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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佳人放下玩具,起身走過去,打開門,撲麵而來一股讓人窒息的壓迫力,她皺眉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語氣不善,“你來我家幹什麽?”


    男人目光冷漠,麵容平靜,“我來接白葭迴家。”


    迴家?


    景佳人微微怔了一下,這兩天,白葭可是什麽都沒有跟她說啊。


    如果白葭真的跟楚慕言走了,那麽小景……勢必也會跟著白葭走,那她以後要用什麽借口才能見到小景?


    發自內心的排斥,她伸手推了一下楚慕言,作勢就要關上門。


    一直大手直接撐住了門,男人朝著裏麵看了一眼,沉著氣,冷寂的眸子掃到景佳人的臉上,麵容不悅。


    “佳人?”白葭穿著圍裙從廚房裏出來,看見正在門口僵持的兩個人,才想起楚慕言之前說讓她準備好,三天後接她迴家的事。


    用圍裙擦了擦手,她走過去,在景佳人的耳邊小聲說,“讓我跟他說吧。”


    景佳人氣惱的瞪了楚慕言一眼,放下推著門的手轉身進了屋。


    白葭被這兩天景佳人的舉棋不定攪得心情低落,現在麵對要接她迴家的男人,她的心情更好不到哪裏去,麵容中透著一股疲憊,“我現在不能跟你迴去。”


    她的嗓音很淡,很低,卻帶著倔強的拒絕。


    楚慕言低眉睨著她,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眼底的淤青深重,額前的劉海有些散亂,頭發被一根皮筋隨意的係在了腦後,身上又泛著一股油煙味,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黃臉婆,連家裏的保姆都比她看起來有精神。


    他皺眉,“小景的情況不好嗎?”


    白葭低下眼眸,眼底掩飾不住的沮喪,“不好,很不好,所以我現在真的沒有精力再去跟你周旋,我隻想好好的陪在小景身邊,直到找到可以配型的骨髓。”


    這一瞬間,楚慕言的心裏湧上了一股濃濃的酸味,她是有了孩子,就不打算要他了?


    結婚前,再三強調五年之內不能離婚,而現在,為了那個孩子,她倒對離婚的事無所謂,隨隨便便就說出口了。


    他在她心裏到底是什麽?


    勾唇,冷笑了一聲,也不管白葭是否願意,他抬起腳越過白葭的身體直接走了進去。


    “噯,你……”白葭懊惱,“我說了不跟你迴去!”


    楚慕言高大的身形坐在了沙發上,兩條腿隨意的交疊在一起,瞥了眼旁邊的蘇瑞景,他轉眸,麵無表情的看著白葭,“不迴去也行,你想在這裏耗著,我陪你一起耗。”


    那語氣,那動作,活脫脫一個紳士痞子。


    白葭無語,他這是賴上她了。


    景佳人望了白葭一眼,用眼神問她怎麽辦。


    白葭聳了聳肩,轉身進了廚房。


    景佳人也沒理楚慕言,陪蘇瑞景繼續玩著玩具,楚慕言冷眼看著,眼中透著不削。


    他在想,白葭喜歡孩子,為了這個孩子可以付出一切,他琢磨著,是不是要跟白葭生一個孩子,白葭就能將精力全部放在他和他自己的孩子身上。


    這樣的念頭隻是在腦中一閃而過,楚慕言就立刻推翻了這種想法,他到底是怎麽了?


    竟然開始害怕失去白葭?


    嗬……不可能,他隻是把白葭當成了喬安夏,如果有一天,當他找到確鑿的證據,證明她不是喬安夏的時候,他就會不留情麵的跟她離婚!


    “吃飯了。”


    白葭把飯菜端出來,放在了飯桌上。


    景佳人拉著蘇瑞景走過去坐下,楚慕言不請自到,理所當然的跟著過去,坐在了白葭的身旁。


    白葭也沒理他,給景佳人和蘇瑞景盛了飯,然後把剩下的一隻空碗推到了楚慕言的眼前,隨即坐下,自己吃著自己的飯。


    竟然不給他盛飯!


    楚慕言用力的抿了抿唇,站起身,自己盛了飯坐下吃。


    飯桌上,白葭和景佳人都沒有說話,隻有蘇瑞景拿著筷子,嚷嚷著,要吃這個,要吃那個,吃的一臉的滿足相。


    楚慕言看著,心裏就不是滋味,兩個女人把這個小崽子當成大爺一樣的伺候著,卻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他。


    吃完了碗裏的飯,他將自己的碗故意推到了白葭的麵前,“給我盛飯。”


    白葭愣了一下,看了眼手邊的碗,沒好氣的說,“不知道自己盛?”


    楚慕言卻像個小孩子一樣的,轉眸睨著她,“你給我盛!”


