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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城傅宅。


    傅伯韜看到孫子,停下手中動作,眉宇間明顯有不悅,礙於範洛薇在場,也不好發作。


    “這幾天去哪了?”埋怨的話還是要說幾句的,他瞥了眼範洛薇道:“小薇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你把她一扔就是這麽多天,誰教得你這麽無情無義?”


    “爺爺,我知錯了。”


    聽到傅默川的認錯,不止範洛薇,老爺子也有幾分詫異。


    隻是一怔,他板起臉,擺出爺爺的派頭說:“這個錯不是向我認的。”


    傅默川也很上道,扭頭看著範洛薇。


    “小薇,辛苦你了。”


    她沒聽錯吧。


    範洛薇張口結舌,激動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爺爺,我想帶小薇出去散散心,可以嗎?”


    老爺子聞言很高興,一個勁地催促:“去吧去吧,這些天她一個人呆在家也悶壞了。”


    直到隨著傅默川走出傅宅,範洛薇還是暈乎乎的。


    司機替傅默川拉開車門,她也跟上前,迎來的,卻是男人冰冷的話語:“你坐前麵。”


    她怔了怔,在司機不動聲色的眉眼中,委屈地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車內的空氣冷沉,窒息。


    範洛薇從後視鏡裏偷瞄男人清冷的俊臉,心底湧起層層不安。


    “默川哥。”她小聲問:“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傅默川嗓音很淡。


    “到了你自然就會知道。”


    範洛薇抓緊安全帶,心底的不安更濃了。


    車停下,她看著窗外的景色,緊張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


    還好,是一家私人會所,不是什麽奇奇怪怪的地方。


    她以為傅默川是帶她來參加什麽聚會,見他邁著閑適的步伐走到前麵,輕輕按著腹部,小跑步跟了過去。


    包廂裏已經有幾個人,一男兩女,見他們推門進來,恭敬地起身打了個招唿。


    “傅先生。”


    傅默川嗯了一聲,朝著隨後進來的範洛薇揚揚下頜:“交給你們了。”


    “好的。”男人長相斯文,看向範洛薇,慢慢往手上戴著醫用手套:“範小姐,請到沙發上去。”


    範洛薇一震,盯著他身上的白大褂。


    “不,不要……”


    她看著朝她走過來的兩個護士,瞬間明白傅默川帶她來這兒的用意。


    “不要,默川哥,”她一把拽住傅默川的胳膊,涕淚頓下:“求求你了,別拿掉我的孩子。”


    他不僅要拿掉她的孩子,替她做手術的還是個男醫生。


    刹那間,範洛薇心底充滿了恐懼和恥辱,還有深深的絕望。


    他是真的對她沒有絲毫留戀。


    她怎麽可以天真地認為,他還會迴心轉意重新接受她。


    男人的絕情她已經見識過了,現在,輪到她領教他的冷酷和狠戾。


    他從來就不是個能任人拿捏的人,是她一時忘記了。


    傅默川扭頭,冷冷看著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範洛薇看出他的厭惡,可是除了求他,她別無生機。


    “範小姐,請跟我們過來。”


    兩個護士一左一右堵過來。


    範洛薇撲通一聲,跪倒在傅默川麵前。


    “默川哥,求你了,讓我留下他吧,我不會再拿他來煩你的,真的,我會離你遠遠的,安靜地生下他,對了,爺爺,爺爺很喜歡這個孩子,你拿掉他,爺爺會傷心的。”


    聽她抬出老爺子,傅默川臉色更冷,轉身,毫不猶豫向門邊走去。


    “別留下隱患。”


    範洛薇急了,不顧形象地膝行幾步,大叫:“不可以!默川哥,孩子,不是你的。”


    傅默川終於迴過頭,看著她,嘴角冷冷一笑。


    “真不是我的?”


    “真的,是我氣你拋棄我,不得已編出來的謊話!”此刻範洛薇什麽也顧不上了,為了保住孩子,讓她說什麽做什麽都行。


    傅默川冷冷勾唇。


    “重新說,一字一句交代清楚。”他扭頭,看著房間的幾個人:“你們,替影後好好錄影。”


    影後。


    這本是他給她的殊榮,此刻落進範洛薇耳底,如斯諷刺。


    “還有,老爺子那邊,你知道該怎麽做吧?”傅默川笑得涼薄:“你可以試試,他能不能保你。”


    懷胎十月,傅伯韜能在龍城呆多久?


    他要真在意老爺子,今天就不會帶她過來。


    看著男人不達笑意的眼,範洛薇連眼淚都不敢流了,顫抖著嗓音道:“不,我再不敢了,我馬上就搬出傅家,不會再出現在爺爺麵前。”


    “爺爺?”


