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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葭剛把錢給放在麻將桌上的小匣子裏,身後便傳來了高跟鞋點地的“噠噠”聲。


    幾個女人一看見蘇婉如,高興得都快哭了,趕緊伸手把白葭給推起來,“你婆婆來了,快讓位置!”


    白葭贏了這麽多,自然是不好意思繼續坐下去,她站起身,看見蘇婉如,微笑著替她拉開了椅子,“婆婆,坐。”


    蘇婉如一臉狐疑的看了幾個牌友一眼,又瞥了白葭一眼,心裏納悶,從沒見她們對自己這樣熱情過,難不成是手氣太順,不想放過自己?


    她坐下,幾個女人趕緊搓牌,打開包,本想再放一點錢進去,打開匣子,頓時被裏麵擠得滿滿當當的百元大鈔驚得張大了嘴……


    “怎麽這麽多?”


    她走的時候,明明已經輸完了。


    白葭坐在她的身後輕聲的笑,王春月立刻哀怨的瞪了白葭一眼,對蘇婉如哭訴,“你那個兒媳婦騙我們說不會打牌,結果一坐上來,又是十三幺,又是十八學士的,可是把我們幾個輸慘了!”


    蘇婉如這一聽,心裏頓時樂開了花,本來以為白葭是她的掃把星,沒想到竟然還是個小財神!


    她迴頭,看向白葭的目光都溫和了一些,“手氣怎麽好?”


    白葭乖巧的抿了抿唇,“運氣而已,真不怎麽會。”


    蘇婉如看著白葭那張幹淨的小臉,也不像以前那樣覺得厭煩了,是怎麽看怎麽順眼,她笑著迴頭,繼續和牌友打著牌。


    或許是因為白葭坐上去把這個位置的風水給換了一番,蘇婉如接下來的手氣衝的不行,連連贏了好幾圈牌,打得那幾個女人都不高興了。


    最後,這場牌局草草的結束了。


    迴家的路上,蘇婉如一直微笑著,其實她也是個特別簡單的女人,以前對白葭不滿,主要還是因為白葭的家世不怎麽好,而且又拿楚喻生的命要挾楚慕言娶她,而現在,經過了兩年的時間,她心中對白葭的那份怨,早已隨著時間慢慢消散。


    再說,她也已經習慣了,白葭現在的身份。


    到了楚家的老宅,她讓白葭自己下車,自己卻坐在上麵一動不動。


    白葭迴頭問她,“阿姨,你不迴家嗎?”


    蘇婉如麵色隨和,眼底透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先迴去,我有事,出去一趟。”


    白葭“哦”了一聲,正準備轉身,蘇婉如又叫住了她,“白葭。”


    白葭茫然的看向她,“怎麽了?”


    蘇婉如抿了抿唇,溫和的說,“把你的生辰八字給我。”


    生辰八字?


    白葭嚇了一跳,要這個幹什麽?


    見白葭的臉色都微微有些發白,蘇婉如笑著安慰她,“沒什麽,你把生辰八字發到我手機上,我到寺裏去給你求個平安福。”


    原來是這樣!


    白葭在心裏鬆了一口氣,點頭應允。


    走在老宅別墅的林蔭小道上,白葭就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發給了蘇婉如。


    一般從商的人,都很信神佛風水一說,每到重大的節日,都會去敬神。


    而蘇婉如,這個世家出身的小姐,更是相信這個說法。


    本來在楚慕言結婚之前,她就應該拿著兩個人的生辰八字去寺裏合個婚,看配不配的,但是由於當時那事,不管白葭和楚慕言的生辰八字是否相合,那白葭都是要進楚家的家門的,所以蘇婉如就沒去。


    而現在,蘇婉如對這個白葭有了些好感,自然就想去看看,白葭是否能夠成為楚家的好兒媳。


    安城有一座靜安寺,非常有名,香火鼎盛。


    當時靜安寺重建的時候,楚家和蘇家都耗了巨資,所以寺裏的住持為了感謝這兩家人,特意給了他們權限。


    蘇婉如到了靜安寺,直接找到了住持,坐在廂房裏,蘇婉如把白葭的生辰八字和楚慕言的生辰八字給了住持。


    “大師,你幫我看下,這兩個孩子的八字是否相合。”


    住持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他抬手捋了捋自己的白色長須,拿起白葭的生辰八字一看,頓時愣了一下,蘇婉如看到他這幅表情,心髒一下被提了起來,“大師,怎麽了?”


    住持一邊掐手算著,一邊問,“這是男娃還是女娃?”


    蘇婉如膽戰心驚的迴答,“女的。”


    住持放下手,抬起眼眸看向蘇婉如,歎了口氣,“這個孩子早年命苦啊,受了不少的罪。”


    蘇婉如這心裏真是五味雜陳,著急的不行,“所以呢?”


