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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說一次,讓抱你迴去!”


    “我也再說一次,我自己有手有腳,可以自己走!”


    曲幽熒可以感受到肩膀上的那隻手一點點施加的力道,更知道,他曾經也是這麽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動作,卻捏碎了一個人的肩膀。


    可是她從小脾氣就不好,別人越是要她這樣做,她就非要那樣做不可。


    這個木景燭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大部分他們吵架的時候,他都是順著她,從來不會這樣的對他。


    但這一次,全然不同。


    木景燭眼神驟然一暗,一個大力就將她拉進了懷中,一手壓住她的後腦勺,就死死地緊靠了上去!


    比起剛才在他房間裏的那一吻又非常的不同。


    這一次的他,是帶著怒意,帶著侵占他人領地的必勝進攻的。


    這樣的進攻,不會因為你是個可憐人,就放過你,正所謂,戰場之上無情意。


    他緊緊地扣著她,霸道的侵占著她的一切,不放過一絲一毫,更不理會她在自己身上的踢打,掙紮。


    那一刻的木景燭隻想要她知道,他要她,在這一刻,不管是何地,他要得到她,隻有這樣,他才能徹底擁有,再也不會害怕失去她。


    所以不管是嘴上還是手上的力道,他都沒有絲毫的放鬆。


    “你……放開……”


    曲幽熒拚命掙紮,但她越是掙紮,木景燭就越是緊扣著她,這讓她非常的害怕。


    害怕這樣的木景燭,會真的不顧一切的在這裏要了她。


    更害怕從此之後,他們之間再也迴不到過去了,哪怕是曾經的朋友。


    所以她奮力咬住了他的嘴唇,一直到血的滋味沾染她的牙齒,落在舌麵上,一直被她吞進了肚子裏。


    疼痛感襲來,讓木景燭一個怔鬆。


    曲幽熒就趁這個機會,用力推開了他,然後抬起手,就要甩他一個巴掌。


    可是那隻手還沒落下時,她緊忍的淚水,就不受控製的留下來,迷糊了雙眼。


    一陣風從她的背後從吹起,吹落她臉上的淚水,一直落在他的臉上。


    微涼的濕冷感,讓木景燭從怔鬆裏完全清醒冷靜下來。


    當他攔著曲幽熒被撕破的衣服,滿臉的淚水,那一刻的懊悔,是從出生以來的第一次,深入骨髓。


    他……傷害了她。


    “小熒,對不起,我——”


    “道歉,有用嗎?”


    曲幽熒打斷他的話,仰頭看他。


    那眼神裏,蘊藏著無數的情緒,有害怕,有憤怒,有委屈,有悲傷……


    這一點點的融合,藏進她的眼中,然後望在他的身上,讓木景燭赫然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曲幽熒努力用破爛的裏衣去護住大部分的肌膚外露,她恥辱並合,用手背擦去滿臉的淚水,拚命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那麽狼狽。


    她說,“景燭,從此以後別再碰我,哪怕隻有一次,我不想今日的事,成為我的噩夢。”


    木景燭猛然一震,才恍悟自己剛才的行為是有多麽的不妥。


    他一直都那麽的在乎她,所以才會因此生氣,但這一次的生氣,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會失控。


    然後失控的傷害了她。


    他清楚地知道,她看似堅強的表麵下,那顆心很脆弱,所以才會在半年前的冬至那一夜,身體裏滋生了另一個性格的人。


    兩儀。


    那是她自我保護的一種性格,因為受了傷,因為本體在害怕,所以另一個她,出來保護了她。


    那麽的強悍,也永遠不會背叛她。


    “小熒——”


    他叫著她的名字,可她彎著腰,護著僅剩的衣料,踉蹌著步伐,已經走遠,不見了。


    “小熒,小熒!”


    他心中升起一抹慌亂,拔腳就去追。


    可是他不知道,曲幽熒並沒有走遠,她隻是走到前麵的一個巷子口,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躲了起來。


    她蜷縮著雙腿,跪在地上,低聲哭泣,然後越哭越大聲,仿佛要將胸腔裏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木景燭,我討厭你,討厭你!”


    她哭的滿臉淚水,怨怒的委屈,在狹小的巷子裏不斷地迴響,可是這裏沒有人,誰也沒有發現她,也不曾知道她的存在。


    天上的太陽逐漸西下,曲幽熒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地方呆了多久,雙腿發麻,又衣衫襤褸的她,走不出這裏。


    隻能再等天色黑上一些,然後再迴去。


    她雙手抱著膝蓋,低著頭,吸了吸鼻子,眼睛腫腫的,也紅紅的。


    一直到頭頂有光線照射下來,她才恍然的抬起了頭。


    對上了薑瀲的雙眼。


    薑瀲看她一身落魄的模樣,也沒多問,隻是鬆了口氣,“可把你給找到了。”


    “找我?”


