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歉？秦嵐，你的教養呢？”
劉鳳霞上下打量著這個有些陌生的大女兒，眼底全是不喜。
雲嵐露出一個標準的八齒笑容，禮貌詢問：“楊夫人，你女兒犯了錯，致歉不是應該的嗎？還有，不知道楊夫人對教養的定義是什麽？”
“我是你媽，進門這麽久你可喊過一聲？還有恬恬，那是你的親妹妹，你竟然惡毒的往她身上髒水？”
不知道為什麽，劉鳳霞覺得，每次看到自己這個大女兒就來氣。
雲嵐眼底閃過輕嘲，卻依舊維持著她的八齒笑容：“原來楊夫人的教養是顛倒黑白，欲加之罪啊，那不好意思，這個我還真沒有！”
劉鳳霞拍案而起，怒斥道：“秦嵐，你非要跟我這麽怪腔怪調嗎？”
雲嵐掀起眼皮瞅著她：“那倒也不是，如果楊夫人你廢話少一些，或者切入主題，我應該會表現的比較正常。”
“你……”劉鳳霞被氣狠了，指著雲嵐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來楊夫人還是不願意直說你此行的目的了，那不如讓我來猜一猜？”
雲嵐身體前傾，似笑非笑的湊近劉鳳霞。
“楊夫人這次約我出來，應該不是為了向我賠禮道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之所圖，意在我秦家祖產，對嗎，楊夫人？”
“秦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爸立了遺囑的事？”劉鳳霞的聲音一下提了八度。
雲嵐會告訴她實話?
顯然不可能！
“嗯，我一直都知道。”雲嵐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而且我不但知道，我還知道我爸為什麽要立這份遺囑。”
“為什麽？”劉鳳霞急切道。
雲嵐挑眉：“我覺得這個答案，楊夫人你不會想知道。”
“……”
劉鳳霞不敢再接話，因為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這個答案絕對是個炸彈，一個能把她炸得粉身碎骨的炸彈。
“不過我今天心情不錯，就好心為你解惑吧，而且有些，也的確是時候掰扯清楚了。”
說著，雲嵐坐直了身體，麵容為之一肅：“楊夫人，我爸之所以將秦家的祖產全部留給我，是因為他知道，秦恬，哦，不，是楊恬並非她親生。”
這句話如同石破天驚，炸得劉鳳霞血色全無。
她輕顫著唇：“不，恬恬怎麽可能不是秦遠的？你這是汙蔑，秦嵐，你汙蔑完你妹妹，現在又想來汙蔑我了是不是？”
雲嵐嗤笑出聲：“楊夫人，這種做一次dna親子鑒定就能確定的事，你否認有意思嗎？就算我爸死了，找不到他的血液樣本，但是楊家可還有一屋子的大活人。”
雲嵐擺擺手：“行了，你若是懷疑我在詐你，那就安靜下來，聽我給你說一段故事。”
說罷，雲嵐將她知道的劇情娓娓道來。
“你，劉鳳霞，和楊牧從小一起長大，是大家公認的一對青梅竹馬，因為幾十年前那場運動，楊家害怕被劉家牽連，所以強行分開了你和楊牧，並且將你們分別送去了兩個不同省份的下鄉當了知青。”
“那場運動來得十分兇猛，很快，楊家也被卷入了其中，幾年後，動亂終於平息，可惜劉家兩老沒能撐到曙光的到來就雙雙病故，反倒秦家老爺子，成為了第一批撥亂反正的高官。”
“當時我爸跟你在同一個知青點，而你無意間得知我爸是秦懷義將軍的兒子，是京都秦家人，於是為了返城，你勾搭我爸跟你扯了結婚證，而你，也成功拿到了返城的資格。”
“至於楊家，他們是最後一批迴京的，所以等你再次見到楊帆時，已經是三年後的事了，那一年，我才剛剛出生。”
“一年後，你跟楊帆終於衝破了道德的底線勾搭成奸，不但生下了楊恬這個奸生子，而且你們兩人這一勾搭，還勾搭了整整二十年，直到我爸爸去世。”
“楊夫人，我這個故事應該沒什麽遺漏吧？”
雲嵐戲謔的看著劉鳳霞。
劉鳳霞全身顫抖，身體搖搖欲墜，仿佛這一刻，被抽走了脊梁。
