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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其實也隻不過是一種感覺,但凡是感覺一定是主觀的。


    三個人就這麽緊緊靠著睡了過去。迷迷糊糊的,我就聽到外麵有人喊叫,聲音來自村口附近。


    我趕緊暗運氣流,這才聽清那人喊得是什麽,竟是:死人啦!死人啦!


    誰死了?我心裏一咯噔,立馬坐了起來。


    當時可是我的洞房花燭夜,如果這麽跑出去被別人看到會怎麽說?說我“不務正業”?最後還是心一橫,俯下身子輕輕在豔麗和郝曉玉臉上親了一下,便出了門。


    出門前,我看了一下表,十二點鍾了,這喊叫的是誰呢!大半夜跑到村口幹啥?


    正納悶呢,迎麵就看到一個人喘著粗氣,從村口方向跑來。


    “趙大叔?你這是……”


    一看,對麵跑來的人是村裏養羊大戶趙大叔,今天他還喝過我喜酒呢!


    “啊,小振啊!你怎麽出來了?——死人啦!死人啦!有人死在了村四……村西的大坑前。”趙大叔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匆忙說了幾句,撂下句“我去通知吉良哥”,便朝著王吉良家的方向跑去。


    他提到“大坑”時,我隱約就感覺到了是什麽事情,於是急忙加快腳步跑了過去。


    遠遠的我就看到有個人躺在距離水坑不到兩米的地方,那是個老頭,整個人趴在地上,一隻胳膊使勁地伸向前,好像想撈什麽東西。


    看背影,這人好熟悉啊?再看第二眼我腦子瞬間炸開了。


    這不是楊國山麽?我忙跑過去,扶起他。


    楊國山的臉色鐵青,分明就是個死人模樣。我想伸手摸一下他的脈搏,心想,萬一出現啥奇跡呢!可手一碰到他的手腕,頓時一股冰涼的感覺傳了過來。


    人都涼了,連體溫都沒有,哪裏還有脈搏呢!


    十分鍾後,王吉良唿哧唿哧地跑了過來,看到地上的楊國山後,驚得差點摔倒。隨後我給張凱龍打了電話。


    不到半小時,兩輛警車唿嘯而至,張凱龍、小李、小張,另外還有幾個專案組的警察先後走了過來。


    所有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特別是法醫小張和小李,當時楊國山死在宿舍時,就是她倆做的法醫報告,當時確定人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而且屍體在停屍房也已經放了好幾天……


    “張隊!他應該就是楊館長,體貌特征我記得很清楚,而且……而且……”小李急忙過去查看了一番後,吞吞吐吐的說到一半,便結巴起來。


    “而且什麽?”張凱龍有些著急,忙催促道。


    “而且楊館長的屍體出現深層次屍斑,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三天……”


    雖然這個事實在場的都知道,可是一聽到這話,每個人都覺得不寒而栗,難道說楊國山並沒有複活,是他的屍體自己掰開停屍房的門,跑到這裏的?


    屍體會走路?這又不是講鬼故事。


    我忽然想到今天在我的婚禮現場,他曾出現過,便反駁道:“好像不對啊!今天他應該是去過我家,當時那麽多人,如果是一具行屍走肉在移動,總該有人看得到吧?”


    這事張凱龍也知道,我話說完,他也點了點頭。頓時現場變得一片死寂。


    沉默了半分鍾後,張凱龍忽然開口道:“有個問題我覺得更重要——他的屍體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這話一出口,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望向眼前的那片水坑。


    看楊國山屍體的形狀,使勁伸出一隻胳膊,分明是想盡力朝著水裏爬去。


    “難道湖裏有東西?”身後的王吉良隨口說。


    湖裏的確有東西,古董李說過,這水坑裏養著很多黃河裏的蠱蟲,因為他知道現在所有飲用黃河水的百姓都已經離不開這種蟲子了,這也算是“儲存點貨物”,以備不時之需。


    可我不能說啊!至少現在不能說。


    屍體被重新拉到了殯儀館的停屍房,村裏幾個趕來的街坊也迴去睡覺了。


    一夜無話。


    這天夜裏村裏還發生了另外一件事——村裏又有幾個街坊“瘋”了。我在醫院配藥救人的消息已經傳開了,這幾個人的家屬幹脆也不去醫院,天不亮就找到了郝曉玉家。或許他們覺得這是我新婚第一天,不好意思直接來找我吧!


    丈母娘敲響大門的時候,我抱著倆新婚妻子睡得正香。


    “你媽來了!”我推了幾下郝曉玉。


    郝曉玉眼都沒睜,糾正道:“叫錯了吧?是咱媽!”


    她不但自己不想起床,還拉著我,不讓我下床。


    等到我好不容易掙脫倆人的“魔手”,已經是十幾分鍾之後的事了。


    “哎呀!小振啊!一般的小事我也不會這時候來叫你……”


    丈母娘一臉的不好意思,他身後跟著的七八個人也連連道歉,滿臉堆著笑。


    問清楚事情後,我讓他們趕緊把人帶過來。


    不到五分鍾,在一片喧鬧中,幾個被繩子捆著的人被家屬街坊們拽了過來。


    隻看了一眼,我就確定他們都果然是蠱毒發作了。


    一共四個人,其中一個還算是我的發小,她和郝曉玉是閨蜜,也算是老廟村長得俊的幾個女孩子之一。


    這時候李豔麗和郝曉玉也走了出來,恰好看到這一幕。


    “陳曼麗!曼麗怎麽啦?”郝曉玉看到她閨蜜被人用繩子捆著,頓時一驚,就想衝過去,被她媽攔住了。


    “你這孩子——曼麗現在……現在處在不正常狀態,你想被她撓破臉啊!”


    “小振啊!你可得救救她們——咱都是街坊……”曼麗的母親一下子哭出來,急著就要給我下跪。


    “嬸子,看你說的……放心就行。”我拍著胸脯承諾道。


    陳曼麗第一個被抬進屋裏,其他人很自覺地在大門外等著,有個家屬還自以為是的幫我關上了大門,估計怕影響我治病救人。


    院內隻剩我和郝曉玉——她擔心閨蜜,說什麽也不肯離開。


    “小振……你之前說過,我和豔麗是和你……和你做了那事,才……才不生蟲的,你……你治病的方式不會也和曼麗……”


    我一聽就想笑,之前三人在一次大戰後休息時,我是說過這話,估計郝曉玉以為這是治病的唯一方式了。


    “是啊!否則她就沒治了。”我故意一臉嚴肅地說。


    “啊!那……那這合適麽?她可是個處女,以後怎麽嫁人啊!”


    “大不了我一塊娶了唄!”


    “你……你流氓啊!”


    ……


    半小時後,幾個街坊都清醒了過來,他們家屬千恩萬謝後,離開了。


    送走所有人後,郝曉玉嘖嘖稱奇道:“小振,原來你的血這麽牛叉,醫院治不好的病,隻要喝一點摻著你血的水,就立馬好了……”


    丈母娘更是滋的像一朵花:“姑爺,閨女,你們今天迴門吧?”


    迴門也是當地的一種習俗,簡單說就是新郎帶著新娘迴娘家吃頓飯,意思好像是:之前的閨女現在變成.人家的人了。


    熱鬧了一天,很快就到了日暮時分。


    按照約定李小壞拉著我和於麗娜到了公安局和張凱龍、陳老三會麵。


    “小振,你不會還有神秘幫手麽?人呢!”


    張凱龍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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