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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福哆嗦的看著師爺,顫抖的說,“師爺是和我共事多年的人,竟然是策劃這一切的兇手?”


    不光是他,此刻就連師爺本人,都是麵色蒼白的。


    結果,曲幽熒的手指晃了晃,對師爺說,“你左後方的人。”


    趙福轉頭望去,看到站在師爺左後方的人,正是周青。


    “唿——嚇了我一跳。”趙福拍著胸口,心有餘悸的模樣,“曲公子,你能不能別大喘氣,差點被你嚇死。”


    “那是趙大人膽子小,你看師爺他,不是好好的嘛!”曲幽熒微微一笑,“對吧,師爺?”


    “師爺,師爺?”


    被叫的師爺,此刻正筆直的站著,雙目瞪大看著前方,但任誰叫他都沒有反應。


    趙福伸手搖了搖他,結果師爺雙眼一番,竟然朝後麵直直的倒了下去。


    “師爺!”


    趙福大叫,曲幽熒也被他嚇了一跳,以為他出了不測,所以趕忙上前查看。


    結果她掐了人中,師爺就大喘氣的醒來了,他看著曲幽熒,慌慌張張的說,“我、我不是兇手,不是,我沒殺過人,真的!”


    他麵色蒼白,手緊緊地扣著曲幽熒的衣袖,那樣子,讓曲幽熒都不知該作何反應,這師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


    她歎了口氣,拍了拍師爺的手背,安撫道,“我知道你不是兇手,沒事的,你好好休息一下。來人,把師爺扶過去休息。”


    “是。”


    小王和另外一個衙役將師爺攙扶了起來,坐在曲幽熒剛才坐的石凳子上。


    可他才坐穩,就聞到了一股腐爛的屍臭味,頓時一陣幹嘔。


    曲幽熒看不下去了,隻能拿出一枚生薑,讓他含在嘴裏,然後在他的鼻子下放塗上麻油。


    做完這一切後,她才重新走到周青麵前。


    周青看著他們剛才的一場“鬧劇”,麵色很不好,可以說是非常的憤怒。


    “曲公子,我念你和木公子是襄陵鎮派來,特意調查此案之人,所以以禮相待。可是你們竟然趁我不在家的時候,私自挖我家地,還指責我是兇手,這麽做,豈不是太過分了!我倒是想問問木知府,是如何教導出你們這樣的手下!”


    麵對如此的怒氣,曲幽熒絲毫不生氣,依舊保持著笑吟吟的樣子,看著周青,也不說話。


    這讓周青即便有盛怒,發作了也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激不起任何的波瀾。


    “你一直笑做什麽!”


    “我想笑就如同周老爺想生氣,是一樣的道理呀!”


    周青麵色微愣,“你什麽意思?”


    曲幽熒繼續打著啞謎,道,“就是你說的意思。”


    “你!”


    周青氣差,卻又尋不到能有力反駁的話來,隻能瞪大雙眼,滿懷不爽的看著她。


    但很很快,他就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他知道,木景燭和曲幽熒從不分開,此刻,一人不在,一人卻在,這種奇怪的方式,著實讓人可疑。


    他看了眼曲幽熒身後的屍體,對身邊的管家說,“粱管家,去準備差點,既然趙大人和襄陵鎮來的神捕都來了府中,我們身為主人家,自然要好好招待。”


    “對呀,身為主人家,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來賓,但是——”曲幽熒接口說道,“周老爺,你是梁家的主人嗎?據我所知,你一沒有正式授任梁家的一切,二沒有去和官府報備,怎麽就成了梁家的主人呢?”


    周青麵色微變,緊抿起唇,尚未說話,那邊的趙福就拿出了縣太爺的身份來,對師爺道,“師爺,你去查查,這事是不是真的,倘若真是如此,那麽梁家如今直係血脈已斷,就去聯係他們的旁係血脈,按照我朝的規定,隻要本家的人在,那麽這偌大的產業,就不能落入旁姓人手中。”


    趙福這一招配合的,讓曲幽熒相當的滿意。她悄悄的對趙福豎了一個大拇指,表示讚賞,趙福嘿嘿一笑,十分得意。


    隻有周青盯著他們,唇角微勾,淡定自若。


    “趙大人說得對,但是梁家已經沒有了旁係親屬,而且姐姐其實早在小園離世之後,就親筆書寫,將兩家的一切交由我來打理。隻是之後姐姐的變故,以及家業的繁忙,因此我沒有來得及去衙門報備,此時是我疏忽了,還請趙大人見諒。允許在下取那份手書。”


    “東西既然存在,反正景燭還沒有迴來,我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和周老爺一起去看看,反正這裏就是你的院子呀!”


    曲幽熒笑吟吟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趙福肚子一挺,縣太爺的官態乍然若現,“周老爺,請吧!”


    周青看著兩人,點了點頭,走入自己的書房,去取那份手書。


    他走在前麵,曲幽熒和趙福與師爺落後幾步,趙福突然緊挨著曲幽熒,壓低聲音說,“他若真的有,我們該怎麽辦呐?”


