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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真是心夠大的!


    楚慕言勾了勾唇,也不急著走了,從褲袋裏摸出煙,抽出兩支,遞給王愷一支,自己叼了一支才唇邊,用打火機點燃,“放心,十分鍾之內,他一定會從這個門走出來。”


    “真的假的?”王愷不相信的哼了一聲,從楚慕言手裏搶過打火機,自己把煙給點上,用力的吸了一口,他吐出煙圈,調侃的撞了一下楚慕言的手臂,“等到天亮,他都還沒有出來,到時候可有的你哭的!”


    楚慕言挑了挑眉,也不說話,靠在車門上吸煙。


    這件事說來也是挺鬱悶的,王愷本來是好心,沒想到竟辦了壞事,他要是知道帶楚慕言來會看見這一幕,他是打死也不會這樣做的。


    “阿言。”王愷閑的發慌,沒話找話說,“白葭那事,你解決得怎麽樣了?”


    楚慕言低頭,抖了下煙灰,眼神淡漠,麵容沉靜,“快了,如果一切進展順利,明天應該就會有結果。”


    “明天?”王愷砸了咂嘴,“你也算是豁出去了吧,我看你最近精神不好,是不是晚上睡不著覺?”


    發生了這樣的事,如果楚慕言晚上還能睡著的話,那還真是厲害了。


    又聊了兩句,王愷一根煙剛剛抽完,果然看見陳俊生從電梯口拐了出來,他驚訝的張大了嘴,“還神了!果然出來了。”


    楚慕言掀起眼皮朝著那邊看去,陳俊生這時候也正好看向他,兩個人的眼神不期而遇,各自心裏都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楚慕言。”陳俊生站在楚慕言的身前,嚴肅的看向他,“剛才的事……”


    “你不需要解釋。”楚慕言嘲諷的勾了勾唇角,眼底滲著如冬風般的寒涼,“總有一天,我會跟你算算剛才那筆賬!”


    他指的是什麽,陳俊生心裏當然明白。


    下意識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陳俊生譏諷的笑,“那我等著你!”


    話落,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王愷看著陳俊生的背影,氣的不行,“阿言,你怎麽不揍他?瞧他囂張的那樣!”


    楚慕言瞥了他一眼,轉身上了車。


    “誒……”今天這事王愷還沒弄明白呢,這人都走光了,就留他一個人還站在這裏吹著冷風,他鬱悶的皺眉,“裝的都跟大爺一樣,誰在乎誰呢,哼!”


    這一夜,冷風不斷,本來很適合睡眠的天氣,卻沒有人睡著。


    白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這三年自己和楚慕言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有開心的,也有悲傷的,但是不論是哪一樣,現在都是她心底最珍貴的迴憶。


    想著楚慕言的臉,想著楚慕言的笑,想著楚慕言的狠心,就這樣一直到了天亮。


    她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完了之後,給自己化了一個精致的淡妝,就拎著包包出門了。


    她很有目的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你有事嗎?”


    正在上班的警察看見白葭走進派出所,冷言問她。


    白葭站在那,當著警察的麵,將臉上的口罩取了下來,鎮定自若的勾起了唇,淡淡的笑,“我是來自首的。”


    警察看到她那張臉,一下就認出了她正是新聞裏說的那位殺了人,更名換姓逃到韓國的白葭!


    他心裏一下激動得不行,趕緊伸手,將白葭請了進去。


    坐下後,他還好心的給白葭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她手邊上。


    “謝謝。”白葭禮貌的道謝,見警察坐下後,她擠出一抹微笑,“我現在可以把當年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你,你們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我不會再逃,我願意接受法律的製裁。”


    警察看著白葭那張幹淨白皙的臉蛋兒,實在是想不出這麽好看的一個女孩,竟然就是當年連續殺了兩個人的殺人犯。


    心裏雖然替她覺得惋惜,可還是要公事公辦,他拿出錄音筆放在白葭的麵前,“說吧。”


    白葭從容的將那件事的經過全部說了一遍,但是後麵蘇曼琳告訴她的那些,她沒有說,而且她怕自己的說辭出現漏洞,被警察懷疑,還特意把蘇曼琳刺得那一刀,改成了自己做的說辭。


    警察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幾次都想站起來打人!


    他實在是難以想象,那時候白葭才幾歲啊,竟然就受到了這些,她一個女孩子這麽多年又是怎麽過的?


    等著白葭說完了之後,他終於找到機會問出自己心裏的疑問,“有件事我很好奇,當年你才十五歲,你後爸好歹也是一個成年男子,你到底哪裏來的力氣能把他打翻在地,還能拿著刀捅了他潛逃?”