她不敢去看雲嵐嘲諷的眼，隻能用她那戰栗到不再連貫的聲音，小心詢問道：“你……為什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我爸留給我的遺物裏，有一封很長的信。”秦遠的確留了一封信，不過並不是寫的這些。
“你爸他……”劉鳳霞臉色青白，卻不知道怎麽問出口。
雲嵐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還有羞恥之心。
太難的了！
於是，她幹脆的吹起了秦遠的彩虹屁。
“是呀，我爸他都知道，不過最初他是因為愛你，然後是因為麵子，最後是為了責任，為了給我一個完整的家，所以這個笨蛋他忍受了一輩子，真傻！”
雲嵐看著臉色又白了兩分的劉鳳霞：“其實我一直有一點想不通，我爸之所以不提離婚，是因為他笨，可楊夫人你呢？你既然對我爸沒感情，幹嘛不直接和他離婚？”
劉鳳霞猛的抬頭，對上雲嵐那雙了然的眼睛。
她心下一顫，哪裏還不明白秦嵐其實早就看透了她內心的貪婪，這一問，不過是想親自撕下她佯裝高貴的外衣。
這一刻，劉鳳霞隻想逃離！
逃離這個能看透她內心的惡魔！
是的，在她眼裏，她的大女兒秦嵐，已經化身成了惡魔！
從地獄找來向她複仇的惡魔！
隻希望她不要發現秦遠死亡的秘密，否則……
劉鳳霞已經不敢繼續往下深想，她匆忙拿起包，就想往門外衝去。
然而，就在她即將拉開房門的這一刻，雲嵐的聲音再次響起。
“楊夫人，請留步，我這兒還有三件事，你最好聽完再走。”
劉鳳霞停下了腳步，不過她沒再說話，也不敢迴頭。
隻聽雲嵐說道：“第一，作為一個女兒最後的仁慈，我可以不揭發你跟楊牧的奸情，但我會登報跟你脫離母女關係，將你們母女和我秦家徹徹底底分離；”
“第二，麻煩你將從秦家帶走的財產全部歸還，我記得除了秦家祖產被我父親封存外，其它的現金、首飾、房產等全部被你帶去了楊家。”
“第三，請將楊恬這些年的花銷結算清楚，然後交付給我，我不希望我爸入了輪迴，還得繼續帶著那頂綠帽子。”
“以上三條，必須在一個月內清算清楚，不接受延期。”
“最後提醒一句，別試圖雇兇殺我滅口，因為一旦我死去，你和楊牧的愛情故事將印刷成冊，分發各省，相信我，這不是玩笑，好了，楊夫人，再會！”
打開門，劉鳳霞腳步蹣跚這離開，看她離開的背影，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嗯，這才對嘛，五十歲的大媽就應該有個大媽樣！
劉鳳霞上下打量著這個有些陌生的大女兒，眼底全是不喜。
雲嵐露出一個標準的八齒笑容，禮貌詢問：“楊夫人，你女兒犯了錯，致歉不是應該的嗎？還有，不知道楊夫人對教養的定義是什麽？”
“我是你媽，進門這麽久你可喊過一聲？還有恬恬，那是你的親妹妹，你竟然惡毒的往她身上髒水？”
不知道為什麽，劉鳳霞覺得，每次看到自己這個大女兒就來氣。
雲嵐眼底閃過輕嘲，卻依舊維持著她的八齒笑容：“原來楊夫人的教養是顛倒黑白，欲加之罪啊，那不好意思，這個我還真沒有！”
劉鳳霞拍案而起，怒斥道：“秦嵐，你非要跟我這麽怪腔怪調嗎？”
雲嵐掀起眼皮瞅著她：“那倒也不是，如果楊夫人你廢話少一些，或者切入主題，我應該會表現的比較正常。”
“你……”劉鳳霞被氣狠了，指著雲嵐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來楊夫人還是不願意直說你此行的目的了，那不如讓我來猜一猜？”
雲嵐身體前傾，似笑非笑的湊近劉鳳霞。
“楊夫人這次約我出來，應該不是為了向我賠禮道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之所圖，意在我秦家祖產，對嗎，楊夫人？”
“秦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爸立了遺囑的事？”劉鳳霞的聲音一下提了八度。
雲嵐會告訴她實話?
