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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她心裏的創傷太大,太過沉重!


    白葭聽完楚慕言的話後,臉上竟然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甚至連一聲責怪都沒有,她沒有迴答,沒有任何的表露,隻是將眼神淡漠的轉向了一邊,不知道盯著什麽地方,一字不吭,沉默不語。


    這樣的反應,讓楚慕言幾乎都快要崩潰了……


    “小白……”他在白葭的耳邊一遍又一遍的說著,“你不要這樣,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你打我吧……”


    他抬起白葭的手,朝著自己的臉用力的打下去,可白葭的手就那麽輕飄飄的,毫無一絲力道。


    她依舊沒有轉過頭,安靜的盯著那個地方。


    楚慕言痛苦的雙手抱住頭,低低的懇求,“你罵我!求求你罵我一句,你罵我吧……”


    迴應他的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空氣中仿佛都流竄著一股死寂的味道,是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蒼白。


    整整五天,白葭不說話,也不動一下,除了睡覺,就是坐在病床上,睜著眼睛,安靜的盯著某個地方,即便是吃飯,也是楚慕言想盡了辦法,甚至不惜掰開她的嘴,將飯一勺一勺的喂進她的嘴裏。


    陳瑞重新遞交了醫院出示白葭懷孕的診斷書。


    本來法官就打算宣判白葭無罪釋放,現在又因為這份診斷書,下定了裁決。


    在萬眾矚目之下,白葭這個可憐的人,終於得到了法律的寬恕,讓不少人都鬆了一口氣,也讓某些處心積慮的人大失所望!


    “怎麽這樣!”


    白露坐在三亞的沙灘上,看著新聞,氣得把手裏的椰汁都給扔了。


    夏以霜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將頭伸了過去,看到白葭被無罪釋放,她心底的氣就不打一出來,“我去,事情怎麽變成了這樣?不是應該殺人償命嗎?如果殺人都能無罪釋放了,那以後大家就一起殺人好了!”


    能有這種心境的人,還真是世間少有。


    白露憤恨的瞪了夏以霜一眼,“不知道這次楚慕言到底用了什麽手段!還抑鬱症,竟然還讓她懷孕了,簡直氣死我了!氣得我都想去殺人解恨了。”


    這話說得夏以霜連連點頭,“就是!太不公平了!”


    為了緩解心裏的壓抑,鬱悶之情,母女兩當即決定去賭場走一遭。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給的報應,她們那五百萬,竟然在一晚上就輸光了,輸光了不說,還借了幾百萬的高利貸,通通的輸了出去。


    這一下,母女兩就跟過街的老鼠一般,到處躲躲藏藏。


    “喂,爸。”白露躲在某條小巷裏,拿著手機給白寒生悄悄的打電話,“我卡裏沒錢了,你能不能給我打點錢過來?”


    白寒生因為白露把白葭的事當成新聞賣給記者,心裏非常厭惡她,接到她的電話,自然就沒有好語氣,“你不是剛剛才得了五百萬嗎?怎麽就沒錢了?”


    提起這事,白露就氣得肝疼,“我,我那錢,輸……輸光了,現在正被高利貸到處追殺,你給我打點錢來,讓我躲一躲。”


    追殺?


    白寒生冷冷的笑了,“你媽不是還有個保險箱嗎?裏麵那麽多珠寶,賣了怎麽也值幾百萬,怎麽會沒錢?”


    “我……”白露委屈得都快哭了,“我現在在海南,連迴來的機票都買不起了。你能不能給我打點錢來,讓我迴家?”


    這話說得小心翼翼,白寒生心中卻一陣的犯冷。


    不是他不近人情,也不是他冷血無情,他是對白露和夏以霜這兩個人太絕望了,絕望到他連聽到她們的聲音都嫌煩。


    “這樣啊!”他嘲諷的笑出了聲,“你不是有那麽多辦法能夠賺錢的嗎?自己賺錢買飛機票。”


    “不是,爸,你怎麽這樣!”白露終於憋不住了,小性子一下衝上了腦門,對著手機罵過去,“我好歹也是你親生的,你至於這樣見死不救?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爸爸!?”


    麵對她的,是手機裏傳來的冷漠的嘟嘟聲。


    夏以霜用報紙遮住頭,小聲的問白露,“怎麽樣?”


    “怎麽樣?”白露氣得咬牙切齒,“他不管我,讓我自己賺錢買飛機票!”


    “什麽?”夏以霜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嗓音拔高了好幾度,“他是不是瘋了!?難道不知道咱們現在正在被追殺嗎?”


