蘇晨風,不想再失去她。


    想護她周全,想保護她,直至終老。


    “對不起……”


    蘇晨風的醉意有了緩解,他看到了安小溪的眼神,是關懷的,隻是那種關懷,還沒超過好朋友間的關心。


    “說什麽對不起,你不是說我倆之間不要再說對不起和謝謝了嗎?”


    是他要安小溪放下禮貌,和他先從朋友做起。可現在他卻在拉開這樣的距離,自己變得拘束有禮。


    蘇晨風釋然地笑了,覺得自己可笑。


    “好了,不說對不起,也不說謝謝,安老板,麻煩給我一些糖或者蜂蜜,這個茶,太苦了……”


    安小溪馬上找來了牛奶和方糖,苦澀的茶立刻變成了潤滑甜香的奶茶。


    “今天的安老板不夠甜,我也隻能在茶裏加一些了。”


    蘇晨風迴到了原來的位置上,作為安小溪的好朋友,他可以開玩笑,也可以逗趣調侃,隻是唯獨沒有吃喬文瀚的醋的權利。


    安小溪看到這樣的蘇晨風,舒了一口氣。


    蘇晨風和她之間最棒的關係,也就是無話不說的好友,她不想把這個關係弄得太複雜。


    “說我不夠甜?你是的牙齒壞掉了吧,大叔。”


    安小溪學著電視裏的木糖醇廣告,調侃蘇晨風。


    蘇晨風笑得直咳嗽,安小溪還趁機補刀:“大明星你的牙齒掉了之後,可以代言假牙。”


    溫暖的夏日微風吹向屋裏,薔薇開得正好,木架子上的多肉也很精神,今天的天氣不錯,兩個人心照不宣地,往朋友的關係退了一步。


    隻是朋友,蘇晨風就不會因為安小溪對喬文瀚的舊情而黯然神傷。隻是朋友,安小溪就不會因為提到喬文瀚時蘇晨風的落寞而心存愧疚。


    “嘿!大明星,你的繃帶掉了,好猥瑣哦。”


    安小溪突然指著蘇晨風的肩膀,大笑了起來。


    蘇晨風大驚,趕緊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就像女生看到自己的內衣肩帶滑落一樣尷尬。


    隻是他忘記了,他的繃帶早就拆了,又中了安小溪的奸計暗算。


    蘇晨風勾勾手,示意讓安小溪過來。


    安小溪知道肯定有詐,怎麽都不過去,轉身跑進了廚房,準備起宵夜來。


    久違了的歡笑聲,久違了的安小溪特製宵夜,久違了的調侃打鬧。


    在這個夏夜重新被勾起。


    安小溪和蘇晨風,又重新拾起了友誼,也把愛情的苦悶倒了些出去。


    “今天的糖分不達標,你太兇了,安老板。”


    舉著手中的奶茶,蘇晨風以茶代酒,和安小溪的生啤碰杯。


    “是嗎?這可是我最心慈手軟的一天,要是換做從前,我肯定會趁著你受傷,狠狠湊你一頓,把你湊成豬頭臉,讓你路人甲的角色都撈不到。”


    啤酒,魷魚絲,奶茶,小青豆。


    吹著風,看著窗外稀稀朗朗的星星,隻希望能早點將這件事結束。


    ……


    “老板,她在城外,和蘇少爺在一起。我們的人看著,應該沒有問題。”


    “嗯,盯緊。”


    喬文瀚口中說的盯緊,不隻是對安小溪的性命保護。


    她的一舉一動,他都想全部掌握。而安小溪和蘇晨風的關係走得這麽近,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他知道蘇晨風和安小溪一直沒有在一起,即便是他的婚訊傳出來之後,安小溪也始終保持這單身。


    可是,他太了解男人,也了解蘇晨風。


    盯住安小溪,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你在哪兒呢?”


    喬文瀚給蘇晨風和安小溪同時發了信息。


    “一個朋友那兒。”


    “一個朋友那兒。”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默契,同樣讓喬文瀚妒忌。他和安小溪失去聯係的這些日子裏,蘇晨風和安小溪已經成了彼此的至交。


    安小溪在蘇晨風麵前展現的無拘無束的笑容,那兩枚彎彎的笑眼,眼角悄悄爬上來的小細紋,以及輕鬆的神情。


    無一不讓他感到妒忌。


    經曆了和“蔡夢瑜”的大婚,經曆了安娜的死,還有安娜腹中未成形的孩子。


    喬文瀚感到自己仿佛是一個罪大惡極的惡棍,再沒有資格談對安小溪的愛,也沒有資格再去將安小溪留在身邊。


    盡管他的嘴上還是驕傲地不可一世,讓安小溪到他身邊來,命令著安小溪的一切行為。


    但他知道,安小溪不可能永遠任他擺布下去。她和其他契約情人是不一樣的,從一開始兩人見麵時的感覺,就不一樣。中間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後,就更加不一樣。


    可是,他失去了擁有安小溪的立場。


    高貴霸道的喬大少爺,再一次見識到了愛情的卑微。


    第一次是在五年前,第二次就是現在。


    從保鏢發來的照片看,喬文瀚不禁陷入沉思,為什麽安小溪在她麵前從來沒有笑得這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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