    傅默川重複,很平淡的兩個字眼,俊臉沒有任何表情,範洛薇卻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不是,傅老爺子,”她弱弱地更正,也不知是否緊張,肚子開始隱隱作痛,她還跪在地板上,伸手按住腹部。


    “記得打電話向老爺子道別,雖然你忙於拍戲,好歹他也牽掛你一場。”


    “是,我會的。”範洛薇疼得俯下身。


    傅默川根本沒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包房外,陸子坤背倚牆壁,單手插兜,懶散地吐著煙圈,見他推門出來,痞氣一笑:“家事都解決了?”


    “這間房暫時關了。”傅默川說:“讓人好好清洗清洗。”


    陸子坤笑,“沒問題,你這大boss都不嫌晦氣,大過年的過來殺生,我一個小打雜的,還心疼那點裝修錢嘛,我這就叫人貼告示,東主有喜,停業整休。”


    有喜,他還真能說。


    傅默川瞥他一眼:“急著找我什麽事?”


    “進去說。”陸子坤熄了煙蒂,推開另一間包廂門走了進去。


    知道範洛薇搬出傅家,失望的不僅是老爺子,還有謝明珠。


    臥室裏,傭人小聲問:“夫人,範小姐走了,替她抓的安胎藥怎麽辦?”


    特意為範洛薇烹製的猛料呢,服用一段時間,她腹中胎兒會無聲無息地滑掉。


    才剛吃了一天。


    可惜了。


    謝明珠淡淡抹著護手霜,“擱好了,或許將來還用得著。”


    “是。”


    傭人恭敬地離開。


    謝明珠瞧著自己的手,雖然不再年輕了,一雙養尊處優的手卻保養得極好,白皙圓潤,骨節都不甚明顯。


    她有點遺憾地停下動作,沒法順其自然,隻有再想其他辦法弄掉那個令人頭疼的孩子了。


    一周後,安晴迴劇組報道,同時迴來的,還有那幾個保鏢及她的新助理。


    說是新助理,其實也不算新,三年前她正當紅的時候,唐俐就是她的助理了。


    後來她嫁了人,才沒再做這份顛沛流離的工作。


    聽說她不久前離了婚,畢冬重新將她請了迴來。


    至於林樂文,據說過年的時候她和幾個朋友出去嗨,嗑多了藥誤傷人,估計會關很久。


    具體情況安晴沒有多問,反正事實不會像表麵那麽簡單。


    這些天,她和某人的聯係全靠網絡,剛迴房間沒多久,他的電話又追了過來。


    “到了嗎?”


    “剛到。”聽到手機對麵的聲音有些嘈雜,她隨口問:“你在哪?”


    “有個應酬。”傅默川好像在走路,嗓音染著薄笑:“怎麽,想查崗啊?”


    “當然了。”安晴一本正經地開口:“傅總夜夜笙歌,流連花叢,我不上點心怎麽成?”


    傅默川的嗓音更加促狹,磁性的,透過電波,一點點穿透過來。


    “是以老婆的身份在問嗎?”


    嗯?


    安晴眨眨眼,原諒她還未習慣,雖然領了證,心理上並沒有接受已婚的事實,所以每次聽他叫老婆,總像有電流在心尖滑過。


    她裝傻,傅默川繼續撩:“叫聲老公我就告訴你。”


    “……”


    他的聲音真的很動聽,絲絲縷縷地穿過電波,就好像他在耳鬢廝磨。


    安晴張了張嘴,很普通的兩個字,卻有點羞於開口。


    “叫啊。”對方嗓音更輕。


    “嗯……老……”安晴的一個字已經吐出來了,很含糊,聽到電波對麵一個女人在那裏嬌滴滴地叫傅總,下麵的話又噎迴去了。


    “老司機,你還是先照顧好身邊的鶯鶯燕燕吧。”她笑道:“先掛了。”


    傅默川還想說什麽,手機裏傳來嘟嘟的忙音。


    這女人。


    安晴掐了線才想起忘記告訴他,過兩天她會迴龍城參加某代言公司舉辦的宴會。


    算了,她眨眨眼,打算到時給他個驚喜。


    三天後,安晴低調地迴了龍城,不及休息,便風塵仆仆地趕去宴會廳。


    簡單地和主辦方寒暄後,她去了對方替她安排的休息室,開始化妝換禮服。


    做好一切,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


    一個打扮得體的男人走進休息室,看著她,笑容很親切。


    “安小姐,可以入場了。”


    這是主辦方的副總,姓王,安晴今晚的活動由他全權接洽。


    她起身,修身的黑色鏤空透視長裙,勾勒著她玲瓏浮凸的身材,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地隔著暗紋,令人浮想聯翩。


    王副總看著她的目光不加掩飾地帶著欣賞。


    “安小姐,你今晚很漂亮。”


    “謝謝。”


    宴會廳已經衣香鬢影,王副總開著玩笑:“安小姐,今晚我們都單著,不如你做我的女伴吧?”


    “可以啊。”安晴看著宴會廳大門的方向,眼光驀地一動。


    傅默川挺拔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側,他的身邊,是盈盈淡笑的方若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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