    這個問題,白葭早就想好了對策,“那天,他喝多了,我前麵有說過。”


    “喝多了?”警察皺起眉,“雖然是喝多了,但是能夠對你做出這樣的事來,證明也沒有醉的特別厲害,想要製住你應該不難,就算製不住,也不至於被你打了頭之後,沒有任何反抗的又被你捅刀子吧?”


    白葭無奈的笑了笑,“你想多了,他喝得挺多的,否則也不會被我打破頭。”


    警察尋思了一下,覺得這樣說也解釋的過去,他又問,“那外麵那幾個小混混呢?當時應該也有幾個人吧,你怎麽就從他們手裏搶過了刀子,還殺了一個跑掉的?”


    白葭挑了挑眉,不想對這件事做太多的解釋,她當時確實搶過了刀子,但是卻並沒有捅到人,而是用本來打算對付後爸而沒來得及用上的防狼噴霧,噴到了那個人的眼睛,情急之下,她手裏的刀子好像是刺進了什麽東西,才會讓她之後以為自己把那個人也殺了。


    真實經過是,她用防狼噴劑噴了那人的眼睛,另外幾個就追著她去了,而那一個眼睛睜不開落單的恰巧碰上了剛剛殺了自己丈夫的蘇曼琳,蘇曼琳知道這個人就是她迴家路上遇到的那幾個中的其中一個,惱怒之下,就撿起她落荒而逃時扔下的刀子殺了這個人。


    這件事太過於曲折,裏麵有很多的巧合,她不能說,也不能找別的事情掩蓋,因為謊言很容易被拆穿,說得越多,破綻就越多。


    “那是我運氣好。”


    “運氣?”警察明顯不信,狐疑的盯著白葭,“你用運氣兩個字來解釋這個,是不是太過於牽強了?”


    白葭笑了笑,“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很多細節其實我都已經想不起來了,我能記住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更何況,當年的那件事,就像噩夢一樣,讓我連想都不敢想,本來就打算忘記的事情,又怎麽會記得那麽清楚?”


    雖然這個解釋太敷衍了一些,可警察覺得白葭說的也是有點道理的。


    他點點頭,又問,“那為什麽當年你處心積慮的更名換姓,逃到韓國去,又忽然迴來了呢?”


    白葭抬起手拂了一下額前的劉海,笑容清淡得有些黯然,“為了我一直深愛的男人。”


    那個男人不用說,警察也知道,肯定是楚慕言了。


    雖然之前白葭和陳俊生之間也有很多緋聞,可那畢竟隻是緋聞,有理智的人都知道,白葭嫁了楚慕言那樣一個天之驕子的老公,又怎麽可能會朝三暮四的和陳俊生糾纏不清,除非她腦子壞掉了。


    警察歎了口氣,“你就是因為當年的事被爆出來了,所以才來自首的?”


    白葭毫不避諱的點點頭,“嗯,還有就是因為躲了這麽多年,我累了,心很累,我無時無刻不被自己的良心譴責,每天都生活在害怕被人認出的擔驚受怕之中,這件事被爆出來,我也挺感謝那個人的,因為,我終於可以解脫了,終於可以不用再戴著麵具活著。”


    這些解釋,全部是發自她的肺腑之言,警察聽完,自然是完全相信。


    “好吧。”他把錄音筆收起來,“既然你已經認罪自首,不介意現在就在局留守裏待著吧。”


    白葭站起身,把雙手伸到了警察的麵前,“當然。”


    早上八點半的時候,楚慕言接到了那個電話,電話裏的人告訴他,他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並且願意接受他的條件。


    他從床上猛地一下跳下來,興奮的穿衣服,洗漱,甚至連早飯都沒吃,就火急火燎的跑出了楚宅。


    車就像一頭被關了很久的野獸,忽然被放風一般,瘋狂的在道路上疾馳。


    到了豪盛酒店,他興衝衝的跑到白葭的房間門前,用力的敲門,“葭葭,葭葭!”


    他敲了很久,裏麵一點迴應都沒有。


    站在那沉思了片刻,他忽然轉身,衝下了樓。


    前台小姐幫他查了一下,告訴他,白葭在早晨八點的時候就已經退了房。


    退房了?


    楚慕言皺眉,思索著現在白葭能去哪。


    想了半天未果,最後,他不得不撥了陳俊生的號碼。


    沒有任何多餘的寒暄,楚慕言對著話筒劈頭問了過去,“小白呢?小白去哪了?”


    手機對麵沉默了一會兒,陳俊生悲涼的聲音才緩緩的傳了過來,“她去自首了。”


    “自首!”楚慕言忽然覺得整個天都快塌下來了,他好不容易找到那個男人的前妻,並且用錢買通了她,讓她去警局裏替白葭和蘇曼琳背這口鍋,可白葭竟然去自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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