顯然不可能！
“嗯，我一直都知道。”雲嵐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而且我不但知道，我還知道我爸為什麽要立這份遺囑。”
“為什麽？”劉鳳霞急切道。
雲嵐挑眉：“我覺得這個答案，楊夫人你不會想知道。”
“……”
劉鳳霞不敢再接話，因為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這個答案絕對是個炸彈，一個能把她炸得粉身碎骨的炸彈。
“不過我今天心情不錯，就好心為你解惑吧，而且有些，也的確是時候掰扯清楚了。”
說著，雲嵐坐直了身體，麵容為之一肅：“楊夫人，我爸之所以將秦家的祖產全部留給我，是因為他知道，秦恬，哦，不，是楊恬並非她親生。”
這句話如同石破天驚，炸得劉鳳霞血色全無。
她輕顫著唇：“不，恬恬怎麽可能不是秦遠的？你這是汙蔑，秦嵐，你汙蔑完你妹妹，現在又想來汙蔑我了是不是？”
雲嵐嗤笑出聲：“楊夫人，這種做一次dna親子鑒定就能確定的事，你否認有意思嗎？就算我爸死了，找不到他的血液樣本，但是楊家可還有一屋子的大活人。”
雲嵐擺擺手：“行了，你若是懷疑我在詐你，那就安靜下來，聽我給你說一段故事。”
說罷，雲嵐將她知道的劇情娓娓道來。
“你，劉鳳霞，和楊牧從小一起長大，是大家公認的一對青梅竹馬，因為幾十年前那場運動，楊家害怕被劉家牽連，所以強行分開了你和楊牧，並且將你們分別送去了兩個不同省份的下鄉當了知青。”
“那場運動來得十分兇猛，很快，楊家也被卷入了其中，幾年後，動亂終於平息，可惜劉家兩老沒能撐到曙光的到來就雙雙病故，反倒秦家老爺子，成為了第一批撥亂反正的高官。”
“當時我爸跟你在同一個知青點，而你無意間得知我爸是秦懷義將軍的兒子，是京都秦家人，於是為了返城，你勾搭我爸跟你扯了結婚證，而你，也成功拿到了返城的資格。”
“至於楊家，他們是最後一批迴京的，所以等你再次見到楊帆時，已經是三年後的事了，那一年，我才剛剛出生。”
“一年後，你跟楊帆終於衝破了道德的底線勾搭成奸，不但生下了楊恬這個奸生子，而且你們兩人這一勾搭，還勾搭了整整二十年，直到我爸爸去世。”
“楊夫人，我這個故事應該沒什麽遺漏吧？”
雲嵐戲謔的看著劉鳳霞。
劉鳳霞全身顫抖，身體搖搖欲墜，仿佛這一刻，被抽走了脊梁。
她不敢去看雲嵐嘲諷的眼，隻能用她那戰栗到不再連貫的聲音，小心詢問道：“你……為什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我爸留給我的遺物裏，有一封很長的信。”秦遠的確留了一封信，不過並不是寫的這些。
“你爸他……”劉鳳霞臉色青白，卻不知道怎麽問出口。
雲嵐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還有羞恥之心。
太難的了！
於是，她幹脆的吹起了秦遠的彩虹屁。
“是呀，我爸他都知道，不過最初他是因為愛你，然後是因為麵子，最後是為了責任，為了給我一個完整的家，所以這個笨蛋他忍受了一輩子，真傻！”
雲嵐看著臉色又白了兩分的劉鳳霞：“其實我一直有一點想不通，我爸之所以不提離婚，是因為他笨，可楊夫人你呢？你既然對我爸沒感情，幹嘛不直接和他離婚？”
劉鳳霞猛的抬頭，對上雲嵐那雙了然的眼睛。
她心下一顫，哪裏還不明白秦嵐其實早就看透了她內心的貪婪，這一問，不過是想親自撕下她佯裝高貴的外衣。
這一刻，劉鳳霞隻想逃離！
逃離這個能看透她內心的惡魔！
是的，在她眼裏，她的大女兒秦嵐，已經化身成了惡魔！
從地獄找來向她複仇的惡魔！
隻希望她不要發現秦遠死亡的秘密，否則……
劉鳳霞已經不敢繼續往下深想，她匆忙拿起包，就想往門外衝去。
然而，就在她即將拉開房門的這一刻，雲嵐的聲音再次響起。
“楊夫人，請留步，我這兒還有三件事，你最好聽完再走。”
劉鳳霞停下了腳步，不過她沒再說話，也不敢迴頭。
隻聽雲嵐說道：“第一，作為一個女兒最後的仁慈，我可以不揭發你跟楊牧的奸情，但我會登報跟你脫離母女關係，將你們母女和我秦家徹徹底底分離；”
“第二，麻煩你將從秦家帶走的財產全部歸還，我記得除了秦家祖產被我父親封存外，其它的現金、首飾、房產等全部被你帶去了楊家。”
“第三，請將楊恬這些年的花銷結算清楚，然後交付給我，我不希望我爸入了輪迴，還得繼續帶著那頂綠帽子。”
“以上三條，必須在一個月內清算清楚，不接受延期。”
“最後提醒一句，別試圖雇兇殺我滅口，因為一旦我死去，你和楊牧的愛情故事將印刷成冊，分發各省，相信我，這不是玩笑，好了，楊夫人，再會！”
打開門，劉鳳霞腳步蹣跚這離開，看她離開的背影，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嗯，這才對嘛，五十歲的大媽就應該有個大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