    白葭無語的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打開電飯煲的蓋子,給楚慕言盛了飯,遞給他。


    楚慕言這才得意的勾了勾唇,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不少。


    景佳人坐在對麵看著,很難得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媽媽,我要吃土豆絲。”蘇瑞景將自己的小碗端起來遞給白葭。


    白葭接過去,夾了半碗土豆絲後將碗還給了蘇瑞景,蘇瑞景接碗時,特別有禮貌的說了聲“謝謝”,引得白葭笑了笑。


    楚慕言抬眸看著,竟然發現白葭唇角的微笑很美,既柔又輕,就像春風溫柔的拂過花朵一樣,讓他感覺異常溫暖。


    他喜歡看她這樣的笑,發自內心的微笑讓她變成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他也拿起碗,遞給白葭,“我要喝湯。”


    白葭又愣了一下,轉頭看著楚慕言眼底促狹的笑意,大腦裏竟一片空白……


    今天的楚慕言很奇怪,太奇怪了,她從沒見過楚慕言這樣,就像一個在跟她討要糖果的小孩子一樣。


    “小白,我要喝湯!”楚慕言加重語氣再一次說了一遍。


    白葭這才反應過來,伸手接了他的碗,一邊盛湯,一邊小聲的嘀咕,“這麽大的人了,有手有腳的,不知道自己盛嗎?”


    楚慕言就像沒聽見她的牢騷一樣,當她把碗遞過來的時候,他也很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


    白葭就像被雷劈了一樣,愣愣的站在那裏,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楚慕言今天吃錯藥了,絕對吃錯藥了!


    “咳咳……”景佳人咳嗽了兩聲,“葭葭,坐下吃飯。”


    白葭這才從茫然中迴過神來,喏喏的坐下去,低頭吃飯。


    或許是因為楚慕言今天的孩子氣,也或許是因為楚慕言這一次,在兩個女人,一個孩子麵前並沒有表現出平時的冷漠,疏離,飯桌上的氣氛慢慢緩和了起來。


    景佳人和白葭也開始說話。


    “葭葭,剛才簡夜給我打電話,說明天的通告很重要,不能推了。”


    白葭慢慢的嚼著嘴裏的菜,咽下去後,才歎了口氣,“嗯,那你明天就去跑通告吧,我還指望著你賺錢養我呢,你不跑通告,讓我們娘倆吃什麽?”


    最後一句話,白葭是故意說給景佳人聽得。


    景佳人側眉瞥了眼身邊的蘇瑞景,嘴裏湧上一股苦澀,再也沒了胃口,“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好好賺錢的。”


    “嗯。”白葭點頭,“畢竟現在你一個人養我們這一大家子,就辛苦你了。”


    楚慕言放下筷子,冷不丁的插了一句,“小白,爸給你的卡上有很多錢,孩子看病需要錢,沒錢你就去取來用了吧。”


    白葭的心裏一酸,正欲夾菜的手慢慢的收了迴來,她低垂著眼瞼,盯著自己碗裏的飯粒,嗓子眼裏就像被塞進了一團棉花,艱澀難過。


    好半天後,她才找迴自己的聲音,“隻要佳人安心工作,我就不會缺錢。爸的錢……總有一天,我會還給他的。”


    那個總有一天,楚慕言明白,指的是離婚。


    她當時拿那張卡,是為了讓楚喻生安心,不內疚,不自責,她那麽努力的工作,就是為了不花楚家一分錢。


    這些,現在楚慕言都明白。


    他斜勾了唇角,眼底灑下落寞,“就算你不願意,也沒必要總是把離婚掛在嘴邊吧。”


    景佳人聞到空氣中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火藥味,她轉頭問蘇瑞景吃飽了沒有,蘇瑞景點頭,她立刻抱著蘇瑞景離開了飯桌。


    時間就像忽然一下靜止了一般,楚慕言和白葭保持著那個動作很久很久,誰也沒有動一下,也沒有說一句話。


    白葭的心就像被撕了一條口子,鮮血湧出,疼紅了她的眼。


    許久之後,她放下了筷子,“吃好了嗎?吃好了我收拾了。”


    楚慕言的喉頭上下滾了滾,嗓音幹澀,“嗯。”


    白葭站起身,動手收拾著碗筷,楚慕言就坐在那,黑眸內斂著鋒芒,緊緊的盯著她的動作。


    站在水池邊,白葭低頭看著裏麵油膩的碗,終於忍不住默默的流了眼淚,不是她要把離婚掛在嘴邊,而是從結婚到現在,她給楚家帶來了太多的負麵新聞,她知道,因為她,楚家早已經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


    如果……如果楚慕言愛她,嗬護她,這些事或許不值一提,可她和楚慕言的婚約隻有五年,她不想因為這五年,讓楚家背負上任何罵名。


    當初是她太天真,以為她愛楚慕言就夠了,她隻想要他五年的時間,現在她才明白,一段婚姻中,光是一個人愛是不夠的……


    “站在這裏發呆幹什麽?”身後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白葭的後背徒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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