    曲幽熒微微一笑,“你就說拿過來看看,確認真實,然後趁他給你的時候,塞進嘴巴裏吃了它,隻要證據沒有,我們都說沒看到,他一個貧民老百姓,能拿我們怎麽辦呢!”


    這個主意讓趙福嚇了一跳,“這樣豈不是官壓民?”


    “趙大人還知道官壓民呀!”曲幽熒挑挑眉,笑容更是玩味,“反正不是第一次,熟能生巧了嘛!”


    趙福迴想起自己以往的作風,尷尬的抽了抽嘴角,跟著周青的身後,踏進了他的書房。


    周青直奔書架上,取下上麵唯一的一個盒子,十分利索的將盒子裏的一封信遞給了他們。


    “就是這個了。”


    趙福伸手接過,猶豫著要不要吞下去的時候,邊上一隻纖細的手,伸了過來,捏住了白紙的一隻角。


    “趙大人,你認識梁氏的字嗎?”


    “不認識。”


    “那有誰認識梁氏的字?”


    她迴頭詢問,管家很快就走了進來,“小的認識。”


    曲幽熒果斷的將紙遞了過去,他細細一看,又呈了上來,眉峰微蹙的說,“這的確是夫人的字跡,但是——”


    “但是什麽?”


    “但是這紙上的墨跡還沒有幹。”


    他攤開手掌,剛才握住白紙的地方沾染了墨跡,白紙上的一腳,也有墨跡被糊開了。


    “好像是真的。”


    “不可能!我分明是等它幹了才放進去的。”


    “哦?”曲幽熒眉頭微微上挑了一下,讓那水汪汪的眼睛裏,氳氤出一抹水潤,“為什麽要等它幹了才放進去?而不是交給你的時候,就是幹的?”


    周青臉色微變,抿了抿唇,才解釋道,“這是因為姐姐在寫的時候,我就在邊上,她讓我等墨跡幹了,再收起來保存。”


    “那梁氏是何時寫的這個?”


    周青冷哼,十分不屑的說,“我剛才已經說了,是小園死後,她病倒之前就寫的。”


    “那算算日子,前前後後也該過了一個月了吧?”曲幽熒揚了揚手裏的白紙,“我想請問周老爺,既然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為什麽這張白紙上的字跡,還殘留著濃鬱的墨汁氣息?”


    周青微愣,“你什麽意思?”


    “這個我知道。”師爺很快反應過來,解釋道,“如今已經是炎炎夏日,寫在白紙上的墨汁待幹後收藏起來的東西,它上麵的墨汁氣味會很快變淡。隻有才寫不久,尤其是當日寫的,才會留下濃鬱的墨汁氣味。”


    他伸手拿過那張白紙,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這上麵的味道的確濃鬱,應該是今早才寫的。”


    “周老爺,你聽到了嗎?這作何解釋?”


    “我——”周青一時語塞,他萬萬沒想到,曲幽熒單憑這墨汁的氣味就戳穿了他的謊言。


    “沒話說了嗎?我還以為你會有所辯駁。”


    門外突然想起一個低沉沉穩的嗓音,曲幽熒抬頭一看,麵露欣喜,“你迴來啦!”


    木景燭從門外獨自走進來,每走一步,像是踩在他人身上,僅僅是輕微的站立,也無法讓腳底下的人,反抗的站起來。


    他一共走了十步,在周青麵前一手臂處,停了下來。


    因為他的人比起周青高了一個半頭,所以周青不得不抬頭仰望著他。


    “既然被你們發現了,我也不需要辯駁。東西是我偽造的,那是因為我想保護姐姐留下的產業,她辛苦了一輩子的東西,我不能就此拱手放任。”


    曲幽熒微微一笑,插嘴道,“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周青相當討厭這個人,她的笑,暗裏藏劍,絕非善類。


    但他同時也不喜歡木景燭,此人眼神過分淩厲,僅僅是對視,也會讓人倍感壓力。


    在那日會麵之後,他就知道兩人不好對付,但也沒想到會有今日的局麵。


    “曲公子,這是何意?”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緩慢吐出,調整著心裏逐漸上揚的怒火,低沉的問。


    曲幽熒努努嘴,轉頭走到邊上的椅子上,抄著手,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


    她那態度,是擺明了不想迴答這個問題,也讓周青麵上抽抽,表情很是尷尬。


    “他的意識是說,你想吞了梁家的產業在前,好心為梁氏在後。”木景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無形中散發著壓人的氣魄,“這個道理,周老爺應該很清楚。”


    木景燭說話不如曲幽熒一樣,隨著心情而定。


    他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尤其是在麵對犯人的時候,更是比平常辦案還要嚴肅。


    “胡說,簡直是荒謬,我怎麽可能覬覦梁家的產業,小園身體不好,家姐無心料理,隻有我才可以幫助她,除此之外,我什麽二心都沒有!”


    “真的什麽都沒有?”


    木景燭忽而笑了,那一笑,是讓曲幽熒一喜,周青本能的一抖,還往後退了半步。


    “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木景燭故意拉長一個尾音,紅潤的唇瓣微動,輕微的吐露著無情又冰寒的言語,“既然你沒二心,那不如把梁家的一切都交還給梁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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