    “千犀告訴我,說你不見了,到處在找你,沒想到你在這裏。”


    他說話的時候,已經脫下了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後朝她伸出了手。


    “走吧,我帶你迴去。”


    在月光下,他的掌心裏掌紋很清晰,掌心寬厚幹淨,看著十分溫暖。


    但曲幽熒沒有動,她盯著他的手掌看了半晌,然後搖了搖頭,“我不想迴去那裏。”


    她指的是無上居。


    因為不想碰到木景燭,所以不想迴去。


    她在心裏默默地補充著。


    薑瀲卻並不意外,他蹲下身,與她四目相對,臉上洋溢著十分暖的微笑。


    “既然你不想迴去,那就跟我走吧!水府給我在水霧城尋了一處單獨的住處,離城東不遠,也算清淨,你要不要去?”


    曲幽熒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薑瀲就順勢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在她麵前,轉過身,蹲下,“上來,我背你迴去。”


    “這……不好吧?你畢竟是姬王,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


    他聞言輕笑,挑眉又說,“那我抱你走?”


    曲幽熒麵色微沉,道,“這和背沒什麽區別吧?”


    “那你是想走?”薑瀲側身指了指她的腳,“都流血了,還走的動嗎?”


    曲幽熒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腳,從無上居跑來這個地方,她的腳早就被石子劃破了,根本走不了多遠。


    “別遲疑了,快上來,否則等他們尋來,你可走不了了。”


    薑瀲催促,她也隻能趴在他的背上,由著他背著自己的走。


    一路無言,薑瀲沒有問她發生了什麽事,迴到府邸之後,他隻是命人給她沐浴,然後親自給她腳上的傷口換藥。


    對此曲幽熒十分的不自在。


    她縮了縮腳,有些窘迫的說,“還是我自己來吧!”


    “別動,不然會疼。”薑瀲拍了拍她的腳踝,繼續給她上著藥,“大夫說了,你的腳有幾天不能走路,所以這幾天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別到處亂走。至於無上居那邊——”


    “別告訴木景燭。”


    她緊張的說了話,卻對上薑瀲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所以你今日會這樣,是因為他?”


    “不是。”


    曲幽熒別過頭,死不肯承認。


    薑瀲莞爾,拿出邊上的一個瓶子,倒出白色的粉末,均勻的塗抹在她腳上的傷口上。


    那藥一入傷口就被化成水,被吸收了。


    曲幽熒疼的腳微縮,卻被薑瀲拉住,“這藥對小傷口很靈,起初有些疼,很快就不疼了。”


    “真的耶!”


    她動了動腳,在最初的疼痛後,很快那疼就化作了一股涼涼的感覺,立刻就不疼了。


    “謝謝你。”


    “要謝我,可是很貴的。”薑瀲在她身邊坐下,將藥瓶子一一收好,頭也不抬的問,“如果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水府老宅附近,或許我就接受了這一聲口頭道謝。”


    曲幽熒吃了一驚,“哪裏是水府老宅?”


    “你不知道?”薑瀲一愣,“那你怎麽會去那裏的?”


    “我也不知道,我從無上居出來後,就迷路了。”她背靠在床欄上,迴憶著之前亂跑的路線,但怎麽都想不起來,自己會出現在那裏,“哦,對了,我在那裏還遇到了水府大公子水瞳澤。”


    薑瀲沒有奇怪,起身走到桌邊,倒了杯水,又折迴來遞給了她。


    “水府大公子因不受老太君的待見,所以一直都居住在老宅附近。”


    “那一片都是?”


    “對。”


    “怪不得,我去了那裏沒多久,就遇到了他,還真是個很討厭的人。”


    對於她的評價,薑瀲僅是一笑,“罷了,現在天也黑了,我命人準備了一些吃的,等會你先吃點東西再休息。”


    “薑瀲。”見他要走,曲幽熒及時叫住了他,支吾道,“你可不可以告訴千犀一聲,叫她別擔心,但是不要告訴木景燭我在這裏。”


    薑瀲微怔,繼而詭笑,“若是你幫我解決水麟澤,我一定會答應你。”


    說起這個,曲幽熒才想起今日去找木景燭的最終目的,就是因為水麟澤。


    她將她師父留言的事告訴了薑瀲,薑瀲聽了,一雙好看的眉毛輕微的皺起,“你確定,水麟澤有恐女症?”


    “應該錯不了吧?”


    她師父雖然為人不靠譜,但做事還是很靠譜的。


    “不盡然。”薑瀲沒有肯定的下結論,他低頭沉思了片刻,才說,“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此事我去打聽一番,再做決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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