    “所以……”住持瞥了她一眼,忽然笑了起來,“所以她後麵的日子會越來越好,上天是公平的,不會讓一個人一輩子都受盡磨難,當她的大劫到了,隻要她能夠挺過去,日後就會順風順水,蒸蒸日上,而且……”


    他故作神秘的看了眼廂房的門,然後頭慢慢靠近蘇婉如,在蘇婉如的耳邊小聲說,“這個孩子命裏帶福,到誰家,誰家就會興旺!”


    “什麽?”蘇婉如愣得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住持,“你說她……”


    “對!”住持直起腰背,捋著自己的胡須,笑道,“旺夫命!”


    蘇婉如喜出望外,就像撿到一個寶貝一樣的,高興的笑出了聲,“大師說的可當真?”


    住持頓時不高興了,挑了挑眼角,“你不信我?”


    “不不不。”蘇婉如笑著擺擺手,“我怎麽能不信你呢?我可是大師從小看到大的,就連我的婚事,也是大師幫我看的,我現在過得就很幸福啊!”


    “嗬嗬嗬……”住持滿意的點點頭,“人這一輩子,姻緣都是命中注定的,當時我不過隻是給你提點了兩句。”


    蘇婉如趕緊拿起楚慕言的八字給住持看,那你看看我兒子和她的八字合不合?


    楚慕言的八字,早在楚慕言出生的時候,住持就已經為他看過了。


    他低眉睨了一眼,語重心長的道,“還是那句話,上天是公平的,一個人養尊處優慣了,總要受到一些磨難,就要看他自己選擇是什麽磨難。”


    蘇婉如又不淡定了,這句話早前住持就提點過她,不要讓楚慕言的前半生過得太順,要給他製造一些磨難考驗,可那可是蘇婉如的親兒子,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又怎麽忍心?


    楚慕言在她的嗬護下,可算是過了二十多年的安穩日子!


    現在聽到住持又說這樣的話,她能不緊張嗎?


    “大師,到底是什麽樣的磨難?”


    住持看她臉上那表情就知道,當年她並沒有聽自己的,他歎息著搖頭,“這孩子命太好了,能力又強,但唯有一個情字,是他怎麽也過不去的檻。”


    情?


    蘇婉如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楚慕言上學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可那個女孩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從此後,楚慕言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沒有以前開朗活潑了,人越來越深沉,有時候,連她這個當媽的都有點怕他。


    她越來越緊張,緊張得臉色都有些泛白,“大師,怎麽能過呢?”


    住持看了眼白葭的生辰八字,笑著迴了一句話,“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蘇婉如不解,連續追問,可住持卻一句話都不願意再說了,蘇婉如心裏急得不行,住持被她煩的有些受不了了,隻能給了她一個暗示,“記住,順應天意,與人為善,這就是你能為他做的!”


    迴家的路上,蘇婉如一直在想住持說的最後兩句話,始終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


    按照住持前麵的話說,楚慕言有一個大劫,而這個劫,過去了,日後就會幸福一生,但……如果過不去……


    推開家門,蘇婉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白葭,想到住持說她有旺夫命,蘇婉如是越發看她越舒心了。


    “葭葭。”她對著白葭招了招手。


    白葭愣了一下,蘇婉如從來都沒有這麽親切的叫過自己,忽然,她有些不適應了,走過去,站在蘇婉如的麵前,她乖順的問,“阿姨,怎麽了?”


    蘇婉如笑著拉住她的手,將她幹淨的臉又打量了一番,嗔了她一句,“都進家門這麽久了,怎麽還叫我阿姨?”


    “嗯?”這一下,白葭不單單是愣住了,而且還徹底的呆住了……


    難不成,就因為下午幫她打了幾圈牌,贏了一些錢,她就對自己的態度轉變了?


    這轉變的,是不是也太蹊蹺了?


    “愣著幹什麽啊?”蘇婉如催促她,“趕緊的,叫聲媽來聽聽。”


    白葭白皙的臉蛋兒“唰”的一聲紅了,她低下頭,羞澀的,嗓音幹幹的叫了一聲,“媽。”


    “哎!”蘇婉如立刻高興得眉眼彎彎,見到坐在沙發上的楚喻生微笑的看著自己,她拉著白葭的手走過去,跟楚喻生說,“喻生,你不知道,我下午打牌的時候,手氣黴到了極點!我去上個廁所,葭葭幫我打了兩圈,可是把那幾個女人的臉都給打綠了!”


    “是嗎?”楚喻生微笑,“這是贏了她們多少?臉都能綠?”


    蘇婉如笑著推了他一下,“這不是贏多贏少的關係,打牌嘛,本就是打發時間的,而且誰家沒有錢?誰會在乎這幾個錢,打牌就是打心情,贏了心情當然好,輸了肯定就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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