    “你……”白露正準備捂住夏以霜的嘴,眼角餘光忽然瞥見小巷的盡頭跑來幾個男人,她嚇得一下跳了起來,撒開雙腿就開始跑。


    夏以霜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沒命的追了上去,“露露,你等等我,等等我……”


    白露隻管自己跑,哪裏還管得了她,大聲吼道,“你別跟著我啊!你朝著那邊跑,將他們引開啊……”


    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一個月後,景佳人出了月子,在傅司南的陪同下,來到病房裏探望白葭。


    “葭葭……”她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白葭的手,“你在看什麽呢?”


    白葭木訥的抬起眼眸,看見景佳人的臉,她眨了眨眼睛,對著景佳人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雖然隻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站在旁邊的楚慕言一下走了過來。


    他不敢說話,就隻是站在那裏,激動的看著她們。


    景佳人了然的小聲的“哦”了一聲,將自己的耳朵湊了過去。


    白葭盯著那個地方,在景佳人的耳邊小聲的說,“那裏有三隻螞蟻,公的在打小的,另一隻是母的,她在旁邊哭,你聽……”


    她屏氣凝神,好像真的在聽一樣,過了片刻,她又說,“聽見沒,母螞蟻哭得多傷心啊,小的那隻要被打死了。”


    景佳人順著白葭的眼睛看過去,那裏哪有什麽螞蟻,根本就什麽都沒有!


    而且螞蟻是母係社會,幾千隻工蟻為一隻母蟻服務,哪裏會出現她口中的情況!


    景佳人的臉上漸漸露出了凝重,艱澀的表情,她迴頭看了楚慕言一眼,難過的搖了搖頭。


    剛才白葭的聲音很小,景佳人都是很努力,才把她的話聽清楚,站在旁邊的楚慕言和傅司南基本隻聽見小小細碎的聲音,說的是什麽,他們根本就聽不清。


    景佳人心裏很傷心,她伸手將白葭抱進了懷裏,喉口一緊,眼眶發紅,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葭葭。”


    她哽咽了一聲,“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這樣,我真的好難過,我不想看見你這樣,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聽到景佳人的哭聲和話語,楚慕言的一顆心都擰了起來……


    看來白葭的情況很嚴重……嚴重到在麵對她最好的,最信任的朋友,都開始不清醒了。


    本來還以為,景佳人能夠幫助她走出內心的陰霾,卻沒有想到……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絕望。


    醫院走廊上,景佳人一邊落淚,一邊把剛才白葭說的話告訴了楚慕言和傅司南,兩個男人聽了,都瞬間的陷入了沉默。


    雖然對醫學他們一竅不通,可一個正常的人,怎麽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很久之後,楚慕言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感激的看向景佳人,“謝謝你來。”


    “不要謝我。”景佳人靠在傅司南的懷裏,這麽久了,還是忍不住傷心,“以前葭葭為了我受了那麽多的委屈,承受了那麽多的痛苦,我現在做的,和她對我的,根本就不值一提。你放心,我以後每天都會來看她,希望她看見我,能夠心情好一些……”


    送走了景佳人和傅司南,楚慕言迴到病房,坐在白葭的身邊,痛苦的看著她。


    他現在已經不敢對她說話,甚至一個字都不敢說,他害怕因為自己,更加刺激到白葭,他隻希望,她能夠慢慢的好起來……


    可是……


    他的眼神順著白葭的臉慢慢下移,停在了她的肚子上,已經三個月了,她再這樣下去,這個孩子真的能生下來嗎?


    晚上五點。


    每天下午四點的時候,陳俊生都會提前離開公司,開著車去城北買一碗餛飩,然後又開著車來到醫院。


    白葭的晚飯,都是陳俊生送來的。


    也隻有陳俊生送來的東西,白葭不會抗拒,他喂她一口,她就張嘴吃一口,他不喂,她就不吃。


    也從沒有喊過餓,更沒有喊過飽。


    景佳人走了沒一會兒,陳俊生就到了。


    他走進病房,和楚慕言相視一眼,兩個人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唿了。


    陳俊生把手裏的保溫桶放在床櫃上,坐下,看著白葭,輕輕的笑,“葭葭,今天有沒有乖乖的吃飯?”


    白葭聽到他的聲音,慢慢的抬起眼眸,看到他,臉上也是不驚不喜的沒有任何表情。


    這一個月以來,陳俊生都已經習慣了,他打開保溫桶,拿著勺舀了一個餛飩吹了吹,送到了白葭的唇邊,“該吃晚飯了,來,張嘴。”


    白葭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般,隨著陳俊生的話,配合的做著動作。


    楚慕言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陳俊生喂白葭吃餛飩,心裏疼得絞了起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白葭這樣不說話,吃飯也要陳俊生喂,他看著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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